辣女无敌第6部分阅读(2/2)
“奔驰丑陋大叔,你要带我去哪里呀?”何小萝极度猥琐地问。
“下车!”那声音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呃……
肖亦澄几乎是揪着何小萝的领子把她拎下车的,话说这里有野猪……不会将我丢弃在这荒郊野外吧……呜呜呜……何小萝紧紧抓住真皮车座上的垫子不放手,抬头对锁着眉头、流露着不解目光的肖亦澄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能把我独自扔下,哼,就是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那张臭脸愣了一刻,竟然慢慢将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那一双星目眨了眨,射出璀璨的光芒,“下来!抓坏了你能赔得起吗?走,坐缆车上去!”
嗯?缆车?
何小萝终于放开了真皮坐椅,跟在某人后面,竟然真的在树木掩映中看到一条长长的索道,下面停着一架缆车。这里不是旅游经典呀,怎么会有缆车?难道是肖家的别院?何小萝忙不迭地上了缆车,充满了被害妄想症一般的恐惧,她的这个表情始终让肖亦澄觉得很好笑,竟然会将他那双明亮的黑眼睛定定地在她脸上停留好久,来欣赏她的手足无措。
平生最讨厌这种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上帝保佑他没人疼没人爱,最好被鞭子,方能解她的心头之恨……何小萝自顾自地yy,将头扭向窗外,看着黑魆魆的树丛和山头从脚下掠过,大约十来分钟后,缆车就停在了另一个站点。
面前竟然是一面大湖!倒映着天空中的万点繁星,周围的空气温度骤然降低,山风吹拂着水面,哗哗地扑打在岸上,好像一口野兽的大嘴,随时要将人拖下去吞没。何小萝打了个寒战,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湖边燃着一堆鬼火,幽蓝色的火焰,简直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大哥!”肖亦澄叫了一声。
何小萝紧张得快要晕倒了,别是他大哥那次没有被救活,然后被埋葬在这个地方,趁着浓重的夜色诈尸出来,然后把她带来陪葬吧……?何小萝脑海中无数个鬼片的画片此起彼伏。
“亦澄!”那鬼火旁边蹿过一个硕大的人影,扶起另一个修长的身体,那个声音就是那个被扶起来的人发出来的。
“走,过去!”肖亦澄的前爪竟然又一次抓住何小萝的手,那么自然而然,仿佛想要替她赶走那些可笑的恐惧感一般,那前爪的温度还是蛮温暖的,但是谁批准他想牵她手就牵了?
“大哥,我把她带来了!”
何小萝的身子瑟缩在肖亦澄身后,完全一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窘迫相,这才看清了那人的样子,果然是假斯文男,依然带着金丝边的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沧桑、隐忍、却充满笑意。白皙的脸上却留着几道狰狞的刀疤,已经结痂了;身上穿着厚厚的绒衣,依然很虚弱,他身上也一定布满了脸上那样的刀疤!
“刀子,这位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来替我给这位小姐磕三个头,!”假斯文男的声音虚弱温柔却不怒自威,有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扶着他的胖子二话没说,走上来就跪在何小萝面前,额头磕在石头上,砰砰砰地捣了三下。
何小萝吓得差点晕过去!
第二十五章 后妈老爹(修改版)
何小萝坐在肖亦澄的身边,木然地穿过幽蓝的鬼火看假斯文男,据肖亦澄介绍,他的名字叫樊东篱,他身边的那个名叫刀子的胖子,正是向何小萝逼债的家伙,此时正抱了一抱柴禾过来添进火堆里,那些柴禾为了方便燃烧,上面涂了层磷,难怪会发出蓝色的光。他用戴着金手链的手挠挠头还冲着她憨憨一笑,何小萝就觉得这个世界立时扭曲了。
肖亦澄从架在火堆上面的壶里倒出一杯红茶递给樊东篱,然后回头问“你要吗?”
何小萝赶快摇头,肖亦澄便不再管她,将随身携带的一只旅行包放在樊东篱脚边,“大哥,山上清冷,这是一些衣服和食物,你要照顾好自己!”
樊东篱跟以前一样斯文,很难想像这是一个跟人用刀子砍架的黑社会大哥。但看着两个男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怎么都有种断背的感觉?何小萝从小就不善于掩藏内心的想法,被冰雪聪明的肖亦澄一眼看出来,一个爆栗敲到头上,怒道“会煮咖啡吗?给我大哥煮一壶咖啡去!”说着还掏出来一只酒精炉子扔到她脚边。
何小萝郁闷地说“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再说你家大哥浑身是伤,哪里敢喝咖啡?”何小萝说这话的时候离肖亦澄远远的,话说断背的男人对女人都特别狠毒,从来不晓得怜香惜玉。
樊东篱哈哈大笑,“亦澄,你这是做什么?何小姐,我跟亦澄是过命的交情,他尊重我,叫我一声大哥,你也随着他叫吧!”
随着他叫?他算老几?何小萝噘了个嘴却并不称呼。肖亦澄自己点了那个酒精炉,有些笨拙地倒了咖啡沫添上水,樊东篱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在越南当兵的时候,每天都弄这玩意儿,你们快下山去!对了,今天下午你家里有人来过这里,不过没有走近,想是看见我了。”
肖亦澄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凝重起来,点点头,拍拍何小萝的肩膀。何小萝赶快站起来,心里松了一口气,言不由衷地说“这么快就走了啊,呵呵……”被肖亦澄瞪了一眼,吓得不敢吱声。
樊东篱在刀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何小萝说“何小姐,我身上流着你的血,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救命之恩,往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的兄弟就是你的兄弟。对了刀子,给何小姐一个联系号码!”
汗!“好说好说……”身上流着你的血……说起来还真暧昧,何小萝有点晕,接了刀子递过来的一个名片,上面写着专业打击报复,电话139xxxx,精神立马就崩溃了。
肖亦澄面色严肃地抽过那张名片攥在自己手里,说“大哥,让她有事找我,你不要暴露自己,通缉的这些日子就呆在这里,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通缉?
何小萝不敢多问,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话说她只在母亲住院时借过一次高利贷,以前走在街上都看不出谁是流氓,一直是守法的好公民,如今竟然跟一个通缉犯以这么离奇的方式有了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恐怖……比天天被逼债都恐怖!
“回去对谁都不许说,知道吧?”肖亦澄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慑力。
何小萝咋舌,这会儿她是无论如何也彪悍不起来,沉默了半天,竟然抬头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请你们不要伤害我妈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肖亦澄的脚下滞了一下,那双星目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一瞬却变了色,一把将何小萝拉到身后,警声道“别说话!”
啊,又怎么了?何小萝的脸重重磕在他的后背,这家伙的脊椎真硬,磕得她脑门儿嗡嗡作响,半山的树丛中亮起一簇明亮的光火,仿佛是很大的几只油灯笼,紧接着就有人叫“少爷——少爷——是你吗?”
沉默,肖亦澄并不答话,只站在原地不动,何小萝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
“少爷——”那声音越来越急切。
何小萝心里有些奇怪,悄悄地问“他们是不是在叫你?肖大少……”
“走!”肖亦澄忽然抓住何小萝的手,转身就要朝相反的方向走,那样子仿佛如同躲避洪水猛兽,何小萝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宿敌?可是听那人的声音却叫得很恳切,不像对他有敌意。
“亦澄——”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透着浑厚的力道,肖亦澄的身体像过了电般战栗一遍,然后呆呆地立在原地,“是我!”那声音泄了一身的傲气,有些颓然无奈。
何小萝越发觉得奇怪,却接着远处的光火看见肖亦澄的目光露着难以捉摸的为难情绪,仿佛有些恐惧、有些憎恶、更多的是无奈……他看了自己一眼,年轻俊逸的脸上浮现一种羞涩,难道是她隐形眼镜戴久了,有些眼花?
“你还要在我这个父亲面前逃掉吗?”那声音有些怒气。何小萝才算明白了,原来是他老爸来了,可是怎么这般神色?何小萝感觉到他犹豫了好半天,才提起脚步往前走,手里竟然还紧紧攥住何小萝的手,硬生生地把她拽在身边。那几只大灯笼后面,是少有的一块平地,放了一只红木的大座椅,上面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的老头,花白胡子修得很整齐,穿着白色的太极服,目光如鹰,阴鹜地盯着肖亦澄。身后站了一圈十来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西服,比肖亦澄的黑客帝国还要精神。
“爸爸!”
“畜生!”
汗!这是什么对话?
肖亦澄双手叠放在小腹前,微微垂着头,并不反抗,何小萝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再去看老总裁,一脸的怒色,仿佛是暴风骤雨的前夕。
“你把一个杀人犯藏在后山?”
“没有!”
何小萝一听这不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果然老总裁是不相信的,鹰眼中射出犀利的冷光,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椅子扶手,怒问“几个星期前一个国际贩毒组织内部发生火拼,就在这山下的桦树林里,死了二十几条人命,你那个什么大哥也在里面,却没有找到尸首……他是不是就在后山?”
“他不是杀人犯!”
倒!这不就承认了吗?笨死啊!何小萝在一边瞪着眼干着急。通明的灯火下,老总裁眼中的寒光溜了一眼何小萝,竟然朝后伸开手掌,他身后的黑西服竟然将一根长鞭交到了他的手上。何小萝的脑袋嗡嗡响,他要用这么戏剧化的东西干什么?
哗——长鞭在空中如长蛇一般一甩抖开,狠狠地在地上抽了一声,激起一阵尘土腐叶,忽忽地乱飞。
他要……打他?倒塌!何小萝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恐怖的老头,面前的人是他的儿子呀,已经很久不曾……确切地说是除了在影视剧以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家法刑具!她突然明白了刚刚肖亦澄的犹豫和苦涩,原来他早已知道会有这顿处置,只是害怕被自己看到而已。
“啪——”鞭梢划了一个弧度,狠狠扫过肖亦澄的左肩,肩膀上剪裁整齐的衬衣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马上有血迹晕染开来。何小萝脚步动了一下,却被身后的黑西服拉住手臂,第二道鞭子又抽过他的前胸,那件真丝衬衣就彻底毁了,扣子扑簌簌落下好几颗,有一颗随着第三鞭的挥舞,飞溅到何小萝的身上,生生地疼。
第二十六章 陪他守夜(修改版)
第二十六章陪他守夜
肖亦澄咬着嘴角一声不吭,任凭长鞭抽在自己身上,破出一道道的伤口。何小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惨烈的家法,这个儿子仿佛不是他亲生的一般,哪有这么对待的呀?不知为何她突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烟雨蒙蒙》里面陆司令抽打依萍时的情景,简直是禽兽不如!而她自己被人死死抓住胳臂,却也不能冲上去,他就算是被抽到无力反抗,依然能看得出来,是有一口傲气的。
也不知道抽了多少鞭子了,肖亦澄支撑不住,被一道凌厉的鞭风抽倒在地,那长鞭顿作雷阵雨,也不知道那矮胖老头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这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武功变态的高人,鞭梢落满他儿子的后背、腰、臀和腿上,最后才堪堪收住了手,那个人已经成了一只红斑马了。
何小萝快要跳破胸腔的心也随着鞭子被收起来,微微平静了一些。再去看那老总裁,却喘气喘得不疾不徐,面不改色心不跳,难道是经常抽儿子练出来了?他阴鹜的眼睛再次闪出寒光,冷冷地问“再问一次,那个人他在不在后山?”
还有完没完呀?怎么抽打过了还要问?何小萝心里有些愤怒,肖亦澄却伏在地上轻笑了几声,“不在!”
硬!何小萝突然很欣赏他!明明都知道是在欲盖弥彰,却依然抵死不认,不屈不挠。
“你迟早会吃他的亏!”老爷子拂袖站起身,狠狠将两臂背在身后,竟然擦过何小萝的身边,早有黑西服给他前面打灯开路,后面搬椅子断后,浩浩荡荡地开走了。何小萝惊魂未定地站在原地听着不远处的缆车喀喀声,渐行渐远,才走到肖亦澄的身边,想轻拍他的肩膀叫他,却见满身的伤痕下不去手,只好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了这身衣服了……”
肖亦澄撑着地慢慢直起上身,呻吟一声,颓然坐在地上,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何小萝想伸手扶他站起来,不料嘴里又溜出一句,“他一定不是你亲爸爸,好后妈哦!”
“别说无聊的话?”他心烦地打断她。
“不过你刚才好英勇哦!要是在战争年代,一定是个刘胡兰!”
暴寒!肖亦澄哭笑不得,想甩开何小萝来扶他的手,却用不上力,被她撑着手臂横过自己瘦弱的肩膀,终于说了一句顺耳的话,“来吧,我扶你走,疼吗,忍着点哦!”
“不,我今晚不能下去!”
啥?何小萝眨巴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回去跟樊东篱一起过夜?你还怕你老爸找不到他,要给他带路不成?”
他的眼中绽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他们不用我带路也能找到他,所以我根本不能让他们上来,今夜我要在山口守夜。”
晕迷!何小萝看他连走路都困难,还要在山口守夜?“这里风这么大,草地这么潮湿,万一还有什么野生动物不小心光临,岂不是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何小萝一个劲地危言耸听,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可真是有性格!
不料肖亦澄嘴里淡淡溜出一句话,“你可以自己回去!”说完便不看她,那样子仿佛让她看到了今天这一幕便已经是奇耻大辱,再让她陪在身边,他的名节便要全部毁掉了。
何小萝扶着他坐到干净的石头上,然后拍拍手,说“随你了,那个缆车不难开吧?我先回去了!再见!”
说完华丽丽转身,无视掉他眼里一瞬间折射出的失落,哼,本姑娘还要爱惜生命,才不会陪你喂老虎呢!何小萝享受着刚才忽视掉的那种诧异、挫败、憎恨……甚至还有一些些不舍的意思。摸到缆车爬上去,拨弄了半天竟然真的开动了,何小萝才为自己的天才沾沾自喜了半天,可是一到站,却又觉得心情无比沉重。站在缆车门口想了想,又钻回去开动了按钮。
回到刚才离开的地方,那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闭目养神。
何小萝磨磨蹭蹭坐在他身边,小声说“缆车在哪里呀,我怎么都找不到了?……你要不要紧,要不让阿刀送点药过来?”
“刚刚打过电话,他们从另一条小路逃亡了……这点伤算什么?捱一捱就没事了……”竟然连眼睛都不睁开,拽死——
听他的声音那么没有底气,怎么会没事?嘴硬!
“那找个山洞吧,好像开始下雨了!”何小萝好心说,这一会就不跟他斗气了,难道某人脑筋不正常,自己也一定要跟他一般见识吗?
可是何小萝在他们方圆十来米之内硬是没有找到山洞,夜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微凉地淋遍全身。肖亦澄撑着石壁站起来,一只手搭在何小萝肩上,“到缆车里去。”
哦,对呀,怎么没想到。何小萝扶着他,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热气。
“你发烧了?”
“嘘,别吵!”
“……”
何小萝很轻车熟路地将肖亦澄扶到缆车旁边,费劲地打开门,把他扶进去。
“刚才不是说找不到吗?”外面下着雨,天色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却能听见他的声音清冽而有一丝暧昧,何小萝掩饰地说“这次误打误撞就找到了呗!”幸好没被他看到脸红。
“关上门,外面风雨太大。”肖亦澄吩咐道,何小萝很费力地将门推上,里面竟然很温暖,她叹了一口气问“肖大少,我就是觉得不明白,你怎么会跟樊东篱这么危险的人物在一起,还为了保护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肖亦澄沉默了一会儿,轻笑一声,“我跟他有过命的交情。像我这样的家族继承人,小的时候经常会遭到绑匪的威胁。一次,他所在的团伙把我绑到一个地方,叫他看着我,他却自作主张放了我,自己差点被老大打死。那时他才十几岁。”
“啊?”何小萝咋舌,好恐怖的经历,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一次被阿刀绑架。
“他逃出来,却一直受着以前团伙的马蚤扰打击,所以他遇到危险,我能不帮他吗?”
何小萝信服地点点头,虽然他在黑暗中看不见,但她觉得他做的是对的。以前总是觉得他不可一世目中无人,实际上却对兄弟很有义气,不觉心里对他多了一些好感。
黑暗中气氛很温暖。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却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何小萝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好烫好烫,他发高烧了。何小萝碰触到他的身体,那烂的不成样子的花衬衣上布满了黏黏的东西,都是他的血……这样会得破伤风的!她想了想,终于解开自己的外罩,脱下来给他披上,身上就只剩了一个吊带了。一边给他胡乱裹在身上,一边自言自语,“算你运气好,赶上姐姐我今天穿了个两件套。”
也不知睡了多久,何小萝突然从恶梦中惊醒,身上冷得像结了层冰,而且麻木得要命。天麻麻亮了,才看清肖亦澄的头竟然枕在她的腿上,将那件小小的外套裹在肩头,睡得一脸恶相。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睑下面,拖了浓浓的阴影,跟着有些沉重的呼吸微微颤抖着,眉头抽搐着唇角,疼成这样都能睡得这么香?叫何小萝心里有些触动,不知道是不是在心疼他满身的伤痕和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