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凉城第24部分阅读(2/2)
连放虽然有那篡位的野心,但他这个人人称笑面虎,心机是重,但做事还是有所分寸的,不会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动独吞的脑经,一方面货舱里的那十人还有三个不是他西都的人,另一方面就算他这样说了,他也知道段北会亲自前来查看,就算抽不了身,段北一定会把消息传出去,到时候他也不可能在云声百人的众目睽睽之下能把现金带走。
“北哥,你来看一下吧。”连放听见了对话机里传来的惊讶声,他把它归类于惊叹句,虽然带着疑问的音调,但以他对段北的了解,他不可能没听清到需要再次重复的地步。
眼看着自己的老大突然要冲下车,大家都慌了,连忙问怎么了,谁都没有注意到刚刚对讲机发出的声音,枪林弹雨的,子弹接连不断地打在防弹玻璃上的声响足以掩盖面对面的说话声,更别说是对讲机里传出来的了。
“你,你,你,掩护我,我要去机舱里。”就在大家分别问了老大是怎么了之后的零点零一秒,段北选了车里三个各方面能力都比较突出的兄弟,让他们跟着下车。
面面相觑之时,也是段北推他们下车的时候,一推入战场,三个人就立刻找着了战斗的感觉,“啪啪啪”三枪掷地有声地打伤了离他们距离比较近的三个警察。
经过了一番较量后,段北被掩护地进了机舱,直冲货舱,当他看到十个人傻愣愣地站在那,面对满仓空空如也的时候,他就知道真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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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危机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30 本章字数:2725
连放倒是比较镇定,应该是过了脑子空白期,认清了形势“北哥,叫兄弟们都撤吧。”
照平时谁敢教他做事,他段北一定会一枪崩了,心情稍好时也会放一马,说几句重话,以正视听,但这回儿他什么也没做,面对这样一个局面,一股挫败感排山倒海的涌来。这次他栽了,他对不起兄弟们,三辆车都配有防弹玻璃,可是轮胎被攻破了,给他们准备了防弹衣,他们就像得到护身符一样,不要命地冲出车迎着结结实实的子弹,就是一片血雨腥风。刚刚被他点到掩护他抵达这里的三个兄弟,都身负重伤,腹背受敌了,还保护着他们的老大,可老大却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老大给了他们什么?给了他们安家费,还是火葬钱?
还信誓旦旦的说参与“烈风”的兄弟,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笔数字十分可观的钱,可钱呢?钱又飞去哪了!想必是那些警察搞的鬼。
“撤,撤,撤!”
总共说了三遍撤,第一遍无奈的有气无力,第二遍失落的几度哽咽,第三遍愤恨的几乎嘶吼。
在大厅里的人员被淮子和天叔紧急通知撤离,在现场作战的人也被连放通知到全部撤离,但连放马上传来前方讯息,告知段北,外头的兄弟们三辆车的轮胎全部爆胎,没有一辆车可以开动的。
段北问“加上飞机里的现场一共是四十人?”
“是的。”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段北立刻掏出像钢板做怎么摔都摔不坏的手机,镇定地翻着电话簿打了个电话“喂,机哥,马上调动两架ac313直升机迫降国际机场。”
段北口中的机哥,其他兄弟不知道,但四都都主是知道,比方说连放。机哥是专门买卖或者租赁飞机的,各种机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办不到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商量。
但像这次段北这么突然的请求,而且语气里一点“求”字也没有,虽然开场叫了句“机哥”但这只是出于年龄的称呼,也没什么敬畏之情含在里面,连放不免担心起来,段北的意图十分明显,就是要带着四十人坐直升机跑,在大厅里的六十人本来就没什么人看出来,警方这边那么多人埋伏着,想必大厅里就有所松懈,所以那六十人铁定是可以自己逃出来的。
可看着段北的脸上,好像还挺好,没有紧张到铁青的样子,看来情况还算乐观,果然他后来的话就马上给他吃了颗定心丸“好好好,谢谢你,机哥,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跟兄弟说,我段北话撂在这里了,你的忙我一定尽全力去帮。”
放下电话,连放不安地又确认了遍“北哥,他就这么答应了?”
“他警察准备的那么充分,我怎么能不留一手?其实早在一个礼拜前,我就已经跟机哥谈好了,因为用的概率不大,所以我只是先付了租一架飞机的定金,等真的用到了,再结清。
只是我没有想到,突然会冒出那么多警察,不用说一定有个人现在躲在暗处在看我们的好戏,还好机哥这人还算上道,立马答应放两架给我,事成后结清,不过要多收百分之二十的手续费,这些都无所谓,只要能保住卖命的兄弟们就行。”
“嗯,他说什么时候能到?”
“十分钟,最多十分钟,你让兄弟们坚持住。”
因为对讲机设置的对话对象都不同,段北的那个是专门连线四都都主的,而下面四都都主的对讲机则是连线各环节的负责人的,然后由负责人传达给下面的兄弟。
一架客机没多大,段北可以直接跑进跑出的口头传达,段北这里就急于用对讲机联系上另外三都了,兄弟们一听说马上就会有空降直升机来救命,立马斗志再次高昂起来,势必要拼下这生死攸关的十分钟。
那头,警方这里表面上在与云声那些拼命的小喽啰抗战,实际只是在等一个机会把那些大鱼收网。
终于等到机会段北和连放从飞机上出来了,只是周围还是有几十个人围着掩护,胡sir立刻联系了深桑,深桑已经带着南司茉偷偷进了一辆警方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里,耳朵里的传送器传来了胡sir的指令,让他火速带着南司茉赶来跑道。
被绑手绑脚的南司茉,大声嚷嚷眼神愤恨地问他想怎么样“放开我,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去见你想见的人。”
深桑推着南司茉的后背逼她往前走,到达跑道上的时候,直升机已经在上空盘旋着,在找一个点放挂梯,南司茉看到眼前这副混乱不堪,遍地尸体的场面时,整个人都惊呆了,两眼泛着惊恐的光芒投向身后还在推她走的人。
“呵呵,这就是你要带我去的澳洲?”她的冷笑打在深桑的双目里,好像是窜来的箭,射的他都睁不开眼。
“在去之前,你总要和他道个别。”他就顺着她说下去吧,反正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了。
警方那边已经喊起了大喇叭,让他们全体投降,为的不是真叫他们投降,而是吸引他们的目光,果不其然,段北已经转过了头,环视的视线落在深桑与南司茉身上。
两人的姿势呈现一种怪异状,说不出的奇怪,不像是亲密地靠在一起,可又确实一前一后靠得很近,虽然距离不远,但深桑站在南司茉后面,想想也知道这个角度段北是看不到什么的。
为了让他能看的明白些,深桑一只手紧紧按住南司茉的肩,另一只手腾出来举起手里一直顶着南司茉背脊的枪,展示给段北看。
这个当家还真是凡是为兄弟考虑,警察枪里的子弹好像永远也打不完,可他还是那么淡定地站在那儿,一边开枪防卫,一边还能指挥兄弟们先上云梯。
最后就留下那么连他的两三人,同时看向这里,看到老大的女人被南都都主挟持,顷刻明白,他不是什么分都主,这次任务彻底以失败告终,都是拜他所赐。
因为他还是南都都主,所以他身上的对话机还能收到段北的呼叫“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干什么!”
平稳的语速,但带着暴怒的情绪,深桑听得出“投降!我要你马上投降!”他持枪的手已经重新放下,南司茉又感觉到背后直径圆口的形状。
“就凭你个臭警察?”
段北不愧为段北,此刻已经完全认清形势,那他也没什么好瞒的了“所以你现在马上给我放下武器投降,要不然你心爱的女人会怎么样,我不好保证。”
“北哥,北哥,快上来啊。”
大大碎碎念悲剧的又投入了工作中,假那么少真不想活了~~~
正文 天堂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30 本章字数:1225
第一辆直升机已经开走,在上云梯的时候已经有好几个兄弟被子弹无情穿身,当场从高空跌落,粉身碎骨,留在地上满满一摊血迹。
第二辆直升机上的兄弟,一遍遍催促着自己老大,在他们看来老大不像那种会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前程,卑躬屈膝双手举过头投降的人。
深桑见第二辆直升机,还在空中盘旋停留,迟迟没有飞走,就知道拖延时间这招已经起了作用,当云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们身上时,下面已经有一批警察慢慢转移到靠近直升机底下的周围,准备攻下飞机或者直接攻下段北。
看样子可以争取更多的时间,深桑不假思索地就把本是抵住南司茉后背的枪转移到了她的太阳|岤上。
“凭我当然不行,凭她总够了吧。”
“我赌你下不了手,卧底警察!你一枪下去,别说前途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何况她还和住在你心里的那个女人长得那么像,你舍得?”
“那我们就赌一把,看看我舍不舍得。”
警方那边正要火拼,说时迟那时快,这边的南司茉突然间伸出两手去抓深桑手里的枪,这么一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深桑完全没有准备,以为她是想逃,谁知道,“嗙”的一声脆响,子弹以惊人的速度穿过她的脑|岤,落下一枚弹壳。
“司茉,司茉,南司茉!”深桑双手所触之处都是她的脑浆和血浆,满满一手的血腥,他声嘶力竭的叫着,全然傻了眼,她怎么能为了那个混蛋牺牲掉自己的性命呢,她在他手心里滑落,坠落,直到生命尽头。
她身体的触感还是像那个狂风暴雨的夜,一样的忧伤易碎,一样的娇嫩光滑,如同新生的婴儿那么美好,她是美好的花骨朵啊,怎么能就此陨落。
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没有看他,亦没有看段北,视线所及处是满眼的天空,湛蓝湛蓝的甚是美好,想着以前怎么就没好好看看天,大概人们对于唾手可及的事物总是会遗忘它的美。
还好弥留之际,通过一张图看到了自然给人类带来的宁静,那正是《天国的邮递员》的封面,蓝天白云下慵懒地坐着两个人,仰望着那一片宁静,呼应着内心的平和。
要是真有那么一个邮递员,她想寄信给谁呢?又是什么人会想着写信给她?哦,不,她差点就忘了自己不一定能上天国的,又怎么会收到信呢?即便上了天国,也没有人记得要写信给她的吧,本来嘛,她就是被老天和世人抛弃的人,可是那个站在不远处穿着皮夹克,休闲裤的男人,为什么还呆在那里迟疑,他是爱她的吧,在这个悲凉的城里也只有他是爱她的吧,所以她不该恩将仇报。
而她心里想着的这个男人,已经被兄弟们七手八脚地推上了云梯,保护着安全抵达机舱,直升机上升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居然是“我们就要上去陪她了吗?”
南司茉想着,这世界上唯一能记得写信寄给她的人,就是他了吧,一定要给她寄信,她收到后会回的,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不然他不会知道,始终都不曾知道。
正文 机遇
更新时间:2012-12-12 9:21:30 本章字数:2241
两个月前
南司茉还是像往常一样,心情不快时会用酒来麻痹自己,还说什么因为佛罗里达那里的情况不乐观,所以要多留在那里多花点时间陪初诺,只要病情稍稍稳定就会回来看她。
可前五分钟自己看到的那人又是谁呢,花天酒地左边抱一个,右边搂一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打他电话,电话声分明在他口袋里响个不停,他却像个聋子似的不接不听。
这种事不是常有的吗,自己为何这么生气,飙着他送的法拉利前后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去了另一家常去的pub。
做大佬级人物的女人就要活该要装聋作哑,就应该忍气吞声,当作什么也不知道,他谈生意ok,他出于应酬逢场作戏ok,可现在他所做的是,没一句真话,电话里还装着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真心真意地为着不能回来道着歉,可实际上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这样疯了几天。
把个香港最大势力的社团丢给她一个女人来打理,撒手不管,却左拥右抱的在夜店里寻开心。
她不知道的事还有一件,就是段北在最近呆在佛罗里达的这一周里,听到的全是段初诺病情恶化的消息,摒除整天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典型精神病外,极有可能又患上了另一种精神病——抑郁症。
他的好妹妹被他自己害成这样,他是报了仇,可为什么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反倒是心里多了块沉沉的东西常常压得他喘不过去。
这几天每每去精神病院看初诺,她总是闷闷不乐的不说一个字,这种症状在几天前还没有,患病初期她还是很开朗的,虽然傻乎乎的会拔下地上的草放进嘴巴里来吃,但她起码也嚼得欢天喜地、津津有味的;虽然有时候会用一双满是泥巴的手抓着他的头发,可脸上仍旧挂着天真的笑容,嘴里也会碎碎念一些词,哼着几段旋律,拼拼凑凑的正是他小时候教她的,或者哄她睡觉的儿歌。
医生说,她看到他来就比平时要兴奋很多,蹦蹦跳跳的,做那些莫名其妙的动作其实都是欢迎他来的表现,可这几天,她看到他如同看到一个陌生人,没有那些“亲密”招待动作,也没有再哼歌碎碎念了,医生告诉他,这就是抑郁病人的前兆。
这无疑是当头一棒的噩耗,因为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精神病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可得了抑郁症那真的是分分秒就跨入死亡大门的事。
本来他是想留在佛罗里达陪她的,但每看到她一次,她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就会让他感到随时随地会崩溃,看着现在的初诺,想到以前的初诺,就接受不了,心惶恐的厉害。
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耳边总响起初诺唤他的声音,一声声“哥”打在他的心里,就像擀面杖一下下打在面团上,扬起一粒粒粉屑,灰飞烟灭的感觉找不到下落点。
可以说他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她长得很可爱,粉嘟嘟的小嘴总是有事没事地“啄”一下他的脸颊,甜腻腻地喊着“哥哥哥哥”,成天跟在他后头,像个跟屁虫。
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抚媚动人,又透着股不羁味儿,冷冷酷酷的样子总是能吸引一大片男生的盲目追求。
可是一到家,就回归本真,还是整天黏糊着这个哥哥,也不管他的工作被排得多忙,总是要挤出一天周末陪她到外面疯,什么登山啊,攀岩啊,蹦极啊,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他也顺着她,宠着她,只要初诺开得了口的,他这个做哥哥没说过一个“不”字,他也不像人家监护人,管孩子管得方方面面,严严实实,只要初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