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东第6部分阅读(1/2)
部队呢?你逗个嘴皮子耍个赖,老子就让你少做两个俯卧撑,我告你丫挺的,少打我妹的主意,我们老郑家还指着她上大学给我们老郑家争光添彩呢?”
牟国安摸着被打疼的后脑勺,一本正经地说“郑剑锋同志,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你也是进过部队当过兵的人,弟兄们为了保卫祖国保卫人民,在边疆守卫在战场冲锋陷阵,哪里有时间有精力考虑个人问题,作为班长的你是否要代表国家代表组织给予关怀给予帮助,兄弟我也老大不小的了,早该到了找个媳妇过安稳日子的年龄,俗话说的好,后方设备齐全,才能投入更多的精力和精神投向前方的事业,你不能因为个人小家庭荣辱而阻止战友寻找幸福生活,这是不道德的行为,有悖国家原则滴,应该给予重大警告处分,国家是怎么教育你滴,部队是怎么教育你滴,有好东西要跟大家一起分享嘛,要主动帮助困难的同志解决个人问题嘛,现在,基于你过往的政绩,组织决定给予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拍拍郑剑锋的肩膀,慎重其事地说,“牟国安同志的终身幸福,你还是要多多费心,国家和组织对你寄予无限的厚望,”
一番抑扬顿挫的官方嬉皮话,把乔小麦逗乐了,呵呵……没想到小姨夫也有这滑稽逗趣的一面,很难跟上世那个铁面无私、严肃刚强、铁骨铮铮的小姨夫联系起来。
郑剑锋抬脚踹向牟国安的大腿,大吼一声,“滚,”
牟国安迅速地躲开,跳了出去,冲郑剑锋呲牙裂嘴地挑衅道,“诶,踹不着,踹不着,”一个旋转将一把将乔小麦从沙发上拎了起来,“走,牟舅舅带你去街上玩,”
他是想说小姨夫来着,可又怕被郑剑锋削。
当然他现在的战斗能力早已超过郑剑锋,可郑剑锋是他的老班长,又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再怎么样也不能干出以下犯上、欺师灭祖的行为。
“姐夫让您笑话了,”郑剑锋头疼啊,“这小子无论是军事、战斗、训练,能力都是极强的,也是能吃苦受罪的人,就是一张嘴太哈皮了,脸皮子比城墙还厚,三连发的子弹都穿不透。”
“小伙子挺有意思的,”乔建国笑,“看他打扮应该还在部队吧,”
一身军绿色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倒是很显威武帅气。
“不在了,去年考上了南京解放军理工大学,”郑剑锋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和自豪,就好像是他考上的一样。
越战之后,郑剑锋复原回家,牟国安伤好后申请去东北带兵,冰天雪地、寒冬腊月的遭了不少罪,可人愣是没叫一声苦,没喊一声累。
按理说他爷爷、外公是跟毛主席一起打江山的老革命军人,他爹是军长,两个哥哥一个是政委、一个是参谋长,也算是三代军人家庭,他本人能力不凡,在越战中的表现可圈可点,受了个二等功的勋章,要求调个好点的地方也是应当的,可他就是放弃了回京的指标,去了东北那旮旯。
一年前,部队有军校报考名额,他得了一个,以部队生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南京解放军理工大学。
就凭这几点,他看上自家小妹,怎么说也是他们郑家高攀,说出去,不知几多人羡慕,说他们老郑家祖坟出了摇钱树也不为过。
郑剑锋也不是没想把两人凑上一起,只是他家小妹心气高,一心想考北大,再说两人年龄相差五岁之多,再等小妹大学毕业,牟国安都多大了,他愿意等,首长能同意?
“呀,那出来就是军官拉,小妹不就是军官太太?那你说,到时他还能看上咱家妹子吗?”乔建国很是担心。
郑剑锋摆摆手,“我倒不担心他,我救过他的命,他若没看上小妹便罢,看上了自是一心待他、她,倒是小语,眼界高的很?追她的男孩不在少数,哪个都不差,妈医院的院长还给他儿子提过亲呢?被妈以她要考大学拒绝了,还有教育办徐主任的儿子也看上了她,可你见她搭理过人家没?她现在一门心思地准备考大学,我就是想给他们撮合,也得小妹配合啊,再说,若是耽误了国安的终身大事,首长还不拿军刀削我,”
乔建国点头表示认同,“也是,我看国安也是个惹女孩子惦记的人,追他的女人也少不了,咱们不掺和了,看他们自己的,”
郑剑锋叹气,“看看吧,若真是能成,我也乐意啊,”
门外墙边,乔小麦勾着牟国安的脖子小声地说,“牟舅舅,你都听到了吧,想做我小姨夫的人很多,你不见得能抱的美人归,”
牟国安往墙上一靠,“不能吧,我觉我这条件也不差,争取争取应该有机会的,不都说女人对当兵的都有一种崇拜感,你小姨不该例外才是,”
“问题是小姨现在连你面都不见啊,”
“可你小姨愿意见你啊,”
乔小麦眉头抽抽,难怪把她抱出来,太j诈了,太狡猾了……
“我帮你,那我有什么好处?”乔小麦抱胸跟他谈条件。
“当然有好处,我成了你小姨夫,咱两就是亲戚,就是一家人,你说都成了一家人,我能对你不好吗?”
乔小麦胃抽搐这人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吗?怎么连小孩子都绕啊!
太坏了,太无耻了……
难道自己上世就是被这么绕进去,然后被他利用的吗?
乔小麦想想,反正自己现在也没啥想要的,先保留权利,日后向他讨要,量他也不会赖账。
再说靠着将军好乘凉。
“牟舅舅,你对镇上熟悉吗?咱们出去后,你能找回家吗?”乔小麦冲着屋里扯着嗓子喊道。
牟国安眼珠子一转,跟着喊道“我昨天才来,对你们这还真不熟,怎么?丫头你对镇上不熟,认不得回来的路?”
乔小麦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接着喊,“牟舅舅,我五岁还不到,怎么可能做你的向导带你领略我们柳泉镇的美丽风光,”
牟国安一脸为难,说“那怎么办?外婆和妈妈要烧饭,小舅和爸爸有事谈,谁给咱们做向导呢?”
说着,眼睛瞄向温岚走来的方向。
“小姨啊,小姨没事做,她可以带咱们出去玩,”乔小麦一脸天真地说。
牟国安仍是一脸为难,“这不好吧,小姨在百~万\小!说,还是别去打搅她复习了,咱们就在家里陪舅舅和爸爸唠嗑、闲聊好了,”
“那好吧,”乔小麦说,一脸沮丧。
“大过年的,总在家呆着也闷得慌,出去走走、看看也是好的,虽说咱们镇小,没北京地界广,但各地有各地的风貌和风俗,出去看看、遛遛、逛逛,也算是来了一趟,”
温岚刚好走过来,她见不得乔小麦委屈,再说牟国安是从北京皇城里来的贵客,怠慢不得!
“温妈妈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读书破万卷,不如走万里路来的有意义,多看看多走走多听听还是很好的,只是家里人都忙,我对这地不熟,麦麦还小,怕出去找不着回家的路,”牟国安装大尾巴狼道。
乔小麦撇嘴你就装吧,你……
“当然不能让你俩出去,”温岚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到郑昕语的房门口敲了敲她的门,“昕儿,大过年的别搁屋里呆着了,带国安和麦麦去街上逛逛,”
她对牟国安的印象很好,大地方来的人,爸爸是军长,孩子性子、脾气也是极好的,说话风趣,好相处,不像一些当官人家的孩子,骄横、霸道、傲气,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小地方的人,自家儿子跟他结交,怎么都不亏。
“妈,我还要百~万\小!说、复习功课呢?”郑昕语还在为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就像牟国安说的,女孩对军人多少有些向往,而且牟国安长的也不差,谈不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但也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谈吐不凡,懂得也多,再加上牟国安比她年长五岁,又在部队里磨砺了五年,给她的感觉就是比她周边追她的男孩来的成熟大气,有安全感。
她不见得对牟国安一见钟情、非君不嫁,但好感肯定是有的。
只是这感情尚在朦胧中,就被乔小麦一嗓门给揭开了,逼着她不得不去正视,又怕自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别看了,出来休息休息,换换脑子,也不差这会儿,”温岚不知女儿的心思,自然不会给她逃避的机会。
最终,郑昕语还是出来了,没敢看牟国安,只是给了乔小麦一个狰狞的眼神,吓的乔小麦朝牟国安的怀里躲了又躲。
牟国安厚颜无耻的冲她绽放出一个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麻烦昕语妹妹了,”
乔小麦嘴角抽抽你个大尾巴狼还真能装。
乔小麦勾着牟国安的脖子小声说牟舅舅,为了你,我可是把半条命都搭上了。
牟国安从刚才起就觉得这丫头是个小人精,这会更是这么认为,捏了捏她的脸颊,郑重其事地说你的恩情,在下定当牢记于心,不敢相忘,呆会街上随便看看,只要看上眼的,舅舅买单。
乔小麦乐了,小子,很上道嘛!
郑昕语前头带路,牟国安后头抱着乔小麦跟上,三人这么静静默默了一路,出了巷口,郑昕语和牟国安同时开口说道“你们想先去哪?”“你想带我们去哪?”
乔小麦乐了,捂着脸总结道“你两还真有默契!”
然后,空气一下子静默下来,郑昕语的脸再一次不争气地被她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外甥女给羞红了。
牟国安却很开心,带这小拖油瓶出门也并非没好处。
“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想好报哪所大学了吗?”牟国安抱着乔小麦紧跟两步,小心问道。
乔小麦觉得这个时候当灯泡的话,会被某人记恨在心的,于是要求自己走路。
牟国安不动声色地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眸。
亮光闪闪的眼眸里写着小家伙,你真是舅舅的小甜心呢?
“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学医,我妈说医生这职业无论什么时候都吃香,不会没饭吃。”
牟国安曾听郑剑锋说过,郑昕语是个心气高的人,她想去北大,上中国第一高等学府。
也知道她有这实力,便说,“北医不错,集教学、科研、医疗为一体,以本科教育、研究生教育为主,学科覆盖基础医学、临床医学、口腔医学、药学、预防医学、护理学等六大门类,专业齐全,是学医者首选。”
郑昕语咬着下唇,略微沉思片刻,“我没考虑北医,”
“为什么?”牟国安看着她因咬而格外红艳的下唇,只觉口干舌燥,“北医挺好的,再说你又不是没那个实力,干嘛不考虑。”
北京是什么地方,他的革命根据地,牟国安寻思过了,若她打算去那上学,那是再好不过了,一来,他可以给予无限的帮忙和照顾,说句不好听的话,想搞点特权也容易;二来,坚决必须在这期间将人拿下,做他们老牟家的媳妇。三来,媳妇在自己的地盘好掌控。
“我长这么大,最远的地方就去过市里,北京对我来说,太遥远了,我怕到了那不适应,还有爸爸妈妈年龄不小了,哥哥不能长伴他们左右,姐姐姐夫也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我再去那么远的地,我怕家里太空,爸爸妈妈会觉得孤单,”她不是没有想过去北京,可一想到要跟家人分别四年或者更久,她就觉得心窝那块闷闷的疼。
“人生在世,有得有失,你有没有把这些想法跟家里人说过,问问他们的意思?”
郑昕语摇头,“他们肯定希望我赶最好的学校考,不用顾虑他们,”
“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郑昕语点头。
“郑爸爸、温妈妈还很年轻,身子也很好,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离退休还很早,我认为比起你留在他们身边照顾他们,他们更愿意看到你学业有成、生活幸福。就算是为他们想,你也该考个好学校,你哥哥和姐姐生在那样的年代,错过了上大学的机会,他们将希望寄托在你这个妹妹身上,你既然有能力将梦帮他们圆的更美更灿烂,干嘛不去试试呢?”
郑昕语望着前方,若有所思了许久,才道我知道了!
逼爱
没有改建的柳泉镇有点周庄的味道,桥街相连,灰墙黑瓦,重脊高檐,街道两旁的街铺,一派古朴老旧,典型的小桥、流水、人家。
河水已经冰冻,河面上有几个胆大的孩子正在溜冰,两旁种的是杨柳树,一阵风拂过,虽不是杨柳依依,却也是柳枝摇曳。
相比于周庄的幽静,柳泉镇要热闹许多,彼此起伏的吆喝声、讨价声、嬉笑声、爆竹声,年味很浓。
柳泉镇最高的建筑是东街的镇医院、西街的镇中心中学和镇高中部,这三个建筑物是柳泉镇的标志性建筑物,两所学校相聚五百米不到,中间有个实验小学,离郑守仪家仅隔一条马路。
这时候没有大棚蔬菜和反季水果,满街上看到最多的就是大白菜、萝卜、红薯、土豆,唯一绿色的蔬菜就是香菜,当地人称颜须!
水果只有苹果,冬枣,橘子,橙,柿子,甘蔗----
小吃品种还很单调,多是些农家人自己做来换点领用钱花的,绝对的纯手工制作不添加任何防腐剂和化学作料,对吃惯美食的乔小麦来说,这些小吃的味道谈不上多美味,但绝对健康安全就是。
即便这样,半条街没走完,牟国安和郑昕语的手上都挂满了吃食,这是某人积极取悦冰雪聪明的乔小麦为他牵线搭桥约的美人共游的结果。
最后,郑昕语拎得手疼,提议买个软篮子装着。
柳泉镇的娱乐设施并不多,网吧和游戏机房都没有,只有几间台球室供镇上的学生和一些流氓小混混消遣娱乐,费用不高,一小时一块钱,包天五块钱,随你打到什么时候。
当然只打球没意思,更多的人用它来赌球。
徐子豪学啥啥不行,考啥啥不会,若非有个在教育办当主任的老头,他早辍学在家成社会混混了,他学习不行,打台球却是高手,在柳泉镇有着桌球球霸之称。
今早,东街的胡鸣来挑他,一局五元,他已经赢了四局。
如果桌上这两球再进洞,他就是蝉联两届的霸主了。
瞄准球正准备捣杆入洞时,突然有人在他旁边大喊道,“徐哥,徐哥----”他一惊,球杆偏移,球没进。
“你他妈的找死啊,吵吵什么?”他抬起左脚狠狠地踹向那个害他输球的人身上。
“徐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看见你马子了,”李光捂着肚子疼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手还不忘指向郑昕语走来的方向。
“马子?哪个?”徐子豪有点懵。
“郑昕语,除了她,徐哥还有其他马子?”
徐子豪扭头一看,可不就是约了几回都没约出来的郑昕语吗?
球也不打了,将球杆朝桌上一扔,朝郑昕语的方向迎去,临了,还不忘叮嘱警告一干小弟,“昕语不喜欢听到马子二字,你们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了,”
“靠,不就是一女人,至于这么宠着吗?要我说,她那仰着脖子装白天鹅的高贵样就是你们这帮熊蛋宠出来的,”胡鸣撑着球杆冷嘲热讽道。
徐子豪一转身,捞起一根球杆就砸了过去,“老子就是宠着她,怎么了?你个孬种,你他妈连宠她的资格都没有,滚你的犊子,老子的手下败将,一年内不准你来西街,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胡鸣冷不丁地被棍子砸个正着,气的又摔棍子,又扔球,在后面扯着嗓子喊,“你他妈要是男人就别装鸭子摆腚在她跟前晃荡,有本事把她扑倒,让她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他妈的,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为一个女人,他妈的跟兄弟动棍子,我日你娘的,”
“昕语,不是说要复习功课嘛,怎么出来了,”徐子豪充耳不闻他的谩骂和讥嘲,一改方才的狠诀,仰着笑脸,温柔地打招呼道。
虽然球台离他们有些距离,但,胡鸣和他对骂的话还是被郑昕语和牟国安的耳朵。
郑昕语皱了皱眉头,指了指牟国安,不甚热络地答道“陪我哥的战友出来转转,”
她其实是想避开来着,可徐子豪的脸比牟国安不厚,硬是装作没事地粘了上来。
“大哥好,我叫徐子豪,昕语的初中同班同学,高中的同校校友,”‘同’字咬的特重。
虽然他不知道牟国安对郑昕语有没有想法,但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在自我介绍中将牟国安打量了一番,实力很强。
“你好,”牟国安感觉到了他的敌意,当然他也在对方评估打量他的同时,将对方打量评估了一番,小伙子很帅,也很爱昕语,可行事张狂幼稚、不成熟。
跟自己明显不是一个段位的。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对方占全了天时地利人。
如果较真的话,他算是第三者插足。
而且人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就不知道有没有两小无猜。
“徐子豪,你朋友在等你打球呢?你快过去吧,我们去别处看看,”郑昕语说,她实在不想跟徐子豪有过多牵扯,学校很多人都在传她跟徐子豪是一对,就连温岚都问她,是不是跟徐子豪在谈朋友。
她现在烦死他了,跟她妈放狠话别说我现在不想谈,就是有一天我真谈了,那人也不会是徐子豪。
可这徐子豪就跟甩不掉的胶布似的,总是在不经意时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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