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房东第36部分阅读(1/2)
”
贾凡凡性格爽朗、率真、自来熟一个,跟什么人都能很快地打成一片,属于那种既热心又粗心的人,孙梦琪看不上来自南京的贾凡凡,连带着她的行为处事也看不顺眼,没事就爱讽刺她两句,贾凡凡直肠子,做不来乔小麦这般隐忍,军训半个月,两人吵了十五回。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她傲娇,是因为她没遇到个更傲娇的我,”
吃过饭,乔小麦接到她小姨的电话,让她下午去她家一趟,富大下午有课,不能送她,正好莫妮卡也接到家里电话,让她必须跟她哥一起回家,更巧的是,两人去的方向是一致的,于是,乔小麦便搭了莫家两兄妹的顺风车。
开着宝马车的教官居然用不起手机,请不起大家吃肯德基,真是cao蛋!
莫家和牟家居然是一个军区大院,不过,乔小麦要去的是离军区大院不远的独栋别墅,教官先把莫妮卡送回家,莫妮卡死磨硬缠地非让乔小麦去家里玩,乔小麦没带礼物,又穿着迷彩服,哪好意思上人家门,推脱小姨找她有急事,这次先认门,等周末休息时,和凡凡一起来玩,莫妮卡这才作罢,跟乔小麦约好了一起回校,这才放她走。
教官让乔小麦坐前面来带路,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时,教官突然问乔小麦,郑医生是你什么人?
乔小麦一愣,郑医生?显然没有跟她小姨对上号。
“郑昕语医生,”教官说全名。
“哦,她是我小姨,”差点忘了,她小姨的正职是医生,卖衣服只是兼职。
教官笑了,很是风流诱惑,他说,“我该猜到的,难怪这么面熟,”
若是乔妈不在,单看小姨和乔小麦,还真不是一般的像,常常被人误会是亲姐妹。
“你认识我小姨?”
“嗯,”教官点头,侧脸望向窗外,乔小麦竟然从他侧面的轮廓里看到些许落寞和神伤,于是,她开始胡思乱想、天马行空起来,英俊小战士英勇受伤担心自己有可能下半身不遂而惶恐不安时,美丽不可方物的俏医生走过来,微笑而自信地说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然后,小战士脆弱敏感的心在这一刻为白衣天使扑通通地跳个不停。
手术很成功的小战士躺在床上孤独寂寞无助失落时,白衣天使再一次来到他的床前,也许只是一般的巡视或者询问病情,却被他听出了温声细语脉脉情深的味道,然后整个心再次为她沉沦。
啊,呸,真狗血。
“教官,我小姨夫很爱我小姨的,我小姨也很爱我小姨夫的,”乔小麦一脸纠结,委婉的提醒道。
教官愣怔,半响明白过来,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乔小麦哀嚎,教官笑骂,“活该,”又说,“我爷爷和牟爷爷是老战友,我们家跟牟家关系很好,你姨夫现在是我的师长,我认识你小姨很正常,”
“教官,我姨夫也像你训练我似的训练过你?”乔小麦想起教官说的难怪这么面熟的话,贴过来问道。
教官哈哈大笑,“小鬼,很爱记仇嘛,”
牟妈妈上个星期去香港学习,回来时,带回一大堆穿的用的擦的,亲戚朋友一人送了一些,居然还有乔小麦一份,一套护肤品、一瓶香水、两双凉鞋、两条手链(一白金、一珍珠),小舅妈见了后,给配了两条项链、两副耳环、两件小晚礼服,郑昕语一看,得,可以参加舞会了,于是给买一套彩妆。
乔小麦是识货的,香水、护肤品和彩妆都是ne,鞋子是salvatoreferragao最舒适的高跟鞋,晚礼服是i的。
乔小麦狂喜之余,又万分担忧,她还是学生,用这样的东西会不会太奢侈,她想低调啊,低调啊!不过,长辈的厚爱她怎能好意思拒绝,于是照单全收。
郑昕语今天轮休,下午还要去公司转转,小表弟都去上学了,乔小麦一人呆在家里也没意思,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后,跟莫妮卡说了声,便搭小姨的车回学校了。
这些东西一打包,再加上小姨和小舅妈给买的吃的喝的用的,又是几大包。
回到学校后,将吃的分了一些给同宿的费一笑和冷维静,又给贾凡凡送去了一包,把贾凡凡感动的拉着她就要结伴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所以,除了水果,剩下的都打包成一大包,想着老大不爱吃零食,便打电话给富三让他都拿去。
富三刚睡午觉起来,正打算去理工找同学玩呢?
乔小麦想起了周婷婷,半个月没见周婷婷了,挺想她的,便把吃的分成两份,一份给富三,一份给周婷婷带去。
富三过来接她时,洗好衣服的贾凡凡来找她玩,听说她要出去,小嘴一撇,就委屈地哭诉道,说她们班就她一个女生考上q大的,在这她也没个知心的女性朋友,所以看到别人参加同乡会,她都感到特别的孤独寂寞。
乔小麦说不对啊,你不是跟你们班男生玩的来,女生玩不来嘛!
贾凡凡说就是因为这样才惨啊,大家都长大了,男女有别,我现在是男生中的异性,女生中的异类,他们都不带我玩,我长这么大,你是待我最友好最真诚最友善最美丽最大方最高贵的女性朋友。
乔小麦被她的最绕晕了,抬手做s,说要么你跟我去理工,要么你自己去玩。
贾凡凡笑若茶花般灿烂,说我去骑车。
理工大,狼多粥少,贾凡凡和乔小麦的到来,让理工大成了狼岤,一个个眼睛绿幽幽的,恨不得像狗见了那啥般扑过来,富翰君和尚城宿舍的狼们跳跃着、兴奋着、对月嗷叫着,路上不时地有人过来套磁。
尚城表现的倒还挺淡定,无论谁来,都一句话她两已有主!
富翰君有些不淡定,拉过乔小麦说你们院的美女都这标准?
乔小麦看了眼跟富三闹作一团称兄道弟无比跳脱无比自来熟无比不认生的贾凡凡,说她在我们院,够不着美女的级别!
富翰君一听说火星太危险,咱们回地球吧!
然后,非常之坚定坚决坚持地说走,去你们学校!
就想帮你
呼哧呼哧像老牛一样驮着一懒货顶着大太阳骑车来理工大,到地还没坐上一会喝口茶就要回去,乔小麦干,富三也不干,说啥也要尝尝理工的饭,比比是理工的饭好吃,还是q大的饭好吃。
现在离饭点还早,尚城买了冷饮请大家吃,吃完后又在理工大逛了逛,乔小麦觉得q大排理工大之前是有道理的,就占地面积来说,q大比理工大多了,风景也要优美很多,至于宿舍楼和教学楼等硬件设施,应该也要好得多。
几人在院里闲逛时,遇到三个原一高的学长,乔小麦在一高时是出了名的天才小美女,一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因为经常和尚城、富三、富翰君三人混在一起,人称一高小四人帮,也算是风流人物。
学长要请他们吃饭,上届学长学姐请同乡学弟学妹吃饭已经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早晚都要请的,择日不如撞日,尚城便带头同意了。
一个学长去找饭店定地方,另外两负责联系其他学长、学姐,尚城负责联系新生,六点半理工大校门口集合。
一高今年考上b大、q大、理工大一共有三十几人之多,加上上届的学长学姐们,可想而知数目有多庞大,索性是临时起义,所以一共只来了二十几个,挤巴巴地坐了两桌。
池非非也来了,她考上了b大外语系,自那次聚餐后,也不知是乔小麦故意躲她,还是她故意躲乔小麦,总之,两人再没见过她。
如今再见,池非非清减不少,神情也越发冷然,乔小麦并不觉得自己恨她,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罢了,还有,看她这样,应该是知晓了她偷听墙角的事。
池非非见乔小麦左有周婷婷,右有一个没见过面却格外活跃的贾凡凡,眼眸暗下,本欲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的,却被眼尖的周婷婷看见,将身边的富翰君踢开,招手让她过去。
池非非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过去了,并且主动跟乔小麦打了招呼,她终究不是纪晓云一流的装b者,所以,乔小麦并不恨她,也同她交谈了几句,问了些学校生活的事,之后,因为人多噪杂,不时的有人过来劝酒,中间又隔着一个周婷婷,那边还有一个厚脸皮死闹腾的携带者贾凡凡,两人也没法过多交流。
酒过三巡,菜过六腑,乔小麦出来放水,出来后,在洗手池里遇到池非非,“麦麦,你近来还好吧?”池非非问。
来时,她已经问过了,乔小麦回答的和刚才一样,“挺好的,你呢?”
池非非看着她,清亮的眼眸带着薄薄的雾气,她说,“麦麦,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不太想,”乔小麦洗着手,轻轻地说。
乔小麦这人吧,看似没心没肺、跟谁都处的来的样子,实则不太容易交心,一旦交心了,便不容许别人背叛,一旦背叛,即便不是敌人,也决计当不成朋友。
“可我需要一个倾听者,”池非非看着她,认真地说,“我憋的太久了,有点憋不住了,”脸颊绯红,黑亮的眼眸雾煞煞的。
她这种孤寂无助的样子有点像某个时期的孟小溪,乔小麦心头一颤,说,“好吧,”
然后两人走到饭店外,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草地坐了下来。
池非非说了一个很长很狗血很无奈也很操蛋的故事,乔小麦试着给故事做了下概括,大意是,池莉莉、尚城、袁帅是发小,尚城和池非非都是聪明懂事成绩优秀的好学生,袁帅是调皮捣蛋大恶不做小恶不断让老师家长都十分头疼的坏孩子,初二时,袁帅和尚城都喜欢上了池莉莉,可池莉莉喜欢的却是尚城(初二啊,真够早熟的),袁帅年龄小,性子燥,得知池莉莉欢喜上尚城后,便要跟他决斗(三个火枪手看多了),决斗项目是爬树,谁爬的高谁就是池莉莉的男朋友,院口的老槐树已经几百年了,孩子们经常在上面爬上爬下,也没人当爬树是个危险项目,更别说什么安全防范了,于是刺溜溜地向上爬,十三四的孩子都逞强好斗的,谁也不服谁,两人一路攀下,眼见快到树顶了,忽然听见得信赶来的池莉莉在下面喊,让他们赶紧下去,再不下去就去告诉家长。袁帅一个害怕,一脚踩空,掉了下来,尚城傻眼了,刚刚还在自己身边的小伙伴,一眨眼就在地上了,不过是躺着。
十多米的树啊,掉下来,不死也半残,然后,袁帅瘫了,高位瘫痪,袁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想有多疼,他们恨尙家,可尙爷爷是市公安局局长,袁爸只是个小警察,况且这又不是谋杀案,在法律上尚城是无罪的,尚城和池莉莉也因小伙伴的惨状受到了严重的刺激,神经衰弱了,尙爷爷没法,只能让尚城休学去镇上将养,池莉莉也休学去苏州姥姥家休养,一年后,尚城痊愈,在镇上从初一读起,两年后,池莉莉病愈,回来从初二读起,并改名池非非。
复学后,两人的性子都大变,尚城变得玩世不恭游戏人间,池非非变得冷漠深沉不爱与人交流,如此这般,倒也好了,可造化弄人,袁帅的堂弟袁野竟然看上了池非非,许是两年的变化太大,袁野竟没认出池非非来,对其纠缠一年半,将其堵在楼道口强吻,池非非自是不许,挣扎间,撕破对方的衣服也是无法避免滴,好死不死地被老师撞见也是很无奈滴,被喊到教务处见家长也是必须滴。
两个孩子没认出,双方家长倒是认了出来,袁爸想到自己那半瘫的侄子,得知侄子居然是为了眼前这个小妖精才想不开的,现在儿子又被小妖精迷惑而被迫退学,一时间新仇加旧恨,池非非见了这凶神恶煞的叔叔后,仿若梦魔再临,话都说不利索,被强吻的事实也变成了通吻,然后楼道通吻变成了楼道通‘j’,池非非无意中听见他爸打电话,语带愤怒,这才知道,学校那些谣言都是袁野的爸爸买通人传播的,为的就是把她的名声搞臭,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之后,池非非转学到镇中,遇到了尚城,跟他谈起了当年的事,说我爸为了帮我恕罪,将原本属于他的位职拱手让给了袁野的爸爸,自己辞去公职出来做生意,我为了他们家,弄的现在有家不能回,有学不能上,你爷爷为了你,把袁主任提到了袁局长,你爸为了你帮他平了贪污的款项,我们再这样下去,对不起的只有我们自己和我们自己的亲人,现在我要为我自己以后的人生负责。
乔小麦听完故事后,缓了很久,才缓过来,听着池非非哽咽难耐的声音,才相信这不是故事,她认识池非非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哭,而且哭的这么悲戚痛楚。
乔小麦叹,要不说,八卦水分高、绯闻不可信、谣言害死人呢?
伸手,拍着池非非的背,叹道“你把我打击了,深深的打击了,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言行说教将你们两个堕落的少男少女拉出了泥藻拉入了正道,我想我这么大公无私、舍己为人、急人所难、助人为乐、功德无量,死后应该能得以上天堂吧!”
池非非抬头望着她,很认真地说,“麦麦,我真的很喜欢你,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乔小麦抽出一张纸递给她,“看你这么漂亮又为我流泪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谢谢,”池非非接过纸巾,只觉眼眶里又有眼泪流出。
“你和他,我是说,你还爱他吗?”乔小麦看了她一眼,“不用顾忌我,我喜欢的另有其人,”
“你老大?”
“你怎么知道的?”乔小麦诧异,难道受过情伤的人都这么敏感吗?
“我知道不奇怪,他对你的好,从来不掩饰,或许,在我们这些构不成威胁的人面前从不掩饰,”又或者,想通过我们让你明白他的心意。
乔小麦脸有些烧,转移话题道,“问你呢?还爱城哥吗?”
“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小,还不懂爱,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爱人,”池非非摇头,仰望星空,低低呢喃。
虽然声音很小,但乔小麦隐约听到,再配合上自己的想象,得出一句话如果不爱,我还会爱谁?
“就没有想过试试,”毕竟,俊男美女组合还是很养眼的。
“没有,我们不可能在一起,麦麦,跟你无关,我和他,我们家、他们家,差距太大,那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大鸿沟,还隔着千条万条小鸿沟,我们再也回不到了从前,我只愿他过的比我好,”
小说总是美好的,可现实总是残酷的,乔小麦有些词穷了,周婷婷和贾丹丹在找她们,扯着嗓子地叫着,像是儿子被拐子抱走的神经质母亲,撕心裂肺啊,乔小麦怕真把人口贩子招来,赶紧应了声,和池非非一起回去了。
聚餐还在继续,大家都很high,一直闹到晚上十一点,还不尽兴,要不是人老板给脸色了,估计还要折腾会,出了饭店,有人提议要去飙歌。
尚城说,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改天吧,改天找个周末,大家玩个痛快,这才散了。
乔小麦答应富大聚餐结束就给他打电话的,从包里翻出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没接到,先给富大回了个电话报平安!
富大问了地址,说这么晚宿舍都已经关门了,叫醒舍监,要扣分的,让乔小麦和富三回家里住,他开车过来接他们。
一帮人还没话别完,富大就到了,将车子停在路边,他因为是学生会副会长,q大的学长学姐们都认识他,并主动给他打了招呼,富大因为都不认识,所以只是微微颔了下首,问“有几个今晚没地住的?多的话,就开几间房吧!”
学长学姐们忙说不用,开房?都是穷苦小老百姓的,请客吃饭的钱还不知怎么凑出来的,哪有钱开房啊,再说,他们都是老油条了,自是不怕舍监的,呼啦啦地一人拽了学弟or学妹搭伙挤被窝了,尚城和富翰君是男孩,有的是进宿舍的法子,周婷婷跟一学姐挤一晚,b大一学姐主动邀池非非跟她一起睡,池非非不好直白拒绝,只能跟着走了,索性,离的都不太远,q大b大一帮子人说说走走也到了,连骑车的也推着走的。
最后就剩富三、乔小麦和贾凡凡了。
两间房很好分配,女的一间,男的一间,都挺累的,洗洗涮涮,也都睡了。
乔小麦只知道贾凡凡白天闹人,不曾想晚上也不消停,在她第三次被踹下床后,摸黑抢了条薄毯去客厅睡沙发。
她朝沙发上一躺,碰到的不是软软的沙发垫子,而是硬硬温温的人,下意识的就要尖声失叫,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捂住,“别叫,是我,”耳边,是熟悉的声音。
乔小麦掰开嘴边的大手,翻身趴在他身上,“老大,你怎么睡在这?”
“等你啊,”富大一手扶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绕到后面摩挲着她的背和脖子。
“瞎说,你怎么知道我会来,难不成你还会掐指算啊,”乔小麦不信。
富大沉沉地笑着,“我就会掐指算,我算到你晚上会来投怀送抱,我还算到我们……”背后的大手,按住她的后脑,“会接吻,”
音消,唇贴,意浓!先是轻轻地啄了下她的唇,再舌头探出在她的唇上舔了舔,轻轻柔柔地吮吸着,“宝贝,想你,”
这段时间,乔小麦要军训,富大要考研,两人倒是天天见面,富大把干净衣服给她,再把脏衣服拿走,来去冲冲,莫妮卡缠乔小麦缠的紧,出来一趟,她也跟着,别说亲吻、拥抱,就是说话都不敢太暧昧。
乔小麦听了他的话,又被他这么珍惜似的亲吻着,就觉得整颗心都颤抖起来,呼吸急促,喘息不停,平日吻的比这深比这浓,也喘的很厉害,却不曾像这般,感觉那么怪又那么好,像电流划过全身,整个人都酥了,只知道啜吸,很用力很用力的啜吸。
“老大,”她无意识地叫着,有些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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