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1/2)
蔡国栋说“睡觉前翻翻,好睡觉。”又说,“都是我女朋友带给我的。”
存扣扬起眉,说“女孩儿看这个?”
蔡国栋说“这有啥稀奇,女孩儿可爱看呢。她们什么都懂,她们也是人嘛。不跟你说这个,你小,你不懂。”
存扣就不吱声,看蔡国栋又忙着拿脚桶倒水给他洗脚,心里就有些感动,嘴里说“想不到你这个人还蛮细作(方言周到)的,屋里收拾得这么清爽。”
蔡国栋说都是受他女朋友影响,她是县里卫校毕业的中专生,在乡里医院做护士,特爱干净。
两双脚在水桶里显得有些逼仄,蔡国栋就把脚拎出来搁在桶沿上,让存扣先洗。存扣说“难怪你家里人要你考大学,你女朋友都是国家户口了。”
“是啊,有压力啊。”蔡国栋叹口气,又说,“不过不要紧,她早就是我的人了。”
他对存扣笑笑“不跟你说这个,毒害青少年。”
洗完脚,蔡国栋放开被窝,对存扣说“你就睡我那头,有枕头。”
存扣高低不肯,说枕头给你。蔡国栋伸手朝床下一摸,拿出一个小凉枕儿,用运动衫一包,说“你是客人,赶明儿我上你家你再跟我客气就是了。”
两个人脱了衣裳要睡,屋后传来了一片“叽叽喳喳”女人的声音。蔡国栋用食指在嘴上对着存扣“嘘——”一声,示意存扣把台灯熄了,压着声音对存扣说“女工换班了,我教你看好东西。”爬到存扣这边,慢慢直起身,从高处一个耳窗偷偷朝外望。过了分把钟,他轻轻喊存扣“行了,快看,快看!”
存扣心里“怦怦”跳,也学着他的样子慢慢站起来朝外瞅。这一瞅不要紧,存扣觉得浑身的血直往头上冲。
他看到明晃晃的月光下,女工宿舍前的小院里放着三只粪桶,七八个女孩子正轮流在上面方便,裤子褪到大腿上……
存扣觉得站不住了,坐下来直喘气。
蔡国栋摸到他那头躺下,说“我困了,睡吧。”没几分钟,就响起了呼噜。
存扣却睡不着,干脆拧亮台灯,拧得暗暗的,摸出那本书来。这本封面上印着某省法制出版社的所谓“纪实警世读物”,里面纯粹是赤裸裸的色欲描写,细致逼真,图文并茂。存扣一篇一篇看下去,直看到两点钟。往下躺时,觉得胯下生疼。用手一摸,两个卵蛋胀成了鸡蛋大,敢情充血太久了。
第二天清早,存扣被蔡国栋喊起来,说“快起来,别耽误了你上早读,都六点一刻了。”存扣一掀被窝下了床,头晕乎乎的,再看床上,一大块湿。蔡国栋“呀”的一声,说“好小子,你跑马了!”存扣很是尴尬,也不等蔡国栋,出门就往学校跑去。
存扣冲到宿舍牙也没刷,只舀了杯水漱了漱,拿起干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擦。走进教室时,秀平没像平日冲他一笑,脸绷着,读她的书。存扣有些心虚,在后面读书都忍着劲儿。又偷偷拽秀平辫儿,秀平就是不睬他。秀平真的生气了。
早饭铃声响了,存扣出去跟在秀平后面走,秀平头也不回。存扣感到没趣,就停了下来,秀平却回过头来喊住他,目光灼灼地“说,你昨晚跟那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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