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台湾妹妹第4部分阅读(1/2)
伙最近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这个年纪的女生心思真难懂,就连妹妹也一样,真不知道她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一路俯瞰着无数黑色的绿色的头顶,排开万千女人,像我这种于百花丛中穿行而目不斜视的境界,虽说不敢妄言堪比柳下惠坐怀不乱,却也称得上是一代谦谦君子了,当真是惭愧惭愧。
满眼尽是穿着绿军装的身影,要不是卡卡西眼尖,发现了正在四下徘徊的我,挥手把我叫了过去,恐怕我就得找个旮旯蹲着吃饭了。
有过集体生活的人想必都应该知道,食堂最拿手的大锅菜一定是土豆啊烧茄子啊之类的,因为大锅菜可以给土豆茄子过油,而自己家做菜也用这种方法的话无疑会很浪费,因此无法做出食堂这种特殊的香味来。
我和卡卡西还有杨沱三人吃饭总共用了不到五分钟,买上了一瓶矿泉水就开始向集合地点赶去,速度堪比竞走。
然后,就一直坐在便道牙子上耗时间,一帮大老爷们扯闲天。
要不说军训是很能促进人,大家都是被压迫的阶级兄弟,在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时,人们总会变得无比团结,一起抱怨学校,一起鄙视教官,然后很快就能发现许多共同语言,聊开以后基本上就算是熟人了。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天津人贫嘴加扯淡的功力。
好多外地人来天津都对此相当的不适应,其中当然也包括河南的“卡卡西”、山东来的“猥琐”以及江西的“大牛逼”等人――从他们的外号来看,应该是已经和自己宿舍的人混熟了,才获得了各自的雅号吧。
不过,适应了以后,这些人也很快地加入到了扯皮的队伍中来――不过是身为旁听者而已。
可以说贫嘴可以使人享受快乐,更可以缓解学习的压力,这个一点也不夸张。
你可以说内容市井低俗,没有内涵,你大可以以一副文学家幽默家的嘴脸睨视这一切,抻着脖子说“我就是爱看憨豆爱看央视春晚的赵本山”,我们当然也不会以一个地方的片面文化要求全国人民的认同和接受。
所谓的贫嘴,这玩意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直口快反应敏捷,你再怎么有文化,想这样和大家一起制造语言文字的快乐还不一定做得到呢。
毕竟是从小听相声长大的,耳濡目染,每个天津人都多少有点贫嘴情结。
要是你说你看见哪个天津人不贫嘴,那家伙肯定就是装的。
男生自不必多说,属于不贫嘴就痒痒的难受的类型,一天不贫嘴,食无味眠难安,整个人抑郁憔悴地就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女生呢?则喜欢一边被逗得乐不可支一边装出一副娇嗔的样子斥一声“臭贫”――这自是对男生的一种肯定与褒扬,状似不屑一顾,实则像日本爱情动作片中的“依依啊”一样,口口声声说着不要,其实是欲擒故纵之计,怂恿你“继续继续”。
而且,在这种大环境和泛文化之下,你不贫嘴就会被别人认为是无趣的、不随和的,很难在一个社交圈里混好人缘,所以说呢,发展人民大众喜闻乐见的文化,怎么发展?先和你周围人打成一片再说吧!
这么来说吧!大学男生一聊天,把聊天内容录下来都可以放到一场不怎么讲究的晚会上当一个群口相声来播,贫气嘴来每个人都是一个民间幽默家,可遗憾的是我们言语中搞笑的地方实在是多如牛毛,转瞬即忘,因此无法在这里呈现给各位,真是惭愧。
就在我又结识了不少人时,“恨我妈”突然出现,下令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集合地点,据说是因为之前在楼群里训练太过扰民,旁边就有一个硕博楼提出了抗议。
于是乎我们便一路南下,在快到南门,紧挨着校医院的一条狭窄小路上排开了阵势。
此处四野无人,属于那种死了人都得等半年才能发现的地方,偏僻的要命,昏黄的路灯也是一闪一闪,晃得人眼睛疼。
至于蚊子?呵呵,住过宿舍的人都知道秋天里的蚊子有多么生猛,更别提这地方多长时间也来不了一个活人,这些蚊子饿疯了一样,一只一只就跟神风突击队似的要血不要命,遮天蔽日成批涌来,只要抬起头来就能看见,每个人头顶上都缭绕起一股股壮观的白眼,诸如花露水风油精之类的生化武器对这群敌人竟似完全没有效果。
都说人类是屹立在食物链顶端的高级动物,但此刻我们完全就是来喂蚊子的,这小小一只连的部队被敌人的空军主力完全包围,我军寡不敌众,手无寸铁,认蚊宰割。
不过“恨我妈”倒是怡然自得,依旧是来回踱着步,悠闲地看着站军姿的我们,似乎丝毫不介意蚊子们贪婪的索取,窃以为其身上的泥垢恐怕已经结成了厚厚的防护层,就连能够轻易隔着袜子咬到脚的蚊子也无法穿透这层坚实的防护,一个个扫兴而归,把郁闷和不满发泄到无辜的我们身上。
“站这么久,累不累?蚊子那么多,咬不咬?”
“累!咬!”
“怎么样?恨不恨我?恨死我了吧?”
――卧槽!我弄死你的了――
当然,就算掐架我也不可能干的过这个比我矮了足足一头的家伙。
所以这种时刻是极其憋屈的,我的尊严一瞬间下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不过,我被蚊子咬的还算是少的。
像某些长着一张嘲讽脸的哥们,比如住在隔壁的蒙古族兄弟阿帕噶,也就是杨沱最新交到的朋友,那脖子被咬的就跟噶斯特地貌似的,基本上就算是那种时刻面临着失血过多危险的可怜人。
一直折腾到九点半,可能是考虑到可持续发展理念,为了明天一大早更好地折腾我们,“恨我妈”终于还是惋惜地把我们放走了。
洗涮,脱衣,上床睡觉。
这一天下来,真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转天早晨六点就要集合,也就意味着我们必须五点多钟起床。
基本上,我们躺下去挨上枕头的瞬间,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对了,妹妹这家伙,不知道有没有被军训折腾的够呛呢――
这样想着,困意迅速袭来,我的意识沉入深海。
――总而言之,第一天的军训,就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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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夜袭(1)
训练单调而乏味,一如既往地乏善可陈。
男生排的排长叫做李雷,名字带有一股浓郁的高中英语氛围,其本人也是英语系的学生,长得孔武有力,人高马大,撸步枪打飞机、铁脚板踹坦克不在话下,往那一站就是我军正面形象的楷模,被称为雷排。
别看雷排这样,一副铁血硬汉的形象,但内里其实还是很通融的,有时候“恨我妈”会指定他来带我们整队训练,而自己却不知去哪里悠闲,于是乎这便是我们偷懒的机会,当然,为了不让雷排在“恨我妈”面前太过难做,我们也会适可而止,搞好表面工作,毕竟不可竭泽而渔的道理大家都是懂的。
雷排喊口号带队,我们就在狭窄的路上来来回回地齐步走,走走停停,不一会就原地休息一下,一帮人插科打诨,然后在眼尖的人一声“连长来了”的警报声中起立正色,炯炯的目光中竟似有五星红旗飘扬,目不斜视凝注前方,共同向社会主义的美好未来迈进,一副钢铁先锋排的作风。
不知道是谁打了小报告,很快这些事便传到了“恨我妈”耳朵里,于是我们又被处罚了一通,直到后来,他可能还是觉得男生太过放任,便把雷排的权力分了出去,于是一排的那部分女生中便又诞生出了一位巾帼英雄,与雷排轮流指挥,唤之老板娘。
之所以这么称呼她,主要还是因为每次教官或者辅导老师叫她名字时总会让人听岔,产生误会,使人不禁猜测起老板娘的老板究竟是谁。
一说是“恨我妈”,另一说是她像佟湘玉一样守寡,总而言之这个外号逐渐被广大男生广泛使用,至于她姓甚名谁,直到现在我也没能搞清楚。
雷排还好说,毕竟往那一站就足以服众,而且还比较通情达理,大家还都能接受,自从这个老板娘站在前面,便俨然成了众矢之的,没有男人会愿意让一个女人骑在头上趾高气昂,尤其她还有点名批评的习惯,真是让人无语。
她难道不知道,“恨我妈”罩她也只有这几天,而她这四年都是要和被她呼来喝去的我们为伍的么?不得不说,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啊。
小小一个一排50个人,竟有恨我妈、雷排、老板娘三人三权分立相互制衡,当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令人啼笑皆非。
我们每个人都在掐指头算着时间,迫不及待地期盼着结束这段难熬的日子。
况且,军鞋的折磨还在继续,这才是重点。
接连几天的“起步走!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三四!立定!”,来来回回就折腾这几句,搞得我都快忘了四后面是什么数字了,这么走走停停,你以为你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啊?
据说学校是新修的路,天津无论是学校修的路还是行车的马路都素以补丁和豆腐渣著称,还好,幸好还有我们这支碾压部队可以帮校方把路再压实一点。
同样是军训,别的学校能坚持,我们没理由坚持不下去,让这一切格外难熬的原因除了“恨我妈”的斯巴达式训练之外,作为客观因素的军鞋更是把这些折磨无限升级。
训练不过两天,我们走起路来已经像上了陆地的小美人鱼一样,步步踏在刀尖上,一帮大老爷们踮着脚尖走路,无数次遭致路人的误解――
“同学,你们舞蹈专业的也要军训啊?”
去他的!我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足弓已经无法吃力了,脚后跟更是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在这种情况下,像往常那样正常地走路是需要勇气的。
面对军鞋的伪劣程度,鞋垫明确表示已经阻止不了扁平足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都要落下毛病。
好吧,上有政策,我们也下有对策。
于是乎,几个大老爷就这样浩浩荡荡地跑到女生宿舍那边的超市“师生家园”――该处一向被称为“佳缘”――冲进去直奔卫生用品区,一人买了一包大邦迪,在收银员惊诧的目光中把小山一样的护淑宝堆了上去,一如忍受着来往女生看变态一样的鄙夷神色,回到35号楼分发给早已急不可待的众人。
时间追溯到一个小时以前――
“为什么是我们!?”
看着手里的纸条,我带着一脸蛋疼的表情,问道。
下一秒我就被众人推搡出门
“卧槽!快别玩不起了!抽签是最公平的,自己运气不好怨不得别人,好了,我们就在这里静待你们胜利凯旋。”
杨沱这小子关上门时居然还带着“滚啦”的表情做出了驱赶的手势,我嚓嘞,真是无情,明明是一个宿舍的兄弟这时候居然落井下石――在我开来他纯粹是为了看好戏。
当然,我们三个就是抽签输掉的倒霉蛋,被派去为大家买这些有失尊严的东西。
卡卡西这家伙倒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估计就算让他去当内衣贼他也能高兴上半天,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多么的
而阿帕噶这实在哥们更甚,居然还神色坚定,向众人保证“买不到我就不回来了”、“向党宣誓一定完成组织上交予的神圣任务”。
只有我么!?莫非认为被派去做这种事情很丢人的只有我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神经结构都是如此强大而令人费解呢!?
经由多方考量协商,我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没错,被女生用来垫在那里的东西肯定是最柔软的,再加上能够吸汗,形状和大小也正合适,这种东西在这时候拿来垫鞋再好不过了。
买好东西,一路赶回宿舍,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把包装拆开一看,才发现买来的大邦迪居然全部是加长护翼的。
“这玩意怎么垫鞋!?”
“你说你们还能干点什么?快自杀谢罪。”
“滚犊子斯密达。”
。。。。。。
于是乎,就这样,我们又被众人狠狠地鄙视了一遍。
不过鄙视归鄙视,大家一边说着,一边你争我抢地把那玩意往鞋里塞,小小的一间520里一时间挤满了匆忙鼓捣大邦迪的男生身影。
这种时候,由于持有病假条而倍感优越的顺溜哥就会悠然长叹一声,躺在床上惬意地俯瞰众生受苦唯我超然,洋洋自得之态溢于言表。
买错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东西都买来了,只能就和着用呗!反正拿来垫鞋也没有太多讲究。
就这样,当我们走在路上时,军鞋外面两侧清一色都耷拉着半截洁白的护翼,看着就跟百变小樱那双附了魔法长了小白翅膀的鞋似的,这也是十四连男生的统一标志。
虽说有点有碍观瞻,但不管怎么说,这样做的效果是显著的。
厚厚地塞上几层大邦迪,把边缘用订书器钉一下,穿上军鞋再站起身来时,突然有一种久违的解脱感。
又是泡脚又是捏脚又是修脚,各种伺候脚的产业如雨后春笋般应运而生,由此足可见脚这个部位在中国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这脚一舒服了,全身的肌肉似乎也不是那么酸痛了。
有些美中不足的是,这样行动会有些不方便,一旦跑起步来动作过大的话有时会把大邦迪甩出来,洁白洁白地分外显眼。
如果发生了这种事,某些人,比如卡卡西,就能做到淡定地原地蹲下,再从容不迫地把那玩意重新塞回去,环顾众人,会心一笑,像他这种心态就值得我们学习,而隔壁屋521室的“猥琐”那种欲盖弥彰遮遮掩掩的态度就显得有些过于矫情了。
向左转,向右转。
摩擦摩擦鞋底都快磨没了。
齐步走,齐步走。
来来回回就是这么点东西。
不知为何,在这种时候,突然有些企盼尽快开课了。
先别管要学什么东西,果然还是坐在教室里的生活才最适合学生,学习可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了,其他什么事都比学习要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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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夜袭(2)
初到大学的我,忽的有一种解放的感觉。
肆无忌惮,无法无天,我第一时间买了很多我们家绝不会出现的违禁品来吃,比如我爸妈从小就不让我吃的水果罐头,几乎以一天一罐地速度疯吃着,顺溜哥说这样下去我迟早可以像木乃伊那样万年不腐。
接连吃了几天,在最初的放肆快感钝化之后,我也开始觉得水果罐头没有一开始那么诱人了。
虽然有些仁兄会不屑一顾,但我还是要说我其实是个很喜欢吃水果的人。
值得欣慰的是,现在正是葡萄下来的季节,而这也无疑是我最钟爱的一种水果。
为了证明我也是会吃新鲜水果的养生达人,在当天中午我就狠心从学校超市的水果黑商那里买了足足二十块钱的葡萄,回到宿舍扔到脸盆里,倒上洗洁精一古脑全给洗了,打算摆出这些健康食品以正视听。
为表大方,我端着一大盆葡萄挨屋的敲门慰问――
“嚯!都躺着呢?我这给你们送葡萄来了!”
“哎!?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去你蛋的,吃不吃?不吃我拿走了啊。”
“别介啊!521可不是你想来,想来就能来,这一屋四个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呢!等等。。。。。。不对啊,你是不是洗脸和洗脚用的是一个盆啊?”
“呃,怎么了?”
“没什么,那个,哈哈,我不太喜欢吃葡萄,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这家伙的表情突然僵硬了起来,干笑着把门关上,搞什么,为什么我总觉得他的神情中有古怪呢?
接连问了几屋,大多数都是在问了我相同的问题之后,做出了相同的反应。
只有卡卡西没什么讲究――这家伙吃苹果吃黄瓜一向是洗都不洗,就着残留农药生啃的。
于是,他就这么和我一起坐在椅子上剥皮吃着葡萄,一边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众所周知,很多男生洗脸盆和洗脚盆都是同一个盆,本来平时也没有人太过在意这些,毕竟水盆这种东西也没必要太过讲究个脏净,想想平时连猪大肠都没少吃,再脏的东西拿水一洗也都干净了,更何况是终日接水的水盆呢?
但是,毕竟是在别人洗脚盆洗出来的东西,总会给人以很难以接受的心理作用,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卫生问题,但要说把这些东西放到嘴里吃,人的心里还是跨不过去这个坎。
于是我就不理解了,难道说人类的脚还没有猪粪干净么,吃个葡萄何至于如此矫情?
卡卡西白了一眼,把一个葡萄囫囵吃了下去,说要是让你用一个从没有人用过的崭新尿桶当饭碗,就算再怎么干净,你也不会乐意吧?
好吧,虽然有些牵强,但姑且还算得上是个解释。
没什么人和我抢吃的,我也乐得如此,趁着还没有开始下午训练的时候,坐在宿舍里吃葡萄吃到饱,光葡萄皮就扔了一纸篓,吃的那叫一个惬意满足,酣畅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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