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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腰这里,算你命大,差一点就被人腰斩了。”
燕君舞终于忍不住接口“你别夸大其词,若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她还能走路?”
阿簪在里面道“主上你真英明,是没有伤到骨头,只是伤口有些长,还好没有化脓,不过得缝几针。”她又问叶莲,“忍得住疼么?”
叶莲“嗯”了一声。
阿簪的手脚麻利,穿针引线动手缝合,不多时便将伤口缝合。
叶莲虽痛得冷汗直流,却硬是咬着牙没叫一声,直到她缝完了,方一头栽在榻上,浑身虚脱般软了手脚。
恩宠
叶莲有一瞬的昏眩,意识微有些模糊,恍恍惚惚听到阿簪在耳边说着什么,却一个字也没听清。后来她替叶莲披上衣衫走了出去,依稀跟燕君舞说了一阵话,便再没了声音。
殿内静了下来,叶莲挣扎着想要起来,却睁不开眼,鼻中闻到渺渺的香,蚀骨侵肌,叫她浑身无力,懒懒地只想睡去。
静寂中,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她心里不安的很,隐隐生出恐惧,蓦地睁开眼一骨碌爬了起来,抬头时,却见燕君舞已在面前。
她手忙脚乱地系着衣带,一边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避过他举步朝外走,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臂“去哪儿?”
“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回去了。”叶莲有些心慌气短,勉强应着他的话。
燕君舞道“不是说了?就在这里养伤,还有药没服,你急什么?”
“我……我没事。”
“就在这里。”燕君舞又重复一遍,语气不容违拗。
叶莲也知道这时是任性不得的,稍许违背他意愿,只怕便会被他见疑,只得无声听他安排。
燕君舞叫人在后殿给她置了间寝房。
阿簪每天都会过来给她看伤,顺带调整内服药方。
因为腰上的刀伤,燕君舞并不急着对她怎样,只是与她在一起时,举止一日比一日亲昵,有什么意图显而易见,着实叫她坐立不安。
到这时,叶莲倒为那伤庆幸起来,她甚至盼着那伤口一直不愈,或者好的慢一点,只是阿簪开具的伤药效力奇佳,又兼每日里汤水补品不断,调养得当,腰上的伤口半月不到便结痂愈合,眼见就要好了。
他对她的戒心很重,并不准她到沉水殿以外的地方去。
殿内如今多了许多侍女,却都是从西肼那边送过来的,似乎都是肖惠熙口中那位大师父训练好的人。
燕君舞特地拨了三四个给叶莲,明是伺候,其实是在监视她,每日里寸步不离跟着她,丁冽也一直没来过,叶莲根本就没机会知道外面的消息。
外面到底怎样了?不提薛棠,便是文兰她们已足够让叶莲担心。
也不知燕君舞会怎么对她们?
叶莲悬着一颗心,有一日陪他用早饭时实在耐不住问了一句,有心替文兰、乐桂她们求个情,不管怎样,能保住一个是一个。
他没有立即回答,只带笑不笑地斜睨着她,眼里的光却是冷的。
叶莲的心立刻便冷了下去。
“那几个女孩儿……”燕君舞丢下了筷子,接过旁边侍女递过的帕子擦擦嘴角,慢吞吞道,“似乎都不大听话啊!”
叶莲只得道“她们恐怕还没想通……若不然,我去帮师父劝劝……”
燕君舞道“用不着劝,我没打算杀她们,这黑雕城女子本就稀少,城里这许多铁甲将士,总不成让他们一直做和尚,留着给他们开开心倒也不错。”
“你……”叶莲一口气哽住,好半晌说不出话,想要怒声指斥,却只怕将文兰她们几个推入更坏的境地,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心悸,跪到他面前不住哀求道,“师父,求你饶过她们,我求求你……饶了她们,别让她们去……”
“你闭嘴!”
燕君舞怫然大怒,面色铁青,微弯下腰指着叶莲鼻子尖道“难道伺候我西肼铁甲将士是她们的耻辱?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委身于我就那么难?很可耻很肮脏是么?”
他霍地站起身来,扬手指住殿外“还有丁冽,你们都是一路货色……嗯?都想着暂时屈就伏低,待有机会便绝地反击,杀我一个措手不及?你们都以为我是瞎子是聋子是蠢材,看不到听不到想不到么?”
叶莲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头怦怦乱跳,他都知道,她与丁冽想什么,他全部都知道,他这么聪明的人又有什么想不到?可是为什么他还要留下他们两个?她仰头看着他,逼出些泪意来,无力辩解“我没有……我没有这样想。”
“没这样想?”燕君舞扯起嘴角笑了一声,眸色变沉,慢慢蹲下身,伸手抬起叶莲下颌,轻道,“小叶莲——只要你愿意。”
他微微闭了下眼,接着道“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你宠到天上去。”
叶莲呆呆地点着头。
“可是,如果你背着我跟丁冽搞出什么妖蛾子来,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们。”
他说完这话便拂袖而去。
眼看他离去,叶莲好一阵心神不宁,到最后还是平静了下来,回自己房里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其实她如今也没什么事做,唯一可做的便是看看书,下下棋。
这都不是她喜欢的事情,但一个人若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不喜欢的事也能够做的下去。
书都是他的,无外是兵书战法,她起初一点也看不懂,后来倒觉得有些意思,可以看懂那么一点点。
看了一阵书,她便去摆弄桌上的棋子,一个人在那里杀来杀去,苦中作乐而已。
午饭后,他方从外面回来,神色间并不见有怒色,看见她还笑了一笑,也不知得了什么喜讯,看来心情不错。
只是他的喜讯多半便是东宁的噩耗,叶莲想到此处就再玩不下去,心头涩然,却还是强作欢颜,回了他一笑。
侍女瑞鱼帮他卸下薄披风,他便打发她出去,却从袖中取出一卷画册丢给叶莲,笑道“给个好看的东西。”
叶莲看他笑得颇不怀好意,便知那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禁不住好奇,将那画卷打开来看,画册才展开一点便见许多裸身男女抱在一处,姿势各异,简直不堪入目。
她顿时便红了脸,手一抖,便将那画册扔了出去。
燕君舞走过来将画册捡起,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才从书楼那边翻出来,特地拿来给你开开窍。”
叶莲心慌意乱地走到窗边,只当没听见他的话,她懂他的意思,知道这次恐怕再躲不过,一时无计可施,只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已是入秋,风瑟瑟吹过,满树落叶萧萧而下。想到去年这时她和小桃还在为鼎会苦苦准备,可如今小桃已然命殒南河口,而她却成了西肼阶下囚。只是短短一年,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心里滋味难言,只觉一阵寒意透骨而入,由不住打了个哆嗦。
燕君舞缓缓走过来,自背后轻环住她的细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今晚我们一起看画如何?”
叶莲不知该如何答他,微垂下眼睫不做声。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饶了她们……”他又道,“只是,不能放她们离开。”
她喘过一口气,模棱两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事到如今,什么事能由得了她?
燕君舞走了后许久,她还立在窗前,手指在窗台上画来画去,写下一个又一个字,没人看得到那是什么字,可她却看的清清楚楚,那是许多个“碎”字。
画册还在桌上,怎样看怎样刺眼,她望着那里许久,忽然走过去执起想要撕碎,只是微微一动,便看到里面的图,忙不迭又将那画丢开,只是终究讨厌,叶莲左顾右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找了个地方将那画册藏了起来。
好像画册没了,晚上就可以什么事都不发生。
真正是自欺欺人。
情事
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晚饭后,几个侍女备好香汤给她沐浴梳洗。
叶莲由着她们摆弄,她觉得自己如今好像是那待宰的羔羊,等着人剥皮拆骨,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掌灯时分,燕君舞从偏殿过来。
定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是半干,没有梳髻,就那么散着,自脑后两肩流泻而下,好似一匹乌缎。
他看起来随意而闲适,然而一双眼眸却灼灼炙人,朝叶莲望过去时,热烈而急切,隐隐有火焰在跳动。
叶莲不自觉便瑟缩了一下,垂下眼竭力保持平静。
好在他没有立刻过来,望着她笑了一笑,问道“我给你的那卷画册呢?”
叶莲坐在矮榻上,心里七上八下,模糊答道“不知道,大概是在桌上吧。”
他果然走至桌边翻找,结果不言而知。
叶莲听到他“咦”了一声,颇有些纳闷地道“没有啊,你到底把它放到哪里去了?”
“我……我不知道。”
叶莲只做不知,看他四处翻找,却是一无所获,心头不觉升起些恶意的快乐。
后来他哼了一声,走过来指住叶莲道“是你藏起来了吧?”
“没……没有。”叶莲一本正经地否认。
燕君舞忽然走上前来将她一抱,叶莲的心猛跳起来,他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只把她放到了一边,揭开榻上锦褥,笑着将叶莲藏起的画册取了出来,顺手掸了一掸,道“这可是孤本,你居然这般不爱惜,看,差点压坏了。”
然后便脱了家常软鞋,挨着叶莲也坐上榻来,伸手将她揽至怀里,将画卷展开。
叶莲心跳如鼓,只看了一眼,便面红耳赤闭上眼再不敢看。
他倒没有逼着她看,自顾一幅幅图看下去,看着看着呼吸便沉重起来,忽然扬手将画卷抛至一边,紧抱住叶莲从她颈后吻了上来,火热的唇在叶莲修长润白的脖颈上游移,落在她耳垂上,噙住,轻咬了一口。
叶莲由不住抖了一下,便听他轻道“小叶莲,这是人间至乐,让我教会你,你就不会怕了。”
她完全不能自主,只听凭他任意妄为。
薄薄的衣衫很轻易便被他除下,里面只剩下抹胸、亵裤,叶莲伸手护着,只觉浑身发冷,想要哀求,却到底忍住了。
他将她的两手推开,跟着脱下她仅剩的一点遮蔽。
她裸裎在他面前,羞愧的无法睁眼,只觉他的身体压上来,还穿着衣服,茧棉衣料有些许凉意,贴着她的肌肤,很薄,她可以感觉到衣料下面他强韧有力的肌肉。
他吻着她,将她紧张急促的呼吸吞没,手指滑行在她不甚丰满却玲珑可爱的胸前,轻柔地抚摸,在那两处小小的樱桃红上流连忘返,一圈又一圈,而后滑下,一直往那里滑去。
叶莲浑身抖成一团,两腿蜷起,下意识拒绝他的侵犯,嘴里呜咽出声“别……”别这样!她在心里呐喊。
燕君舞的动作停滞下来,眼里微含了探究之色在她脸上逡巡,似乎有些不快,叶莲很快将后面的两个字吞回去,强迫自己舒展开身体,接受他的抚摸。
“小叶莲……”他叹了一声,低声道,“我会让你快乐。”
她含着泪只是点头,他俯首下来,吻住她的嘴,一直吻下去,吻她娇蕊般的□,吻她圆圆的肚脐,最后落到那一处最柔软芬芳的萋萋谷地。
他是一流的琴师,她却是他手中的三弦琴。
柔软的舌在峰尖谷底轻捻慢挑,那样的爱抚是让人羞愤难言的。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跟着沉沦,有电流从那里漫溢开来,在四肢百骸间飞窜,叶莲弓着身子颤抖,她本来一直都是清醒的,这时却如触电般昏晕了。
身体像花瓣般一层层绽开,凝珠滴露,又像是他手中的琴,铮然吟鸣,发出拨玑撞玉一般的靡音。
身体整个酥软,像泡在温水里。
她听到自己的呻吟低泣,只觉羞耻,却无法控制。
手伸出去,握住的却是他柔滑的头发。
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将他的头发狠狠撕扯下来,撕扯的他血肉横飞。
到底理智战胜了冲动,她的手紧紧攥住那些发丝,却在拔下的那刻松开了来。
“小叶莲……”他喘着气呻吟,倾身过来,脱去自己的衣服。
再无一丝阻隔的纠缠。
他将她的双臂拉过来,环住自己精瘦却充满韧力的腰。
早溜到榻边的春宫图被一只雪白的足踢落下去,寂然寥落,榻上却热情似火。
他分开她的腿,带着火,坚硬地逼近。
“会有一点痛……”他柔声道,气息不稳,带着情 欲的气息,“我会慢一点。”
叶莲闭着眼点头。
他开始侵入,动作很慢,叶莲却还是感到了疼痛,痛楚霎那将她的意志击溃,她颤抖起来,身子蜷缩,痛苦低叫“疼……”
疼,身体疼,心里更疼。
她想起木空山,那时候他抱着她时,她并不排斥,可是如今,他与她每亲密一分,她都会痛苦的无以复加,更何况如此。
他分明是侵占她家园国家的魔鬼,她却要委身于他,这是何等的耻辱!
眼角有泪滴落,跟着便汹涌不止。
他伸手去抹她脸上的泪,身下却毫无犹豫地继续往前,倾力穿透,就此与她紧密贴合在一起。
“忍一忍……过一会会很快乐。”他停了一会,握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腰间,在她身体里缓慢上下。
“还疼么?”
“嗯!”叶莲点头,心里忽然泛起浓浓恨意,觉得他像是一个鬼魅,钻入她四肢百骸中,吸走她骨血,咬噬着她的灵魂,最后将她整个儿囫囵吞下,一点也不剩。
“我恨你……”她攀着他的脖颈颤抖着低泣,喃喃地一遍又一遍说那句话,“我恨你……我恨你。”
他吻着她的唇,一声跟着一声应“我知道……我都知道。”
是,他知道她恨。
恨又怎样?他猛地翻身覆上,握着她的腰一阵乱撞,眼看着她颤抖低吟,他心里有一种欢畅的快意,问道“还恨不恨?”
“恨……我就是恨你!”叶莲脸色发白,颤声又道,“就是恨你……”
他头上的热汗滴答答下落,滴在她胸口,瞬即便冰凉。
燕君舞幽幽低叹,俯下身紧抱住她笑“是喜欢吧?”
她举起拳头在他胸口一阵乱捶,最后呜呜咽咽哭了,边哭边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觉得有些心烦,一边抱着她继续欢爱,一边却威胁道“不准哭。”
叶莲果然没有再哭出声,只是她的眼泪无休无止,将整个枕头都打湿了。
燕君舞不得不草草了事。
叶莲抓着衣服要起身洗浴,却被他一把搂过去。
“你可真是败兴……”他皱着眉头,显然没有尽兴。
叶莲僵在他怀里,扯着锦被遮住胸口,不知道该怎么办?隐隐有些失悔,后悔方才不该失态。
“睡一会再去。”燕君舞伸手将她长长的头发捋到脑后。
叶莲“嗯”了一声,翻身背对着他,有意又往外挪了挪,闭着眼沉沉无声。
一会儿功夫,她似乎便睡着了。
燕君舞却睡不着,榻边灯婢中的烛火还未灭,微弱的红光落在她身上,薄被不知何时翻到了一侧,她裸身侧卧,紧致而有弹性的肌肤隐隐还残留着方才情事留下的粉红色。
后腰上伤口处的结的痂已经掉落,新长出的肉还是淡粉色的,明显的一道痕迹,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
他伸手轻抚一下,隐隐有些心疼。
她的腰肢纤细,两腿修长,豆蔻年华的身姿,最是美好,尽管没有沉鱼落雁般的美貌,却也是格外动人的。
他慢慢贴过去,将她扳过来,她的脸已不再是初见时那般肉嘟嘟,却仍是粉嫩,清减消瘦的脸庞显出清秀来,眉毛仍旧淡,形状却好,弯弯的两痕,很是清晰,眼睫很长很黑很密,低低垂下,丝一般轻颤。
最美的还是她的那张嘴,小小的薄薄的两片唇,透出淡淡的粉色,好似花瓣一样,叫他一吻之后再不能忘怀。
他低头又吻上去,不知不觉又与她纠缠在一起。
叶莲被他弄醒了过来,片刻的羞愤之后,还是勉力迎合着他。
这一次的情事绵长而无尽头,他的精力出奇的好,叶莲已经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他却仍在她身体里缓慢地动作。
“舒服么?”他拥着她不依不饶地问。
叶莲却羞于回答,手抚着他的胸膛默然不语,他右胸上有一道很浅的疤痕,应该是那一次在木空山下湖边为了救她所受的伤,想起那时景象,她不由有几分伤感,心头有一瞬的柔软,想要抱住他,却还是忍住,只喃喃叫“师父……”
燕君舞皱起眉,道“别叫我师父,我一直没把你当徒弟看,你从此以后便是我的女人,还是叫我君舞好了。”
他一出声,叶莲便清醒了过来,想到破城时许多同门的惨死之状,恨意便又涌上心头。
“我……”叫她如何叫得出口?燕君舞,这三个字到嘴边,她便恨不得咬碎。
“你……你没杀薛……薛棠吧?”她大着胆子问他。
他停下来,含着笑意的眸光忽然沉下去,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叶莲顿时知道犯了大忌,但话已出口又怎能收回,索性豁出去了,望着他继续道“你已经杀了城主……他死了父亲,已经很……就放过他吧!”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父亲怎么死的?”他冷冷道。
“你父亲?”叶莲愕然。
“我告诉你,我的父亲就是被薛棠的父母害死的。”
“什么?”叶莲睁大眼,内心里很有些震动。
“我当然不会杀他,我还要留着他等你们的云简女英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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