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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有妻术第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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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里走完了过场,我在几个女伴的陪同下进了化妆间,iuiu这才赶到,一脸风尘仆仆的对我道喜。

我把其他人轰了出去,抱着iuiu就哭,她连忙安慰我,听我把方才的事详述。

我说“你知道么,刚才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我就只到了我爸。我爸第一次和我摊牌的时候,他刚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半年,那女人骗他说怀孕了,是个男孩儿,我爸立刻跑回来跟我妈说离婚。我见我妈难受,就跟我爸摊派,还发动了居委会的阿姨们一起上,我爸才妥协。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那女人撒了谎,根本没怀孕。我爸说和她已经断了,我们都信了。可又过了两年半,我爸又回来说,那女人真的怀上了,这次他也是真的要离婚,如果不离婚就分居。总之他是一根筋儿吊在她身上了,横竖都要甩了我妈!”

iuiu搂着我,问我为什么还惦记我爸。

我说,我总觉得要是婚结不成,对不起我妈,给她丢人,又觉得这事不让我爸参与,也对不起他的养育之恩,但又不想让我妈伤心。

她说“也是,介绍双方家长的时候,你爸、你妈正在分居,估计要尴尬了,就怕那个女人也一起跟来……”

我频频点头,知道iuiu是最理解我的委屈的。

然后我告诉她,我帮她实现了穿着西式宫廷蓬蓬裙,打着阳伞,戴着蒙面的纱巾,在几百号群众的簇拥下,接受媒体采访的梦想了,尽管形式稍有不同。

换好了一身红色的传统汉族嫁衣,我在iuiu的陪伴下走出了化妆间,老远就听见一阵喧闹,凑近一看,见着两张熟脸,一个是张力,一个是林若。

他俩正和以黎先生为首的迎客群争执,好像是张、林要进场祝贺,保证不捣乱,但没人相信。

我妈凑了过去,抓着张力的手,说“张力啊,我们家平时对你可是不错的,你可别在今天给我们难堪啊,我求你了,你带着你老婆快回去吧,你的心意我们都收下了。”

张力愣住了,也退缩了,可能是他想到了我妈熬得鱼汤了。

林若却不依了,一把拍开他们的手,拽过张力又对我妈说“那我们呢,我们结婚那天,是你的好女儿和你的好女婿一起来捣乱的,我们当时也是好生招待,没敢怠慢,他们却还我一份大礼!”

两边僵持不下,吵开了架。

我正要上前,iuiu一把拉住我,叫我躲起来,别刺激林若。

林若却在这时尖叫一声,我们转头一看,她正看着我们,原来是发现目标了。

不知道林若是如何突出重围的,所有动作都只发生在五秒钟以内,她一边向我冲来,一边从随身的纸口袋里拿出一个乐扣的瓶子,里面居然装着红酒。

在那些液体向我泼来的刹那,我只顾着捂脸,但还留了一道指缝。

我看到我妈不知何时追上了林若的速度,用她的背脊挡住了所有攻势,我只来得及尖叫,根本没发现本来抓着我的iuiu,也在这时奔向邻近的饭桌,抢过一个客人手里的一杯酒,泼回给林若。

所有的事都发生在一瞬间,一向爱穿白色的林若又一次被血染江河了。

全场亮起了镁光灯,而我,只是搂着我妈,眼泪又要下来了。

最后,现场是怎么恢复平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陪我妈换完衣服出来以后,已经不见张力和林若的影子,大家都在对我们鼓掌欢迎。

我还记得不知是在什么报纸上看到的一条新闻,孩子被一辆轿车压在车下,当妈的不知从哪涌来的力量,竟然凭一己之力抬起了车头。

当时,我就被感动了。

而这一刻,我脑子里再没有我爸,只有我妈,和她一起上台,站在黎先生一家三口的身边,我竟然一点都不觉别扭。

至于我爸,管他是不是老来得子,我们都当他死了。

洞房的那天晚上,黎先生对我约法三章。

一、不再回我为了张力租的那个小房子里,也不能再提起张力和林若,还有和睦。

二、要爱他一辈子。

三、要向孝顺我妈一样孝顺他爸、他妈。

为了公平起见,我也让他对我约法三章。

一、如果他先提起张力和林若,或者和睦,我也有权提起,所以请他永远不要提醒我。

二、要爱我一辈子,我也会回报所有的爱。

三、要向孝顺他爸妈那样的双倍孝顺我妈,因为我没有爸爸,我妈理应得到双倍的。

又过了三天,我们一起去了民政局办理登记手续。

我们是第一号,很顺利,拿着证,手拉着手走了出来,却不想正撞见两张大黑脸。

又是张力和林若。

真不是我们想提起他们,实在是他们没完没了的抢镜头。

张力看着我手上的证,一脸后悔,林若看着黎先生手上的证,一脸泪痕。

一个对我说“对不起,我当初不该那样对你。”

一个对他说“对不起,我当初太任性了。”

听说,他们是来办离婚的。

我和黎先生回家以后,正看到他爸拿着一个蒙着布的板子站在门口。

拿回家一看,是一块匾,上面是他爸亲笔题的字难得糊涂。

我一下子愣住了,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这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黎先生说的。

他爸临走前,对我说“若若啊,男人在外工作,有时候难免应酬,或是一时没承受住诱惑,要是大毛以后走错了路,你一定要好好帮他,别放弃他,要是他让你受委屈了,你就来找爸,爸给你做主。”

我一把握住他爸的手,红了眼眶,心想着,女人只要嫁得好,就能找到第二个爸和妈。

结完了婚,办完了事,洞完了房,领完了证,又过了几天,黎先生上班去了。

我在家闲着没事研究他妈给我的菜谱、汤谱,勉勉强强能做出几道。

我妈来电话说,要是我们吃的不好,就回家吃一顿,她给我们做好吃的。

他妈也来电话说,如果我自己钻研不透,就回家问她,她保准把我教会了。

我哪边都没回去,生怕另一边多想。

哪知,他爸、他妈倒找上了门。他妈一边在厨房教我做菜,一边跟我念叨她儿子瘦了,做老婆的可不能含糊。

吃饭的时候,他妈又叫我争点气,早点怀上。

他爸却说“这个急不得,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计划。”

他妈一瞪眼,说“你不想当爷爷啊!”

他爸说“当爷爷之日,就是当孙子之时啊。”

他们走后,我妈也来了,见了一桌子狼籍,埋怨道“咱家的活儿,我都不舍得让你干,这倒好,你婆家的给你找活儿来了。”

我妈帮我一起收拾屋子,她临走前才有空喝一口水。

我暗叹,当老婆之日,就是当奶妈之时啊。

晚上,黎先生回来了,先喝了两大碗鱼汤,又来沙发上和我腻歪。

我闻着鱼汤味,总觉得他就是那偷了腥的猫。

我捧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没看出瘦了,说“一边去,先洗澡,我这刚看了会儿广告,就演了几分钟电视剧,现在你还来捣乱,没法看了。”

他问我为什么看广告,我说我想进广告公司上班。

他说“你还打算上班?”

我说“难道你还让我当一辈子家庭主妇?”

他说“我挣钱,钱你花,你还占便宜了,多少人都盼着呢!”

我说“盼着什么?盼着您花钱,请我给您干活儿?算了吧,我得找个工作,不能和社会脱节!”

他没说话,走开了。

那天晚上,他一直偷窥我,偷窥我看电视,偷窥我收拾床铺,偷窥我美容护肤,临睡前躺在床上,还偷窥我闭上眼睛的摸样。

我急了,睁开眼一瞪,叫他有话就说,别老用眼神杀我。

他凑进了我的被窝里,又被我踹了出去。

他一急,一手把我拉进他的被窝里,说“老婆,我们公司有个职位挺不错,待遇好,薪水高,要是你嫌少,我再和人事部商量商量。”

我问“你们公司允许夫妻共事么?”

他说“这咱得保密。”

男+女=偷 02

我一向觉得黎先生说话有理,以前是因为他是黎鹏,我喜欢的人,现在还是因为他是黎鹏,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如果有人问我希望一辈子里经历几个男人、几段婚姻。我会说,一个,还是一个,只要一个。因为“一”是个最幸运的数字,它什么都是第一个,它有优先权,全世界人民都挺它,它简直唯我独尊了。

嫁给黎先生以后,他就是我心目中的“一”,所以他说“这咱得保密”后,我也觉得我们该保密。

我问“那如果你的朋友或是我的朋友,或是咱爸咱妈,或是咱爸咱妈的朋友们拆穿了咱们怎么办?”

他说“不会的,这种机会很小。”

我说“总有个万一的,到时候怎么办?”

他说“不会的,他们都不是同行。”

我说“也是,他们大多数都是男人,不穿内衣,我妈和你妈也不穿这个牌子的。”

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你妈穿的是传统款的,我看得出来,我妈穿的也是传统款的,我看得多了。即使她们穿着外衣,也瞒不过我的法眼。”

他说“你真是天生做这行的料。”

我没理会他是不是在讽刺我,说“那是不是以后我就要穿咱们公司的牌子了?”

他不语,我又说“所有公司女同事穿的都一样,我岂不是没有神秘感了?如果我偷穿别的牌子,会不会被突击检查,再把内衣没收?”

他还是不语,我已经了无睡意了,又说“不过我要是有免费的内衣穿,也能省下一笔开销,这年头,一套内衣也要卖好几百块。”

他终于说话了“你没脱内衣?”

我拿开他的手,说“我忘了。”

他又伸了回来,说“我帮你。”

我坚决不让他帮,我希望独立完成,他偏要耍热心,并有心的将这种热心演变为耍流氓。

纠缠之间,我们又进行了一番口头交流。

他说“你老了以后不会也穿传统型的吧?”

我不语,用眼神杀死他。

他连忙关上灯,在黑暗里摸索,说“不管你穿什么,你都是我老婆。”

我说“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情人变妻子,心痛变头痛了?”

他说“那是,你就是生来最有资格让我头疼的女人。”

我乐了,觉得他总能把我设计的陷阱化为甜言蜜语,再说的恰到好处。

隔了一天,我去了“佳慕内衣有限公司”,准备面试市场部策划。

在公司所在的大厦大厅处等电梯时,我按了所有电梯的下楼键,静等。

很快的,电梯上方闪烁的字母就下降到“3”了,我的身后也传来一阵节奏有序的高跟鞋声。

和睦说过“女人有种天生的直觉,当有威胁性的同类走进警戒范围内,她们总会摆出防备和打量的姿态。这种威胁性的表达方式有很多,比方说清脆的高跟鞋声,嗲或尖的嗓音,浓郁的香水味,违背或过分符合自己审美观的装扮。”

我想,在我回头的刹那所见到的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符合了以上所有。

她的高跟鞋是jan wu设计的经典款,她在讲电话时的声音是恰到好处的女中音,但我完全能想象得到如果她尖叫是什么德行,还有极富挑衅的香水味,和她一身本该顺眼却怎么看怎么膈应的行头。

她气势十足的站在我身边,透过光亮的电梯门审视自己,我也看着电梯门,顺便审视她。

电梯来了,我们同时迈开脚步。

我走进去了,同时也不甚和她的肩膀撞了一下。

她卡住了,高跟鞋卡进了电梯入口处的缝隙里。

我转身的同时,对上她的目光。

她用眼神告诉我,是我撞得她。

我也用眼神告诉她,是她鞋跟太细了。

然后,我们同时看向她的鞋子,那双不论怎么看怎么美的鞋,竟然猥亵了被人千踩万踩过的入口缝隙,实在有违它奢华的本性。

我说“需要帮忙么?”

她说“麻烦你。”

我走了过去,低头看看,没有蹲下的打算。但我总得做点什么,就算替她报警也好,于是,我伸出了手。

她挂上电话,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说“扶我一下。”

她把脚拿了出来,鞋子留在原处,她又蹲了下去,试图把鞋跟□。

我从包里拿出护手霜,递给她,说“给,润滑剂。”

鞋跟被□了,但上面有了划痕,她一脸心疼,对我说“谢谢”,虽然她并不真诚。

我也说了句“不客气”,一样敷衍的不负责任。

我们一起上了十五楼,抵达后,在我们同时迈出步子的刹那,她顿了一下,让我先走了一步。

我走在前面,穿过长长的走道,一路都很不安,因为她一直跟着我,跟着我走过每一个拐角,始终和我保持一个节奏,不超过去也不慢下来。我总担心她是在找机会报复我,要不就是在想一个叫我合理赔偿的说辞,直到我来到了“佳慕内衣有限公司”门口。

我站在门口,礼貌地按了门铃,身后的高跟鞋却越过了我,伴随着前台小姐的那声“梵经理,早” 直接走了进去,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前台小姐收敛了笑容,说“你是来应聘的?先填个表格,再去里面排队。”

我还没进公司上班,已经感到了她的防备和打量。

在等待面试的小房间里,我被五个女人同时打量着,也分别打量了她们,我们每个人都在心里给了对方分数,也顺便贬低了一番。

其中有一个站了起来,给我们五个一人一张名片,她原来是保险公司的。

我怀疑她是为了推销保险才来面试的,因为一个小保险员要把一家公司的员工一网打尽,总要先打进他们内部。

另外一个也站了起来,她坐到保险小姐的身边,小声聊了起来。

我们三个都没看她们,但我们都竖起了耳朵,试图八卦。

她们在聊保险,然后聊到汽车保险,最后聊到汽车,第二位的职业也曝光了,她是4s店汽车销售小姐,叫玲玲。

我一眼就记住了玲玲,不是因为她比保险小姐漂亮,也不是因为她会切入话题,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

她说“穷玩车,富玩表,傻帽穿着貂皮满街跑。”

保险小姐说话最多,但她的都是废话,玲玲说话很少,却每句都能直击重点。

我想,她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

面试官走了进来,有点面熟,她就是那个刘琤琤。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但她很快就扫了过去,看向别人。

我估计,她就是黎先生找的托儿。

她问了三个问题。

第一、我们以前做什么工作的,简单介绍一下。

第二,为什么要换工作,又选择了这家公司。

第三,要应聘什么职位,为什么。

前面三个都说了一些官方应聘词,我是第四个。

我是这么作答的“我以前是个打工的,被企业管理,被老板剥削。但我很开心,因为他们给我工资,这就是我工作的目的。可惜物价越来越高了,连公司都难以生存,我也无能为力了,只好辞职。我想了很久,觉得身为女人就该多为女人服务,从内而外的服务,所以选择内衣公司,希望让所有女人都穿上放心信得过的品牌,这需要市场推广和建立企业信誉,所以应聘市场策划就是我的意愿。”

玲玲是最后一个,她讲了一个关于胸部的故事,还提到了一本书有关胸部的书,书里有几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们都是||乳|腺癌末期患者。在她们生命的最后阶段,她们对采访的撰稿人讲述了一生。接着,她又提起了一个以丝带命名却和丝带没有半点关系的胸部疾病的防治活动,那条丝带是粉红色的。最后,她说胸部是一个女人全身最需要关怀的器官,它的发病率很高,它的脆弱性很强,它需要各方各面的维护,可惜她不是个医生,她不能从医学上帮助女人,只好从穿戴上着手。

刘琤琤用一种很惊讶的眼神看着玲玲,可我不觉得那眼神是善意的,她已经开始防备玲玲了。

我预感到,玲玲将会得到这份工作,而我也得找黎先生好好谈谈。

晚上,黎先生回了家,简单问了问面试的情况,我也简单的汇报了。

他说“策划部决定用李玲玲了。”

我说“意料之中的,恭喜她了。”

他说“你没有尽全力。”

我说“有你在,我需要尽全力么?今天面试的是个女人,还是知道咱们关系的女人,我需要在她面前显露锋芒么,她从头到尾都装作不认识我,已经是对我放水了。”

他说“她是我的下属。”

我说“所以她该拍拍你的马屁,让我过关。”

他笑了,说“你也被录取了,安排在我这组,我就近看着你。”

我说“你这组?还有别的组?”

他说“策划部有两组,另一组的经理是个女人,叫梵融。”

上司是左右职场命运的关键人物,而梵融,这个即将成为我的间接上司的女人,已经被我得罪了。

男+女=偷 03

梵融,就是那个穿着jan wu的高跟鞋却猥亵了电梯口的女人。听说她的故事也很传奇,当然,像她这样的女人,也很难不传奇。通常女人的传奇都是来自男人,因为成功的女人背后都有个伤痕,梵融就是个成功的女人。

我问黎先生,梵融是不是单身。

他说“据说是。”

我问“据谁说是?”

他说“没谁说过,她手上没戴戒指。”

没戴戒指的女人,就代表了单身?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那是个红宝石的,我说“我也得摘了它。”

我把婚戒摘了,念叨着“我记得有人说过,责任心差的男人,都会在出门之前拿掉婚戒,或者干脆不戴。”

黎先生投来锐利的一眼“谁说的?”

我不语,拿起《驾驭男人》美滋滋的读。

黎先生看着我手里的书,刚要开口,电话响了,是他妈。

我把书扔在一边,趴在黎先生的肩膀上偷听他们讲话,黎先生一边拿着听筒,一边用脚把书踢到茶几底下,又被我掐住脖子摇晃了三下。

他妈在电话那边“噼里啪啦”的废话,大概意思是他妈想抱孙子,最好是自己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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