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妻术第12部分阅读(1/2)
进兜里,一边要掏钱给他,同时说“多谢张总,我正打算看个电影,票要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张总明显一愣。
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依然感觉到他的错愕。
他提醒我道“你拿走了两张票。”
他以为我想赖账么?
我用手指碾开电影票,确定是两张,才说“嗯,对的,我给您两张票的钱。”
他又问“你一个人用两张票?”
我说“我可以找个人陪我看。”
他说“都这么晚了,你这时候约人,别人也许抽不出时间陪你看。”
我点点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名单,iuiu正处于热恋中,一定会重色轻友,刘琤琤下班前还告诉我要去看花样滑冰的表演,也一定不会舍己为我,想来想去,也只有黎先生了。
我说“我试试,我估计我能找到的,若是找不到,我就自己用一张,另一张放东西好了。”
张总陷入很久的沉默,然后发动了引擎,说“算了,我送你去电影院,钱不用给我了,票是别人送我的。”
张总的车刚开出去十几米远就被堵在了路中央,和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车交错成一团,谁也不让谁,好似抢地盘成了他们的当务之急。
张总按下喇叭,周围的车也在按喇叭,我捂上了耳朵,眯着眼看着前面的路况。
张总诅咒了一声,说“这就是中国人的素质!不堵车才怪!”
我问“张总,您是外国留学回来的么?”
他说是,他还说在西方国家,这样的事是不会发生的,到了中国,却每天都弄得像车祸现场。
我说“中国人喜欢凑热闹。”
他说“中国人不懂的谦让。”
我说“那您就让让中国人吧,我不着急。”
张总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感觉到他很生气,至于为什么,不关我的事。
这时,我们旁边的一辆车挪动了几米,留出了空位,张总的车立刻挺进,占据了有利地形,紧接着,身后的车也发出了更刺耳的喇叭声,还传来一个男人的谩骂声。
听得出来,他很愤怒,愤怒的原因来自张总的突然拦路。
我说“张总,看来您也是个中国人啊!”
他说“因为我也没谦让?”
我说“不,我觉得您入乡随俗的很快。”
他不语,我又说“可是咱们还是没有前进,可能您说得对,谦让一下才是正确的。”
我一针见血的点出了事实,又令张总陷入了沉默,我想他应该开始后会让我上车了。
我低头翻翻手机,没有任何来电显示和短信提示,我估计黎先生也被堵在了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吧。
我发了个短信给黎先生“你在哪儿呢,要不咱们去电影院门口见吧,我手里有两张票。”
张总突然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一愣,不明白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他是打哪来的兴致。
他没理会我是否愿意听,自顾自得讲开了。
张总说,当年他在国外的加油长半工半读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也是半工半读的,还是个中国人,更是个好学的中国人,于是他们很快就互生好感,一逮着机会就练习口语,并且约定好绝不说中国话,谁说了就罚钱,一次一元美金。
这个女孩子就是他的前妻。
我插嘴道“张总,你当时就对她有别的想法了么?”
他问我什么想法叫别的想法。
我说“就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暧昧的想法,当然,有的男人也会对男人产生的,这种想法不分性别和国界,可是一旦产生,那就是爱情的预兆。”
他说“你是问我当时是不是爱上她了?我是爱上她了。”
在我和广大女性同胞的心里,最敬佩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坚贞不屈的奇女子,因为我们都成不了奇女子,只好敬佩有人可以,还有一种是痴心不悔的奇男子,因为我们都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若是有不黑的乌鸦,那也是绝对值得敬佩的。
当然,如果奇女子和奇男子是美女和帅哥,那就更值得敬佩了。
我不敢说张总是痴情的,但是按照iuiu的说法,若是一个男人能时不时把一个女人挂在嘴边,那就是爱情和感情的结合体,如果那个女人是别人的妻子,这个男人就是难得的情种。iuiu还说,女人的真面目要在交往以后才能看到,男人的真面目则要在分手以后显露。
我想,若是张总的前妻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时刻记挂在心里,她一定会回头的,因为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和幸福擦肩而过。
我说“你的前妻真是最幸福的女人。”
张总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你的前妻有现在的老公疼爱,还有你的思念,她得到了两份爱情,她真富有,不,她真奢侈!”
他说“这就叫奢侈了?”
我说“当然了,很多人四处散播爱情,却得不到一份真挚的回报,这样的人是最潦倒穷困的,你的前妻正好相反。哦对了,她再嫁的男人一定也是个奇男子吧。”
他说“她嫁的不是男人。”
我不知道什么形容词才可以表达我此刻的心境,大抵就是看到外星人裸奔一类的感觉吧。还有,我收回先前的猜测,我想不管张总的前妻是否知道她被张总深深的思念着,她都不会回头的,因为他们的生理结构决定了爱情结构。
我好半天找不到语言。
张总似乎料到了我的反应,他说“我爸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也和你一样的反应。他们不能理解,连我自己,也还不能接受。”
我问“你是不能接受她爱的是女人,不能接受她爱女人还选择和你结婚,不能接受你被耍了,还是不能接受你输给了一个女人?”
张总望了我一眼,说“都有。”
他真坦白。
我意识到自己的犀利和直接,我试图安慰张总,可惜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的安慰显得很蹩脚和粗糙。
我说“咱们不该歧视一个人的性向,不管是什么性向的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平等的,都应该得到尊重。”
张总笑笑说“我虽然还不能接受,但是已经原谅她了。”
我说“哦,那就好,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她的敌人是婚姻法,只能在极个别的国家得到承认。”
他说“是啊,到现在,她的爸妈还不能体谅这一点。”
我说“换做是我也难以体谅。”
他说“可是她不在乎,她说她的生命一定要燃烧一次,为自己燃烧一次。”
我说“那就让她去燃烧吧,张总,你应该欣慰。”
张总反问我为什么他该觉得欣慰。
我说“您想,她喜欢的是女人,这说明就算她不选择现在的伴侣,也会选择别的女人当伴侣,您是个男人,就注定了你们不能在一起,这不是您的错。”
他说“是啊,我要和全世界的女人为敌,除非女人都死绝了,我才有机会。”
我觉得,张总是个很会自我解闷的人。
我说“作为朋友,您多关怀她是对的,因为性向反常的人大多自卑和压抑,他们害怕被世俗打压,也害怕被人歧视,是很值得同情的。”
他继续复议,说“所以我常常替她去看她爸妈。”
我说“张总,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车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和谐,车外依旧车水马龙,在我们聊天的同时,我们的车也向前挪动了二十多米,接着又停滞不前。
我和望着前面几十米远的红绿灯,怀疑它受到了人为的控制,因为它已经有十分钟不曾变过了。
张总叹了口气,说“有交警的地方就有堵车。”
他说中了很多人的心声,我正准备搭腔,却被手机铃声打断。
是黎先生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凑向门边,落下车窗,希望从窗外一拥而入的杂音可以掩盖部分的对话声。
黎先生问我在哪儿,还说地铁站门口不让长时间停车,他看不到我的人,只好先往前开,找个路边停下,叫我步行一段,沿着路边找小黑。
我问“你看见我的短信了么?”
他说“看见了。要是你在附近就先上车,咱们一起去。”
我衡量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撒了个谎“不,我不在附近,你先去吧。”
黎先生在电话那边回了一句,我没听清,主要是因为电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杂音,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张总的车似乎受到了剧烈的撞击。
现在,电话那边只剩下忙音了。
我和张总面面相觑,张总最先反应过来,要下车窗观望了一下,接着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从后照镜里,我看到后面那辆车的车主也走了下来,走到张宗面前,两人开始交谈。
两辆车产生了摩擦,只会令交通更堵塞,我预感到我是难以准时到达电影院门口的,于是趁此时拨打了黎先生的电话。
黎先生的电话很久没人接听,我有些着急,又从后照镜里看了看张总,不得已,只好走下车,打算先和张总道别,再打车去电影院会合黎先生。
我走到张总面前,焦急道“张总,我还有急事,我先走……”
说话的同时,我的视线不经意扫向旁边的车主,因为我的余光提醒我,他很眼熟。
看过去的刹那,我失去了所有语言。
我拼命的眨眼,并且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我有散光,我有近视,我有幻觉,这个不是黎先生,不是黎先生,他是一只猪,一只猪,一只猪,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我自欺欺人的咒语很快就被对方的声音破解了。
“韦若,这么巧?”黎先生的话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透着莫名的怒火。
我预感,我也许会上明天的社会新闻头条。
男+女=口 08
听到这个声音,我已经百分百确定,他是黎先生,我的丈夫。
我声音一紧,急忙道“啊,真巧!那什么……刚才遇到张总,就搭个便车。”
我捏了捏掌心,又道“黎经理,您真的买车了啊?白天听张玫说起这事,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试坐,试坐,这事我可没忘。
黎先生没理我的问题,对张总解释道,他还是个新手,不小心蹭了张总的车,他愿意负担所有修理费。
张总也说,车子上了保险,修理费不用黎先生负担,接着自我调侃道,没想到中午刚修好送来的车,晚上又出了事。
然后两人一起看向我,张总说“韦若,如果你赶时间,就先走吧。”
走?走去哪儿?黎先生被搁在这里,谁陪我去看电影,谁陪我回家暖被窝?这一走,指不定回去怎么吵呢。
我说“哦,没事没事,我也不赶时间,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张总看了一眼手表,说“反正蹭的也不严重,也不需要在这里堵塞交通了,我先送你去电影院,哦对了,你约到人了么?”
我连忙说约了。
顶着背后的两道杀人的视线,我和张总返回了车里。
我给刚才不发一言的黎先生发了条短信,说“我先去电影院等你。”
黎先生没回我。
到了电影院门口,张总对我笑笑,说“看完了以后给我说说心得,这部电影本来我也想看的。”
我一愣,连忙说“哦,那下回我买票送您吧?”
他说不用了。
我说“要的!要的!”
张总突然道“哦,你约的人是男的女的?”
我说“男的。”
他又问“男朋友?”
我一乐,摆摆手,下了车,却又听身后有人叫道“韦若!”
我回头一看,张总正在冲我挥手,说“明天见!”
走进电影院里,我忽然想起了事情发生的原因。
好像当时的张总并不是叫我“韦若”,而是“若若”,我闻声回头,隐约见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心里又早有了黎先生回来接我的认识,所以一听“若若”,自然而然的就上车了。
黎先生来到电影院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好了解释的台词,台词是这样的“我把隐形眼镜摘掉了,什么都看不清,见到路边有辆黑车,又听有人叫我,还以为是你,上了车才发现是误会,可又不敢下车,生怕被张总发现咱俩的关系,不是你说的么,咱们要低调,要装作咱们的关系风不调雨不顺,还要保持距离。”
没想到,我还没将台词说出口,黎先生就抢先开了口,问“看哪部电影?”
我一指,是一部爱情片。
黎先生边说着“快开演了”,边去去买了爆米花和可乐。
我以为,一切都已经平静了,不想,这才是风波的开始。
回家的路上,坐在车里,我和黎先生讨论着剧情。
他说,我为了一部电影哭得淅沥哗啦的,至于么。
我说,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我们可能会为了路边的一只野猫哭,也可能会为了几句话而哭。
他说,女人都是水做的。
我说,男人都是铁石心肠的。
他不答,突然问“电影票是哪来的?”
我说“别人送张总的,张总不看,就给了我。”
他又问“他怎么快开演了才送你票,不怕你找不着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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