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有妻术第15部分阅读(1/2)
自贬、自鄙。
比方说,他说不公开关系,我便说“好”,实际上我也不是很好,只是希望他认为我很好,事实上,他也确实以为我很好,可能是我的演技太好了,于是他为了让我更“好”而做出让我感觉很不好的事,结果就是我越来越不好,他却以为我越来越好。
这个心理,女人能体谅,男人却未必,但也有例外,我就不危言耸听了。
可能是我对自己的思想境界太留恋了,我独自思考的时间有点长,黎先生已经喝完了一杯咖啡,然后看了看表,可能是觉得给我的时间够多了,体贴够周到了。
他打破了沉默。
他说“想得如何了?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
这是个疑问句,却带着强势的味道。
我看了他一眼,忽而觉得他笑的很贱,的贱。若是贱没有滛作为搭配,就显得粗俗,若是有,就显得粗俗又黄|色,他就属于后者吧。
我说“黎鹏,你想过咱俩的未来么?”
他专注地看着我,可能是更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我毫不吝啬的和他分享,说“咱们有相当的家庭背景,是门当户对,咱们有自己的房子,还有车,将来还会有孩子,会选择牺牲掉一个人的时间去教育他。咱们会拿出更多的钱投放在孩子身上,站在做生意的角度上这叫投资,站在人情的角度上这叫感情投资。可能将来,我爸、我妈,或者你爸、你妈或有人生病,真正病倒的那种,咱们会拿出很多积蓄挽救那最后一丝呼吸,直到无能为力为止。这时候,你和我都会发现,其实咱们也老了,老到足以送走一个个长辈们的年纪了,因为孩子已经长高了,我要开始发愁是让他补习数学还是英语,兴趣班是学画画还是音乐,毫无疑问的是,孩子的娱乐时间会越来越少,是被咱们做父母的剥夺的,但归根结底,是被社会的竞争力剥夺的。不管是你的能力还是性别,你都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会是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们会乐于依靠你,依赖你,依附你,你会变的很有权威,一句话定生死,大事都让你拿主意,孩子或许会反对我的话,但一定会怕你,因为我会从小就教育他,什么叫衣食父母,赚钱的不止是爹,还是大爷。再过几十年,孩子大了,有主意了,目中无人了,翅膀长硬了,就该娶媳妇或是嫁老公了,他的一切将要和别人分享了,只会花更少的时间看看咱们。咱们完成了半辈子的光辉任务,功成身退了,又要恢复到以前两口子独处的日子,你担心我的膝盖不灵活,我担心你的肾脏负担重,你总是忘了交水电费,我总是做你不爱吃的菜,就因为‘健康’二字,等等。可是你看,在这些人生规划里,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你和孩子,你是主宰,孩子是延续,我是中介。”
说完了这么多话,也不知道黎先生听进去了没有,如果有,那就是哲理,如果没有,那就是废话,哲理和废话只有一线之差,可我徘徊在这条线上,也不知道是为了啥。
我总结道“如果只说道理,你会觉得我烦,我自己也觉得烦,所以我把事实融进来,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所有的考虑都是因为你才衍生,这是我认为应该做的,可是在这些‘应该’之后,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应该’,比方说,你是不是应该在做某决定之前,问一下我的意见?要不然,这样一味的单向‘应该’,只会让我觉得咱们的关系失重了,心里很不平衡,而且这种不平衡只会无限的滋生下去,发展到我也难以控制的程度。”
我这是在暗示之余,顺便努力的警告他,希望他自尊自爱,也顺便尊我爱我,那么生活才会和谐。
黎先生皱着眉,看了我很久,用一种介乎于琢磨和分析的眼神,他说“你说得好像很严重,有这么严重么?”
他问的好,有这么严重么?这也是我要问的。自问的同时,我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要让男人在两性关系里重视女人,除了爱情,还有原则。适当的警告,为的就是让他看到我的原则,这是必要的。
他说“若若,你是不是觉的,我不该在一个你陌生的人面前,公开咱们的关系?可是我觉得很正常,既然领证了,就是合法的,公开也是合法的,为什么让你这么一说,让我有种不合法的感觉?”
我也皱起了眉,说“这不是合法不合法的问题,是尊重。”
他说“那么,我下次先问过你?”
我脑中的一根弦,被这句询问崩断了。
深吸了一口气,我说“事情的顺序是这样的,开始,你说隐瞒关系,为了工作,我觉得很合理,虽然有点别扭,还是答应了。我以为就是要公开,也是该有商有量的来,而不是空降原子弹,你让我措手不及,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同事问我业内都在传我和你是一对到底是不是真的时,我该做出什么反应。你的一句话,可能造成很多让我难以招架的后续,这就成了困扰,可笑的是,这个困扰还是来自已婚的事实。”
他问“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才合适?”
我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今天要这么突然?”
我们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纷纷陷入了对方设定的死胡同里。
后来,我把这事和iuiu说了,原因也有两个。
第一,她是我唯一的闺蜜,除了她,我别无可放心倾诉的垃圾桶,而既然我有了一个她,也只有一个她,就该好不吝啬的使用,这就是友谊的责任和权利。
第二,她一向好奇我和黎先生的关系,她是这样的八卦,也是这样的热衷于解剖和分析,所以我们之间的细节,她多半是抱着取经并看戏的心理吸收的,这样有助于对她的婚前教育。
iuiu听后,只有一句评语“你真是个锱铢必较的女人。”
我问怎么讲,她想了想,说“我换个方式问吧,如果你和黎先生还没结婚,你要了解他,怎么入手?如果是我,我会和他谈人生和理想,男人要有理想和正确的人生观,才可取。”
我说“人生、理想,这些都是空泛的,他可以伪造,甚至是捏造,大话空话人人都会说,有的人甚至说得很动听,这是最可怕的糖衣炮弹。我想我会从衣食住行着手。”
iuiu让我细说,我便细说。
衣服,衣领和袖口是不是有污渍,这说明一个人的卫生状态,如果他时常穿同一件衣服,并且这两处有污渍,那代表他不是个天天洗澡的人。
iuiu说,男人很少有天天洗澡的。
我说,天天洗澡我不计较,我计较的是有他有没有洗澡的意识,这可以降低我得妇科病的几率,因为他洗澡与否,直接关系到我的健康。
食物,对食物的挑剔可以提高生活品质,但是过分的挑剔,会加深下厨者的挫败感,这就是大战爆发的火引子,两口子为了一顿便饭而争吵,是家常便饭。
iuiu不语,她赞同这一点。她没法不赞同,因为她不懂的下厨,没有资格置疑。
住房,我很庆幸我和黎先生有房,因为我们都是独生子女,四个老人花一辈子的时间养我们两个,足以了,后遗症便是,我们要在之后的几十年养这四个老人,就算是回归了。
iuiu说,建议我和黎先生再买一套房子,有备无患,就算是为了孩子。
我们的看法不谋而合,但是iuiu很快又说“我很喜欢寻求没安全感的人,所以我希望有自己的房子,最好是两套。”
换句话说,我也是个喜欢寻求安全感的人?那么,我是缺乏安全感么?
行走,我和黎先生有了车,车子是一笔持续开销,但相对孩子和房子比起来,这只是冰山的一角。
iuiu沉吟了很久,还是那句话“你还是个锱铢必较的女人。”
我说“我只是现实,现实点好,总比梦醒了再后悔当初的不现实来的及时。”
iuiu又问我,最后黎先生到底有没有给我答案。
我说,没有,但是我想,他是因为张总,他急于证明关系,可能是被气急了。
iuiu笑道“你看你,你总是和我抱怨他,但是在关键时候,或是不经意之间,你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护着他。”
我说“因为他是我的男人。”
我没说“丈夫”而是“男人”,因为丈夫是亲人,男人是爱人。
而iuiu也对张总作出初步分析,她说“他是你的上司,突然垂青你,要不是你有可利用的价值,值得他感情投资,要不就是他是真的想对你感情投资,前一种可能是利益当前的,后一种可能是麻烦当前的,因为你已经结婚了。”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回答不出来,感情这门烂账,从来就没有标准答案和最妥贴的解决方案。
自我和黎先生同时逃避对方的问题开始,我便以为这是一个死结,可能会被我共同合作的逃避开,但却不想,张总的意外来电,很快就打破了这个默契。
事实证明,感情的确是麻烦,尤其是发生在已婚人士身上的。
婚姻外的人在敲门,我真想骂一句,妈的,没门。
男+女=靠 05
张总的来电只有两句话,起伏很大,我听后,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
第一句“吃饭之后就不见你,听说你不舒服,好点了么?”
第二句“本来有句话想在饭后跟你说的,没来得及……我,喜欢你。”
按照常理分析,他接下来或许会说“如果你也愿意,咱们交往吧”之类的,但我没给他这个机会,“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接着关机,整个人都懵了。
围着围裙的黎先生从厨房走了出来,说“家里没有醋了。”
我说“没了就没了,别放了。”
黎先生走回厨房,不会儿,又折了回来,说“醋溜苜蓿不放醋不好吃。”
我说“那就吃原味的。”
他顿了一下,又说“刚才谁给你打电话?”
我说“没有谁,打错了。”
吃饭的时候,黎先生又问了一次,刚才是谁打电话给我。
今天的黎先生表现的额外敏感,他敏感的恰到好处,让人无所遁形。
我反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电话很棘手,因为我的脸都白了。
我说,男人的直觉都是建立在瞎猜基础上的。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又说“那我问你一个脑筋急转弯吧。”
我“嗯”了一声,便听他问“女人结婚关谁的事?”
我说“男人?”
他答“关个‘鸟’事。”
我喷了,骂了一句“流氓。”
吃过了饭,我们无比融洽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的手环着我的腰,我歪在他怀里。电影台正在重播老电影《人鬼情未了》,当演到男主角搂着女主角做陶土的时候,我和黎先生都热血了。
他的手不老实的在我腰间滑动,另一手拿起遥控器按下定格键,接着微微侧头,正吻上我的鬓角。
我很想和他成就好事,因为我们还没夺去过这张沙发的chu女地,它看上去那么宽敞,坐上去那么松软,不在这上面做点剧烈运动,真对不起它里面的优质海绵。
可惜,时候不对。
我说“今天不行,妹妹的亲戚来了。”
他身体一僵,颓废道“这亲戚真不懂事。”
我“嗯哼”一声,扭了扭腰,顿觉他重振旗鼓。
他小声说“可是弟弟饿了。”
弟弟饿了,妹妹却见红了。
我说“叫他滚蛋,妹妹今天不方便。”
黎先生笑的贱贱的,拉起我的手,一根一根的抚摸,又带到他裤腰下面的位置,说“妹妹不方便,还有姐姐。”
我挑起眉,手指往下一戳,但听他从喉咙里传出来的呻吟声,让我很得意。
我整个右手罩下去,说“谢瑞麟正在打七折,姐姐想要个蓝宝石戒指。”
他眼睛一亮“成交!”
这件事告诉我们,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千万年来皆如此,生理结构决定情感结构,没有性的恋爱和婚姻,不是男人们追求的,性关系不和谐的恋爱和婚姻,也不是男人们追求的,在两性上,女人不是弱者,手段运用得恰当,就能牢牢套住他们思考的“根”源。
第二天一早,首先跳进我脑海的问题就是张总的“告白”。我还来不及得出最佳回答,黎先生已经在被窝里对我上下其手了。
我看着他,问“男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呢?”
他说“因为女人有男人没有的东西。”
说着,他的手也笼罩住他没有的那两块儿。
我一拍,把他的爪子拍下去,但它们锲而不舍的又爬了回来,就像两条滑不留手的鳗鱼,任我怎么反抗,都能找到空隙。
我问“那女人为什么喜欢男人呢?”
他说“自然也是因为男人有女人没有的东西。”
我的眼睛一眯,笑道“你是说鸟大哥么?”
他咯咯乐着,两只腿迅速的缠住我的腿,腰身紧贴我的臀部,道“你没有,但是你离不开它……”接着又是一阵浪笑。
我脸一热,道“我是没有,但是只要我想,走出这个门口,我要几个有几个……”
这句话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黎先生怒吼着“我要振夫纲”欲将我就地正法,却在关键时刻听到我说“你不想浴血奋战吧”之后偃旗息鼓了,他蔫在床上,趴着,保持屁股向上翘起的颓废姿态,哀嚎道“我要姐姐!”
我骂了一句“姐你妹”,然后下床,做饭,又折回来踹黎大毛下床、洗漱,对着他那张怨妇脸共享早餐。
事后,我把这些私密笑话和iuiu分享,她啧啧有声的对我评论道“夫有夫纲,妻有妻术啊。”
张总一整天没有上班,我松了口气,但另一件事却不容我放下警惕。
公司接了个大案子,若是谈成了,这一年都轻松了,年底分红不会少。
高层很重视,市场部很振奋,由上面决定这件案子交给市场部两个组共同负责,每个组选出一人参见今晚的重要谈判,a组自然是黎先生,b组的梵融因私人原因而不能出席,由张玫顶替。
刘琤琤将第一手的小道消息告诉我,约见客户的地点是一家新开的私人俱乐部。
这个消息令我坐立不安,我曾试图找黎先生提出质疑,最终又将念头吞下肚子,直到临下班前十五分钟,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晚上大概几点回家,用不用给你留饭。”
黎先生回道“可能要晚一点,不用留饭了。”
这个答案令我心情下滑一路跌破恒生指数最低点,创下历史新高。
怀揣着赌气的成分,我在一家据说是有外国人才消费的起的高级进口超市,买了三千多块钱的半成品回家,又邀请iuiu到家里来做客。
我向她介绍这些食材,有最顶级神户牛柳,只要在锅里正反面小煎一下就可食用,听说这种牛生前是要听着交响乐享受马杀鸡度日的,死的时候完全没有痛苦,所以它们的肉没有肉筋,肉质松软而鲜美,不用加任何调味料便能达到色香味俱全的地步。
还有咖喱,我买了那间超市里最贵的咖喱粉,交给iuiu。
iuiu是做咖喱鸡的好手,她说要做出一锅最上等的咖喱,光是材料就要用几十种,椰浆、柠檬、奶油、鸡汤、植物油等等。
我们共同合作,做出一桌子的美味,菜上桌时,我们抛却了自我,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争夺食物,再一起举杯。
瘫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告诉iuiu,前一天的晚上,这张沙发第一次派上用场了。
iuiu“哈哈哈”大笑,说“你的灵魂终于解放了!”
我说“不,我的灵魂没有解放,我被束缚了。”
iuiu问我为什么。
我告诉她,我的男人和一个我最讨厌的女人一起出去谈生意,地点是私人俱乐部,那是一间酒色俱全的地方。
iuiu说,男人和女人不一定要出事的。
我歪头看她,解释道,那个女人曾经送过我男人两次玫瑰花。
iuiu神色凝重,就像我一样。她拍着我的肩膀说,也许不会出事的。
她的用词从“不一定”变成了“也许”,透漏着“祝你好运”意味,然后她劝我要坚强,女人一旦坚强,就天下无敌了。
我眨眨眼,问“就像鲷鱼一样么?”
iuiu说,她只在日本料理中听过这个鱼。
我告诉她,这种鱼是一夫多妻制,雌雄同体,倘若一家之主死于非命,那么在这些余下的妻妾当众,将会选举出一只最强壮的雌鱼作为替补,她会分泌大量的雄性激素,将自己变成雄鱼,接任一家之主的地位。听听,这简直就是帝王家的婚姻制度,最具权威的那只就是独裁者,坐拥美女。只要她足够坚强,她就能成为帝王,甚至冲破性别的枷锁。
iuiu称奇道“如果我是那个一家之主就好了。”
我斜了她一眼,告诉她还有一种雌雄同体的鱼在□前要先决斗,用雄性特征互相戳,戳赢的那只就成为雄鱼,战败的就会变成雌鱼,你看,在两性关系里,连鱼类都知道雄性拥有权力。
iuiu总结道“你要成为一家之主,就要先在两性上战胜男人。”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iuiu离开后,我独自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在时针指向十的位置时,黎先生带着熏天的酒气回了家,他想将车钥匙挂在门口的挂钩上,挂了三次,还是掉在了地上。然后他脱掉外套,穿拖鞋,穿了三次,也没穿上,于是发脾气似地将拖鞋踢开,呈蛇形路线向我走来。
他一下子扑在我身上,对着我的嘴巴吐气,道“老婆,我回来了。”
我冷眼看着莫名亢奋的他,问“喝了多少?”
他比划了一个手指头,说“就一瓶。”
我说“你放屁。”
他又举起两根手指头,说“那就是两瓶。”
我说“你酒后驾驶了?”
他说“没有!是花钱找人代驾的!”
我满意的点点头,推开他,站起身,走向卧室,在房门口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醉眼朦胧的回视,见我看他,咧嘴一笑,春意荡漾。
我说“睡吧?”
他立刻欢呼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向我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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