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夏天(02)修(1/2)
第二天,贺兰逃脱了易文的腻歪,早早起来了,想给他们准备早餐,这是从
母亲那里就养成的好习惯,好女人要让家有家的感觉,这两个两个大男人在这座
城市像两条光棍,绝对是把饭店做为自家的餐厅了,但毕竟是漂泊异乡创业,不
可能安排的多丰盛,除了应酬外,基本是盒饭来填饱肚子,起床易文拉扯她的时
候也跟她说了的,别忙了,你做不了什么!她还是执意起来了,不过打开冰箱的
确愣眼了除了一堆啤酒泡面什么的外连个鸡蛋都没有,初来乍到也不知她也不
知道这小区哪里能买到东西,于是刷牙洗脸后坐在沙发上发愣。
这时有开门的声音,亮进来了,手里大包小包的,这么早?原来他一早出去
采购了。
亮放下东西,我说过的今天开始,你有活干嘛,你老公不知夸过你多少回
,这次我也得得借光享受享受啊,跑腿的事当然是我来了。
太多了,存着会不新鲜,再说冰箱都要放不下了。
看着大包小包的,贺兰埋怨他买太多了。
哦,好像真是的哦,那就抓紧吃,没注意下次有数了,亮咧咧嘴进了卫生间
洗漱。
早餐简单,很快好了,易文还没动静,她进去把他拖起来还不起来,人家
亮都出去大采购过了,文一把将他拖过去,在她唇上印了个香吻,昨晚他没有我
辛苦啊!赖皮!贺兰红着脸低低骂着推开他,但被扯住不放,纠缠了好一会才逃
离开,弄得头发纷乱,满脸绯红地来到客厅,亮正在大吃大嚼,哎,好吃,水平
不错哎,你住上两个月,我们都要走不动了,忽然他停下来盯着她被骚扰了?
头发那么乱?嘁,昨晚我可一夜都没睡好。
贺兰拿过一条长长的法国面包条;吃呢,还胡说八道呢。
这还真是个问题,时间长了,日日笙歌,我可咋办?休息不好工作咋办说好
了,可不能无故克扣我薪水哦!贺兰娇嗔地斜睨他一眼,无词驳斥,懒得理他躲
进卫生间去。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面红耳赤的,心跳有些异样,一直一来,亮就喜欢开玩
笑,她有点喜欢他那种开朗的性格,不过这次似乎特别大胆,每句话,分分秒秒
都带挑逗的成份,两人一伙老是这么戏弄自己,肯定真和文有关……莫非他们之
间真有某种默契,她的脸开始发烧。
静了好一会,贺兰才出来,亮已经吃好了,正把碗筷端进厨房,她跟进去,
从他手里接过去,我来吧,无意中瞥见亮定定地盯着她,有些愕然地刚平静下来
的心跳又狂跳起来,亮也觉察到,忙扭身出去了。
指了指她的脸,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赶紧跑回卫生间,在洗漱镜看到满
脸通红的自己。
文睡眼朦胧地走进来哎?小子这么早?走了吗?她取过他的牙刷给他挤上
牙膏递给他他说现在是给你打工,不勤快点让你盯上了没好日子过。
文笑了这臭小子你信他那张嘴?不过这回他也蛮沉的住气,前两次他要做
的几个项目都让我泼了冷水,你说这样会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许他去闯是对的,
任何机会风险总归都有的,文嘴里喷着泡沫跟她说。
你又没有私心,出发点是为他好这点他毫无疑问清楚,哎,你该不会是为了
自己的事舍不得他这样的得力干将吧?要是这样的小九九时间长了会露馅的,人
家又不傻。
看你说的,文睁大了眼睛,从一开始我就没说咱这公司是咱们独个的,再说
里面还有他的钱呢,不管他咋想,咱们这少不了他那一份,最多看咱自己财运福
报多少而已。
钱这东西,哎有时害人,贺兰叹口气。
易文知道,她依然对他离职跑到这里有一定的怨言,她从开始就希望能平平
澹澹地按部就班朝九晚五。
不否认当时如果不是因为单位人事关系不满意气用事,当时忍一忍也就真继
续原来的生活工作轨迹了,可惜没有如果。
易文内心对她的抱怨还是有点愧疚的,毕竟这一出来,家里的老老小小都丢
给她了。
而且,自打离开原来工作以后,她也认命了,再有想法,也从来没有再流露
出一点不满,全心全意地支持他。
嗯,不过害不了我们,哎老婆,好象是老了!文突然嘻皮笑脸起来,以此掩
饰自己的愧疚。
怎么了?贺兰知道他肯定说不出好话。
好象有点力不从心了,腰酸背疼的。
文笑着说。
逞能啊!贺兰娇媚地瞥嘴不是说不累吗?当时不累是一个保健品广告语,
做的铺天盖地的。
文咧嘴却欲言又止。
贺兰心里扑通一下,好象悟道了点什么。
文的广告公司离家里不算近,在城市的另一端,两夫妻驾车一起到公司,路
上文不时伸手在贺兰的腿上摸索,她拒其几回不起作用便任其施为,贺兰盯着窗
外巨大的桑拿美容之类的广告牌有些讥讽地说那些地方熟吗?文叹口气,摇晃
着脑袋,这一点我和臭小子有共同点上那就阳萎。
贺兰忍住不笑出来,眼睛盯着窗外说反正你俩在这混的说话越来越粗俗了。
是吗?在这片土地上的可都是社会的精英啊,好象没听到有你这么形容的。
贺兰撇嘴,不语。
文进了公司就不断有人在找他,贺兰在几间办公室外荡了一会,看上去来来
去去的人都挺忙的样,也难怪,在这小小的一座楼内就挤着十多家广告公司。
竞争的程度可想而知,走到尽头,透过玻璃窗口看到亮咬着一支笔皱着眉头
,很少能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他这人原本是天大的事压在身上也是嘻嘻哈哈的
,她抿嘴笑着敲了门进去。
原来是老板娘驾到,有失远迎了,亮一看到她马上恢复了惯有的腔调。
不打扰你吧?没事,是昨天那几个老头,老奸巨滑的,昨晚钱都进腰包了,
今早又打电话要求对方桉做修改。
会有麻烦吗?贺兰有点担心。
不会的。
这种事见的太多了,他们不过是想堵堵他们身边人的嘴,让人觉的他们做事
不讲人情,慎之又慎,这种市政业务共同特性,无聊但咱们还得陪他们把戏演好。
哦,贺兰松了一口气,易文现在很忙吗?她问他,刚才接电话听上去好像很
紧张的样子。
他现在在接洽一个大桉子,这桉能接下了你可真成了大老板娘了,起码能做
五年。
其实文能做到现在你的作用无人能比,他刚刚还说公司是和你俩的。
她看着他很真诚地说。
他笑笑我们两个人对金钱的欲望都不算强,我们只是在做点事证明自己,
并把它做好,我对现在的事是有点心不在焉,因为这个行业不是我特别感兴趣的
呵呵,对了,我想做的你老公不怎么看好,觉得风险系数大,老泼我冷水。
在说话时贺兰感觉到亮的目光好几次扫过她的大腿,她身上的宝姿套装裙有
点偏短,因为坐着的原故,一大节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面,感觉到亮逃避又有些
不甘的目光,贺兰觉的有点好笑,这是他的另一面,很奇妙地,她明显觉的心情
分外愉悦起来。
中午,三人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酒家用餐,估计常来吧,和里面的人很熟
,很简单的几个菜,是亮点的随便将就点吧,晚上我请客,给你接风,贺兰望
望文,看上去他也很高兴的样子,可能早上业务沟通比较顺利。
别了,晚上我早点回家做饭,她说。
真是个傻老婆,有人请吃你还客气?我就想去,老是请人吃,都不长肉,一
面上菜一面叹息着自己的血汗钱,是真的。
贺兰听了捂着嘴笑,亮说你别惦记着早上买的那点菜了,就这么说定了。
转而对文说你也别感叹了,晚上你放开肚子吃吧,不管是啥都管够。
菜很简单,但是贺兰最喜欢的基围虾是不会被遗漏的,虾上来的时候,亮接
过盘子,放到贺兰前面,并很自然地将她餐碟边的几滴溢出的菜汁擦拭干净。
贺兰内心感叹着亮的细心,文和亮都是很优秀的男人,文稳重但显的有些过
于书生气,亮呢,表面嘻嘻哈哈的其实有异于常人的细腻。
刚开吃没一会文的手机响了,早上在谈的那个大客户牵线的中间人来电,那
家公司的头头在某酒店,让文赶过去碰个头。
你们去吧,我吃完了自己叫车回家。
不用了,你俩吃吧,我一个人去一下就行,两个人去有些话还不好说,那些
人做事很顾忌的。
他出去外面,亮随即也跟着出去,两人在走廊嘀咕了好一会,看出来两人对
这次的桉子确实很紧张。
好一会亮回来,冲她笑笑象打仗一样吧?有时候运气不好,煮熟的鸭子也
会飞。
贺兰笑笑,干嘛不吃?挺新鲜的,这店来多了,海鲜活物一般不敢耍滑头的
,亮说着伸手将贺兰唇边沾着的一丝虾肉末拿掉,手指轻触到她的唇时,贺兰不
由的轻颤了一下,脸庞飞上一丝红霞,她掩饰地推开红酒杯不行了,我脸都开
始发烫。
亮用另一只手轻抚她的脸颊,望着她没有。
贺兰轻喘了一口长气,斜着颈将亮的手压在肩头……这段时间我们一起掐着
手指数盼着你来的日子!他说贺兰吃地笑出声来有这么夸张嘛,逗我开心呢。
他没说话,盯着她看,一直盯着……
是真的。
他转过脸,才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这几个字说出来。
贺兰红着脸笑。
昨晚看了儿子照片,晚上都没好好睡,她走了以后,我感觉象个孤魂,现在
想起,其实最委屈的是孩子,谢谢你不时地去看小宝,你对孩子,现在对我,都
好像带给我们的是家里亲人的气息,好像家又回来了。
贺兰被他说得有点眼眶红起来你和肖莉太可惜了。
也许这个结局是注定的,他说。
能看到你真的很好。
他说。
这时间,亮的手掌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颊,她忽然大胆地扭脸把他的手掌压
在肩膀与脸庞间,两人都能感觉到她脖颈间的动脉有力的跳动,他动动母指,指
肚轻柔地按在她红润的唇上。
贺兰没有动,静静地享受着这一份温馨,他加在唇上轻微的压力似乎传来一
阵热流,向全身散开,她甚至感觉出两腿间阵阵的悸动,内心被一种偷情的兴奋
笼罩着,哦易文,这就是你想赠与我的吗?对不起,我几乎真要接受了,她的内
心惊叹着……亮的手指还在蠕动,这是门响了,是服务生进来,两人立时正襟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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