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69（1/2）

前情提要

「这是lucas & jay一起牵手走过的一段旅程，未来，未完待续……」封底的最后这段话，是用来呼应第一页的那句前言。

这本书让我知道过去某段旅程，我不是一个人走过，曾有个人与我平行重叠陪我走过。阖上手中「lucas & jay」绘本，lucas用一个紧紧的拥抱与深深的吻回应我送他的礼物，一直到他放开我的嘴唇，才换我打开他送的那个软软毛毛礼物。

爱，在伦敦 part.4

? ???lucas给我的圣诞礼物是用红色包装纸包装，里面有一个白色纸盒。打开盒子，里面放了一只harrods的年度纪念熊，他的脚掌绣有harrods的字样与年份。

「还记得，我们上次来伦敦也有带一只吗？」

「当然记得，我不是有带来，放在房间。」

? ???我话还没说完就起身离开lucas的怀抱，蹦蹦跳跳跑到房间，把前年我们来伦敦买的纪念熊拿到客厅。我双手抱着两只小熊，坐回lucas的怀里，像是抱着我们两个的小孩。

「你上次把他从harrods带走，这段日子，他自己在家太可怜，所以，我决定再买一只回来陪他。」lucas指着前年那只纪念熊对我说。

「最好是你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很可怜。」

「他晚上偷偷跟我说的，你这个爱睡猪，都睡到打呼当然不知道。」

「嘿，你真的很爱说我是猪耶，我是有这幺胖吗？而且，我睡觉哪会打呼，少汙衊我了你。」

「那我下次趁你睡觉偷偷录起来，这样才有证据，免得你都说我汙衊你。」

「好啊，那我改天也要趁你睡觉，把你打呼的声音录起来，哼！」

「小笨蛋。」lucas捏了我的鼻子，轻声微笑说我是小笨蛋，话中藏着他对我宠溺的语气。

「勒！」我微微吐了舌头，皱起鼻头，而他，摸摸我的头，像是把我当成一只小狗狗。

「以后，只要我们有来伦敦，都买一只年度纪念熊，让它们见证我们在伦敦的回忆，好吗？」

「当然好啊，每一年的熊熊都不一样，当作我们的一种收藏。」我微笑对着身旁的他说。

「看看哪时候才可以摆满我们的床头柜。」

「想要摆满我们的床头得要买很多只吧，我们要来多少年才有办法收集？」

「总有一天一定可以收集排满的。」

「可是，万一有一天我们分手了，这些熊熊的抚养权该判给谁啊？」

「林宇杰，我们才刚在一起，你就跟我提分手的事情，你是这幺想跟我分开喔？」lucas话中的语气带有生气、抱怨、可怜与撒娇。

「我这叫防患未然。」

「那我保证，不会有那天到来的。」

「谁都不能保证可以永远在一起，未来会怎样，谁都不知道，而且……这是？」而且，我们又不会结婚，哪会有抚养权这种事情出现。

? ???最后这句话在我脑海还没说出，我发现手中这只今年度的熊熊脖子上挂了一条项鍊，项鍊上还串了一个黑色塑胶环。这突兀的东西，感觉不像是这只熊熊原本该有的东西。我把熊熊拿到lucas的面前，準备要问他熊熊的脖子上怎幺会有一个奇怪东西。

「林宇杰……」

? ???lucas在我面前把熊熊脖子上的项鍊解开，取下那个黑色塑胶环，用他的左手大拇指与食指拿着。

「你…」

? ???看着他突然深深叫了我的名字，以及他的举动，在我心里有个预感某件事情要发生，但我却希望不是我所想的。把熊熊放到脚上用双手抱着，无语看着lucas接下来要讲的话。

「小宇，就像你说的，我们都不知道永远是多远，但我知道跟你一起走，有一天一定可以走到永远。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幺事，但我知道，只要有你的未来，什幺事都是最美好的事。我希望跟你走到永远，我希望我的未来有你的参与，我希望一直牵着你的手走到我们人生旅程的尽头。你…愿意吗？」

「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

「是，你愿意跟我结婚吗？」不会吧，居然有一个男人在平安夜跟我求婚？

「这…有点太突然了吧，我……」现在到底该说什幺呢？

「我是真心地想问你，我们结婚，好吗？」面对他，我的心好慌乱。

「结婚…可是…我现在还不到25岁耶，我还在读书，我们才刚在一起耶！结婚不是该等到长大，变得成熟，我工作有经济能力，不需要靠别人养，等两个人在一起多年稳定之后的事吗？我现在…」

? ???我不知道我在说什幺，脑中一片空白，面对两个男人之间结婚这件事，在我心中从来都没想过，他的这些话，让我一点心里準备都没有。为什幺眼前的他，总爱在我毫无心里準备的时候，跟我说一些让我需要思考到未来的问题。

「冷静，别想，听我说。」

「嗯…」lucas把他的右手揽着我的肩膀，抱着我，让我靠在他手上，倚靠在沙发。

「是谁跟你说，不到25岁就不能结婚呢？结婚又没有看年纪，中华民国民法说18岁就可以结婚，你早就超过法定年龄。结婚跟你是不是学生也没有关係，不是有很多人还在读书就结婚，虽然可能很多是奉子成婚，但也有是因为已经认定对方，只要认定对方是可以相互走一生的人，随时都是可以结婚的时候呀。结婚更是跟两人在一起多久没有关係，现在社会在一起没多久就闪婚也是有可能，而且，我刚刚说过，我的心放在你身上已经两年多了，从我们相遇的那天，就是我们在一起的开始，我们快要度过我们的千日纪念日，你忘了吗？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我知道，我们结婚，台湾现在还不承认，无法给你法律上的保障。但我想跟你说，我想跟你结婚，是想给你一个承诺，一个保障永远的承诺。口头上的承诺，只是口说无凭，这一枚戒指，是代表我不变的心，想跟你一起走到永远的心。我把戒指交到你手上，不是想要用它套住你，而是想让你知道，我把我的心交给你，是我跟定你，永远。」

? ???lucas把黑色的塑胶环放在我的手心，轻轻把我的手指盖住，用他的两只手包住我的手掌。这枚轻轻的指环却承载他沉重的心，这真的是我能掌握的吗？

「可是…我真的没想过结婚这件事耶…对于这件事，我还没有做好心里準备去面对，我不知道该怎幺回答你。对我来说，我以为结婚是两人在一起很多年，很稳定才会谈到的事情，而我们才在一起几个月而已。」

「谁说的，我再跟你说一次，我们两个已经在一起两年多了，从遇见你的那天，我就被你套住，你已经紧紧圈住我的心。」

「但是，结婚不是应该两个人都可以成熟面对自己的人生，再去讨论的下一步吗？我希望是在我工作之后，有稳定的经济基础，才去谈这种事情。我一直以为，结婚，是我30岁之后才会碰到与面对，现在谈这个…太快了吧。」

「可是…等你30岁之后，那我就要变成40岁的中年人，到时候，你还会要我吗，你还会考虑跟我结婚吗？」

「但我现在还这幺年轻，根本就还没真正去看这个世界，还没去玩，还没去享受这世界的不同风景，就要被绑住。你已经玩过，看过，享受过，当然会想要定下来，想要有一个安定的关係，这样对我很不公平吧。」

「那你要去哪里玩，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说，我们都可以去。还是，你要几年的自由去看看这世界呢？没关係，我都可以等你玩过、看过、享受过自由再回来，我都会在你身后等你。但…可以不要等那幺多年吗？」

「你干嘛又装可怜？」

「我本来就很可怜，你都要让我等那幺多年，可不可以快一点？」lucas微微摇晃我的身体，眼神中透露拜託、撒娇与渴望。

「那至少也要等到我28岁，毕业了，工作了，比较成熟了，也受过社会的洗礼，再来谈会比较好吧？还有，你这求婚也太没诚意了吧，想要用这个不到一块钱就买到的塑胶环套住我，请问，我有这幺廉价吗？」

「还不是有人订那奇怪的交换礼物规则，规定礼物只能送20英镑以内的东西，你那只熊就已经十九块多，请问，我哪来其他额度去买一枚钻戒来跟你求婚？」

「那不就还好我有限制额度，万一你真的买了一枚钻戒，像这样我没答应，不就很囧、很尴尬，真是呵哩嘎在！而且，电视里的男主角求婚都会单膝跪下，你…却坐在沙发上对我说，这就是你的诚意？」

「什幺？！林宇杰，我们讲这幺久，你还不答应唷？」

「重点是，你也没单脚跪下跟我求婚啊，我刚刚有像电视剧一样，含泪说yes吗？没有吧，你又没看到我点头，伸出手让你套上戒指。我想，我的心应该没有这幺廉价，被这小小塑胶环就套住啰！结婚，就等以后再说吧！merry christmas，圣诞节快乐！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 ???我拿着两只熊熊跟他说圣诞节快乐，lucas用这一种不可置信，带着失落难过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反应却是很不识相地弯起嘴角。他看到我这样很坏的笑他，马上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用他的嘴巴吻住我的嘴，两只熊熊也被赶下沙发掉到地上，因为他们的爸爸要霸占沙发，进行每晚儿童不宜观赏的例行公事。

? ???隔天早晨就是圣诞节，lucas依旧在厨房帮我们準备早餐，昨夜某个事情，像是从没发生，我们回到原有的生活轨道。在月夜初升之际，我跟lucas提议出去走走。

「嘿，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好啊，你想去哪？」

「去哪……那不然去trafalgar square？」

「ok！」

? ???lucas说完，就往房间走去，我跟在他身后走到房间。我看到他站在衣柜前，拿着两人外出的衣服。他总是帮我準备好许多生活中的小事，是我认识他这几年来，不变的举动。当下，我突然有种，万一未来我们分开了，没人帮我做这些小事，我会不会不习惯呢？我会不会站在衣柜前，反而不知道该拿哪件衣服出来？我会不会想念他站在衣柜前的背影呢？

? ???伦敦的冬天对我来说，真的很冷，全身上下大概只剩下一对眼睛没有被包起来。但我还是很开心跟lucas到trafalgar square看圣诞树。每年伦敦的十二月，都会有许多人会来这里欣赏点缀闪耀灯光的圣诞树。

「跟你说，这棵圣诞树是每年从挪威搬运来这里，从1947年到现在都没间断，是挪威政府感谢当年第二次世界大战，英国在战争期间伸出援手的帮助。」

「哇…你就像专业的导游一样厉害耶，连这种事情都知道，不过…我也早就知道了！」

? ???本来，lucas因为我讚叹的夸奖而感到得意，看他满脸笑容，在我说完最后那句话之后，马上变成洩气的表情。看他脸上这些丰富多变的表情，真的觉得他很可爱，越来越觉得身边的他，总是很真诚的表露他的情绪在他的脸上，而我的眼睛，也越来越离不开他。

「嘿，你在这边等我一下。」

? ???我们在夜晚的圣诞树前拍完照之后，走过层层人群到广场边，倚着围栏从远处欣赏圣诞树。lucas突然要我在原地待着，面对他突如其来的要求，虽然有点疑惑，但我心想，他应该只是打算去买个东西吧。

? ???我对他点个头表示我知道，看着他离去走远的背影，独自待在广场边，也不知道要做什幺才好。从大衣口袋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前方圣诞树的照片，随意挑了一张上传到facebook，分享每年都会出现在trafalgar square的圣诞树。

? ???当我上传完照片抬头时，突然看到一个小男孩，手拿一个气球在我眼前。我礼貌性地对他微笑，没想到，他就把他手中的气球给我，面对这举动，让我不知道该怎幺做才好。

「这个给你。」

? ???在我不知道该如何表示才好，小男孩开口用英文跟我说，面对悬在空中的小手，我只好伸手接过，并对他说谢谢。等我拿到气球之后，小男孩转身跑回到他的父母身边，我弯起嘴角，对他的父母表示我的谢意。

? ???小男孩给我的气球，在手握的丝线下面还绑了一张纸，拿起纸张一看，上面写了一个英文字「would」。正当我困惑手中的气球跟这张纸时，又有另一个拿着气球的小男孩往我走近。这次，小男孩依旧把汽球递给我，当我接过说完谢谢，他马上转头跑回到远处他爸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