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梦里想你第5部分阅读(1/2)
帝对你关上一扇门,但总会在哪里给你留个小窗的,天无绝人之路。”
我很无语“我不信上帝,请问我的那扇窗在哪儿?我亟需绝处逢生!”
张奕琛眉一扬“那还不容易,我这就替你寻觅起来。别的不说,我认识的帅哥那叫一个多,可以从南京路排队到淮海路。”
“那也不是很多嘛!”我猥琐的挑眉一笑。
张奕琛十分不齿“别贪心不足蛇吞象了,快来说说,你想要什么模样的?你要你说得出,我保证能给你张罗来。”
我撇嘴,有人要热心给我介绍对象,我也没有什么好推拒的。也年纪我不小了,相亲这事早就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这些年伍玥玥同学也给我明着暗着安排过好几次相亲,都说忘记一个人的最好方法是爱上另一个人,可很无奈的是我乃深度病患,相亲并不能救我于水火。
这样想着难免悲观,张奕琛也似乎洞悉我的心态,言辞凿凿教育我“汤灿,爱情可是门学问,每个人都需要勤学苦练才能出师的。你啊就是经历的太少,才拿得起放不下。你听我一句,多见识见识以后就不会这么小家子气了!”
“敢情你女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换是因为出师了?”
张奕琛眉头一扬,理所当然道“不多谈谈怎么知道谁最合适自己?。”
我不知道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沧海变换才能修炼出今天这样的拿得起放得下。张奕琛从来对过去缄口不提。可我怎么都不相信他是一个过去一片空白的人。
我吐槽他“你就不怕挑来挑去最后发现过尽千帆皆不是?”
张奕琛笑容一下子梗在了脸上,很是恨铁不成钢的鄙视我“汤灿,我还真就没见过你这么心理阴暗的女人,又不是到了更年期,你难道就不能活的阳光一点吗?白辜负了这么个好名字!”
我点头,深以为然,也许他说的对,我妈给我取了这么个好名字,我确实不应该总这样活在阴霾里。
张奕琛动作很快,短短一个月,就把不同种类的帅哥在我面前陈列了个遍。有健美型的,艺术家型的,成功人士型的,等等。
我看的眼花缭乱,其中也有对我看顺眼愿意和我进一步接触的,可我尚有自知之明。我对张奕琛明说道“我只想找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谈一场很平凡的恋爱。”
张奕琛很不解“我觉得他们就很好,你放心,我给你介绍的都是经过我亲手把关的,人品保证过硬。”
我摇摇头“我就想找个普通平凡的人,过普通平凡的日子。”
张奕琛不说话了,看着我,眼里有情绪闪过。好半天,他说“还真有这么个人,我家表亲,在大学里当老师,人迂腐的要死,最大的爱好就是搞科研。这样的书呆子你要么?”
我有些迟疑“人家大学老师,会不会看不上我?我只是幼师毕业。”
张奕琛差点掉掉下巴,“拜托,你除了学历差一点,可你这么年轻就管理过郑安这样的企业,你在我眼里可比那书呆子强多了。”
我从小学习不好,对读书人都有种发自内心的自卑和崇拜情绪。我琢磨着张奕琛口中的这个人挺可行的,也就不怎么含蓄“那你找时间安排我们见见面吧!”
第二十一章
和郭博士的会面是在一家日本料理店,其实我不怎么喜欢吃日本料理,奈何这一次的主办方张奕琛先生对日本料理情有独钟,所以他顺理成章的、以权谋私的利用职务之便把地点定在了藤料理。
一走进店门就有个穿着藏青色和服的小厮迎了过来,问我几位。这家店地方不算大,我一眼就看见了盘腿坐在窗子边的张奕琛和郭博士,于是指了指他们的方向。
小厮很殷勤的把我带了过去,替我倒了茶水。
我刚一坐定,张奕琛就发话了“汤灿,你可迟到了三分钟!”
我看他一眼,心想有这么做介绍人的么?不说人好话,还强调过错。。。我想,我让张奕琛给我介绍对象也许是个错误。
我很有诚意的看向郭博士道“真不好意思,路堵死了,我特意早了半个小时出门没想到还晚了,你不要介意。”
郭博士也很客气,“等女士几分钟很应该。”
我开始上下打量他,郭博士人长得不难看,就是个头以现在的标准来看矮了一些,只不知人品性格怎么样。
我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年,早就不是什么羞涩的小姑娘,于是也不做什么羞涩矜持状,单刀直入问道“我听张奕琛说郭先生你今年30,在大学里做老师,很有学问,只不知道你平时有什么喜好?”
郭博士憨直的笑了笑“我平素也没其他特别爱好,多半空闲下来就在家上网看文献资料,要不就看点新闻杂谈。其实我闲下来的时候也不多,除了要给学生上课我手上还有几个课题要忙。那汤小姐你呢?”
我微微一笑“我刚巧也挺忙,而且也没什么特别爱好,要真有空了就会晚上约朋友出来聚一聚,聊聊天喝点东西。”
我说的是之前还在郑安上班时的情况,并不包括这一阵子无业游民的状态。这阵子我的生活基本上就几个词可以概况颓废、昼夜颠倒、宅、酗酒、发呆。
但我想应该没有男人会喜欢女人这样,适当的掩饰还是必要的。
郭博士听了我的回答好像还挺满意,于是问我“我听奕琛说你最近辞职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想了想“也没什么打算,我以前幼教毕业的,在幼儿园当老师,后来逼不得已当了几年商人,现在也不是很想再回学校,其他也想不出什么特别想做的,也许就找个男人嫁了,然后在家里当贤妻良母。”
我说完便暗暗观察郭博士的态度,只见他似乎思索了一阵,“现在生活压力这么大,你知道的,我在学校里当老师,工资其实也不高,如果太太在家里当职业主妇,将来还要抚育孩子,怕有点吃力。”
我听了他的话不禁微微一愣,果然是读书人,说话这么直接坦诚,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这样的人接触过了,想我在生意场上,谁不是逢人且说三分话,而且就说了的那三分也是真假莫辨的,这郭博士在当今社会也算得上是个硕果仅存的异类。
我不禁看了张奕琛一眼,心想他是不是没有把我的情况同这个郭博士介绍清楚,我说不工作却也并不是指望男人来养我的,我为郑安工作的这几年,多了没有,可钱只要不奢侈也还是够的,而且,我名下还有市中心的一套宅子,市值不菲。就说将来钱坐吃山空了,这固定资产也还总是铁定只会看涨不会跌的。
想现今这个城市有多少人打拼一辈子也就为了一套住房的。
当然这些我不好都摊开来说,好在张奕琛在我的目光提醒下,赶忙儿就发声替我解释了。
“你这些担心明显多余,汤灿不工作也有能力养活自己的,你只管考虑其他方面就好,经济方面的因素绝对不会成为你们俩的障碍。”
郭博士看了一眼张奕琛,又看我,终于明白了些。
“既然是我多虑,那就好。不知道汤小姐对家庭有什么期许?”
我诚实回答道“我只希望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并没有特别多的期许,只要对方品性好即可。我性格有时候有些执拗,只要对方能包容我这一点,其他都很好。”
“怎么个执拗法?汤小姐能说详细点么?”
“就是固执,我有时候会对一件事情特别固执,谁劝都没用,包括我自己,所以如果这种事情发生,我希望对方能适度的包容我,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给予我一定得支持和理解。”
郭博士点点头“夫妻相处本来就是互相包容理解的过程。”
张奕琛见我们聊的差不多,于是囔到“你们也别只顾着聊天,还没点菜呢,先点菜,边吃边谈一样的。”
张奕琛最先找服务员要来菜谱,琳琅满目点了一堆,接着把菜单给了郭博士。郭博士又很绅士的把菜单让给了我。
我于是也不扭捏,翻开菜谱点了几样还喜欢的。再去询问郭博士的意见,他摇了摇头,于是我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就这些,赶紧上菜吧。”
张奕琛接着问郭博士“你妹妹怎么样?毕业没有?”
“今年毕业,正找工作呢。”
我听了于是问“你还有妹妹?学什么的?”
“我们家2兄妹,我爸爸在县里面当老师,妈妈在外面做点零工,家里是农村户口,所以可以生两个小孩。我妹妹学金融的。”
我点点头,对这些倒不是很介意。
张奕琛于是说“妈是我妈表妹,和我妈长的有几分相像的。”
张奕琛的母亲我是见过的,张邵阳出来活动的时候时常带上太太,张太太人挺好相处的,想到这我对郭博士又多了几分满意。
郭博士的行动就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不温不火。他每周约我一次,打两到三个电话聊天,偶尔也发来几条短信。
看得出他诚意还是有的,只是工作似乎真的挺忙。我也算难得碰上个对我还有交往的男人,于是也顺水推舟。
我不讨厌他,每次接到电话也会认真和他聊聊天,我很喜欢这样不温不火的人。转眼我们认识两个多月了,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有一天晚上聊天结束的时候当郭博士在电话里问我我对他什么感觉时,我有些无措。
“我想我们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对你挺满意,就不知道你对我什么感觉?我年纪也不小了,结婚的事家里催得很紧,如果你对我感觉也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先把关系定下来,同样,如果你对我没什么感觉,也可以但说无妨。”
我一时语塞,也许我扭曲的心理早就习惯了长期压抑的情感,郭博士如此坦荡直率的表白叫我感到不适应。
男女间谈情说爱原来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想,果然我习惯的方式和正常人还是大相径庭。
我学着去适应这种说话方式,“我不讨厌你,不过老实说,我对恋爱没有一点经验,我从未恋爱过,我也不小了,现在也是真的很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人把感情安定下来的,所以既然你也觉得我合适,我想我们就试试看吧。”
郭博士听了我这样的回答,似乎很满意“我就知道汤小姐会是适合我的伴侣,我就喜欢你这样爽直的女性。”
那一通电话后,我就开始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恋爱。
郭博士对我也算体贴周到,虽不热情,可绝对有礼有持,尤其我又不是个挑剔的人,于是我们相处的极为融洽。
张奕琛偶尔也会关心一下我的感情进展,比如当我接起电话,就听到那一头他好整以暇的问我
“感情生活过的还好吗?这么久也不见你打个电话给我,我从不知道汤灿有一天也会重色轻友!"
他说得夸张,我和他基本每隔一周都会有电话往来,只是我现在很少再在大半夜里约他出来喝酒疗伤。
“我刚挂断他的电话你就打进来了。”
“看来你们俩相处的很不错?既然这样,那很应该感谢一下我这个媒人,为你我可是劳心又劳力,媒婆的勾当都做起来了!”
我笑了,“上周好像我才请你去吃过海底捞。”
“那都是上周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声音充满了蓬的朝气,让我不知不觉也跟着心境晴朗起来,不由笑着打趣“我只知道谈钱伤感情,谈感情伤钱呐。”
张奕琛听完立刻现出很受打击的语气“你怎么这么现实了,完全不像是你了,该不是我那学究的远房表哥把你教坏了,我早说过读书人都道貌岸然,书读的越多越是人面兽心,偏你不信,喜欢这种书呆子。。。”
我为了防止他继续没完没了的瞎扯,赶忙答应晚上请他去最近新开的一家法国餐厅。
用餐时,张奕琛或有心或无意的提起他所知道的关乎郑俭的一个大新闻“我听说郑俭要订婚了,就在这个月,我父亲还在受邀之列。”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形我不是没预料到过,就如他们在我面前表现的那样感情深厚,莫说订婚了,就是结婚,必然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突然。
我在心中拷问自己,还有什么可奢望的?答案自然是没有。
我索然无味的低头吃着盘中餐,张奕琛上下打量我突然食欲全无病怏怏的一张脸,有些诧异“他竟然没有邀请你?”
我抬起头来“他为什么要邀请我?有什么理由邀请我?他以为我不过是他的前女友,他断不可能在自己的订婚宴上邀请前女友来给现任未婚妻子一个大难堪!”
张奕琛一怔,“汤灿,当初何必这样作茧自缚?”
我默默的,居然有些想笑,心里头不知怎么的还想到了一个词——困兽之斗,无比吻合我的处境。
“我可不是一直都在作茧自缚,当初告诉他我是他前女友,我是做了倾尽一切赌一把的打算。我难道不知道一旦赌输结局变成今天这样?可是不赌我也只能一辈子和他做父女,我当时根本无路可走,还不如索性求他一个痛快去死!”
张奕琛深深出了一口气“何必为了一个人这样死去活来,我真有点替你不值!”
沉默一会,他却又问我“你想去看看吗?如果你想去他的订婚宴,我可以想办法帮你。”
我知道张奕琛会说这句话,是全然把我当做朋友考虑的。他们家和郑安的合作关系摆在那里,他大没有必要闹得和郑俭伤了和气还得罪了未来的郑太太。可他现在却告诉我他可以帮我,而且脸上半分为难的神色都没有,反而是真心诚意的关怀的目光。
对于我这样一个拥有的少得可怜的人来说,张奕琛的友善着实让我动容。
“谢谢你,我不想去,我已经慢慢放下他了。”
如果当年,不是郑阿姨,而是警察或居委会的什么人发现了吊死在家中的父亲和缩在角落里的我,那今天这一切的问题就都不存在了。也许我也会随父亲一起死在那空洞洞狭小老旧的房子里,可人活着,早晚都是奔着死亡这个终点去的,与其活的这样寡然无味,漂泊无依,早一点死晚一点死又有什么要紧?
我默默地想,这一番言论却不是头一次出现在我的脑中,我天生不是一个阳光的人。记忆中,也有一个盛夏,课业繁重又整日被郑俭严酷管教的我爆发一样的顶撞向那个总是没完没了的斥责我的男人“我知道我脑子笨,学不过别人,让你丢脸了,我也想过了,与其让你失望,让你为我痛苦,不如我死了干净,人早晚也都是要死的,我还也真不觉得活着有什么意思!”
记忆中,郑俭当时怔怔的像是失了魂,几乎一分钟那么长,才想起狠狠甩我一个耳光。那一巴掌真够响亮,我的脸火烧般的痛,想必他的掌心也是同样火辣。他惨无人色的一张脸告诉我他是真的拿出了想打死我的力气。
记忆中,有那么一个人为我尚且不过随口一说的轻生言论就慌得痛下狠手。可今日,我是真的惶惑,真的把一条命视如草芥时,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肯分一点温暖给我!
苦思良久,我只能自己劝慰自己,汤灿,活着有什么不好?真的去死就不觉得可惜吗?你挨了那么多的艰辛,难道就不想等一个苦尽甘来?就算郑俭不可以,可总有那么一个人会出现的,会给你你要的幸福的。
最后我还是出席了郑俭和谢文慧的订婚宴,请帖是马天宇交到我手中的。他一脸春色的把喜帖递给我“早两天就想给你了,偏最近一个工程出了点问题,忙的焦头烂额,直到今天才有点空闲。走,哥哥带你吃好东西去,我早上到现在还没进食呢。”
我一脸讶异“怎么是你来送喜帖?”
“我前两天去阿俭办公室的时候正巧碰上他在弄喜帖,就问他你的写好没有,我想着好久没见你这丫头了,正好帮阿俭送喜帖顺带可以看看你。你可不知道,这结婚果然是累人的活,阿俭那厮工作本就忙,这一下又忙婚事,可是瘦了一圈。”
我翻开喜帖,果然上面赫然是郑俭清逸遒劲的字迹。诚邀汤灿出席十月十号某某酒楼的订婚宴,落款是郑俭与谢文慧。要多在意他才会在百忙之中还要亲力亲为自己写请帖?我看着开头漂亮的汤灿二字,郑俭写这两字格外漂亮,是他当年苦练这两个字的成果。
“我以为他不打算请我的,你硬要来的喜帖吧?”
马天宇一愣“灿灿怎么这么说?阿俭的订婚宴怎么可能没有你。”
我一笑“他的订婚宴为什么一定要有我?他的女主角能出席就够了。”
马天宇以为我是不喜欢郑俭的未婚妻,于是替郑俭说话“灿灿,阿俭那么在乎你,你可不能孩子奶大了就忘了娘啊!”
我一脸黑线,在马天宇的目光注视下不由别过头去,“是他忘了我!”
马天宇皱眉“阿俭这么会忘了你,就算忘记你了,对你的关心也不会变的。我前天见他时他还问我你的情况。你的请帖也是他亲手写的,你以为他有多闲,还有工夫亲自写这些?他是在乎你!那天我去阿俭办公室,他的秘书正把请帖的样式拿给他看,他随意挑了一款,正要让秘书拿走,我就顺手要了那张喜帖来说是要给你。没想到郑俭一听是要给你的,居然把喜帖拿了回去亲自写好才递还给我。阿灿,你长大了,阿俭自然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你,可他对你,我一个外人都觉得做的没话说。”
我瞬间有点窒息,马天宇的话我无法回绝。郑俭就算是不记得我了,对我仍然厚道的没话说,我离开公司,他给了我很可观的一笔遣散费。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至于敢硬气的夸口将来吃穿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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