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情·爱情第12部分阅读(1/2)
被夜晚的灯光点缀得犹如仙境,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影着或成双成对或成群的游人,他站在水边,望着远方,一波一波的海水好象正在冲刷着他愁乱的心绪,原来寂寞也是一种享受,他思想着,品味着,忽然想起自从升职以后还没给家人打过电话呢,他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是仇兴强的母亲接的,张口就是一通劈里啪啦的责怪,然后才是不放心的嘘寒问暖,最后问到个人问题怎么样,仇兴强遮遮掩掩编了点谎言,总算是骗过了老太太这一关,他老爸抢过电话又和他说了好一会,大多也都是关于他的婚姻问题,在电话里嚷嚷着他想抱孙子。
仇兴强无奈,只好对老爸说“老爸,你老放心吧,我有自己的计划,现在攒钱买房子呢,到时候,我把你和妈都接到北京来和我们住,一定让你抱上孙子好不好?”
显然仇兴强的父亲听了这番话有些激动了,在电话里不住地说“老儿子,真是长大了。”
第十九章 退学回国
仇兴强给赫庆林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助定好了8号早晨返回北京的机票,10月7日,他飞回海。
晚上,又约了几个同学一起聚了聚,大家玩得正酣时,仇兴强的电话突然响了,他一看是北京的号码,就走到门外去接听,没想到竟然是他租房子的那个小区物业管理员打来的,问仇兴强现在在哪里,还说和他联系一天了,都联系不上,仇兴强想了想,自己也不欠物业费啊,他们这么急着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
仇兴强说“我在上海,有什么事吗?”
物业管理员说“下午有一个男的带了一群人在你家门口整整堵了一个下午了,一直敲门闹得邻居纷纷抗议,说他扰民,现在那个男的像发疯似的非要砸门,我们已经阻止了,你快点回来吧。”
仇兴强仔细向他询问了那个男人的长相后,从他的描述判断,那个男人肯定就是柴忠日,仇兴强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变态的家伙这么快就找上门来算帐了,还真让梅雪给说着了,两个男人的这场战争终究是要爆发的,看来现在跺是跺不过去了,仇兴强冷静地告诉物业管理员说“哦,那个人我认识,你告诉他,明天我去找他,如果他再继续胡闹,你们就报警好了。”
该来的,终于来了,仇兴强是个从不怕事的人,既然事情是自己惹的,就应该自己去面对,自己去解决,哪怕是掉脑袋,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以前之所以忍着,是因为那时梅雪还在北京,他总得给梅雪留点面子,再怎么说柴忠日也是她的丈夫,没想到柴忠日并不领情,他好象也是在一直等待今天这个机会,“既然梅雪已经走了,谁怕谁啊,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休怪我不客气了。”仇兴强心说。
那天在机场时,仇兴强虽然没有向他挑衅的意思,完全是出于对梅雪的一片情谊才这么做的,但在柴忠日看来,这是仇兴强公然在向他挑战,是成心让他难看,仇兴强看到他那仇视的目光时,就知道他和柴忠日早晚要有一场你死我活争斗,但他还是很理解柴忠日的,甚至更多的是同情和可怜,哪个男人愿意戴上一顶绿帽子呢?柴忠日狠自己是应该的,也是人之常情,这笔帐早晚是要算到自己头上的,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发起进攻,仇兴强挂了电话想到。
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如同刚端过来的美食,还没来得及吃一口,瞬间就被跑过来的疯子饕了一口一样,愤恨沮丧,仇兴强回来时,同学们还都在,有唱的,有跳的,显然他们还都沉浸在老同学相见的喜悦之中,他和同学门打了个招呼,推说明天公司要召开会议先回去准备资料了,便独自忿忿地回了酒店。
梅雪一直没给仇兴强回信,仇兴强在屋里来回地走着,一边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梅雪,一边想着明天该如何应对柴忠日这条发了疯的狗,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暂时不把这事告诉她,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仇兴强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满脑袋想的都是柴忠日,“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呢?难道是梅雪?”他自问道,但很快就又否定了,又自语说“如果梅雪没有告诉他,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一定跟踪过我或者我们。”
长假后第一个上班日,仇兴强早早来到会议室等候大家,一会,弟兄们也纷纷的都到了,一个个都像患上了长假综合症,面带菜青色,显得无精打采,看来中国人还确实不适合长时间休假。
开过了收心会,仇兴强也觉得有些疲惫,刚回到办公室,服务台就打来电话说有人找他,他立刻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想,不会是这么早就来了吧?我连早茶还没来得及喝,这家伙倒还真的很执着啊。
正想着如何把这场戏转移到外面去演,快接近服务台的时候,仇兴强惊讶地发现,来人不是柴忠日,居然是冯媛媛,冯媛媛看见仇兴强,就急匆匆走到他面前说“你真是胆大包天啦,都这样了,你还不请两天假避一避啊!”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啊,仇兴强心想,但他还是轻蔑地撇撇嘴,对冯媛媛说“避个二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那混球还能把我怎么样啊!”
“你……你……”
冯媛媛见仇兴强无所谓的样子,显然是又激动又焦急,仇兴强见她真的要激动起来,就急忙向她使了个眼色说“走吧,有什么事,到我办公室说去。”
一关上门,冯媛媛就嚷嚷开了,说“你牛什么啊,你不怕,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可你为梅子想过吗?你让她怎么收场!”
“那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找的他。”仇兴强一边给冯媛媛倒着水一边说。
“你听我的,先出去避两天,过两天他冷静下来就好了。”冯媛媛劝说道。
仇兴强递给冯媛媛一杯水,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很平和地对冯媛媛说“好了,我的大小姐,先喝点水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你知道我和柴忠日之间的这点烂事,早晚是要解决的,我想,跺恐怕不是办法,再说我总不能跺一辈子吧,你放心,这件事我不打算告诉她,你最好也没不要和她说,我只想让她在那边安安心心好好生活,你可能还不知道,物业昨天把电话都打到上海去了,他带着一群人堵着我们家门整整闹腾了一下午,把我们家门都给砸坏了,我还没和他算帐呢,是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冯媛媛一直看着仇兴强,听他把话讲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嗔怒说“我算是服了你们这些男人了,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爬上领导岗位的,不过,我可告诉你,柴忠日可不吃你这套。”
“哎,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告诉你,我可是练家子出身,对付那个孙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仇兴强很不服气的对冯媛媛说。
说完看着冯媛媛的表情变化,心说“你最好去告诉那个狗日的柴忠日才好呢。”
冯媛媛看着仇兴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就知道仇兴强是在怀疑她了,她马上收起笑容,满脸严肃地说“你不用那么看我,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还是怎么去对付他,但我还是要告诉你,自己行动要小心点,其实我觉得你们真该避一段时间。”
听到冯媛媛说你们,仇兴强立刻瞪圆了眼珠子看着她,觉得她话里有话,只是一不留神说走了嘴,看来她绝不是为了告诉自己躲避才来找他的,仇兴强心想。他仍然一言不发,继续看着冯媛媛,看得她都有点发毛了,怯怯地说“干吗嘛你,想杀人灭口也别错杀好人啊,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们这边的啊,打死我,也不会出卖你们的。”
“哈哈……”仇兴强大笑着说,“你个鬼丫头,终于说实话了吧。”
仇兴强在烟灰缸里狠狠地掐灭烟头,用审讯犯人一样的口气对冯媛媛说“快说,梅子是不是回来了,她是不是从日本回来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走,你快说,快说啊!你一定知道她在哪,是不是?”
冯媛媛知道自己是在情急之下才说走了嘴,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相信仇兴强不知道梅子回来这件事,他以为仇兴强一直是在和她演戏,就笑着说“你就别在我面前装了,你连怎么对付人家老公的办法都想好了,还紧张什么,怕别人知道你窝藏已婚妇女啊,那还不赶快跑得远远的。”
仇兴强得到进一步确认,梅雪肯定回来了,他激动得全身发抖,简直想跳起来,一把抓住冯媛媛的双手说“她真回来了,你见过她没有?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仇兴强只顾着问,忘记手里握着的是冯媛媛的小胖手了,直到她大声嚷嚷着“哎呀,你弄痛我了啦,快放手啊!”他才意识到失态了,嘴里一边陪着不是,一边打开门看了看,确信没人注意,才小声对冯媛媛说“我告诉你,我今天早上才从上海回来,她真没和我在一起,你到底见到她没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冯媛媛还是有些不相信仇兴强的话,就一惊一诈地说“骗谁呀你,她回来能不找你,你把她窝藏在上海了吧?”
仇兴强慌忙把食指竖到嘴边做了个阻止的手势,又朝门外看了看,小声说“小声点,大小姐,我要是真的知道她回来,早和她一块失踪了,还用得着和那猪头单挑啊,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就……”
“你想怎么样?”冯媛媛知道他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就打断问道。
这时陈亮刚好从门前路过,正好看见了仇兴强和冯媛媛诡秘的神情,这时仇兴强立即指着他说“不然,我就让他强jian你。”
冯媛媛乖巧地和陈亮打了个招呼,闹得陈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知趣地点了点头后,走开了,看着陈亮走了,冯媛媛才小声说“你真不知道啊?”
仇兴强挥舞着双手,显得极不耐烦,心说“你个死丫头,敲竹杠怎么也不看看时候啊。”但他还是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和蔼地说“大姐,我求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冯媛媛没有直接回答他,当她看到办公桌上的台历时,像触电一样,突然跳起来说“坏了坏了,我得赶快走了,要误事了。”
仇兴强见冯媛媛要开遛,一把抓住她,非要她说清楚才肯放她走,冯媛媛见仇兴强不肯松手,急得带着哭腔说“我是怕,万一她老公来这闹,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就更糟了,你不知道,他都已经缠了我两天了。”
仇兴强仔细想了想,觉得冯媛媛说的有道理,自己现在还没有择清楚,何必再把人家拖累进来,想着,他拉起冯媛媛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走,我送你出去,走楼梯,咱们边走边说,从后门出去,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送走了冯媛媛,仇兴强回到办公室,右手用力狠狠地掐着左手的虎口,让自己不再激动,冷静,放松下来,刚才走楼梯的时候,冯媛媛告诉他,前天下午柴忠日找到她,盘问了一番后,看她确实一无所知,就暴跳如雷地告诉她,说梅雪已经办了退学手续,语言学校的人通知了梅雪在日本的担保人,那个担保人是柴忠日的朋友,当即就给柴忠日打了电话,柴忠日绞尽脑汁,想尽了招数也没能联系上梅雪,便托担保人到梅雪租住的地方看看,结果也是人去楼空,担保人就报了警,昨天下午,担保人接到警方通知,说已经查到梅雪当日早上的出境记录了,柴忠日得到消息后,整个人立刻就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
仇兴强根据冯媛媛说的推断,柴忠日肯定是把这件事也算在了自己的头上,认为一定是自己和梅雪合起火来干的,昨天在家没能堵到他,就又去纠缠冯媛媛了,因为他也知道冯媛媛是梅雪最要好的同学,她什么事都不瞒她,或许从她那里能得到梅雪的消息,所以他才死盯着冯媛媛不放。
冯媛媛还告诉仇兴强,她把他去上海的事也和柴忠日说了,可是他就是不相信,还说一定是和他老婆私奔了,就带着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去他家里堵了,听说,后来是物业阻止了他们,他们才没有继续砸门,最后冯媛媛还再三发誓,她并没有把仇兴强的住址告诉柴忠日,还说柴忠日还威胁她,她如果敢去告诉仇兴强这件事,让他有所准备,他就不会让她好过。
仇兴强听完冯媛媛的叙述,才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的确是多余了,冤枉了冯媛媛,他开始狠自己不该把人家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当听到柴忠日还威胁她的时候,仇兴强顿时起了杀机,如果不是考虑冯媛媛和她一再提醒要想个稳妥办法保护好梅雪,他真险些杀到柴忠日的公司去。
冷静下来后,仇兴强开始把目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前前后后都思考了一遍,但他还是没想明白,梅雪既然已经回来了,又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呢?既然瞒着柴忠日退学回国,躲着她丈夫是情理之中的事,可她为什么连我也不告诉,而且回来了也不来见我呢?仇兴强反复地问着自己,难道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也不对,退学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梅雪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在日本生活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决定要离开柴忠日,不然她是不会这么做的。不过以柴忠日的个性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费劲千辛万苦才骗来的移民资格,就让梅雪这么轻易给抛弃了,他的所有计划都被她给打乱了,这也许就是他发疯似的要和自己拼命的原因吧?仇兴强分析着,渐渐地也屡出些头绪。
如果说刚才见到冯媛媛的时候,他还理直气壮,那么经过冯媛媛的提醒和仔细的分析后,仇兴强对柴忠日还真有点投鼠忌器了,如果当时只为了图一时之快,不顾一切的去和柴忠日打一场,自己倒是没什么,根本不会吃亏,可对梅雪来说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多亏冯媛媛的及时提醒和阻止了,要不然,非闹出乱子不可,到时候,不能收场的恐怕不是梅雪一个人了,仇兴强心想,现在自己被不被柴忠日误会,已经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怎么才能保护好梅雪,从此她能不能获得真正自由,“豁出去了,就算是身败名裂,也要保护好她,尽我所能的让梅雪走出她不想要的生活。”仇兴强自语说。
一切都想清楚了,仇兴强决定是该主动出击的时候了,不管是为了谁他都必须这么做,即使将来不能和梅雪在一起,也应该为梅雪的自由出把力,也算是梅雪和自己没白好一场,他打定主意,从抽屉里找出一个电话本,从一大堆随手记下的电话号码里找到了柴忠日的手机号码,毫不犹豫地给他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两声……仇兴强一边数着,一边劝说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电话响了很多遍,柴忠日才接听,仇兴强在电话里很平静地对他说“听说你昨天去我家门口撒野了,出气了吗?要不我们见个面,好好谈谈。”
“没想到啊,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柴忠日声音有些嘶哑,冷冷的说。
“既然你认为是秋后算总帐的时候到了,那我总得让人家瞧得起不是。”
“我告诉你,你小子甭得意,你们是没地方可躲的,有种你今晚和她一起来见我。”
“哎呀,我说柴总呀,你对你老婆也太没信心了吧,你真的认为是我把她拐跑了吗?”
柴忠日听到仇兴强这样对他说话,立刻暴怒的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在电话那头吼叫起来“你叫那个没心没肺的小表子一起来,她要是再躲着,我就是把北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她找出来。”
“你看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呢,会气坏身子的,再说了,这是我们两个男人的事,你又何必辱骂自己的老婆呢,会让人家笑话的!”
仇兴强听到柴忠日在辱骂梅雪,也是怒火中烧,但他考虑到目前的局势还是咽下了这口气,心想,既然他认定梅雪就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梅雪回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和他装下去了,索性就告诉他好了,想到这,仇兴强仍旧很平静地说“我说过,这是我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事,你也用不着在我面前侮辱你自己的老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既然你非得认为她和在一起,我也没办法,但我也要告诉你,她回来的事情我知道,可她的确没和我在一起,信不信由你。”
柴忠日好象也平静下来了,他一言不发,静静地听仇兴强继续说“你要是想找我的麻烦,那拜托你直接点好不好,我承认她是你的老婆,可她仍享有爱和被爱的权力呀,你就别老拿自己的老婆说事了,这样只会让我更瞧不起你。”
“你们这对狗男女,等着吧,我让你们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柴忠日又开始激动的大骂起来,仇兴强不紧不慢地说“行啦,电话里凶管什么用,这样吧,晚上下了班我主动送上门去,随你怎么处置,地点你定,怎么样?”
仇兴强的话虽说的不紧不慢,但沉着冷静,柔中带钢,柴忠日也不是凡人,这一点他还是能听得出来的,对仇兴强这个人的厉害他也领教过了,他嘴上的功夫很厉害,心理素质极好,诡计多端,柴忠日怕他又在玩什么鬼花样,停顿了一会说“好,下了班你就在家等我,有种,这回你别跑。”
“行啊,随时恭候。”
仇兴强说完放下电话,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都用上了,在心里恶狠狠地把柴忠日骂了一遍,之后坐下来想着,要是有个人帮着拿拿主义多好啊!
他又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边度步一边想,找谁呢?哎,韩冰是不是也该回来了?他马上拨通了韩冰的电话,听到韩冰的声音,就像见到大救星一样,高兴的也没顾上问她和男朋友的事,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让她分析分析,帮助拿拿主意,韩冰仔细听他说完后,分析说“像柴忠日这样有身份爱面子的人,遇上这种事情,对他老婆应该是已经死心了,像你说的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狂燥也罢,有如疯狗也罢,以我看,也只不过是不甘心,想出一口恶气,狠狠报复一下罢了,你今天见了他,无论如何都要在气势上先压倒他,不能给他留下是你理亏的印象,另外,如果他还不知道你们已经上过床的话,就是打死,你也不能承认,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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