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13部分阅读(1/2)
可是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去与王上讲明道理。又不是送自己的儿子,这个话,任谁都无法出口。
太子呼延布托与五王子呼延赞也都看了回文。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太子呼延布托这几日也为此事焦头烂额,于是道“父王,大夏皇帝所言虽然无理,但为了大顺万千子民,还请父王暂息雷霆之怒,允了此事吧。我们存的粮食、牧草已然不多,有些地方已经出现断炊的情形。又当此青黄不接之时,再无声援,只怕死伤更重。至于质子一事,请父王送我去便是。”
呼延赞听得如此,哪里还能坐得住。也站起来道“兄长此言差矣!汝为太子,我大顺之储君,如何能为质子?呼延赞无用,不能为父王分忧,还请父王送我为质子。”
呼延鈺虽然气得几欲发作,毕竟为王数载,也有了些容忍的雅量。此时也思量明白了,长叹一声“罢!罢!罢!此乃无奈之举。就依了大夏,此仇暂且寄下。至于质子一事,倒用不着你们两个。就让小九去吧。他不过七岁,想来大夏不会太为难了他。”
是年,三月望日,大顺与大夏约为兄弟,缔结百年之好。当月,匈奴第九子,呼延可雷,被迎入金陵城内。同时,大夏发粮万担,往大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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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谁动了我的蛋糕?
雪灾的影响随着春天的到来而烟消云散。靠着大夏朝的救济,大顺国终于度过了这最艰难的时候。可即便是草原上最蓝的天空也扫荡不走匈奴王呼延鈺心头的那片乌云。
大顺国虽然沃野千里,可耕作的土地却寥寥可数。北边是一望无际的大漠。冬春之交,每每风沙肆虐,人居也难,更遑论放牧耕作。不过人迹罕至的荒凉之地罢了。据说,大漠之北仍有人烟,也曾有人尝试着穿越那不毛之地。却往往无功而返。也有不得返的,大约被老天爷留在了那里了吧。后来,就鲜有人再去尝试。
西部有阴山与月氏国相隔,倒是一天然屏障,商队行旅,往来不绝。加之阴山上长年积雪,冬藏夏消。如同一个天然的水库,滋养着山下数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只是山高林密,又是两国交界之所,不时有匪勇流寇。这两年两国偃兵休战,方又兴盛起来。算是个宜居可耕作的所在。
东临大海,涛恶浪高,往往一出而不得归。倘遇天怨地怒,则
乌云蔽日,浪袭千里,多少房屋人家顷刻俱毁。不足述。南接大夏,地沃民殷,十室九藏,居者甚众。余者虽天远地廓,却宜牧不宜耕。自先祖拓拨硕美立国,人畜皆被其泽,一时人民炽盛,牛马布野。
本以为天偌大顺。谁知一场天灾,不单十室九空,还伤民损畜。匈奴本自兵牧合一,战时为兵,常是为牧。去岁今春,可谓损伤惨重。先祖雄心,不知何时可再拾起?大夏虽施以援手,却趁机要胁,挟我子嗣,掠我战马。切齿之恨,何时得报!
这一场天灾,既是百姓之祸,也是百姓之福。消弭了一场战争。数年之内,匈奴因此而国力大伤,只得偃旗息鼓,休戎整饬。
此为后话,暂寄不提。
四、五月的金陵城已是绿树摇曳,莺飞燕舞。贾老太君的病也随着春天的到来而一日好似一日。而迎春的事却再无人提起,仿佛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一般。大老爷贾赦自与贾母闹开,竟自锁了通往这边的门户。只和一帮妻妾自在取乐,越发的不堪。贾母也只做不知。不过与宝玉、黛玉、惜春等孙儿逗趣罢了。
正是草长莺飞,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季节。文人士子,游人仕女,皆三、两结伴,四、七为伍,换罗裳,解重裘,扫娥眉,挽云髻,或登高望远,或泛舟湖畔,或放风筝,或荡秋千,一时间,人与花相媲美,山共水相和鸣。只一派花团锦簇,春意盎然。哪记得刚刚还冰封雪冻,万物凋敝?
不过也有人的心情与这春发生的季节实在不相称。只觉得这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徒增人厌。蝶舞蜂狂,无非登徒浪子。总之是一切皆不入眼。
你道这人是谁?却是我们平素最为烧包的慕容公子。此刻,几人正坐在京郊燕然山上的一个亭子里歇息。绿树红花,山披锦绣。正是金陵城踏青好时节。山上文人仕女,游人如织。我们的慕容公子却摆着一张臭臭的脸,大有世人皆欠我之意。
燕然山地处京城之南,距京城不过一剑之地。又有数代前高僧道壹法师花费数十年建成之大悲禅院,因供奉大慈大悲观世音而得名。因此最是人多,香火也最为鼎盛。
这燕然亭就在这寺院后山最高处,倒是人烟罕至。今个这几位来了,寺院里自然也屏退了闲杂人等。是已这后山除了烂漫山花,并无别人。这大悲寺的现任主持云空法师与水溶、慕容并拓拨瑾诸人都算得上至交。
这燕然亭耸立山巅,四角翼然,如飞燕投林,故名之。据说亭上那几个字还是一位世外高人以剑气所书。无数好事之徒也曾分析比划,只觉纵横肆意,颇有些放浪不羁的意味。至于是否剑气所写,也曾有习武之人暗自模仿。也不知是功力不逮,还是本就是个传说,终究也没有个定论。倒是成了坊上民间的一个传奇。
七皇子拓拨难年最幼,又长年被拘在宫中。好不容易可以撒个欢儿,自然开心的不得了。因此不免显出些小孩子心性来。一会子摘花,一会子扑蝶,惹得我们慕容少爷心里就不耐了。
“小四,你能不能安份点?你这样晃得我眼花。”慕容灼今个是看谁谁不顺。不过那两个他惹不起,只好找了个软柿子来捏。
拓拨难扁了扁嘴,对慕容少爷这种倚强凌弱的行为很是不屑。正欲说话。却听得水溶调侃道“哟,敢情昨个宿在翠红楼了?怨不得今天上这么个山都腿脚直打颤啊。早说嘛,早说就不带你来了。哥几个,有什么不可以说得嘛!”活脱脱弄得我们慕容少爷一副花痴公子的模样。
这边哪里肯依?何况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咱不行,动口可是咱的长项。逞口舌之快,谁不会啊?这个,咱在行!
“怎么看本少爷我招人喜欢就不淡定了?告诉你本少爷我还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待怎地?”说完,还轻哼一声,一副小爷我不屑于你争的烧包神情。
水溶扑哧笑了,煞有其事地向坐在一旁安然品茶的拓拨瑾道“大哥,你还记得,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对花无言的。没错!花无言,曾写了一道诗给我们慕容少爷。内容是什么来着?让我想想。”水溶抚额作沉思状。
“怎么,羡慕嫉妒恨了?告诉你,你三弟我天生招女人喜欢,哼!谁让咱生得貌比潘安,风流潇洒呢。不象某些人,整天介一张白开水脸,看都看厌了。怎么爱得起来。”说着,手中扇子还夸张地扇了扇。一副自怜自爱的模样。
“嗳,对了,前边是什么我不记得了,最后两句想起来了,是什么海誓山盟空相许,真情尽处亦云烟。我说慕容啊,那花无言也算翠红楼的胭脂领袖,生得也是百媚千娇,惹人怜爱。如何就不得你心呢?”
这边水溶话还没说完,那边慕容灼就坐不住了。其实慕容灼虽然也免不了常去花楼酒巷,毕竟是生意人嘛。可却一直洁身自好,并不留连。再说那翠红楼本就是慕容家的产业,话说不是那啥也不吃窝边草嘛!咱慕容家二少爷岂能连那啥都不如呢?
不过,这翠红楼的花无言喜欢慕容灼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为慕容所作诗词也非这一首。只不过水溶偏拣了这首来说罢了。人说表子无情,这花无言却是个痴心的。只不过一来两人身份悬殊太过,二来湘女有意,襄王无情。也不过是花无言的一段痴念罢了。只是每每只要慕容去了这翠红楼,那花无言便满心满眼的全是这个薄情郎了。若能郞情妾意,倒也许可以成就一段佳话。只是这妾虽有情,郞却无意。烟花女子,又无所禁忌,倒弄得慕容有些被动,颇有些怕了这位花姑娘的意思。
如今水溶哪壶不开提哪壶。慕容焉能不急?是兄弟就不能戳人痛处嘛!你看看,现在把人家慕容少爷气得一张脸两颊飞红,面若桃花。比那小姑娘还好看哩,啷个要不得嘛!
见两人已成斗鸡之势。做老大的就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只得出来做和事佬。
“瞧你们俩个,与那市井泼妇何异!都坐下来说话。慕容,今天你一直就不对劲!怎么了,可是有人欠了你银子?”
“哼!比欠了银子还严重!”慕容灼重重地坐下说道。
“咦,真有事啊,早说嘛!”虽说水溶将与慕容斗嘴当做乐事,可兄弟当真有事,水溶还是两肋插刀的。现在听慕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些懊悔。若慕容真是心情不好,刚才又何妨让他几分。说着看向拓拨难。拓拨难无辜地低下了头。
“说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老大,拓拨瑾就正经得多。
“唉!最近也不知为何,慕容名下的产业,收入竟减了不少。”慕容没有别的爱好,唯独对赚钱颇为上心,也许是祖传的吧。看到那黄白之物就心动不已,兴奋不已。这不知谁阻了我们慕容少爷的财路,那可不就跟要了我们慕容少爷的命一般?郁闷的不是一点,两点,都胸闷了话说。
“没有查查是谁动了手脚吗?”说不关心是假的,毕竟也有自己的股份在里面不是?水溶凑上前去问道。
“正在查,不过还没有结果。”慕容很是愤怒。一副恨不得食肉寝皮的表情。
水溶和拓拨瑾相互看过去,不约而同地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吱一声!”其实两人也很有些诧异。若论别的,倒也罢了。要说这做生意,慕容也算得天才了,又肯下功夫。这些年,慕容家的产业在他手上也可谓蒸蒸日上。就连慕容老爷也逐渐放手,除却重大事件外,一并不管,全部交与慕容打理。自己则过起了溜鸟逗狗,含饴弄孙的老太爷生活。可能与慕容相抗衡的人只怕是不简单呢!
可要说这大夏朝有头有脸的商家,就那么掰着指头能数得过来的几个,也尽在掌握,没有哪个是慕容灼不知道的啊?难不成还有漏网之鱼不成?或者,凭空杀出了一匹黑马?
水溶与拓拨瑾也陷入了沉默。拓拨难自然也很识趣地保持了沉默。一时之间,氛围竟有些压抑。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除了带来欣欣向荣外,也是商家的好时机。经此一冬,人们也要好好花费一番了。何况,西北商路已经堵了一个冬天了,如今好不容易通了。那早空缺着的异域物件儿还不得快快地补上了?那应季的衣裳、鞋帽可不得淘腾、置办了?
可为何今春的生意不单没有增长,还比往年减了一些?虽说不多,可骄傲如慕容,如何能接受?再说,这几年,慕容看到的可都是增长,增长!明白吗?!
到底是谁到了我的蛋糕?慕容真想大声朝着那山谷将心里的郁闷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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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兴利除弊,慧迎春巧立新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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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经历了一次生死吧,自那次事后,迎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用司棋私下里和几个小丫环子的话来说,那就是园子里的几位姑娘啊,原本我们姑娘最是普通。虽也漂亮,可就如那四姑娘画中的美人儿,是木偶美人;现如今我们姑娘可不一样了,好象被吹了一口仙气儿,整个人都活泛起来了。要我说哪,我们姑娘如今就是那仙女儿。惹得一众丫环们都笑了。
自去年冬迎春从孙府出来,黛玉便将林府的商业事务交与了迎春打理。起初迎春死活不肯,只说自己没有做过。银钱大事,岂可等同儿戏?
黛玉笑道“姐姐是腹有诗书。不过如那深海明珠,沙中黄金,被遮蔽了罢了。况且姐姐也得有个长久的打算不是?我也不白用姐姐,我的那些个掌柜每人每月三十两月银。姐姐是总掌柜,我出五十两。别的一应俱如那些掌柜。姐姐如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同我讲。司棋每月仍如同在园子一般,二两月银。别的也俱同那些小丫环子们一般。姐姐看可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迎春若还听不出什么来,那当真是傻子了。林妹妹这不仅是救她于水火,还为她指了一条生路呢!当下也不再扭捏,爽快地应下了。只心中暗自感慨黛玉与自己不过表姐妹罢了,竟比自己那老子娘对自己更为上心。这份恩德,竟比得上再生父母了。也不知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缘份。可见这世上的事真正是难以预料。当真是关了一扇窗,就会给你另开了一扇门。
迎春大约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熟悉了林府在京城的生意。原本那些掌柜的看着迎春一个弱小姐,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是看着黛玉的面子不使难堪罢了。这一个月来,迎春不顾惜身体,事事都要寻根问底,个个都要追根溯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他们这些个行家里手在某些方面也不得不自叹弗如了。倒是打心底里对这个姑娘有了几分敬意。
熟悉了情况,就该思量下一步的打算了。离了园子,又没有夫家。除却和修焕之、华锦之、修燕茹并几个掌柜的吃了个年夜饭外,迎春的这个年就算是过了。几个店铺过年歇业,迎春却并没有闲着,过完年后当如何做?迎春已经开始勾勒。
原本以为自家姑娘会自哀自怨,司棋本已准备了几箩筐的话想着如何劝慰自家姑娘。谁承想自家姑娘却忙得陀螺一样,吃得好,睡得香。原以为姑娘是借忙碌来打发时光。暗自观察了好几回,才发现自家姑娘是全身心的投入,并且乐在其中。倒是自己多想了,司棋也放下心来。只照顾好自家姑娘的饮食起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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