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19部分阅读(1/2)
人。打小儿也请过私塾,略识得些字。样貌清秀,针线女红也都拿得出手。难得的是个孝顺的,日常里陪着薛王氏并宝钗说话、操持家务。薛姨妈于这一点上是极满意的。可巧才过了年,就诊出有了身子。薛姨妈自然更是高兴的不行,忙忙地亲往京郊外佛寺里上了香才安心。
薛蟠如今也不胡闹了。原来那帮子朋友或犯事下了大狱,或避祸不在京城里了。加之薛姨妈、宝钗每日里早晚的提醒着。也就慢慢地与那些人远了。这又成了家,渐渐地知道了不易。倒开始勤谨过日子了。宝钗自然也开心,慢慢就将家里的铺子一点点的交回了哥哥。
喜得薛姨妈直念佛,直说儿媳妇是家里的福星。因此,婆媳关系越善。
黛玉与宝钗虽算不得正经的亲戚,但因着与宝钗亲厚。自然也少不得到薛府上拜访一番。比之王夫人的憔悴,薛姨妈倒更显年轻些。
这一圈子走下来,少不得还得在家里应酬回访。好在不过是昔日的好姐妹,也没那么多讲究。不过置几桌子席面,姐妹几个说笑一番也就是了。小戏、女先什么的,年轻女孩儿也不爱。索性黛玉也就没有叫。只几个人在自家院子的暖房里投壶、射覆,吃喝玩乐,自在了一天也就罢了。
年节过罢,也就到了三月里了。空气里渐渐地透出些暖意来了。过罢年,也就该收心上朝了。年罢的第一日自然是大朝会。不过照例这一日不过是大家相互拜年、问好。真正开始议事基本上是明日以后的事了。
林如海是新上任,自然贺者众多。水云上过这朝也就要回靖城去了,自然打招呼请安问好的人也不少。水溶也伤愈正式上朝,自然与拓拨瑾等一帮年轻一辈站在一起。皇上未到之前,大殿里倒是一片此起彼伏的请安问好之声。德公公一声“圣上驾到!”立马息了一片喧闹之声,刚还热闹非凡的大殿一下子就鸦雀无声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第一日的大朝,自然是三叩九拜的大礼。皇上也是一身崭新的明黄|色龙袍。腰间系着明黄|色五百首的绶带,上有圆形龙纹金版四块,分别嵌有龙眼大紫色东珠五颗,珍珠二十颗,另嵌有红宝石若干。左右各有一镂金小环,左环挂平金绣葫芦状烟袋,上嵌青金石并绿松石若干;右环挂嵌金珐琅小型宝刀一把并龙形羊脂白玉玉佩一块。前边是一百零八颗东珠组成的朝珠挂饰。
拓拨哲受过众臣朝拜,方大声道“诸位爱卿免礼平身!”众人起身,各自站好。拓拨哲循例亦与众人说了一些过年的吉祥话儿。便听得德公公大声对诸人道“有事请奏!”连说三遍,也无人出列。谁也不会朝会第一天就自找没趣啊,又没有天塌下来的急事。
就在大家以为德公公要宣布无事退朝时。却听得拓拨哲对德公公道“宣旨吧。”众人不免面面相觑这一反常态地,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发生吗?怎么一点儿风声也没有呢?一时间大家都敛气屏声,无比认真地听德公公下来的话。
德公公清了清嗓子,往前一步道“请云麾大将军水溶接旨。”水溶忙趋步上前,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玆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林如海之女林氏黛玉者,娴熟大方,兰心蕙质,今联躬闻之甚悦。今云麾大将军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林氏黛玉者待字闺中,与云麾大将军堪称天作之合。特将林氏女黛玉者许配于汝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这无谛于天大的喜事。水溶乐得嘴都要合不拢了。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内心的狂喜,恭恭敬敬地与皇上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方双手接了圣旨。大殿上自然一遍恭贺之声。水云与林如海也趋步上前,谢过圣上赐婚之恩。
众人看待林如海的眼神自然又多了一层深意。这林氏原本清贵,五世袭侯。如今刚升了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女儿又被赐婚于北静王少主人为王妃。要知道,北静王那可是大夏朝最尊贵的王爷,当然人家也是累世军功挣下的。那水溶年前才升了从三品的云麾大将军,才刚刚二十岁啊。多少人拼却一辈子的努力只怕也够不到呢。看来上面那位只怕要重用林如海了吧?众人几多猜测,几多羡慕。
不过也有心里不痛快的。那左相柳道元虽也拱手道贺,心里却暗自追悔怎么就没想着早点下手呢?不过自己的两个嫡子都已成亲,那些个庶子显然是配不上人家的。原本还想着拉拢这位呢,看来竟上晚了一步。太子也是满心的不乐意。这水云只一味地顾着父皇,别人的眼色是谁也不看的。水溶却与小四走的亲近,这是明眼人都看得见的。父皇如此赐婚,不是让小四如虎添翼吗?因此嘴里虽与水溶打着哈哈,心里却恨透了父亲。
拓拨哲自然另有旨意颁与黛玉。下朝时德公公就与林如海一同往林府去了。林如海自然不敢怠慢,小心地陪着这位圣上跟前最为亲近的人往府里去了。
水溶拿了圣旨欢天喜地地往北静王府里去了。封氏几年心愿终得偿,自然喜不自禁。供了香案,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才将那圣旨认真地收了起来,放与东厢房里。
许是过于高兴了吧,封氏走路都觉得脚下有些发飘。一些竟不知先忙哪个好,直到府里的丫环、婆子们都来道贺。封氏才大声道“府里的佣人们都加发一个月的例银。再备些散碎银两,前来道贺地都有赏。”然后又静静地喝了会茶,让自己思绪平息一下。兼捋捋头绪。这可是王府多少年来的头等大事和喜事啊,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又叫了李嬷嬷并主管水生来商量婚礼的一干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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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痴宝玉终魔怔,愚袭人遭戏弄
钦天监选定的好日子是下半年十月十六日。封氏心里暗骂这大半年地就没有个好日子啦?非得选地那么远。感情不是你家娶媳妇,你不着急。抱怨归抱怨,却也只得好生的谢了。又拿红包好生打赏了来送信儿的人。
不过细想想,这也就剩了半年的时间了。虽说是王府里色色相宜,却也得一一准备起来了。北静王府少主人的婚事,那绝不能让人轻看了去。这样一想,封氏反觉得时间紧促得很了。少不得把要做的事项按时间列张单子,省得遗漏了什么。说做就做,封氏领了青眉并李嬷嬷往账房里去了。
黛玉自然也收到了皇上的圣旨。少不得打点了一拨又一拨贺喜的人。贾府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最高兴的自然要数贾老太君了。一迭声地遣人打点了礼物往林府道贺去了。也不用王夫人打点,自己拿了体己出来。王夫人虽有怨气,却也说不出口了。
宝玉是下学后才知道的。在贾母那里吃饭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就痴了。食不知味地吃完饭,魂不守神地被袭人扶着走回了。宝玉这样呆怔着地情况也多了,袭人以为和往常一样,也就没放到心上。等到第二日起来,看到不知何时宝玉竟然已经把一头好好地头发铰地七零八落地。手里还拿着一把也不知从哪里寻摸出来地剪刀。
袭人吓地一把夺下了宝玉手里地剪刀,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地就下来了“我的祖宗,你还让人活不活了?!”
里面那么大的动静,外面麝月、晴雯几个想装不知道也不可能了。哗啦啦一群人都进来了。一看这情形,也都吓了一大跳。袭人与宝玉不时地弄个小别扭什么的,大家也早都习惯了。今个这却唱得是哪出啊?居然弄了这么大的事出来。
黛玉赐婚的事大家也是昨日听说的,也有消息闭塞还不知道的。不过没有几个人认为和宝玉有什么关系。毕竟黛玉在园子里这几年,并未进过这。宝玉虽然常去紫澜轩,可也前后都是丫环、婆子跟着的。袭人于此事上最是上心,断不会让宝玉一人去哪个姐妹院子的。再说,黛玉对于宝玉也向来止乎于礼的。没见到有过一丝一毫越矩地言行举止。纵然宝玉自己心里有一番痴意,那也不过是一厢情愿地想法罢了。
麝月是个忠厚的,先扶了袭人起来。袭人见来了这么多人,也不好再让人看笑话。忙就坡下驴,托着麝月地手站了起来。稳了稳神,然后说“今天的事谁也不准说出去!若敢说出去,小心你们的舌头!”众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若真是宝玉有个三长两短的,估计她们谁的日子也好过不了。于是自然都一迭声地答应了下来。
看众人还肃立在房中,袭人便道“还不该干嘛干嘛去!等着打赏不成?!”众人轰然而散。
宝玉自被夺了剪子就痴痴地坐在床前,也不说话。刚那么些子人进来,也视若罔闻,只在那里嗤嗤傻笑。这会屋子里只留了麝月、晴雯并袭人三人。见此情景,三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后来还是晴雯慢慢上前去,将宝玉剩余地头发梳了起来。宝玉也不挣扎,只那么安静地任由晴雯将头发梳起来。虽说头发不少,但铰得也有些狠,无论晴雯如何想办法,总是能看出痕迹来。几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若是被王夫人看到了,几人就都别活了。
最后还是晴雯机伶,道“那日上街见有卖类似头发地东西,因为好奇,就上前问了几句。却原来大户人家有掉头发掉得狠的,嫌不好看,往往会往自己头发里续些个子这样的东西。再和自己地头发梳在一起。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袭人忙道“还记得地方吗?叫茗烟出去买去。”麝月答应着正欲喊个小丫头子进来去唤茗烟进来。袭人却又摆手道“罢了,还是你亲自跑一趟吧。茗烟只怕未必靠谱,再说这一来二去的也耽误事。你只说,只说宝二爷让你去买些上好的文房四宝回来。嗯,就这么说吧。”
晴雯也知道兹事体大,当下也不敢耽搁,忙从抽屉里拿了些散碎银两去了。
袭人又指着麝月道“学里先请个假,只说宝玉昨个着了些风寒。今天须在屋时将养一日。”麝月领命而去。
袭人方舒了口气。转身看到宝玉依旧痴痴地对着自己笑。又不由得有些急火攻心。自与宝玉有了肌肤之亲,又得了王夫人暗里的应承,袭人自以为无论谁进了这府里,自己这个姨娘是稳做了的。谁知这位爷却如此牛心孤拐的。却让自己如何是好?不由得对宝玉心里起了些抱怨并恨意。
只是现在这个情形实在容不得袭人太多的思考。只能先哄好这位小爷了。袭人着人端了净面的铜盆进来,亲绞了毛巾,过来与宝玉抹了抹脸与手。正欲转身出去,却被宝玉一把拉住“跟我去见太太,我要让太太把你许配给我!”袭人唬得手里的帕子都掉了。后听得宝玉那样说,心里却是一阵狂喜。这位爷总算没有糊涂,还知道自己的好。遂不挣扎,任由着宝玉拽了自己的胳膊往王夫人院里去了。心里却如打鼓般地震山响自己竟要做这府里的二奶奶了吗?脸上因兴奋而如涂了胭脂一般。
王夫人见宝玉拽了袭人进来,也唬得够呛!只见宝玉头发却是这里长,那里短的,头顶上还似乎秃了一块。正欲问怎么回事,却见宝玉拉着袭人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我知道太太素日里最是疼我,拿我当命根子似地看待。只我心里却只有林妹妹一个,若不能得林妹妹为妻,倒不如舍了这命也罢!”宝玉说毕,咚,咚,咚就是三个响头。额头上都嗑出血来了,却浑然不知。
袭人却被‘林妹妹’三个字雷得里焦外嫩,半晌回不过神来原来说得不是我?
王夫人见血顺着宝玉的额头流了下来。哪里还受得了,鞋也没顾得上穿,光着脚跑下炕来,跑着宝玉就放声大哭。
袭人这会子却醒过来了,原来宝玉心心念念的是黛玉!羞愤交加,也顾不得许多,转身跑出了王夫人的院子。碰到一个正端着铜盆的小丫头身上,咣当一声,连人带盆全翻在了地上。袭人也不停留,掩面狂奔而去。
院子里正忙碌着的丫环、婆子都停了下来。陈嬷嬷、彩云、彩霞并金钏儿忙掀了帘子往里屋去了。这大早上的,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却见王夫人科头跣足,脸上地脂粉被泪水冲地一道道地,如沟壑纵横。宝玉头发薄一块、厚一块地,犹如被狗啃过般。王夫人抱着宝玉哭得如丧考妣,宝玉却直愣着眼,有些犯傻,额头上还不时有血浸出。
这到底什么状况?中间陈嬷嬷最为年长,见大家都望着她。只得上前轻声地喊了声“太太?”
王夫人回头,如恶魔厉鬼,赤红着眼睛,厉眼道“出去!都给我出去!”那眼神,凌利地竟如可以杀人一般。纵使陈嬷嬷素来胆大,也吓得一个哆嗦。
几个人忙先磕磕圹地从房里半走半跑了出来。然后在外边凑在一起商量对策。恰巧贾政今日不用上朝,正有事往王夫人这边来了。听得如此喧闹,心里未免不悦国公府邸,怎地如此失仪?皱了皱眉头,加快速度往王夫人院子走了过来。
听得门口一溜儿声地老爷好!房门外地三个人吓得面无人色,忙齐齐地跪在地上。身子还颤颤地发抖。
贾政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冷哼一声,甩了帘子往里屋去了。几个人也不敢起来,跪在地上面面相觑。
贾政看到王夫人与宝玉的情形也吓了一跳。王夫人这时已略略恢复了些心神,见进来的是贾政,忙起身哟呵彩云、彩霞进来侍侯。外边的三人听到传唤,不敢怠慢,忙打水地打水,梳头地梳头。不一会就将王夫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端庄地模样。金钏先扶了宝玉在一边坐下。收拾完毕,王夫人先遣了几个丫环出去。这才细细地将宝玉的事与贾政说了。
贾政听完,直道“家门不幸啊!怎么生出如此一个孽障!”伸手就要往宝玉头上打去。硬被王夫人跪在地上拦了。贾政看着宝玉痴愣的模样,终也有些不忍。举了半天的手终是没有落下。
也不知是谁多嘴,竟将此事告诉了贾母。不一会儿,贾母就颤巍巍地扶着拐杖进来了。贾政见惊动了老太君,内心不安,忙跪下“儿子不孝,教子无方,竟让老母亲如此操心。”说着,一行浊泪无声地流了下来。
姜还是老得辣!贾母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现如今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看宝玉近来神情一直不怎么清爽,怕是沾惹了什么不该沾惹得了。事不宜迟,先着人去请个大夫来,再派人拿了我的名帖往那城外大雄宝寺去请了鸠摩罗大师来。这个事须得约束了底下的丫环婆子们,若有口风不紧的,就拖出去棒杀!那黛玉和水溶是皇上亲笔御赐的姻缘,竟是我们再可以置喙的?一个不慎,就是杀身之祸。”老太太用拐杖狠狠地在地上顿了顿。
贾政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忙躬身答应了。又与王夫人两人亲将贾母送出院门。
夫妻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只对外统一口径说宝玉昨个晚上在园子里被不洁之物唬着了。王夫人亲自将院子里的奴仆们集中起来训了话。又着人去把袭人带过来。
谁知来的却是晴雯与麝月,两人均道院子里的丫环、婆子皆道袭人与宝玉一起出来的,并未见回来。王夫人又唬得眼皮子直跳。细回想袭人当时的情景,只怕是以为宝玉所求的人是她自己呢。这会子不见人,不会出什么不好的事吧?何况平日里自己对袭人也说过一些暗许的话。只怕袭人早就拿自己当姨娘了吧?自己只觉得哪个大宅院里没有这样的事啊,只要对宝玉好就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么想着,王夫人未免有些害怕这要再弄出个人命来,虽说只是个丫环,不过草芥一样,只怕宝玉受不住,再有个好坏,可让自己依靠谁去?
也顾不得责骂二人,忙遣人可园子先寻人去。晴雯、麝月也意识到事情严重了,只跪着不敢说话。王夫人也不放心把宝玉交回去了。索性道“你们二人仔细想想袭人平日里常去的地方,好好地带着人找找去,若找不到,也不用回来见我了!”两人忙答应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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