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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女儿当自强第2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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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却一个个红了眼。

左首的那位娴贵妃首先就不乐意了“姐姐可真舍得啊,这百鸟裙普天之下可只有两件,一件随着先太后到了地下,一件就是眼前的这个了。世子妃还不赶紧谢恩,姐姐可把压箱底的都给你了呢。”黛玉忙又叩首道“皇后爱惜,原不应辞,奈何礼物太过贵重,水林氏福泽简薄,只怕受之不起,还万请皇后娘娘收回。”

皇后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实心的。贵妃娘娘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却当真了。衣服任他怎么珍贵,总要合适的人穿方能显出它的价值。那百鸟裙原就该你这样江南的女子穿来才显得合适。人常道长者赐,不应辞,你就别再谦虚了。”黛玉无奈,只得又大礼谢过。

殿中除却娴贵妃仗着镇南王撑腰,不太把皇后放在眼里外,另两位哪个不是唯皇后马首是瞻,纵有多少的怨恨,也不会在这明面上表露出来。见皇后如此看重这位世子妃,自然也少不得纷纷解囊,各自送了一份重礼与这位世子妃。

戏到此时,本应结束了。各位娘娘不过无关痛痒地夸奖了这位世子妃几句,就起身告辞了。那娴贵妃却对皇后婉转一笑道“姐姐,我有个不情之请,这位世子妃我一见就喜欢的不得了。我们又都是江南人士,我想请这位世子妃往我那陋舍里坐坐,姐姐可舍得?”

皇后顾念如今皇上与镇南王关系正紧张,皇上为此这几日都宿于娴贵妃的椒兰宫中。皇后此时自不能拂了这位的面子,只得笑道“看来我说得不假,这位世子妃当真是人见人爱的,原本我以为德贵妃会向我开口,没想到却是你。”

元春忙笑道“姐姐说得真正不错,只是我口拙,略慢了一步,就被娴妃娘娘抢了先。论起来,世子妃是我的表妹,倒该我先来邀请才是。”娴贵妃在宫中也近二十年了,这样的事儿还不是小菜儿一碟,因笑道“妹妹说得原是不错!不过请妹妹原谅我的思乡之情,今个就让姐姐我占个先吧。你们想见,自然有的是时间。”三位贵妃里,唯有元春没有子嗣,娘家又日渐衰落,虽在三妃中排位第二,其实却是最末。自然也不敢真的和这位娴妃去理论。这边娴贵妃已笑吟吟地拉着黛玉的手往栖凤宫外走去了。

黛玉心里纳闷得紧,这位娴贵妃当真与自己一见如故,这样的话放在宫里这种地方,打死也无法让自己相信。这位如此热心地拉自己小坐到底包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椒兰宫离皇后的栖凤宫尚有些距离,出得栖凤宫宫门,就见一顶金丝天鹅绒的精致小轿早停在了那里。那娴贵妃亲亲热热地拉了黛玉的手往轿上走去。一边走,一边笑道“我那椒兰殿比不得皇后的栖凤宫这般位置好,偏远得很,我又不想来晚了受责罚,只得寻了这小轿,偷个懒,世子妃可不许笑我。”黛玉连道不敢。

雪雁、紫娟二人见状,虽不明就里,却也只得跟着。

很走了一些子路程,又转了好几个弯,方到了一个开阔的所在。这里与皇后的栖凤宫又有所不同。若说是皇后的栖凤宫是庄重,那这里就该称做是明媚了。几株芭蕉,一簇翠竹,一道曲径通幽的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一片密密麻麻的桂花树,间杂有攀援的常春滕,凌宵花,一望就知这位在宫中大约是深受皇恩的,因为这些大都应该是十几、二十年前所植,想必是专为这位娴贵妃所种了。可见恩宠之深厚。

娴贵妃携着黛玉的手下了轿。自有两位宫女上前扶了二位往椒兰殿走去。不同于栖凤宫的庄重整肃,一进得椒兰殿就是粉紫的茜影纱漫地,一层层,一重重,如在云雾中。殿中更是放置满了大盆大盆地绿色植物,半人多高的发财树,叠有假山泥人的小轿流水;案上几边,更是少不了盆景,倒确有几分江南清秀的味道。

那娴贵妃径自先往上首坐下,然后才招呼黛玉道“世子妃莫嫌我这里简陋,先坐下来喝杯茶。”黛玉虽心中不悦,却少不得硬着头皮敷衍下来。因笑着施礼往下首坐了。正坐间,黛玉却心念一动为何这味道似乎在心中已经很久,今日却突然又重来?

随着那味道愈来愈近,黛玉心中一根紧绷着的弦却轰然奏响原来是这些年来自己苦苦寻找的茶陀罗花的香味。那茶陀罗花原本无色无味,唯一仅余的特点便是这似有若无的一丝儿香气了。若不是黛玉这些年来潜心钻研这种毒药,兼之又从娘亲身上见识过这种毒药,数年前又机缘巧合,被修焕之、华锦之二人从月氏国偶得了一株茶陀罗花。只怕今日黛玉也无法识得此毒。

那娴贵妃笑吟吟地对黛玉道“这可是我们江南上好的猴魁,据说是只生于悬岩峭礕间,人尚且无法可及,只有山野之猴方能取得。后有能人专门训养了猴子专俟采茶之事,方有这猴魁一说。世子妃快请尝尝。”

黛玉顾左右而言他,只不喝面前这盏茶。又说了一会儿话,那娴贵妃也有些不耐了,笑道“世子妃莫非嫌弃我比不得皇后千岁之尊,竟连一杯茶都不肯喝?”话说到此,黛玉知道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了。估量了一下自己的实力,方将面前茶盏中已经略有些凉意的茶水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茶,黛玉便起身向娴妃娘娘告辞“今日已经在娘娘这里叨扰的久了,实在不敢再打忧娘娘,再请娘娘万福金安。”那娴贵妃目的已经达成,自不耐再与黛玉周旋,现见黛玉请辞,也不推却,笑道“倒是我耽误世子妃了。想必新郎官在外面等得已经不耐烦了。我就不虚留世子妃了。往后进宫,我们自然有得是见面的机会。”黛玉等得就是娴贵妃的这句话,忙再施一礼,转身往外去了。

那娴贵妃并不叫人送,黛玉却暗暗心喜,拉了雪雁、紫娟二人就往椒兰殿外走去。脚步看似不乱,其实却比平常行走快了不止一倍,紫娟虽这些年跟着雪雁习武了几年,跟上却有些吃力。雪雁见自家小姐如此,虽来不及问,却明白只怕再那椒兰殿中出了什么问题。也不说话,只暗中拉着紫娟紧跟着黛玉而去。

好在椒兰殿树木森森,倒容易找到一个隐密的地方,黛玉见离那椒兰殿远了,又值午饭时辰,宫中往来几乎无人,忙往一处树木遮蔽处躲去。见四处无人,忙从袖中抽出帕子来,无声地呕吐起来。直到一条帕子尽湿,又换了一条,黛玉方才作罢。那沾满了秽物的帕子黛玉并不丢弃,却仔细地折起来,又问两人要了一条帕子包裹起来,认真地放在袖中。事到此时,如果雪雁、紫娟二人还看不出几分名堂,那就真的是愚不可及了。三人一个眼神交会,瞬间就肯定了一个讯息,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三人也不言语,先自听了听外边的动静,又由紫娟先出去看了看,然后三人方施了在那神仙谷中学得的独门步法往外走去。

那娴贵妃不让人送的本意原是想着黛玉一个闺阁女子,又是初次到这样一个陌生的所在,难免记不得路,自然少不得在宫中四处转圈。谁知黛玉、雪雁等人早年间在那神仙谷中采药,早学会了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记下最为复杂的路。不过片刻功夫,黛玉等人就到了宫门之外,那水溶早在那里侯着了,守门的侍卫查验了宫牌,黛玉等人闪身就出了皇宫。

水溶上前正欲询问,却被黛玉一个眼神制止了“今天皇后娘娘爱惜,留着说话久了些,累王爷久等了。家中王爷、王妃只怕也入等了。我们快些回府吧。”一边说,一边已经往马车上去了。水溶再傻,也看出了黛玉的不对劲,当然也明白此事却是黛玉当下无法说,或者说是此地无法说的。于是也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往王府而去。

第三章查旧事无端线索又断,边疆警狼烟又起

雪雁在轿中先自给黛玉把了把脉,好在黛玉当时将那茶陀罗之毒强用内功隔离在了腹中一处,又及时吐出。从脉相上看,应无大碍。不过雪雁终究不放心,回到府中仍然开了袪毒的方剂,又暗中在自己的药铺里悄无声息地取了药,回王府中煎了,硬逼着黛玉喝下方才放心。虽然那茶陀罗之毒数年方才生效,雪雁却容不得一丝一毫儿留在黛玉身体中。

水溶回府听得黛玉所言,也是大怒!自己与那镇南王或镇南王之女应无任何过节,因何使了如此歹毒的手段暗害自己的玉儿。难不成只为了自己是北静王府的世子,大夏朝的云麾大将军?难不成真如当今圣上所言镇南王起了异心?似乎除却这样的解释再无更好的理由。水溶本欲告诉王爷、王妃夫妇。却被黛玉制止了“如今到底为何?我们尚未查明,如今朝中内外风云四起,王爷操心国事;王妃为王府打点一切,已经很是辛苦,又何必让他们两位老人家担不必担的心,忧不必忧的神?”

水溶想想也是,只得依了黛玉。但却执意不肯让黛玉再涉险境,而是把进宫查毒一事揽在了自己身上。想想也是,人家毕竟是统领着大内侍卫的。按说水溶如今已经升任了正三品的云麾大将军,本不应再兼管大内侍卫之事。可当今圣上信不过别人,仍着水溶暂管着大内侍卫营。这重身份自然便宜水溶出入宫中。虽然黛玉初时很想亲自去一探究竟,但后来想想也就同意了水溶的想法。

当天夜里,水溶便利用自己的有利身份往宫中去视探了一番。只是并未发现什么更加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为避免打草惊蛇,水溶也未去惊动椒兰殿的那些个丫环、嬷嬷们。只是在可能的地方都查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新的迹象。

第二日,水溶也借着娴贵妃出去的功夫在那椒兰殿主殿中探看了一番。依然是没有更多的收获。难道真的是娴贵妃因为自己的原因设计于黛玉?可是贾敏的事又如何解释?难道仅仅一个巧合就可以交待得过去?显然不是那么回事。水溶对娴贵妃的椒兰殿做了重点关注。只是一时之间,似乎很难有进一步的答案。

黛玉在与水溶回门之日,也借机将此事细细地与父亲林如海描述了一遍。林如海听了,也是大怒兼震惊。又不自禁地回想起贾敏当日也是进宫了一次。但当时自己对此一无所知,因此在此之前也从未将两者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想,也许自己忽略的正是最重要的线索。这或者也就是这十几年来一直毫无进展的很重要的原因。自己从一开始就跟错了关注的对象,原以为问题出在贾府,现在看来,却远非如此。

林如海在震怒之余,又是深深的后怕若不是黛玉这些年来潜心研究这种毒药,岂不是若干年后,自己的女儿就又要步妻子的后尘?到底是谁和自己有如此深仇大恨,非得如此狠心地让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个地远离自己而去?如果说娴贵妃因为水溶的缘故,设计于黛玉,尚情有可原。可贾敏是得罪了谁?或者说是自己得罪了谁呢?两者好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好象中间有个环节一时之间还合不上。林如海此时除了震惊,还有的就是对于黛玉的担心。虽然女婿是半子,林如海还是很自私地选择了让水溶去调查此事。严命黛玉除不得已外,不得再入宫。也再三地嘱咐于水溶,如遇黛玉进宫,务必让他的心腹跟紧黛玉。势必确保黛玉的安全。

其实这完全是林如海多余的担心。现在的水溶,只怕对于黛玉的担心比之林如海也不遑多让。但水溶却很认真地答应下了此事。自然,这也成了日后水溶借以说服甚至有时是直接拒绝黛玉的一个籍口。

水溶还没有来得及仔细地去排查此事,就有边疆又传来战事警报。匈奴在休息了几年后,又渐渐缓过了神。而这一缓过神来,他们就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在边境集结了大约十万兵马,借口今年马匹传染了疫病,而拒不纳贡。朝廷自然不许,关闭了与匈奴交境处的通关渠道。

匈奴现在已将与大夏一族的通商做为了其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往来。这几年,匈奴人从中获利可谓不少。而且产生了不少专门从事贸易的商队与商户,既有行商,也有坐商。匈奴与内地的交换,甚至于大多数匈奴的产出,如羊绒制品、手工织毯、各色奶制品等等,均通过这个渠道主要与大夏朝进行交易。可也正因为如此,匈奴人越发地羡慕起中原文化的深远和博大。游牧民族掠夺的天性逐渐地一天天地不可抑制起来。那秀美的河山,丰富的物产,安定的生活,都深深地吸引着这个整日与风沙和贫瘠的大自然在进行着斗争的民族。他们是多么地希望有那么一个安稳的地方可以长久地让他们生活、安息,而不是为了生存四处奔波。

探春的心为此事十分地纠结。可以说是绝不希望战争的爆发。她也明着暗着地施加着影响,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将种植之术带到了这片土地上。她总觉得正是因为这些人富足了,才生了向外求的心。而事实上,如果没有这些产出或者说是通商带来的一些新的际遇,迫于生存的压力,他们可能会更早地与中原陷入水火之中。

面对着热血的呼延族人。探春的笑容总是有些苦涩,呼延布托对于探春还算得上敬重,经过这些年两人的相处,也愈发地对这个女子有了一层深深地喜爱。可饶是如此,也阻挡不了他对于南下的热忱。甚至于他内心里还有着一种将江南的物华天宝拿来呈现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英雄主义情结。而他却无法体会作为和亲王妃的探春,在两国交战中的纠结与无奈。

驻守在靖城的老将燕宁已经与匈奴一族在十月未有了一次交锋。虽然胜了,却也胜的艰难。原本敌攻我守,敌远袭而我驻守。应该说胜算均在我方。然而匈奴多年来的隐忍与磨砺,却让燕宁这位与匈奴纠緾了一辈子的将军不过凭着天险与我方的坚固城墙堪堪守住罢了。

黛玉、水溶新婚尚未过一月,水境就匆匆忙忙地赶回了西北边境。封氏心里直念佛,好歹这媳妇娶进门了,不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天气一日冷似一日,黛玉自嫁入北静王府,日子倒也过得自在。封氏膝下只此一子,另外一个是庶出的,又是个女儿家。况且那位姨娘也早不在世了。北静王府算得上京城中难得的清静之府第了。黛玉又是封氏相中,水溶自己中意的人。何况林氏百年世族的教育也不是白来的,行事理事,黛玉也让北静王府上上下下挑不出一个‘不’字来。水溶自北疆战事初起,就忙碌的不得了。因涉及军事机密,水溶也不好对家人讲,只含糊地说是军事训练,却整日里早出晚归的。

一年一度的冬季如约而至,北风毫不客气地占领了主场,高调地摇落了树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秋叶,宣扬着自己的归来。街上的行人也日渐地少了起来。纵有几个,也多数缩着头,将自己裹在厚厚地棉袍里。

年关也一日近似一日了。今年不同于往年,是新媳妇进府的头一年,少不得认真准备一番。这个重担自然就落在了封氏与黛玉肩上。而做为新妇,京中的权贵少不得得亲自拜访一番。也算是正式以北静王世子妃的身份重新进入了京城的交际圈中。自然所备的礼物得配得上这个身份,既不能失了北静王府的面子,也要全了对方的喜好和讲究。不过对于黛玉这算不得什么,林氏一族几乎掌握着大夏朝的经济命脉。小小京城几家权贵主子们的喜好再搞不清楚,那就不必在京城混了。自然是准备的色色周到,样样齐全的。不仅如此,对于身份的拿捏也是极准确的。喜得封氏又对黛玉高看了几眼。要不是想着让小两口儿早日要个孩子,就直接将掌家理事的大权径交与黛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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