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偷走的旧时光第2部分阅读(1/2)
的。
我们仨捂着嘴狂笑,孙小刚脸上泛红,谈恋爱这种词,要等到好久才能从我们嘴里说出来吧。
李喆的秘密被一场突然的误会斩断。他并不喜欢丁园园。他说,他的秘密要等他成年再告诉我们,我敲他脑袋,说他是小人。他说,他本来就不是大人。孙小刚和李辉在比划剪子包袱锤,谁输了谁去买汽水喝。在一片欢笑声中,我们为最年轻的一天收了尾。
chpter9 我们集体转校
所有一切都是新鲜的,像我们这些比较‘土包’的孩子,什么都值得多看一眼。校园很大,整齐的房子大概有八排,中间是宽敞的水泥路面,正中央立着一尊不知道什么象。教学区左右各四排,每排三间教室。最西边还有两小排房子,前边是小卖部,后边-听说是校长家属在里边住。最东边是操场,果然比想象的大点,有几组单杠和其他。周围却长满了杂草,有点煞风景,确切的说是和我想的有差别。操场最南边是厕所,西边也有一个,挨第一排教室比较近。如此一来,我的小学生涯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我环顾四周,从北边数-五年级是在东西倒数第二排的两排房子,我们在前一排。
丁园园拉着我从最后一排房子跑,她朝站在办公室房檐地下的几位老师吐吐舌头,我们穿的都是六一儿童节表演舞蹈时的衣服,我觉得很漂亮,我也没有其他好看的衣服,就穿着了。她就不一样了,她的衣服永远比我多。一个女老师有点惊讶,转而又笑,朝她挥手。我也朝着女老师笑,她似乎没注意我。我有点失落,但是我永远发挥不出她的良好表现。我有点自责,长大的女人爱比较,小女孩也爱攀比,我也难逃这关。可我并不讨厌她,圆圆的脸蛋,很漂亮,倒有点喜欢。从厕所出来,我们就听孙小刚说,你俩不在一个班。陆潇在一班,丁园园你在三班。她随即撒开我的手,说,那我要找我自己的班去了。
我问,孙小刚,你在哪个班,李喆和李辉呢?
孙小刚抠了一下鼻孔,说,咱俩一个班,还有李辉。李喆在三班。
我说,哦,还好有认识的。李喆和丁园园也认识。四年级一共三个班,我们二十号人就这样被瓜分了,我们一班分来的最多。
我们开学有没有什么仪式之类的,我一点也不记得了。怎么想也没想起来。李喆拍拍我的脑袋,说,你还是不要想啦,咱们那天根本没有什么仪式,就是校长讲了几句我已经忘记的话。
我说,没有学生代表发言?
他说,好像有吧,不是学生,是个长得像小学生的音乐老师。他又看了看我,摇摇头。
我砸他的肩膀。
他说,你是不是没救了,我告诉你,路北丰在五年级四班。
我又砸他两拳,告诉她,爱在几班在几班。回教室学习去,下星期要考试了你不知道吗?他眯起眼说他以后不做好人了,做好人就有挨揍的份。
五年级四班,我记住了,西北角那个位置。
和班里的同学大概熟了之后,我和班长结为一帮,我们是单纯的友谊关系,她很照顾我,虽然她比我小,班长毕竟有班长的优点,什么事都比我处理的要好。但,也不缺乏溜须拍马的。更有和我们对着干的-不是明的,是暗地里。面前还是和班长交好。,也是看在班长的面子和我交好。以上所述均为女生。男生和我玩的都可以,即使免不了个别打仗的。有时候我也想,如果我生出班长那种人,我也一定不会打仗,可是我摆脱不了,当时我也以武力解决为上。
孙小刚的同桌杨鸿尘就是一个例子。
作为杨鸿尘数学小组的组长,在我早晨收我们组试卷的时候,他以忘带为名,拒绝交卷。我知道他撒谎的习惯,硬是逼着他交,后来就拧着他的耳朵,刑罚逼迫。他拿出一张空白试卷甩在我面前,纸很薄,却如小刀尖利,划破了我的脸。然后我把他试卷撕碎,他拿起板凳朝我砸来,没砸到我,被班长一声令下,他砸了自己的脚。
就这样我挥他一拳,自己蹲到地上呜呜哭起来。
老师问清楚原因,他不对,我也错。他被罚站了,站在门外一节课。
当时我觉得很委屈,不过,脑袋转了几转,得出一个结论哭,还是比较有用的。丁园园早就学会了这一招。
因为这件事,又酿出了一场架。李喆要和杨鸿尘单挑。那天他摸着我脸上还未结痂的伤口告诉我,从今天起,你叫我哥好了,免得还没成年脸就花了。
我说,疼,疼,谁叫你哥啊,你先管好你自己,我这只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他说,看不起我啊,我现在在班里地位可高了,除了班长就是我最大。
我捂着脸不敢笑,我们都是靠班长过活的人啊!可是,我知道,我肯定和他不是一个性质。
chpter10 班长和我的秘密
李喆还没捶到第十下,班长就把她打跑了,原来班长也会动用武力的,杨鸿尘的嘴角裂了,但他不敢告诉老师。他把李喆的大拇指折的肿了一个星期。
那是第一次和班长吵架,她怪我找别班的同学欺负本班的。我说,我可没找他,他俩打完我才知道。你不看李喆也受伤了吗?如果要帮我也会帮李喆。
她不说话,我知道我不该出口伤她,她毕竟要维护本班的团结,也因为这,我们的友谊冷淡了一星期。李喆伤好的那天,班长拉着我沿着操场的土路背古诗。
谁都没有道歉,她告诉我说,你认识二班的杨阳吗?
我说,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人。我整天玩的都是芝麻大的事,别班的认识的没几个。
她脸上洋溢着微笑说,他给我写情书了。他说喜欢我好久了。
我说,真的啊?真的啊?
她说,我和他好了。
我惊讶的不发声也走不动。四年级啊,在我心里面只能互相欣赏,远观就够了。怎么‘好了’还。都这么小,我肯定做不到,没心思给她说我的心情,她也不会懂,早熟说的就像她们这种人。
我们愣了半晌,她问我,陆潇,你喜欢谁?
秘密。
我跑在她前面,不告诉她,她追过来,抓着我得胳膊不放。她撒娇说,说嘛说嘛,我都告诉你了,你也给我说说啊,陆潇。
我坐在草堆里,任由她晃动着不开口。后来她就哭了,很文静的哭。可还是吓着我了。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可你呢。
班长从来都不会哭的,她这一哭,动摇了我的坚定。
也正是我的不坚定,我的这个秘密又不能”守身如玉”了。
在我跑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她说,跑完了,可以说了吧?
我还是不想说,可是可是。还是告诉她吧,或许她能替我守住它。我,喜欢路北丰!
哈哈……
我被她的笑声震慑的脸发红。她说,我就知道你当我是朋友的……路北丰……哪个?
五年级四班路北丰。
考试成绩下来了,班长第一……我第八名。孙小刚李辉并排垫底。班主任对我们各科优劣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因为不是期中期末考试,所以还没叫家长。意思是靠后的再不赶趟,两方面的挨批是必须的。
我跑到三班门口喊李喆出来,我问他,你考的怎么样,有没有垫底?
他快速翻一下眼珠,说,可能吗?哥哥我第二,从龙尾开始数。
我敲他的脑袋,说,我还以为你会争点气!
他马上反应过来,说,那几个怎样,孙小刚倒数第一还是李辉倒数第一?
我懒懒的说,算你猜对了,两个都一样-狗尾巴……丁园园呢,怎么看不到她?
他给我指指第二排趴在桌子上的女孩,说,考的不好,哭呢。
我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哭的,这次哭,下次照常哭。
如我所说,她哭了不止一次。
班长秘密的进行着她的恋情,恋情这种词都是和她学的,她总说为什么从我的嘴里说出来那么难听!
放学的时候,孙小刚递给我几袋零食,说是李喆对我的补偿,因为我昨晚帮他赶了一篇作文,今天早晨起晚了没吃饭,由于受到了老师的表扬,他慷慨给我多买了几包。我分给班长两袋,她拿着去了二班。早知道我自己吃好了。
我们嘻嘻闹闹,多半时间和他是没有交集的。一个西北角,一个东北不到角的地方。
哪怕有一次碰面,我都恨不得时间可以慢点,再慢点。即使我那么害羞,可我见到他就只剩高兴,并且可以回味好几天,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他们离西南角的厕所比较近,这几天我好几次见他带着大队人马来我们东南角这里的男厕。
我自恋于他知道我在一班,可他从来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远远看他的时候,他没有看过我一眼。兴奋之余心里还是有点小黑暗。那张纸条他是否还记得好好学习,天天开心。不是天天向上。他还是用心的了。
我们要永远相信,一些坏(成绩不好)孩子们说的话,就像李喆,他说如果你的秘密告诉过第二个人,就不再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会有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很多很多人。的确,班长坏了她在我心里的形象,她满天吆喝着我喜欢路北丰的时候,我们班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了。
我当时却没能掩住一脸害羞的红润和兴奋。
chpter11 可以换个人喜欢吗
陆潇……路北丰,这两个名字就经常搭配在一起给我的耳朵充电。
我大多时候把这样的日子定义为,有你的小美好,我们自娱自乐的小美好。
我冲班长张牙舞爪,说,我要不要把你俩的事告诉全班,不,全年级?
她说,不行。我和你不一样,陆潇,我们这是谈恋爱,你不是!你们俩或许都没说过一句话。
我说,哦。
是啊,我们俩一句话都没有讲过。就只有许愿瓶里的那八个字,加上标点,充其量十个字。可是,那也是我最珍惜的啊。
我只能抬头看向天空,那滴泪,我不会留下来。你不会理解我的心情。
她晃着我的胳膊说,陆潇,陆潇,你怎么了?
我笑着说,你看,蓝天多美。那两片云彩像不像你和杨阳?
她甜蜜的倚在我肩上。说,他们好像在偷偷亲吻。
我努力的算每一道数学题,再也没写过“狗改不了吃屎”的作文。当时写“狗改不了吃屎……”是看到我家老黄在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它溜进去。我就跟着它去看,它果然在吃屎,它看到我,冲我摇着尾巴吃得津津有味。我上去踹它两脚。后来发生多次,但它屡教不改,我便下笔记录它对于屎的依恋。可能是描写的过于细致,被不识伯乐的语文老师驳回重写。
后来我们家的老黄死了,又有了小黄……胖胖……小刺猬和现在的小黑、豆花,一只花猫咪咪,这些都在我们家效力过或正在效力。
那时候打架在我小学生涯里出现过多次,和我有关的无关的,到最后都和我沾了边。
夏末转凉的那天,李喆和路北丰开战了。地点是打谷场。围观群众没转学前的那帮三年级孩子和四年级各别人员以及高年级的若干人。
我问李喆,你俩因为什么打仗?
他说,和你无关就好了,不要问那么多。语气平淡。
我说,什么和我无关,打死了,我怎么叫你哥!
他微愣,说,嘁,现在多喊我两声哥好了。他给我绕着圈子,不想说实话。
那时候打仗,双方还要协商好时间地点,我不免为他们的理智与幼稚多加几个感叹号。
你不说,我不问了!打残一个废一个。作为观众之一,我看戏就成了,路北丰也可以在我眼里多待一会。
那时,我就是单纯这样想,殊不知,那场战争意味着我输掉了,因为李喆被打败了。即使这次他带的人也不少,可是,他就是打不过路北丰。
在我试图为李喆打气的时候,一个拳头狠狠砸在我的左脸,眼睛里冒金星,我看不清那个人,但我确定不是路北丰,一定不是路北丰。可李喆告诉我说,那就是路北丰。
那个人没有道歉,也没有把我送去卫生室,我是后来被我妈哭着抱走的。问是谁把我打成这样的,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我也说不知道。我妈害怕的以为我惹到黑老大一样。我一度怀疑这件事是早有预谋的,就是为了把我的左脸打瘫。
幸运的是,我的左脸没有瘫。可是因为这件事我发烧整整两天。结束的时候下起了毛毛雨,潮湿都被我带进身体里。
丁园园说我长着一副倒霉像,这是第一次我觉得她非常可恶。我没有还嘴,想把她的话还回去,看着她漂亮兼伶俐的唇齿,她一定又要说我不但不会骂架而且又没有创意。
我已经烦她了,不想搭理她。
李喆把我叫到操场,那节课是我们的体育课。他说,陆潇,你换个人喜欢吧!
我咧嘴傻笑,说,你又神经了啊。那你换个人吧,别喜欢丁园园了,她以后长的肯定很妖媚,她不会喜欢你的。
他说,陆潇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什么时候喜欢那个丁园园了!
我说,我可没有换来换去的本事……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啊,我可不像我们大班长。
他说,你们班长和二班班长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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