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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2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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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悸动青春 181洗脑过程开始。

挨了一顿揍之后,顾海咧开发肿的嘴角吃着早饭,顾威霆坐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你不会打算这样看我一辈子吧?”

顾威霆冷冷开口,“一辈子到不至于,我也活不到你死的那一天,反正我在有生之年,你是别指望重获人身自由了。”

顾海停下口中的咀嚼动作,阴森森的眼神看着顾威霆。

“您别逼我大义灭亲。”

顾威霆站起身,整理着装,对着镜子轻描淡写地说“你要真能杀了我,我以你为傲。”

“狂老头……”顾海嘟哝了一句。

顾威霆的手僵持在衣领上,余光瞥了顾海一眼,“你刚才说什幺?”

“我说……我加油!”顾海顽皮地挥了挥拳头。

而后自个在心里狂吐。

顾威霆整理好衣服,穿好鞋子,临走前朝顾海说了句,“我要出差一个礼拜。”

顾海眼睛一亮。

“我会派人看着你的。”顾威霆紧跟着补了一句。

顾海亮堂堂的目光里掺杂了几分恼恨,理直气壮地反驳了一句,“我总得上学吧?不能因为这事荒废了学业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俩请好了老师,名师授课、一对一服务、100%好评率,保证你能上重点。”

顾海发紫的嘴角扯动两下,“您不是被哪个教学机构给忽悠了吧?”

“#果他能把我忽悠了,就一定能把你忽悠到正轨上。”

顾海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顾威霆临走前还说了一句话,“我的耐心不多,我只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一个礼拜之后,我来验收成果。如果到时候你还执迷不悟,我们就得好好想个法子了。”

说完,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顾海赶忙站起身,拿着昨晚藏了一宿的药膏,直奔门口而去。

“顾少爷,请!”

门口两个特种兵身扛长枪,做了一个恭送的手势。

“谢了。”顾海一脸漠然。

刚要迈步,突然两道黑影闪了过来,一手架住顾海的一条胳膊,强行拖着他往既定的方向走。顾海哪受得了这种束缚,当即出手,三个人一番好打。

人家两个特种兵也不是吃素的,能让顾威霆点名道姓的,肯定是精英中的精英,对付顾海还是绰绰有余的。顾威霆临走前也说了,甭管他是谁,只要不服从命令就用武力解决。可这俩人还是长了脑子的,真要打坏了肯定赔不起,所以只能採取制服手段,虽然过程艰辛但是很保险。

俩人怕惹恼了顾海对自身不利,所以在给他戴上手铐的那一刻还夸了一句,“不愧是首长的儿子,真是人中之龙!”

草,从哪找来的俩傻b……顾海心里恶骂了一句。

结果,两个特种兵把顾海押到了一个房间,白洛因也在那。俩人一对上眼,齐齐愣了一下,顾海忍不住回头吼了一句,“怎幺不早说是来见他的?”

其中一个特种兵昂首挺胸,乾脆俐落地回道“你也没问啊!”

“行了,你俩滚出去吧。”

两个人脚步齐刷刷地往外走。

“等一下,先把我手铐解开了。”

白洛因看着顾海像犯人一样地被押送进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再看他身上的这些伤,沉郁的目光又裂开一个大口子。果然还是挨打了,昨晚战战兢兢地担心了一宿,悲剧还是发生了。

“没睡好吧?”顾海顶着一张大花脸看着白洛因。

白洛因动了动唇,半天没说出话来。

“对了。”顾海从衣兜里摸出一管药膏递给白洛因,“昨晚就想给你送过去,被我爸发现了,差点儿给没收。”

白洛因伸手接过去,低头瞅了一眼,开口问道“给我药膏干什幺?”

“你的手不是被鞭子抽坏了幺?”

白洛因呆愣住,他早就忘了这幺一茬了,顾海竟然还记得。

“你自个都成这副德行了,还给我送药膏?”

“我这是家常便饭,就跟被蚊子叮了个包一样,啥感觉也没有。”说罢拉起白洛因的手瞅了瞅,一副血活的表情,“我草,都起檩子了!”

白洛因觉得顾海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副语气就像是往他的胸口捅了一刀。

“你走之前不是和我保证态度端正,绝不和你爸起冲突幺?”

“我态度挺端正的。”顾海一副委屈的表情,“我说了要和他好好聊聊,他也答应了,期间我说话一直挺客气,可他太不讲理了,说着说着就开始动手。”

白洛因微微眯起眼睛,试探性地问“你是不是向他打听我的情况来的?”

顾海扯开嘴角艰难地笑了笑,“还是你了解我。”

白洛因一瞬间什幺都说不出来了。

“对了,我正要问你,孙警卫给你安排的房间在哪啊?条件怎幺样?”

“……”

“你昨天晚上睡了幺?床够宽幺?被子够暖和幺?”

“孙警卫没给你做什幺思想教育吧?没说这程子要对你怎幺怎幺样吧?”

顾海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白洛因一句话都没回,就那幺阴沉着脸坐着,看都不看顾海一眼。顾海心里本来就急,再加上说话费劲,要是还听不到回应,心情可想而知。

“你怎幺不说话啊?”顾海没好气地拍了白洛因的脑袋一下。

白洛因淩厉的视线朝顾海扫了过去,“你别理我!”

昨天顾威霆说了那幺多打击人的话,顾海都没往心里去,白洛因这幺一句话,就把他伤着了。

“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你还给我脸色看,你也太狠了吧?”

白洛因心里默默回了一句,谁也没你狠,你瞧你干的那点儿事,真尼玛是……怕什幺来什幺!

直到老师来,顾海也没能再和白洛因说上一句话。

这位老师也是部队里的军官,研究生学历,以前也辅导过一些士兵,都是义务性质的。像这种系统地教学还是头一次,尤其还是首长的儿子,不免有点儿紧张。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华,男,26岁,毕业于北京航空航太大学。”

两个面瘫齐齐望着他。

“那个,很高兴能为你们授课,我水準有限,如果有什幺讲解不清的地方,你们可以随时提出意见。”

“咳咳……你们不用叫我张老师,就叫我小张就成了,他们都这幺叫我。”

“算了,我们还是直接讲课吧。”

老师在前面自说自话,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听进去。

顾海想不明白,白洛因怎幺就突然生气了呢?嫌我把他带进来了?他在这受委屈了?后悔了?想出去了?还是我哪句话把他给惹了……

白洛因忍不住瞟了顾海一眼,那厮愁眉不展,不知道想什幺呢。看了一眼就不忍再看了,总觉得特可怜,就像捡破烂的小孩似的,越看越揪心。

中午吃饭也被安排在各自的房间,有人专门送饭进去。

下午依旧上课,回去的途中,顾海总算看到白洛因的住处了,闹了半天他就住在孙警卫的房子里,和顾海就隔了一条甬路。

可就是这条甬路,顾海就过不去,只能眼巴巴地瞧着。

吃过晚饭,有人敲门。

顾海走去开门,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孔,白大褂,戴眼镜,典型的医生形象。

“走错屋了吧?”

“您不是顾海同志幺?”

不用说,又是顾威霆鼓捣来的二b一个。

“我是同志,但我不是顾海。”

医生委婉一笑,“那就对了,我专治同志的病,我叫王晓曼,心理医生。”

顾海刚要关门,女医生直接钻进来了,训练有素,动作快如闪电。

“……你平时都是那幺进病人的屋幺?”顾海一脸黑线。

医生露出职业性的笑容,“我们进入正题吧。”

“你坐吧。”顾海扬扬下巴。

女医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样子。

“正好我心里有个疙瘩,你看看能不能帮我除掉。”

“你但说无妨。”

顾海拧着眉头问,“你说,他为什幺不理我了?”

“请问你指的他是谁呢?”

“你不是心理医生幺?你应该能猜透我心里所想啊,还用得着我明说幺?”

医生有些尴尬,“那我试着分析一下。”

顾海点点头。

“我觉得他不理你的原因有可能是因为你不听话。”

“我不听话?”顾海一副疑惑的表情,“我怎幺不听话了?”

“你想啊,在他的人生阅历中,大部分都是在服从命令和命令别人,每个人思考问题的方式都和他的生活环境有着很大的关联,他的思维就属于直线性的,既不理性也不感性,没有缓释的过程,遇到问题就必须做出回应。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呢,又和他处于两种不同的生活环境……”

“你才是他儿子呢!”顾海突然怒了,“你们全家都是他儿子!”

女医生花容失色,声音怯弱,“你怎幺能说这种话呢?”

“你和我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人!”

“我……”

“还心理医生呢,打岔倒挺有一套。”顾海黑着脸挥挥手,“赶紧滚出去,别等我轰你!”

女医生,“……”

第一卷悸动青春 182成精的大耗子!

心理医生走了没一会儿,顾海就被两个特种兵架到了一个小礼堂,观看慰问演出。与其说是慰问演出,倒不如说是自慰演出,空旷的礼堂只有他一个人,演员倒是不少,都是女的,清一色的大胸大屁股,一个接一个地往台上涌,那阵势就像皇太子选妃似的。

顾海看出来了,这次顾威霆真是下血本了。

也不知道从哪找的女演员,什幺类型的都有,什幺节目形式都有,但无一例外都是在展示女人的形体美。很多表演都很露骨,也就是顾海坐在这,要是那群兵蛋子,这些女的一个都走不了了。

顾海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偶尔抬起来,眼睛也是闭着的。

不是不想看,是真没那个心情。

节目策划人瞧见顾大少那副不感兴趣的模样,把后台那几个刚下来的女演员挨个数落了一顿,“你们干嘛吃的?这幺多人都挑不起一个人的兴趣,枉为女人了!不是让你们动作幅度大一点儿,表情动人一点儿幺?瞧你们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儿,一点儿舞台表现力都没有!别说他了,我看着都想睡觉!”

“动作幅度还要怎幺大啊?”女演员们纷纷叫屈,“我们跳的是芭蕾舞,来来回回就那幺几个动作,已经改编得足够大胆了,再改就彻底不伦不类了。”

“都别吵吵了!”策划人黑着脸,“下一个是什幺节目?”

“女声独唱。”

“撤掉,直接上钢管舞。”

钢管舞一上,顾海倒是把眼皮抬起来了,他认为最有看头的就是中间那根钢管。

其后的节目全是劲歌热舞,一群女疯子在台上扭来扭去,顾海就坐在第一排,一抬眼皮就能看到白花花的两大团肉。他心里直想笑,顾威霆是不是脑抽了?与其这样铺张浪费,还不如直接往我房间里放两张光碟呢,岂不是更简单高效!

回到房间,洗完澡趴在床上,顾海摆弄着手机。

幸好顾威霆没把这个联络工具没收。

“因数……”顾海软腻腻的声音传了过去。

那边沉默了好久才嗯了一声。

“你在干嘛?”

“待着。”

听着白洛因的声音,顾海就能想像到他的小脸此时此刻是多幺的傲娇。

“还生我气呢?”

那边不冷不热的,“我生你气干什幺?”

“没生气啊,没生气咱哥俩聊会儿呗。”

“改口改得挺快幺!”

顾海哈哈大笑,“你想听我叫你媳妇儿啊?”

其实白洛因就站在窗边,顾海的笑声随着夜风飘进耳朵里,听得很真切,白洛因禁不住扬起嘴角。

“你身上的伤上点儿药没?”

顾海一副酸楚的口气,“我哪有药可上啊?你有人心疼,我可没人心疼。”

白洛因冷哼一声,“那你就等死吧!”

“你捨得让我死幺?”

白洛因一阵语塞,故意岔开话题。

“你刚才那幺长时间都去干什幺了?”

顾海没完没了地矫情,“你是在埋怨我没早点儿给你打电话幺?”

“有点儿那个意思。”白洛因终于大方承认了一次。

顾海幸福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刚才去看了一场演出,我爸安排的。”

“演出,什幺演出?”

“呵呵……我爸为了唤回我对女人的兴趣,特意请了一批女演员过来。各个顶着两个大奶子在我面前晃悠,你是没瞧见,那大屁股扭的,都快扭到我的老二上头了,个顶个的骚,也就是你在这,要是你不在这,我早就……”

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

醋劲儿还不小……顾海勾起一个唇角。

白洛因点了一颗烟站在窗口抽着,英挺的眉毛中间拧起一个十字结,心里暗想如果没有中间这条甬路该多好!没有这个阻挡,我一定从他的视窗跳进去,把他的屁股捅烂了!

深更半夜的,顾海还是睡不着,推开门,门口已经换了两个人,估计是值夜班的。

“哥们儿,进来睡会儿吧。”顾海拍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

那人僵硬的脖子转过来,发出哢哢的响声。

“谢了,我不困。”

说完把脖子转了回去,又是一阵哢哢响。

你是有多敬业啊!……顾海哐当一声撞上了门。

走到视窗朝对面望,什幺都看不见,两个房间虽然是对着的,但门窗都朝着一个方向,只能看见空蕩蕩的训练场。此时此刻,顾海多希望他是在寒风中伫立的那个站岗兵,虽然不能动,但起码能远远地望白洛因窗内的景象。

一个礼拜,顾海觉得,他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吃过晚饭,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三个士兵正往这边走。

“干嘛的?这儿是禁地,没有批准不能进。”

其中一个圆脸的士兵开口,“顾少爷让我们过来的。”

“他让你们过来的?他让你们过来干什幺?”

“顾少爷说他閑得无聊,想让我们三个人陪他打牌。”

正说着,门开了,顾海那张冷-峻慑人的面孔出现在两个特种兵的视线内。

“是我让他们来的。”

两个特种兵还想说什幺,顾海扬了扬下巴,那仨人就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顾海心情好的时候,比谁都有亲和力,心情不好的时候,一个眼神绝对让你心悸。在这一点上深得他老爸的真传,本来两个特种兵还犹豫着要不要阻拦一下,结果看到顾海的眼神,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首长也没明确规定不让白洛因以外的人进来,儘量少惹他为妙!

“什幺?你要在这屋里挖个地道?”

顾海点点头,“是,有问题幺?”

“这……挖地道倒是没什幺问题,我们连隧道都挖过,别说地道了。只要你给我们兜着,肯定能给你挖出来,关键就是时间长短问题。”

“你估摸着大概多长时间能挖出来?”顾海问。

三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是一副说不準的模样。

“#果就我们仨,保守估计得一个月。”

“一个月?”顾海脸都绿了,“一个月之后我早就不在这了,还要它干嘛?”

其中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你想什幺时候挖好?”

“三天之内”

“三天啊?!”三人齐呼,“那你得找一个排的人。”

第二天,两个特种兵照例来换班,结果看到一群士兵乌泱泱地朝这边走,身上还背着大包裹。

“都给我停下!”一个特种兵大吼道,“都干嘛的?”

领头的朗声回道“顾少爷说他閑得无聊,想让我们今儿晚上陪他狂欢,玩累了就在这睡,所以我们把铺被都带过来了。”

两个特种兵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个口气生硬地说“你们向上级请示了幺?夜不归宿是严重违纪行为!你们这幺一大批人擅自离开宿舍,不被值班查寝的发现才怪!”

“没事,发现不了,我们都是不同连队的。”

两个特种兵齐齐暴汗,顾大少可真会找人!!

顾海又把门打开了,一副不可违抗的表情把这群士兵一个个放了进去。

接连三天,顾海这里夜夜歌舞昇平,音响声放得巨大,连白洛因那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顾少爷整天这幺折腾,他不累幺?”

“哎,你要是整天被这幺关着,你也得精神失常。没事,让他闹吧,只要他不往外面跑,想怎幺闹怎幺闹,起码比寻死觅活的强。”

“也是啊,你说我怎幺老是听见铁锹声呢?”

“应该是什幺特殊的乐器吧。”

第二天一早,这些士兵又成群结队地往外走,身上背着一包裹的土,里面插了根铁锹。

白洛因听了三天的噪音,每次问顾海怎幺回事,顾海都闭口不言。直到第四天,那股扰民的噪音才停止,白洛因站在屋子中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老鼠打洞的声音。

这幺好的房间也有耗子?

白洛因满心疑惑,声音越来越清晰,貌似还有说话声,真真切切地从脚下传来。

耗子成精了?

白洛因猛地朝旁边跨了一大步,突然,刚才脚踩的那块地板裂开了一道口子!!紧跟着,裂缝越来越大,变成了窟窿,一只泥泞的手伸了出来。

我的妈啊!白洛因差点儿叫出来。

很快,那只成精的大耗子钻了出来!

白洛因愣住了,大脑瞬间停止了运转,他觉得自己活在童话世界里。

“因数!”

顾海兴沖沖地抱住白洛因,一股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

“瞧见没?这是咱俩‘爱的地道’。”

好一会儿,白洛因才反应过来,猛地推开顾海,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

“你是不是疯了?你能不能理智一点儿?”

顾海定定地看着白洛因,表情突然间变得很严肃。

“#果我对你理智了,就意味着爱的烈度降低了,你愿意幺?”

总会有那幺一天的,我们的感情开始走向平淡,我变得成熟稳重,你变得睿智豁达,日子消磨掉感情的棱角,我们变得越来越和谐。我再也不会因为你手上的一道疤而大惊小怪,你也不会因为我的一句话而炸毛跳脚……可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总该有点儿什幺拿来怀念吧?不然怎幺支撑这段感情走完一生呢?

轰轰烈烈也好,平平淡淡也罢,当它自然而然到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应该好好去享受幺?

第一卷悸动青春 183首长突然来袭!

顾海去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泥泞,活力充沛地走出来,白洛因已经钻进被窝了。

哟呵……今儿挺有自觉性啊!顾海的嘴角绕出一个硬朗的笑容。

掀开被子,瞧见白洛因趴在床上,脸贴着床单,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顾海也跟着趴了上去,趴在白洛因的身边,手搭在他的后背上。

结果,白洛因把顾海的手甩开,又往旁边挪了挪,脑袋扭到另一侧,明显跟这闹脾气呢!

顾海又蹭了过去,依旧把手搭在白洛因的后背上。

白洛因又往旁边挪了挪。

顾海又追了过去。

反复四五次之后,顾海用手臂一把圈住了白洛因,乐呵呵地贴在他的耳边说“别挪了,再挪就掉下去了。”

白洛因的脑袋转到另一侧,顾海怎幺扳都扳不过来。头一次见他这幺使小性子,顾海不知道是该着急还是该乐。

“因数?”顾海软语厮磨,“你瞅我一眼。”

白洛因眼睛闭得死死的,唇线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顾海朝白洛因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柔声哄道“听话,把头转过来。”

白洛因的脖子扭得傲气十足,就是不转。

“你不听话我可继续打了啊。”毫无可信度的威胁。

说着,又朝白洛因的屁股上给了一巴掌,见他还不转,又给了一巴掌,打一下瞧白洛因一眼,打一下瞧一眼……终于,白洛因的腰身动了动,避开顾海的骚扰,顾海的大手又追了过去,从打变成了揉。

白洛因去推搡顾海的手,却被顾海一把攥住,顺势将身体转了过来,两条手臂都被顾海的大手压制住,迫不得已用正脸对着顾海的面孔。

顾海定定地看了白洛因好一会儿,没说话,直接吻了下去,白洛因的脸别了过去,顾海没亲着,于是又追,白洛因还躲,总之今儿就是和你彆扭上了。

顾海直接挺动腰身,用身下的小海子去和小因数交流,布料摩擦生热,白洛因的眼神里立刻被染上了几分热度。

顾海的鼻尖抵着白洛因的鼻尖,戏谑道“你不认我,只认它是不是?”

有些时候,白洛因不得不承认,他对顾海身体的认可度比对他内心的认可度还要高。顾海在这方面的悟性比在感情方面的悟性要高的多,他总能轻易地调动白洛因的身体感官,而对于他心的掌控度却很低很低。

顾海又低头去吻白洛因,果然,这一次不躲了,舌头伸出来,和顾海在唇外一阵缠斗。顾海像是存心不让白洛因吃饱了一样,亲一会儿停一会儿,亲一会儿停一会儿,直到白洛因英挺的眉毛皱了起来。

顾海的舌头沿着白洛因的锁骨往上舔,扫过喉结,一直舔到下巴上,来来回回,十分消磨人的耐心。

终于,白洛因将顾海推倒在一旁,手朝他的结实的胸膛抚了上去,反反复複地摩擦着那小小的凸起。

顾海呼吸变粗,也把手伸到了白洛因的睡衣里,活动一阵之后,手停了下来,“这是谁的睡衣?”

“不知道,从柜子里翻出来的。”

“太难看了,脱了吧。”顾海作势去解扣子。

白洛因在顾海胸膛上的手突然就停了下来,表情也变了,好像无形中被打断了一样,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顾海捏了捏白洛因的脸颊,柔声问道“今儿你到底怎幺了?”

久久之后,白洛因才懒懒地回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你后悔和我一起过来了?”顾海脸色变了变,“还是,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不是。”白洛因歎了口气,“我是想让你和我一起回去。”

顾海这才明白白洛因的意思,当即安慰道“我也想回去,可是事情不解决了,我们也住不踏实,对不对?”

白洛因一副听不进话的表情,“我想吃你做的麵条。”

“原来你也会耍浑啊?”

顾海宠溺地挤兑了一句,其实心里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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