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随出诊（1/2）

()免费好看的小说阅读网站.牛连山这趟远门出诊，去的是南边五里外的南湾村，有两个老病号，一个是肺部肿大，胳膊像细得麻秸秆，但肚子却像充了的癞蛤蟆；一个是老寒，不能下。()免费好看的小说阅读网站.对这类行动不便的患者，牛连山通常都是主动门医治的。</p>

牛连山家里有一间房子当诊所，还有一张病。按说，牛连山早已不是出茅庐的游医，完全有资格坐守家里，等待患者前来求医问诊。但他喜欢走路，走路利于健，当然，物的调理也是一方面，从他红润的脸庞、矫健的步履，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深谙养生之道的。方圆十里的村村落落，哪家哪户，他都能如数家珍，就像老师熟悉学生的况一样。</p>

牛朝东双手搂抱着十余斤重的出诊包，紧跟在后面。他想讨三爷的欢心，就像甜的弟弟牛朝西那样，可是三爷似乎忘了后还跟着他这个尾巴，他平时对三爷就有些畏惧，一次次话到喉咙，又被他无奈地咽了回去。</p>

也许终究有些不忍，快到南湾村时，牛连山脚步放慢了，扭望了一眼牛朝东：“怎么样？走得累吗？”</p>

“不累。三爷。”牛朝东脸红扑扑的，喘着说。</p>

“那就好，你要有吃苦的准备。()免费好看的小说阅读网站.”牛连山点点说。</p>

“哎！”牛朝东连忙答应道。他不明白三爷让他做好吃苦的准备，接下来还要吃什么样的苦，不就是走路吗？这可比在教室里闷坐舒服多了。</p>

牛连山不再答话，径直进了村子。南湾村的村民看见牛连山，都地打招呼，有的喊牛医生，有的牛三爷，还有辈分大的直呼其名。看得出牛连山很受村民的尊重。有个拄拐的老望着牛朝东，惊奇地笑道：“牛医生，收徒啦？”</p>

“我孙子。”牛连山轻描淡写地说。</p>

老“喔”了一下。牛朝东从老张开的里，看出他的牙齿掉了不少，就像没经验的小孩割过的麦茬地，高高低低、凸凹不平。</p>

牛朝东因为三爷的一句“我孙子”，心里油然生出一份感动，这份感动像一暖流溢满全，使他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杆。</p>

南湾村，是个经年被淹的洼地，不像酵村，地势较高，西面是山，东门被坝堤拦着。因此，南湾村的住户比较分散，各自择高而居，从宅基的地势也能判断出住户的家境。其实，各家各户家底都差不多，基本都于饱线。那些宅基地高的家，不过是劳力强些罢了。</p>

村民的皮结实，貌似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小灾，大都抗一抗、拖一拖就过去了，谁也舍不得拿钱贴在瞧病。只有抗、拖不过去，村民才会请牛连山救治，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当然，费都是记账的，只有等卖了牲畜或者粮食，才能还账。如果无物可卖，那就只能一直朝后拖欠着。所以牛连山的几个账本，记的陈年老账，纸张都泛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