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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的爱第16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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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先生以前曾经是宫廷乐帅,现在则是麦西米伦的密友之一,正在大理石厅后面,为今晚的表演忙碌着。那个胖胖的意大利女高音今晚要表演歌剧,却这么不专心,使得这些小比利时歌手不太高兴。他只希望客人给他留点面子,不要公开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

当玛丽夫人和她的新朋友佩茜夫人从仆人专用的入口走出来,他真吓了一跳。而这位女士闪着漂亮的黑眼睛,悄悄告诉他她的计划后,他简直震惊极了。立刻摇头说“不行!绝对不行!亲王生气怎么办?还有伯爵,他同意吗?”

但是可怜的艾隆先生发现实在无法与这两位坚决的女士争辩,玛丽只是不耐烦地摇着手“别说了,亲爱的艾隆先生!你知道这些人喜欢意外的惊喜!难道你真的以为他们喜欢听歌剧吗?”

围坐的客人原已期待一场无聊的音乐会,当他们看到一群穿着光鲜的墨西哥乐手拿着吉他,站在舞台上时,都纷纷坐直了身子。这些乐手和艾隆先生以往的风格不太同了!他们都知道他只喜欢巴哈的歌剧——也许有人劝他去皇家剧院请了一些舞者来吧!

乐手奏乐,幕拉开了,然后是一片讶异、震惊的欢呼声。玛丽夫人竟穿着她短短的、金光闪闪的骑马装坐在马上,骑到舞台上!音乐一响,这匹训练有素的动物就优雅地绕着圈子,拥着玛丽绕着舞台转。

“前进!”她突然喝道这匹优良的阿拉伯种马立刻跳下舞台。来宾纷纷让路,让它在大舞厅中小跑着。玛丽来到皇上的御座前才停步下马,庄重地向他致意。麦西米伦原来凝重的脸孔霎时爆出衷心的笑声,来宾们也连忙鼓掌叫好。

“我亲爱的亲王夫人,”他示意玛丽坐下,嘲讽地说,“我们实在需要你为我们制造惊喜,让我们开心开心!可是请告诉我,你那位可爱的朋友呢?她也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陛下,你知道她不会的。”玛丽庄重地说,“请你仔细注意舞台吧,今晚的重头戏就要开始了!”玛丽走下舞台后布幕原已经合上,此时又徐徐开启,于是玛丽轻轻地说“看!”

厅堂上霎时安静下来,乐师奏出一首狂野的吉普赛舞曲。那个吉普赛女郎披散着一头如云秀发,穿着紧身低胸的大领口上衣和一件长及脚踝的大红裙。难道这会是端庄高雅的佩茜夫人吗?可是那的确就是。她那双熟悉的绿眼抛给他们一瞥,光着的脚开始移动,大篷裙随之飞扬。

乐师奏着乐曲,似己陶醉其中。而珍妮则象天使跳着——不,有个女人低语说她象魔女。她似乎毫无倦态。她的头象一片闪耀、火红的云;时而遮住脸庞,时而随着她柔软的肢体向后甩。她的情绪似乎随着音乐变化,时而倦懒、温柔、性感,象一个等待爱人归来的女人,时而暴躁、讽虐、挑逗、拒绝——当音乐转成另一支舞曲,一个蓝眼、金发,穿着银丝上装的墨两哥人跳上舞台和她共舞。

底下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原来此人是罗明上校,“皇家侍卫长,费蒙伯爵夫人的亲戚,据说也是皇上的密友和心腹。他们是多么出色的一对呵,当他们互相转圈时,就象一对很有默契的爱侣,大家都开始议论,这位年轻的上校是否是她的爱人?如果雷上尉发现,将会如何处理呢?

珍妮的胸部急剧地起伏着,嘲虐地对她的舞伴笑着。

她开始挑逗他了;他跳得太近时她就向后仰,当她的裙角擦过他时,又热情地扭动臀部鼓动他。

“你这个小坏蛋!”当他们面对而立,她把手放在头上弹指引诱他时,他低语着,“原来你冷静、端庄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才是真正的你?”

“上校,哪个又是真正的你呢”她甩动长发嘲弄他说,“爱人还是军人?”

“也许吧,难道一个男人不该具备两种性格以征服他所要的女人?”

“呵,你现在爱得很大胆了!”

她靠近他,她的身体,几乎要碰到他;然后又踏着脚,一转身离开了。他跟着她转,薄须下的唇角微向上翘。他大胆自信的举止,让她不禁想到摩斯迪。可是他不是摩斯迪,她生气地提醒自己,他只是他可怜的影子。只有斯迪能使我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他只要轻触我一下。就可使我毫无抵御的能力。

罗明低语着“我知道你是那种女人了,你欲情如火。

为何你要隐藏你的欲情呢?你可以使这儿的任何男人拜倒在你脚下。别再嘲弄我了。”

“你在恭维我,也很无礼。”

她轻轻地朝乐师的方向移动着,而罗明的蓝眼睛则愉悦地闪着,唇角嘟起无声地骂着“胆小鬼!”依惯例,舞曲将在热情地拥抱中结束。但当她准备从他怀中离开,他却一手环着她的肩强吻她,当他放开她时,珍妮的手指己弯曲如爪,要不是有一群群众在下面,她真会抓破他的脸,给这自负、嬉笑的家伙一巴掌!可是碍于情面,她只有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在乎地耸耸肩。而皇上及他的贵客们则纷纷起立,鼓掌叫好。

“来吧,我带你去见皇上,他等着要和你说活呢!”罗明懒洋洋地向她一鞠躬。这次,她也不好拒绝,只好勉强笑笑伸出手来。

他们穿过人群时,他低声地说“你可以回吻我。”

“我希望你先请求我的准许。”她冷冷地说。

“下次我们见面时,我会先问你的。”

她没机会回答他了,因为他己把她领到皇上跟前,她有礼地行礼。

“夫人,你跳得太棒了。”麦西米伦色迷迷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胸部,“我希望你能为我再跳一,也许在比较隐密的场所……”他的意思很明显了,珍妮想起有关他们夫妻不合的报导,她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也只有勉强笑着答说她很乐意。

然后,玛丽鼓着掌,喊说这次的安排实在非常成功“这次,我们也给别人讲闲话的资料了;瞧他们窃窃私语的样子!”

罗明走回他的舞伴身边,珍妮则松了一口气躺在椅子上。她计始担心马克将有何反应。

当然,他气愤极了。他回家后的几小时内,就听说了全部事情经过,还加上许多色彩。而且,珍妮彻夜未归,和那些客人呆到清晨才回来,使他更生气。

“老天、难道你没考虑到后果吗?你和玛丽真是一对不负责任的活宝!而且你又和罗明上校跳舞。难道你没听过他的恶名吗?”

“难道你没听过我的恶名吗?”珍妮被他莫名其妙的醋意激怒了,反驳道,“他们都叫我交际花!我是你的情妇,亲爱的马克,是你从街上捡来的烂女人。你不应该太高估我!”

“珍妮!”他震惊地瞪着她。

看到他的脸色发白,满脸痛苦的表情,她十分懊悔“哦,马克!对不起!我真是不应该,我不配接受你的好意,我应该感激你,可是……”

她以为他要揍她,但他仅抓着她的肩膀,手指捏进她的肉里。“我不要你的感激!”他对她吼着,同时奇怪她为何不退缩,“哦,珍妮,我的珍妮!难道你看不出我有多爱你吗?我不在乎你做了什么,说过什么,我只是克制不了我的感情。难道你看不出,你使我嫉妒得发狂?”

“对不起,马克,”她低声地重复这句话,“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鬼迷心窍,也许是因为我已变得不愿去想结果了呢,我并没有对你不忠!”

“当然没有,但只是肉体还没有!他的声音又带怒意,激动地颤抖着,“珍妮,难道你不了解?我已为你痴迷,想到你、你的唇、你的身体,我就吃不下睡不着,我嫉妒死了一一一”“别说了,马克。”

“真的,珍妮,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嫉妒死了!我不嫉妒那群包围你的人,而是嫉妒你的丈夫!他使你流泪,他使你梦中叫着他的名字、…··就象把刀刺在我的心上!其实他活该,他是该得到这种报应。但为何还让他挡在我们中间呢?难道你不觉得我愈来愈痴傻、愈疯狂了?我竟在和一个死人吃醋。我多希望把他从你的心中除掉,哦,天,如果我能完全控制你就好了。”

那是发自他心底的呐喊,珍妮张臂抱住他“亲爱的马克,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爱我,我也不想让你不快乐!”

“可是你不爱我,是不是?你只是感激我,难道你看不出我在其他情况下也会这么做?我非常感激你,真的,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你勇敢地帮我包扎伤口,救了我一命。是我欠了你一笔债,是我该以做你的情人为荣。”

她开始温柔地亲吻他的脸,象往常一样他又克制不住对她的欲望“哦,你这个小巫婆,我完全被你迷住了,我已无法自拔。”

他把她抱到床上,几乎等不及她脱去长袍。但就在他心满意足时,他的心中仍隐隐作痛;她永不可能属于他!

他该如何拴住她呢?

几个月后,当他们正式宣布订婚时,所有的朋友包括玛丽夫人都震惊不已,对珍妮穷追不舍的罗明上校更是愤怒。他对玛丽说“真是荒谬!谁听过有人娶他自己的情妇!他这下可成了大笑柄了!”

“我想他并不在乎,”玛丽甜甜地说,“他真的很爱她。

而且,我最近才知道了她所有的故事,她和他一样出身高贵,为何不能嫁给他呢?哦,上校,”她看出他眼中的不悦,“你和我一样清楚你对麦西米伦的影响力还不足以阻止他们的婚姻。而且法军即将撤退己是公开的秘密,现在只有仰赖象你和我丈夫这样勇敢的将士来挽救墨西哥了。你多用点心思在战场。成就一定更大!”

他装出无所谓的样子笑了笑,在玛丽旁边坐下,执起她的手说“好啦,玛丽,我们都是老朋友了,为什么你不替我们两人安排见面的机会呢?她要去当伯爵夫人,我也不怪她。可是我要她,我想只要能单独见到她,她就会接纳我。她的未婚夫不会知道的,我保证不会有影响。”

虽然她猛摇头,不停地嘲讽他,他仍楔而不舍地恳求着,说好话。

“我想想看一一”玛丽只这样说,但她的唇角挂着笑容。他又鼓起了勇气。然后她要他发誓守密,并把珍妮的故事告诉他,这故事也使他大为震惊了。她所经历过的生活是多么不凡呵?谁又能忍受下来呢?他决定要不顾一切得到她。

法军从八月开始逐渐撤军。法、墨两国在珍妮心中有着同等的地位,所以当她听到四周的谈论谣言时,很少多加批评,事实上全是美国尤其是国务卿锡伍德的错,他总是极力反对法军介入墨西哥。而现在这个人又对法国政府施压力,强迫他们撤军,有些法国军官也表示要辞职,继续留在墨西哥与奥地利、比利时的军官共同奋斗,奥、比两国的军官也愿意效忠麦西米伦。而皇上自己,受痢疾之苦,又无嘉若娜的陪伴己日益消沉、退缩了。关于嘉若娜也有一些谣言。她见过路易拿破仑了,但是他婉拒了她的恳求,于是她又长途跋涉到梵蒂冈见教皇,不愿放弃,还有人传说她“不太正常”。说她控告法国皇帝下毒害她,还派刺客要暗杀她。可怜的麦西米伦!珍妮想着,他现在该怎么办呢?她真的很同情他,他是个好人,而且他热爱墨西哥。

由于玛丽的恳求,珍妮开始要求马克尽可能留在墨西哥。很奇怪的是,她现在也爱上这个国家了,她在这儿遭遇了许多事,当然,并非全都是不好的。墨西哥城现在还是个欢乐的都市,虽然它的欢乐已有些虚假和失之喧哗。

舞会、化装舞会仍照常进行,剧院里还是座无虚席。珍妮偶尔会应朋友的要求,为募国防基金而上舞台,在观众前跳舞,即使是马克也不敢太唠叨,因为这毕竟是为了正当的名目。这些天来,他对她似乎愈来愈有把握,常讲起巴黎和以后的日子。

“其实你原本就是属于巴黎的,”他说,“你的姨父姨妈看到你一定非常,高兴,还有你的比那表哥,我真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

马克极力要使她的一天排得满满的,陪着她参加各种活动,而且他不在时,珍妮也开始紧张了,她很担心他的安危,尤其现在到处都是华瑞兹党人,民主派的军队也象一圈铁环般逐渐逼近了。华瑞兹此刻正在济华花,朝萨卡泰卡斯逼近,珍妮想到这个名字就心痛,那个小城留给她多么痛苦难堪的回忆呵!她不知道艾富兰的庄园在华瑞兹党人的劫掠破坏下,会变成什么模样。她也不敢想象那个倔强的老人会如何离开他的家园。还有雷纳,他收到信了吗?她一直没有收到他们中任何人的回信。

现在他们所听到的消息似乎都是华瑞兹党的捷报。斯迪曾称之为朋友的狄雅士逃出了朴布拉的监狱,回到奥塞卡,领导一支极大的军队。坦比哥陷落了,瓜达拉牙拉也陷落,维拉克路士现在是唯一飘着皇家旗帜的地点。外交使节团也开始静悄悄地移出了墨西哥城。

十月,玛丽带着坏消息气急败坏地来找珍妮“哦,老天!大西洋电报已经证实了所有的传言。嘉若娜已经疯了,他们说她已完全失去理智。正由她的哥哥照顾她。”

“那太可怕了!”珍妮午夜才从一个聚会回来,睡眼惺松,但这消息使她震惊不已,“哦,可怜的麦西米伦!可怜的人!你想他现在会退位吗?”

“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玛丽猛摇头,他们在劝他,但我觉得他也不会接受,他一定觉得他被所有的人遗弃了。”然后玛丽又紧张他说,“我来这儿的目的,是要告诉你朝廷已迁至奥利拉巴,我们都受邀到雅拉巴麦西米伦的庄园去住,那是个非常可爱、平静的地方!珍妮,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可怜的皇上需要一段时间想想,我相信,有一些朋友陪着他,他会比较舒服。”

“可是一一马克?他又去杜朗哥了,那儿情况很坏,将军又在这里一一”

“呸!马克会了解的!我已和元帅谈过,他很了解!

他说他会解释给马克听,而且马克一回来,他就会叫马克赶上奥利拉巴。而且他也有意把马克调到朴布拉去,那儿离奥利拉巴只有几哩远。”

玛丽不耐烦地恳求着,一旦她决心要珍妮陪往,就毫无选择的余驰了。而且,玛丽说得也对,马克会了解的,尤其还有贝元帅的开导。她不能让可怜的麦西米伦失望。

以为她也是只能共欢乐的小人而且她也常听人赞美奥利拉巴的景色美丽,是当地草原的心脏。

“唉,好吧”肆妮终于说,“我和你一起去!但你总得给我时间收拾行李,留封信吧!”

“两小时后,我在马车旁等你。”玛丽警告她,最好快一点,附近都是游击队,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到。这样你无需担心,”她愉快地说,“我还请了护花使者来!”

虽然玛丽一再地催促,但是,他们的行程却异常迟缓散漫。玛丽已经先走到前面,和麦西米伦及他的侍卫在一起,其中一个就是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神父,珍妮很不喜欢这个瘦削的黑衣人,但当她发现罗明也是护卫之一时,觉得更窘。

玛丽和往常一样,在一群爱慕音的环绕下,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这次特别受她青眯的,是个英俊的奥国轻骑兵,他一身雪白的制服看起来好象还未上过战场。因为她们的行李非常多,玛丽就拣了两个轻便、宽大的马车。

“这样,我们两个就可以在我们的情人护卫下,分别上车了。”她戏虐着,假装没看见她朋友瞪着上校的冷冷的眼神。

事实上他们好象去郊游,旅途上充满了欢笑和闲谈,不时停下来欣赏风景。最后,他们不得不在仆布拉停留一晚,而珍妮唯一不好抱怨的事,就是罗明对她客气殷勤的态度。她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殷勤的人。真的,他一直骑在她旁边,马车一停就把她扶进扶出,和她有礼地谈些生活上的琐事。而且他的赞美也客气有礼,不大胆。她想“也许他变了,也许他对我不再感兴趣了,”这想法竟使她觉得有丝恼怒。她心中暗骂着,我快成为可怕的轻浮女郎了。我已和马克订婚,又和他相处得很愉快,何必又要每个男人爱慕我呢?而且,她提醒自己,罗明已经进攻过,而她都拒绝了。最好他不要在奥利拉巴停留太久。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吃过早饭就披着斗篷、裹着厚衣匆匆离上。在他们离开前,他们听到悠扬的法同号声,看到初升的朝阳在天空投下三种颜色。光脚的小童跑出来为士兵们欢呼,因为车中穿着入时的女士们惊呼。朴布拉是个固若金汤的要塞,也是个大教堂林立的城市,珍妮几乎觉得很遗憾,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如能在此探险一定很有趣。

她曾经回视那凸出在城垛上的山峰,它们白雪皑皑的山头在朝阳变成了粉红色。然后罗明骑到她的旁边,倾身问她是否会受凉,是否需要什么。她心中的忧伤立刻消除,又变得轻浮快乐,开怀不已。她甚至忍不住要幻想当他不这样假正经时,该是多么风趣迷入。她现在几乎很高兴有他问行了。至少他会为她解说当地的风土民情和山丘河川的名个。

这条道路就象一条无止尽的干枯峡谷,弯弯曲曲有如回形路。他们从云端的山峰往下走,直降至低矮的平原,气候温暖宜人,女士们纷纷解下厚重的大衣,啜饮罗上校调制的墨西哥酒。因为时有华瑞兹党人出现的迹象,他们必须常常停住,也因此必须绕道而行。

“在那儿常会遭到埋伏,”一个奥地利人说“他们都是同情华瑞兹党的人。”

这些路都不大,但遍地青葱,山上开满了繁花。“等到了奥利拉巴附近,”玛丽回头对珍妮叫着,“你会发现你从没看过这么丰富美丽的热带景观!”

他们继续前行,遇到由骡子拖拉满载重物的货车队。

就停下来,让货车队通过。

“里面装的都是从附近矿山挖出的银子,”罗上校解释着,“他们要先运回朴布拉,再由士兵们带往维拉克路上。”

“这种地方有银矿,真不可思议。”她喃喃地说着抬头望着那张英俊的脸,他正对她微笑。

“当然,不然我的祖先为何要到墨西哥来?这儿到处都是金矿、银矿和宝石。可是挖矿的工作太辛苦,印第安人都不肯再下去,所以常用囚犯。我们也把华瑞兹的囚徒送下坑去。”

他锐利地看她一眼,似乎期待她的回答,但她只耸耸肩就走了。为什么要在这个美好的日子中中讲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战争,原只象一场恶梦,她根本不愿记起。

珍妮想,这里真是漂亮,比我梦想的还美、还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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