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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当家第1部分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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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大人,别说了。”少年不容劝说地阻止翁忠贤说下去,翁忠贤虽动了唇瓣,未了,也只能抿唇不语。

屋里的静默,维持了半晌,少年的声音,打破一室沉寂“之前的名与姓、之前的人生、之前的目忆,我都不要了。从此刻起,只有'夏侯武威',只剩'夏侯武威'……”

夏侯武威。

这个名字提醒着他,他的存活,是牺牲多少性命才得以换来,他的脚下,沾染多少鲜血,踩过多少尸体,越是忠诚的,越是最先倒下,一具叠一具,堆积出他的一条生路,母妃要他跪在她面前立誓,他会活下去,即便是苟延残喘、褴褛乞讨,也要活下去。

他是夏侯武威,他将以这个身分,活下去。

往事重忆,仍教人吁叹惋惜。

夏侯武威肩靠床柱,眉心一抹疼痛,十五岁的自己,仿佛正站在眼前,说着“之前的名与姓、之前的人生、之前的回忆,我都不要了……”的字字坚决。

仔细算算,从夏侯武威存在于世之日起,迄今也漫十三年,几乎快要追赶过他十五年的皇子人生。

偶尔,他仍是不习惯被兄弟们喊着“武威”,时常不察他们正在叫他,好几次等到尉迟义大掌又“巴”到他后脑勺,他才会醒悟过来,“武威”正是指他。

而蜷曲在床上,被男人彻底宠爱过的俏人儿,严尽欢,也在那时,出现于他生命之中,稚气可爱的模样,讨人喜欢,没有谁见到这般精致粉嫩的小娃娃会不喜爱她,儿时的她,被抱在她爹怀里,真的好可爱,嫩嫩的、软软的,童嗓又甜又憨,一笑虽不至于倾城,亦足以倾倒疼宠她几乎快上了天的严家老板,长大后,她更是转变成绝艳俏娇娃,美丽与清妍并存,稍稍妆点过后,永远都是众人目光凝聚的标的。

床上人儿低低呻吟,娇躯轻挪,在大张软榻上滚了半圈,双人枕畔少掉一个人,她睡不安稳,立即便醒来了,螓首侧偏,惺忪猫儿眸寻找他,布满点点吻痕的藕臂伸向前,喊道“夏侯……你不睡吗?”半唾半醒的她,声音有些含糊,努力撑起转绵绵的身躯,从他身后环抱他,柔荑交叠于他的胸口。

夏侯武威不着痕迹轻吁“你累了就先睡。”

“陪我。”粉颊在他背脊滑蹭。

“你还是孩子吗?睡觉也要人陪。”

“陪我嘛。”

拗不过她,他扳开她环绕的双手,面向她,梳整她的长发,扶她躺下之后,自己跟着滑进双人衾被里,被窝里暖呼呼的,是她的体温。

“夏侯。”她偎靠过来,纤臂习惯地抱住他,也不嫌热。

“快唾吧,否则明儿个早上又爬不起来了。”

“夏侯……”她很喜欢无意义轻嚷他的姓名,好似很希望藉此换取他的回应。

“乖。”

他以前也都是这般哄她,真笨拙,数十年如日的词儿,没长进过,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为奶娃娃一只。

不过,很受用,他低沉的嗓,温柔拍打在她背上的力劲,胸膛散发的温暖,在在都有安抚她的作用,严尽欢不知是让他累坏了,或是被哄得太舒服,不会儿蹭蹭他的胸口,酣甜睡去。

夏侯武威真的将她当娃儿在哄,虽然他与她,早已做尽了小孩子不会做的事。

千万别让老爹撞见你偷抱欢欢或是调戏欢欢,连摸都别摸,否则老爹管你是天皇老子,他拿竹帚追打你。这可是尉迟义在他甫踏人严家时,教导他明哲保身的办法,身为当铺老鸟的经验之谈。每个人见到欢欢都难脱惊呼于她的精雕细琢,以及难以比拟的娇俏可人,接下来不自自王会想捏捏她无瑕红嫩的软颊、抱抱棉絮般的玲珑身子——若是女性去抱,自然不会有问题,可一旦动手的家伙是公的、雄性的、带把的,小粉娃的爹便会化身为炸开的爆竹,雳霹啪啦轰炸人。

夏侯武威当时为尉迟义警告中那句“管你是天皇老子,他照拿竹帚追打你”感到不可思议,这话若传进宫里,连诛严家九族都不够。而另外教他更不可思议的是,小粉娃让她爹逗出甜美笑靥时,粉团儿似的小脸,迸发的晶采耀眼。

这娃儿,确实生得极好,连长在充满众类美人嫔妃的宫闱中,见过太多环肥燕瘦的他,也不得不惊叹。若提有尉迟义提醒,他还真可能会出手去轻拧粉娃的淡樱色圆颊,试试其触感,再沦为严老爹护女心切的帚下忘魂之一。

当时他只有个念头这么漂亮的娃娃,长大之后,恐怕会让严老爹疲于奔命地驱赶成千上万围绕而来的采花群蜂。

严老板保护爱女的偏激,有目共睹,平时的好好老先生,一碰上宝贝女儿的事,理智呀冷静呀什么拉哩拉杂的东西全都抛到严家大池里去喂鱼。

别说是愉抱或调戏,如果严老板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无法容忍,那么他现在都已经睡上了他家宝贝爱女的床,夜夜为她暖床煨被,严老板若仍在世,绝对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他……

套句严老板的口头禅天皇老子都如此了,区区一只皇子,照样打断狗腿先!

夏侯武威失笑。

要是严老板得知他是以何种心情在拥抱他的心肝宝贝,应该会恼悔当年允诺翁大人之托,收留了他吧。

他拥抱她,却不爱她……

第2章(1)

纵欲的下场,是睡到日上三竿没翻身。

反正她是严府当家,换句话说,闲人一只,爱从今天早上睡到明天晚上,没人敢吭声。

夏侯武威很介意被春儿撞见两人同床醒来,于是总抢在春儿打好水、伫足房外候着服侍小姐之前,人便离开房里,宁可到屋顶上去吹冷风。

严尽欢在榻上坐起,慵懒举荑,挠挠发鬓,丝缎青丝笼罩住纤纤娇躯,半遮掩着一夜贪欢之后的粉嫩赤裸。

软软的拳,轻捶了他睡过的枕面一记。

此她这个姑娘家还害羞呀?

她与夏侯武威的事,春儿早就知道了,甚至连避妊汤药,都是春儿为她煎煮的,她喝药之时,被迫配上春儿的一番唠叨当佐料,打从十四岁开始,被念到耳朵都快长茧,什么要好好爱惜身体啦、药喝多了怕有后遗症啦……再念也是这些老词儿,春儿不嫌烦,她都听烦呐。

看,又来了。

推开房门进来的春儿搁下热扬药,脸上堆满老嬷嬷骂人前的气势,嘀嘀咕咕声好响亮“这药也不知道喝多了会不会伤身,你喝下肚的帖数那么多,万一以后产生后遗影响可如何是好?”小当家,你真是太不懂得保护自己!”

“好了啦,我没几天就听你念一遍,你烦不烦呐?”严尽欢歪着螓首,靠在架子床柱,看着春儿吹凉汤药。

“你怎么不检讨你和武威哥太纵欲,没几天就得喝一次药?”房里只有春儿和严尽欢两人时,主仆规矩可以暂且放下,才会出现了婢女教训王子的情景。

“他年轻力壮嘛,我也没法子呀。”严尽欢耸肩,说得多纵情快意呀。

“小当家!”听听,这是个好姑娘该说的话吗?!

严尽欢接过汤药,仰首几口灌光汤药,五官微皱,含下春儿递来的梅片,才缓缓恢复她的花容月貌。

纵欲的代价,苦药碗,先乐后苦的血淋淋写照。

“春儿不懂为何非得喝药不可?”说不定武威哥不介意你怀孕呀,也许有了孩子,他就娶你了呢!”岂不是皆大欢喜吗?顺遂了小当家的心愿,与夏侯武威比翼双飞。

“问题是,他介意呀,我也不想生出一个不被他爹希冀的孩子,我自小就立过誓,我的孩子定要有个像我爹那样疼宠着他的父亲,否则,我宁愿不生。”

“要找到老当家那类的傻爹爹,很难吧?”春儿打出世至今,没见过哪家爹亲像严老板一样溺爱孩子,况且,夏侯武威与严老板压根就是不同性子的人,她无法想像夏侯武威沦为严老板之流的笨老爹。

严老板每回见到宝贝爱女,哪里顾得了当家的稳重气势,此次都是唇大大咧开,声音高扬,老嗓拉得尖细,宛若彩衣娱亲的老顽童,变得好可爱、好幼稚,喳呼着“心肝宝贝——爹的心肝宝贝欢欢呐——”抱着严尽欢,老脸磨蹭她软嫩粉白的脸颊,久久舍不得松手。

他总是被大家戏称为“儿奴”,他从不以为意,更不曾隐藏他疼爱女儿的满满父情,再怎么说,严尽欢可是他千求万求才得来的珍稀宝呗,他自然珍视再珍视、溺爱再溺爱。

“我也觉得很难。春儿,先不梳妆,我想沐浴,泡泡热水,身子好酸呢。”严尽欢起身,春儿伶俐为她取来衣裳披上,兜儿露出的赛雪肌肤上,红红紫紫的颜色,彰显夜里战况有多激烈。春儿又想叨念她几句,严尽欢抢在春儿开口之前,嘘了她一声,春儿只能皱眉扁嘴,咽下话儿,为王子准备淋浴用品,伺候王子挣身。

严尽欢的闺园,是严家主宅中除了似海大池以外,最宽敞之处。

它位居主宅中央偏北,扣除王要厅堂楼阁,尚有曲桥、水亭、书斋、庭院,花木点缀,绿影蒙蒙,宛若幽画,园子俨然已是寻常富贾家的一座完整宅邸,闺园西边的云水房,引地底温泉涌出,水质似||乳|,蓄于蔷薇花形的浴池,是严尽欢专用。

“呼,舒服。”

严尽欢坐进泉里,软得像颗糖饴,几乎要瘫软化开,她双臂慵懒舒展着,挂在泉畔,青丝让春儿俐落盘束起来,春儿卷妥衣袖,掬水打湿软巾,搓出皂沫,开始抹拭她的肩颈,身上的激|情汗水可以因此洗去,可是雪肤上一点一点的吻痕可没法子,春儿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亲眼见识这类激|情痕迹自免不了脸红,严尽欢倒是毫不见扭捏,任自春儿搓圆揉扁。

“小当家。”

“嗯?”怎么?又要念她几句才爽快吗?

“这些淤伤……不疼吗?”春儿没被吮过,迷糊又好奇问。

“不疼呐。”严尽欢自己并掌,舀着泉水拍胸口。

“看起来还蛮吓人的。”

“那是用嘴唇吸出来,颜色吓人,实际上制造它的那一瞬间,挺……快乐的。”严尽欢难得贴心地拿捏用词,不想害春儿这只生嫩姑娘惊吓过度。

“真的是……到处都不放过耶。”春儿抬起严尽欢的手臂,准备刷洗腋下,连那方细腻肌肤周遭都惨遭袭击,啧啧啧啧……

“可见我有多可口?”严尽欢自卖自夸,一点也不脸红,倒是想起了昨夜他在她身上耕耘的情景,他被她撩拨得粗犷喘息的模样,她粉颊染上两抹红晕。

春儿以水瓢盛水,洗去严尽欢香肩上的白色细沫,点头同意“小当家这么美,谁不喜欢呢?”

“这话真是踩在我的痛处上。”严尽欢苦笑,红晕褪去,身子更往泉水里沉,似乎想就这样溺毙算了。“他就不喜欢我……”

“要是不喜欢你,又怎可能会这般待你呢?”春儿不解扬眉。

“男人碰女人,可以不包含爱,否则花街柳巷的寻芳客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男人的身体和感情,是摆在不同地方。严尽欢说得云淡风轻,唇角却垮了下来,甚至仔细听她说话,会感受到她的有气无力。

“真是不公平,小当家你这么爱他,他却……”春儿惊觉失言,连忙闭嘴。

她太多嘴了,不该说些害王子不开心的话,于是,话锋一转,聊些能使王子分散愁绪的话题“小当家,你是因为三岁那年发生的走失事件,才开始倾心于他吗?”

“是啊。英雄救美这种桥段,戏曲儿里最爱唱,总有它的道理。女角儿因为救命之恩而恋上男角儿,看倌们就会认为其中产生了爱情,一点也不突兀。”而她,亦难逃此种囹圄,被他所救,便死心塌地。亏她还曾笑话这类的戏曲老套,了无新意,原来她自己正是曲儿里的蠢角一只,演着相同蠢戏。

英雄救美,美人倾心,英雄呢?

只是一时兴起,抑或是,基于报答她爹的恩情,与铺里众人一块儿搭救她罢了。

夏侯武威伫立于云水房外,一滴不漏听见主仆两人的对话,他是头一回亲耳听见严尽欢是因为那件事才会对他……

确实。从那回之后,她变得缠他、腻他,夜里无法入睡时,吵着要他陪。

他以为她是受惊吓之后才会产生依赖,提想到是……倾心。

严家宝贝千金走失一事,严家众人记忆犹新,包括了他,都难忘那一天的心急如焚,以及寻不着她下落时的漫长煎熬。

她的一夜未归,险些让严老板急白了发。

那是他甫进严家没几日后的事。

那时,十五岁的他,正努力适应庶民生活——这么说是有些失礼——他本以为自己得耗费许多时间来习惯新人生,没想到他只花了短短两天就完全适应它。

这样的生活比他想像中更精采丰富,在宫里,泰半事物皆有人为他打点好,他只要学习功课便行,在严家,他得全凭自己。

严家当铺规模不算大,严老板为每个人分派了适合的工作,他被安排在库房里擦拭放置当物的几十只大木柜,这并非太困难的工作,亦能让他不困身处陌生环境而产生挥噩无助的茫然,有事能忙,脑袋瓜子才不会胡思乱想。

完成库房工作的他,笨拙练习酒扫杂务时,还被尉迟义不客气调侃“你看起来就是好人家的少爷公子哥,难怪一副对扫地拖地很生涩的蠢样。上回跟我说完话,竟然顺口叫我退下,你当你是戏子登台,溃着皇帝大老爷呀?还退下哩,干脆叫我磕头谢恩不是更威风点?!”

“呃……”是他一时不察,难以改口,才会将宫里那套繁文缛节给带出来。他仍记得尉迟义听见“退下吧”三字时,伸手打他的头,说虽然你比我大几个月,但在严家,我是你的前辈!

扫完大厅,夏侯武威俐落清点好方才新增的满桌当物,小心翼翼一件件摆进木盒里,将其搬回库房之后,也在铺里学习公孙谦招呼客人的方式,然而,弯腰卖笑、与客人话家常,实在不是他的强顶,于是半个时辰后,夏侯武威遁逃到库房里,面对一大堆冰冰冷冷的木雕神像在练习口条,希望能学到公孙谦的一丝丝精髓。

直至放饭时间到,被人吆喝到饭厅吃饭,铺里只留两人看守,其余人必须迅速解决午膳,小小圆桌,少掉几张熟悉脸孔,原来是小小严尽欢吵着要吃糖,冰心和春儿陪她一块儿上街去买,迄未归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严老板一顿饭吃得心神不宁,平时吃饭时,他都一口一口喂食着宝贝女儿,与严尽欢边玩边吃,今儿个女儿没坐在身旁,饭都变得不好吃了……

“应该是三个女娃上街瞧见有趣的东西,舍不得回来了吧。”有人这么回答严老板,塞满饭菜的嘴,含糊道。

“也不找两个男人陪她们去……三朵嫩生生小花上街,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严老板已经失去食欲,自顾自嘀咕起来。嘴里说着三朵小花,实际上真正挂心,仍是当中最宝贝的那一朵严尽欢。

“老爹,糖铺就在隔壁巷子而已耶!”刷迟义满嘴油腻,笑严老板大惊小怪。从当铺往右走,再拐个弯,走没十步路,糖铺就开在巷口,犯得着动员一堆人去保护严尽欢买糖吗?被旁人看见,岂不是被指指点点,笑话好一番?

“在隔壁巷子而已……为什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尉迟义非但没能安抚严老板,反而更教严老板瞠眸抽息,坐不住椅子“不行不行。我去找她们!”

溺爱女儿的老爹,按捺不住焦急,摆下碗筷,就要杀出门外,与急奔进厅的冰心正巧撞成一团。

“毛毛躁躁的干什么呀?”严老板才想埋怨来人的不长眼睛,来人却此他更快地发出惊呼“不好了——小姐她——小姐她不见了!”冰心声音颤抖,强忍住眼泪不坠下,身后跑进来的春儿早已哭得满脸狼藉。

“你说什么?欢欢不见了——”严老板忙不迭钳住冰心纤瘦的膀子,力道失控地捉痛了她。

“小姐她……本来由我牵着,但后来采买太多东西,所以不得不放开她的手……我一直有盯着她,可是一闪神,她就不见了,我与春儿四处都找不到她……”冰心好气恼自己,明知道小姐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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