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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红·花落第3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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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人暗地里不断查找这些言语的起源。

可事情过去一个月,仍然一无所获,这着实让他感到郁闷。在我这坐了一下午,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曾好转,最后弄得我也烦了,随口说了句“你皇阿玛是如何传位给你的这是大义,世人不能领悟者难道还要你专门下道圣旨去教他们觉悟吗?”让我没想到的是,胤禛还真就让人弄出本书来了。

“皇祖母,您这是怎么了?”弘历在一旁问。“没事,皇祖母没事。”我回过神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弘历“这东西你看过吗?”弘历一脸的无奈神态“皇祖母,这东西孙儿不仅看过,都已经能背了。”

“能背?你背这个干吗?”我感到有些奇怪。“不瞒皇祖母,不止孙儿我,五弟也会背。皇阿玛不仅让我五弟背,还要我们一人抄了一份。五弟上回没背出还叫皇阿玛给打了板子呢。”“这皇上还真是胡闹,有让孩子背这个的吗?”我“安慰”着弘历说。

“皇祖母,依孙儿看这也没什么。本来嘛,皇阿玛是孙儿的皇阿玛,孙儿将这东西记熟了也好为皇阿玛说话不是嘛。”我望着弘历,心中有一丝感觉“告诉皇祖母,你相信外头风传的那些闲话吗?”

弘历笑了笑,反问我“皇祖母,您觉得弘历会信吗?”“信不信的是你,你怎么倒反问起皇祖母来了?”弘历还是带着笑“其实孙儿就是不说,皇祖母也应该知道孙儿的回答的。因为孙儿信皇祖母。”

“你信哀家?那也就是说你也觉得这些事说的有些道理是吗?”“回皇祖母的话,有道理如何?没有道理又能如何?这本来就是我皇家的事干他们什么事?不管怎么说,皇阿玛都是皇帝,而且都当了好多年的皇帝了。而他们是臣民,是我皇家的奴才,哪有奴才议论主子家是非的道理?难不成我大清先帝传位给谁还要征得他们同意不成?”

弘历的话再一次让我感到有些“震惊”。不错,再怎么说胤禛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皇帝了。用后世的界定来讲这叫“既成事实”,更何况,大权在握,根本就无须担心。正如弘历的话里的意思所说,胤禛确是有些“庸人自扰”了。

“那你又如何看待另外的那些事呢?”我继续问弘历。“皇祖母指的是八叔他们的事吧?”弘历看着我说到,“其实这个就更好理解了,我若是皇阿玛我也会这么做的,八叔不像十三叔,他与皇阿玛本就不是一条心,与其让他在那里处处跟自己不痛快,不如把他除了的好。”

见我没声响,弘历突然问了句“难道皇祖母不这么认为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第一次感觉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我自己也是一向认同这个说法的,甚至为了胤禛我还亲身参与了。难道现在要让我找出些理由来告诉弘历他这么想不对吗?我办不到。真的办不到。

雍正九年,九月,皇后那拉氏崩,册谥曰孝敬皇后。

皇后敏兰的葬礼由银月一手操办,倒也像模像样。弘历与敏兰并无太多的交道,却也在葬礼之上痛哭不止,一副至诚至孝的举动赢得了一众宗室极大的好感,胤禛更是在我面前直夸他。但我却心里明白,弘历的所作所为,目的的驱使远大于自身的感情。

同年十二月,胤禛在征询了我的意见后下旨晋封银月为熹贵妃,替代已离世的皇后敏兰掌后宫诸事。

雍正十年,七月。吕氏四娘再次意图趁胤禛出巡之际行刺,消息到了已被册封为宝郡王的弘历手中,弘历故意“以身犯险”,并设局将其连同一十七名刺客一举格杀。事后,胤禛以弘历智勇孝兼备下旨褒奖。

雍正十一年,二月,胤禛再次下旨,擢晋皇四子弘历为宝亲王,皇五子弘昼为和亲王。

六月,谦嫔生皇六子弘曕,晋封谦妃。

同年,前直郡王胤禔卒,命照贝子治丧,封其子弘昉为镇国公。丙寅,敕续修皇清文颖。

雍正十三年,八月,上不豫。戊子,上大渐。

“额娘,朕昨晚梦见皇阿玛了,皇阿玛说让朕快去。”病榻之上,胤禛艰难的说着话,“儿子不孝,怕是不能再在额娘跟前进孝了。”

从先前在御医那里听到的话已经得到了证实,因为长期的勤政之累导致的体力透支,加上心神长期不得安宁、夜不能寝、精神不能贯注。胤禛可以说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禛儿莫要胡说,御医说你只是劳累过度,休养一阵子就会好的。”“额娘不用安慰朕,朕知道自己个儿,当年皇阿玛大行时是额娘一手把朕推上的帝位,如今却又要麻烦额娘了······”

“禛儿不消说这样的话,额娘是老了,但额娘还有那么一点魄力,弘历是额娘的孙儿,额娘断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是夜,雍正皇帝爱新觉罗·胤禛驾崩,颁遗诏,宣旨传位皇四子宝亲王弘历。

换上皇帝袍服的弘历确确实实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帝皇之气”“朕继先皇之嗣,得承大统······尊谥先皇曰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皇帝,定庙号世宗,尊‘宪’皇帝。尊皇太后为太皇太后,尊生母钮祜禄氏为皇太后。”

不同于胤禛继位时“至少表面上万事商量般的平和”,弘历给我的感觉是“骨子里透出的霸道”,议定“世宗宪皇帝”庙号的时候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只是在最后象征性的“恭请太皇太后最后定夺!”

弘历登基之后银月就从原先的景仁宫搬到了仁寿宫。“额娘,我感觉自己老了。”银月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怎么了?丫头,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没什么,额娘,我只是感觉而已。上个月爹托人带信来说他病了。想想也是,爹都快八十五的人了。”

“是啊,我们都老了,你爹快八十五了,额娘我也快八十了,我们都老了,也许都没几年好活的了。”我朝发呆的银月笑了笑,“不过你才四十多而已,总要比额娘能多照看咱们的弘历几年吧。”

银月也笑了笑“额娘,我可没您这样的本事,我不给他添乱也就没错了。”“傻话。”我笑骂了句,继续说到“对了,听说咱们的弘历最近把宫里放着的禛儿的那本什么《大义觉迷录》的给毁了?”“是啊,额娘,我当时还问他来着,您猜他怎么说?”“怎么说?”“他说先皇那是被逼无奈,他要替先皇找回这个脸子来。”“有点意思。······”

其实弘历根本就不是那个意思,尽管他没怎么说,但我从他的那句“置疑皇阿玛的皇位岂不是等于在置疑朕?”里我能听出个大概来,本来嘛,否认胤禛的继位的合法性也不就是等于否认了弘历的合法性吗?这俗话说的“越描越黑不如听之任之,待清浊自分”也许就是弘历的想法吧。

最后一次见到弘旺是他偷进宫来传递陈近南的死讯给银月。多年不见,昔日的半大小子已经长大成|人了,眉宇间带着几分原先老八特有的那种“坚强”。“弘旺,哦,不,我应该称你家洛。”“皇祖母叫我什么都无所谓,我能有今天还多亏了皇祖母当日的维护。”他笑了笑,“不知皇祖母近来身体可好么?”“人老了,还行吧,你师傅活了八十有五,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有没有福份那么长命。”“吉人自有天象,皇祖母这样的好人必定是个长寿的。”“也许吧,有些事情还真是没法说的清楚。”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我问他。“师父的遗命,让我做这一代的总舵主,但恐怕我很难做好。”“哦?为什么?”“哎~,在那些人眼里,虽说有师父的遗命,但我终究是个来历不明的人,又如何能服众?再者,现如今天地会的势力已远不如数十年前那般强大,想要在我手里发扬光大又谈何容易啊!”

“如何服众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帮不了你什么大忙,这要靠你自己。不过皇祖母相信你能行的。”

看着弘旺,哦不,应该是陈家洛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一直以来都被我刻意在回避的问题——别人的未来或者由于本来的轨迹又或者由于我的操作都有了,可我的归宿在哪呢?又有谁能替我安排我的归宿呢?

正文 第四十三章 花落终归在此时

更新时间:2014-9-2 8:34:05 本章字数:2599

乾隆五年,八月,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岚若病重。

朦胧中,我试着睁开眼睛,却感到很吃力。“这也许就是人老了的感觉吧。”我心中不由得苦笑。

“主子醒了,回皇太后,皇上话,主子醒了。”绣儿似乎很激动的说了句。“额娘。”银月一下子“扑”到我的床榻边,“额娘您吓死我了,您知道吗,御医说,您若是再不醒······”

“傻话!”我无力的轻说了句。“快传外头的御医进来为太皇太后诊治。”弘历不似银月那般,也许是当了皇帝的原因,我觉得他变了很多,变的越来越实际,也越来越“独断”。

“不用了,哀家想出去走走,躺久了,再不活动活动,恐怕以后就再没什么机会了。”“额娘不兴说这话。”银月急道,“额娘是万寿无疆的人,不会有事的。”“真是个傻丫头,这世上哪有真万寿无疆之人?充其量只不过长寿些罢了,是人终究是难免要离开这尘世间的。”

“可是额娘······”“可是什么?”银月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了,“在这问题上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大可问问咱们的皇上,他信不信那些奉承话。”

顺着我的眼神,银月转过头去看着弘历。“皇祖母的话说的在理。”弘历尴尬的假装咳嗽了几声,说到“孙儿在这里谢过皇祖母的教导了。皇祖母的教导孙儿必时刻紧记在心。”银月先看了看弘历,再一次转过头来又看了看我。一副“真不明白你们搞什么”的模样。

“皇上,陪哀家去走走吧。”我朝弘历说了句。“额娘。”我朝银月笑了笑“丫头,额娘想吃你做的桂花糕,能做给额娘吃吗?”弘历扶着我一路去朝御花园走去,银月自去弄她其实并不会做的桂花糕去了。

尽管御花园我很久没来了,但却还是那个样子,除了花不一样之外和以前几乎没什么分别。站在园中的一处搭在假山上的凉亭里,我看着远处我熟识的一处房屋,那是负责御花园打扫的宫女们住的地方,也是我曾经呆过一阵的地儿,记得那时候的晚上我甚至还爬到过屋顶看月亮。

那时候的我,年轻,是那么的有力,远不像如今这般就算上几阶台阶都要靠人用力托着。也许人就是这样,一旦老了就越来越不中用了吧,就像现在,才走了几步路,站了一小会,就感觉一阵阵的倦意袭来,连手上的一串珠子都不小心掉了下去。

不用我吩咐,弘历已经叫了侍卫去捡。没多久,一个看模样像是“二等虾”的侍卫就拿着我的珠串上了来,呈给弘历,再由弘历交到我的手里。“你叫什么?”我接过弘历奉来的珠串,开口问那个侍卫的名字。

“奴才善保,叩见太皇太后老佛爷。”那名侍卫一听我问话,急忙一个叩首。“善保?这名字好熟悉,难道是他?”我的心里闪过一丝好奇。“你是旗人?姓什么?”“回太皇太后老佛爷的话,奴才是满洲正红旗人,姓钮祜禄。”

“!!!”“钮祜禄·善保?那不就是······”“哀家问你,你父亲可是那个死在福建副都统任上的唤作钮祜禄·常保的世袭三等轻车都尉?你伯父可是原先在江南做过一间大酒楼掌柜的和秉(就是那个原先帮过我打理生意的和叔)?”

在得到他的明确答复之后,我终于肯定了一件事,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正是日后乾隆一朝大名鼎鼎的政治家、理财家、文学家也是中国历史上数一数二的大贪官——和珅!

“你替哀家捡回了东西,哀家是该赏你点什么,趁着皇上也在这,说吧,你想要什么。”“奴才替主子分忧是奴才的本份,不敢奢求赏赐。”我看了看他“罢了,这样吧,趁着皇上在,哀家做主,抬你入正黄旗,赏黄马褂。”“奴才谢恩!”他也不推辞,直接就应。

“赏赐已经给你了,哀家还有些话想说。”听了我的话,他明显一愣,随即回复了正常,恭敬的一叩首“奴才愚顿,请太皇太后老佛爷明示。”“你叫善保是吗?哀家觉着这名字不妥,善保者,自敛有余,外向不足,改一个吧。”善保的眼珠一转,恭声说到“奴才斗胆,请太皇太后赐名。”

“请哀家赐名?你该去请皇上才是。”我笑着说了句。“回太皇太后老佛爷的话,奴才的意思是想请老佛爷赐名,再请皇上御笔赐墨宝。”“好你个善保。贪心不小啊。”还没等我说话,弘历倒先开了口,“可惜你却不知道,朕的字是好,但却远比不上太皇太后的字来的难能可贵,熊东园亲口,圣祖仁先帝认可的‘满蒙第一才女’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善保闹了个脸红,却得了弘历的欢喜,据我看他并非真不知道而是存心这般说话罢了,从他的眼神之中当能窥得一二。就着铺好的纸和研好的墨,提笔写下两个颇有玄烨风骨的字——和珅!

坐在亭中刚安好的软椅上,我示意宫女太监都退下,只留下了弘历陪坐,我没说话,只呆呆的坐着看着远处,慢慢的,我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银月满心欢喜的端着刚蒸好的亲手做的桂花糕踏进亭中“额娘,额娘,我会做了,很好吃的。”“额娘。”弘历的声音带着几分哭音,“皇祖母她······去了。”

“乒~~!”银月手里刚蒸好的桂花糕随着盛的盘子的破碎,掉在了地上。

乾隆五年九月初十日,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岚若离世,享年八十一岁。乾隆帝遵其遗愿,下旨谥号为孝恭仁皇后,配享太庙位于圣祖仁皇帝之侧。后几经尊号,最终为孝恭宣惠温肃定裕慈纯钦穆赞天承圣仁皇后。

十三日,已故太皇太后贴身女官,人称绣姑姑的铁绣儿悬梁自尽,为其主尽忠。帝感其忠,追赠其多罗郡主封号。

同年,已接任天地会总舵主的陈家洛正式改组天地会,成立新会——红花会!

有人说她玩弄权术,更有人说她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用她自己的话说,“心狠手辣是迫不得已,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会要保护自己,所不同的是我的手段更强硬一些!至于玩弄权术嘛,只是保护自己的和实现自己愿望的一种手段而已。”

寒色秋风卷地起,雪融春意昂然来。

担当今时今日事,不计后世后人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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