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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集 带衰实验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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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集 带衰实验体

规定#1手机响起

晚上,我坐在电脑桌前,迅速打着键盘,对「羽翼」的雏型开始做补充与加强。

在我的想法里,要让电脑程式接近人性的话,那至少要有自然对话的能力,但是单这一项而言,就需要容量庞大的记忆资料库,以及许多相关处理程式。

而这些,正是目前电脑里的软体处理程式无法应付的,再加上眼前这台跟不上时代的老旧电脑的配备问题,所以补强的进展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几乎趋近于零,已经到了瓶颈。

前者处理程式问题,我还可以自己想办法开发,但需要买下许多相关书籍,那些书籍在图书馆是找不到的。后者则比较简单,只要购买新的设备便可以了。

只是,不管前者还是后者,解决这些问题最根本的办法,就是要有钱,而且数目还不少,最惨的是,除了最基本的生活费以外,我没有多余的钱可以买其他东西。

「阿羽,你在房间吗?」我的房门外传进周昕的声音。

「呃,有什么事吗?」冒冷汗,小恶魔又来敲门了。

「喂!让美女待在门外,不开门接待一下,是一件很没礼貌的事喔!」

「美女勒,就怕等一下开了门,会变成「猛虎出闸」,超危险……」我嘴上喃喃自语,但也不敢慢下脚步,赶紧过去开门。

四位大小姐里面,唯一就只有这个周昕,会常常跑来我房间。

「我刚刚有听到你在说什么喔!」打开门后,周昕水亮的双眼没好气的盯着我。

「呃……」我额头又开始滴汗。她的听力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

「算了!本小姐今天心情很好,放过你。进去吧!别像呆子一样站在门口。」周昕把我推了进去。

我战战兢兢的坐回到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呃,有什么事情吗?」

「你很希望我来找你的时候,一定要找事情给你做吗?」周昕回着我的话,可是她的目光却在房间里巡视起来。

「呃……」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每次跟她说话,我总是处在下风,说不过她。

「噗哧,看你这个呆样,跟你开玩笑的啦!我是想拿这个线上游戏,给你试玩看看而已。」周昕递给我一片光碟,以及一张纸条。

我看了一下,光碟上绘画着精美的图画,以及标着「虚拟仙境」的艺术字体,另一张纸条上则是写着一组帐号。

虽然现在很流行线上游戏,我以前也疯过一阵子,但自从老爸老妈上天堂后,我就忙着赚生活费,再也没时间玩。

「虚拟仙境?怎么突然想到拿给我玩?」

「嘻嘻,这是我的游戏开发公司做出来的新游戏,今天伺服器开始做封闭测试。我还挺想知道外面玩家的反应如何,所以就拿给你玩玩看,看你反应如何啰。别说那么多了,快灌进电脑里玩玩看吧。」

「喔……」我将光碟片丢入光碟机里。

我现在只希望这游戏容量别太大,我现在四十gb的硬碟容量,快让「羽翼」的程式给占满了,容量剩下不到一gb。

「唉呦!怎么你的房间,我每次来都是这么乱糟糟的,这样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周昕嘴上边念着我,手边则开始整理起我那乱糟糟的房间。

「呃……」我倒想问她,这是我的房间,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咦!好可爱的小白狗喔!」整理的时候,周昕发现睡在我床脚的小白。

刚刚才吃饱的小白,目前处于「假死」状态,没有睡满八小时之前,它是不会醒过来的。

「阿羽,你什么时候养的啊?我都不知道。」她抱起小白,喜爱的抚摸着。女孩子总是对可爱的事物没办法抗拒。

「前几天而已,我在路上捡到的。」我说出先前想好的说辞。回头看一下视窗里显现的容量大小,「呃,这游戏要一gb的容量啊!」

「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像这种3d立体类型的虚拟游戏,容量都是这么大。」

「喔,可是我的硬碟容量不够耶。」

「呆头,你不会把一些垃圾杀掉吗?你不是有四十gb的容量吗?」

「呃,这个……」我并不想给周昕发现到,我电脑里那粗制滥造的人工智慧「羽翼」。要是给她瞧见,免不了又被笑话一番,笑我太天真。

「呆头,我来帮你用好了。」周昕将我挤开电脑桌前。

「啊!这个……」

「你好像有意见喔!」周昕美美的瞪着我,小巧的嘴角微微上扬。看到她那久违的狡黠笑容,我心底响起警讯。

「呃,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欢迎使用……」这句话是依据我大脑判断的结果,被她取笑总比被她整死的好。

「咦!这是什么系统啊?有三十gb这么大的容量?」没一分钟,便给周昕翻到。周昕没待我回答,自己很快找到执行档,先执行看看。

执行后画面出现的是蓝色背景、黄色圆脸,过了一分钟才浮现出一个对话框,「你好!我的名字叫做羽翼。」

「这是什么东西啊?」周昕有点惊愕的问着我。

「这是我自己设计的……人……工……智……慧……」说到最后,几乎连我也听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挺丢脸的。

「这是你做的!」出乎预料,她看起来没有取笑我的意思,反而看起来相当惊讶。

「你上次问我那么多东西,该不会就是要弄这个程式吧!」

「嗯。」

「那我先前交代你看的书,你该不会也看完了吧?」

「嗯,那些书,我三天就看完了。」

「不会吧,你真的是初学者吗?太恐怖了吧……」周昕惊讶的喃语,一边测试起「羽翼」的性能,一边观看着程式的原始码。

看了一会儿的周昕,脸上讶异的神色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狡黠、危险的笑容,可爱的脸颊上浮现出红霞,看起来她的心情相当的激动。

虽然在激动些什么我猜不到,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有什么企图……

就在这时候,我背包里突然响起手机的声音,听了一下音乐,我知道是刘芸妃打来的。这时我额头开始冒冷汗,不知道该不该接起来才好。

「哦!你也有买自己的手机啊?」周昕听到音乐,知道那并不是她的手机音乐。她给我的手机是能播放mp3的铃声音乐,而刘芸妃给我的手机,则是只能播放六十四和弦的铃声。

「呃,是啊!是啊!前几天才刚办一支新手机,是六十四和弦的,很不错呢!」我赶紧敷衍道,翻起自己的背包,想把刘大小姐的手机关机。

只是没想到刚打开背包时,另一支手机跟着响了起来,那是林大小姐的手机,同样是六十四和弦的铃声音乐。但两支手机曲调完全不同,所以同时响起来的时候,听起来特别响亮刺耳,可以很清楚的听出是两支手机在响……

「呃……这个……那个……」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呵呵,那现在是一百二十八和弦啰!」她笑容变得非常灿烂可爱。

「呃……嗯……」看到她的笑容,我心惊了一下。

「呵呵……响很久了喔,你还不快接起来?一耳可以接听一支啊,还是说要我帮你接?」周昕美美的瞪着我。

我额头滴着冷汗。

「不!这只是……是手机上的闹钟铃声啦,我是调来提醒我睡觉了,不是有人打电话过来。呵呵,真的是有够吵的,我先把它关掉。」我迅速将手伸入背包里,挂掉那两支在响的手机。

「哦,原来是闹钟铃声啊!」周昕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很怀疑那是不是装出来的。

「是啊。」我实在很担心她又会出什么鬼主意。

「告诉我,你背包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手机?别告诉我,你前几天办新手机的店家买一送一,我知道你没那个闲钱可以办两支手机。」

四位大小姐里面对我最熟悉的人,莫过于眼前的周昕。在先前的不少日子里,她老是会对我问东问西,所以我的事情她大多都知道。

「呃,其实那个店家老板是我麻吉,他让我试用看看两支手机的性能,看哪支好用。不过,这两支手机明天我就都要拿回去还了,呵呵,感觉性能都有点滥,根本比不上周大美人你给的那支手机。」我顺着她的话题,掰出了一个理由。

并非是我不想说实话,而是要是我告诉她,这两支手机是别人给我,或暂放我这里之类的话语,那可想而知,周昕一定会追问是谁。我可没有把握在周昕的逼供下,还能全身而退,她的鬼点子可是我没办法承受的。

「真的吗?」周昕又美美的瞪着我。显然这个答案她不是很满意,不过她脸上却露出了有点高兴的神情。

「嗯。」

我从背包里拿出她、林语儿和刘芸妃的手机给她看,而就唯独季虹的手机没拿出来。

一来我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来是觉得拿了出来,天知道周昕会不会藉此大做文章?

她并没有很注意那三支手机是怎么回事,而是很专心的观察着我的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沉默了一下才说「好吧,就相信你一次……」

当我准备要松了一口气时,房间里却又响起mp3的音乐铃声,不过很遗憾的,那并不是手上周昕给我的手机,而是背包里那支季虹给我的蓝色手机。

它正拨放着时下流行的乐曲……

我流下了几滴冷汗。我心底想痛哭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她露出了灿烂笑容。她笑容中危险的杀气,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哇靠!有没有搞错啊!那三位大小姐是不是故意轮流打电话整我?

要嘛,就是好几天都没人打电话过来,要嘛,就是一个晚上一连响起三四通电话,她们姐妹默契可真好啊。

「呵呵,手机很多支嘛!」露出灿烂狡黠笑容的周昕,额头上浮现数条青筋。

「呃,嗯……」我头不自觉得压低了。

「现在应该不是闹钟了吧!」

「嗯。」头又压得更低了。

「那你还不赶快接,难道打算等到另外两支手机也都响起来,再找我帮你接电话吗?」

她说的有道理……还好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季虹,而且她也是唯一没有要求我不可以告知另外三名大小姐的人,所以被周昕等人知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喂,打给我有什么事吗?」我用着有气无力的语气回应她。

「喂,阿羽,不好了!咦?你声音怎么了,人不舒服吗?」季虹的声音好像有故意压低的感觉,有些听不太清楚。

「这个说来话长,找我有什么事吗?」千万别告诉我,你只想问我吃饱了没,而打电话过来……

「啊!对了,就是刚刚你房间的音乐那么吵,芸妃突然很生气的冲到楼上去,可能是要去你房间骂人喔!你要小心一点。」她想起打过来的目的,赶紧跟我说。

「什么!」我惊愕的叫了出来。刘芸妃要冲上来!她只要一出现,场面一定大乱特乱。

周昕也被我的神情给吓一跳。

我还未反应过来该怎么办的时候,碰一声,我房间的门马上被人踹开。

「死项羽!你……咦!小昕?你怎么会在这里?」踹门进来的人,正是刘芸妃。看她样子本来是打算看到我就开骂,但可能她也没想到周昕会在我房里。

「芸妃,人家好害怕,那个人……呜呜!」周昕在惊愕一下子过后,马上表演出落泪的表情。

在我还惊愕于周昕那堪称出神入化的演技,以及想不起她那句熟悉的台词,好像曾经在哪听过时,刘芸妃又翻起袖子摩拳擦掌,杀气腾腾的向我走过来。

「你这个死色狼!」

听到刘芸妃这个说词,我登时想起我那天救季虹的那一幕。

看到躲在刘芸妃身后的周昕,俏皮的吐舌头对我扮鬼脸,脸上写明了「谁叫你骗我,这叫报应」这句话,我知道我又被她陷害了……

规定#2恶训开锣

周昕在觉得惩罚我足够了之后,才拉着刘芸妃一起离开我房间,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对我再扮个鬼脸。

刘芸妃下手还真够重,痛死我了。我猜想她下手会那么狠,八成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挂她电话。

而打电话给我的林语儿,只是想询问我什么时候有空,好过去跟她拿十万支票的酬谢金。

还真是个天才的问题,就住在同一栋公寓里,还要另外约时间出去拿,真是败给她了。看来,她还是不希望被另外三位大小姐发现这件事,所以我只好跟她另外约好,只要她一通电话打来,我随时都可以去拿。

在我跟林语儿谈定了以后,刘芸妃又打电话过来,要求我将换洗用的衣服以及盥洗用具准备好,她明天起有几天空闲时间,所以她打算带我到山里特别训练的地点去,要给我来一次魔鬼训练。

哇靠,她有空闲,并不代表我有空闲啊!今天不过是星期一,我明后几天又不是跟她一样学校有放假,还要上课耶。

唉!她还真是那种做事不经大脑,思考模式只有直向前进的人。

只是,听到她这么说的时候,我的心情却不像之前那般担心自己会被她玩死,反而是有一种期望的遐想,期望自己会在刘芸妃的训练下,让我这个运动白痴在体能方面会有所变强。

像那天刘芸妃家族举办的交流赛中,所看到的那些武艺高强的选手,我心底实在羡慕得很。要是我的功夫能练得像他们这般,至少遇到野蛮不讲理的人,我也能够有自保的能力,例如刘芸妃、该死的潘约荣,还有在码头遇到的地痞三人组……

也许是心底有变强的欲望,所以我才决定去配合刘芸妃所要求的训练时间,而跷掉学校的课程。

当我将所有东西准备好,喘口气想要上床睡觉时,却听到周昕的手机响起简讯的音乐,害我心跳加速了起来。

真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医药箱在房门外。」打开了简讯,上面这样写着。

天知道,是不是她又想到什么鬼点子来整我!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门前的地板还真的摆了一个医药箱。我将它拿了进来,打开来,里面还附了一张纸条。

「这次就原谅你了,快擦药吧。」看完后,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其实在尝过几次刘芸妃的粉拳后,我发现她下手的位置都拿捏得很好,在我身上那些皮外伤会很痛之外,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加上脑域开发出来的超强恢复力,这伤势没两天就会好了。

在我简略擦过药水以后,我的房门又轻轻地被人敲响。

唉,又是谁啊?

没想到打开房门,门外的人却是季虹,她手上提着一组医药箱,怯生生的站在门外,看来,她是好意想来替我擦擦药水的。

呵呵,还真是个可爱的女孩。

翌日早晨,大雨过后的山区,空气格外清新,茂密山林的枝叶展现着亮眼的翠绿,踏在脚下的泥土,也格外的粘稠。

我穿着有如装甲战车一般的训练器材,拖着极为沉重的步伐,与刘芸妃走在山路上。这段山路是她从前自我训练时,所规划出来暖身用的路途,可以锻炼下盘的稳定性,以及增加体能上限。

这些器材是我常在电视上看到的,在两肢手臂、两肢小腿与身体的这些位置,穿戴上特别加了铅片的护具,全部重量加起来,足足有三十公斤。

本来这些训练器材是刘芸妃拿来训练自己用的,而很荣幸的,她为了锻炼我,也顺便帮我准备了一套。

她规定我在特训的这二天里,护具都要穿在身上,不能取下。

「你体力太差了!路程都还没走到一半,你的样子就像是快挂了。」刘芸妃皱着眉头,望着我。

大口喘气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回她话。

我们自山下下车开始一直走到现在,足足有三、四公里的距离。沿途山路阶梯、泥地草丛、小溪岩岸,路途极为难走。

想不到光走个路,就已经这么累人,当然大部分原因是出在身上穿着的,那三十公斤重的训练用护具。

本来还以为才三十公斤,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没想到随运动量越多,穿在身上的护具仿佛也越来越沉重,现在感觉就像是有百多公斤重的东西,攀附在我身上,几乎让我动弹不得。

这时我也在庆幸,还好一开始住宿用的设备与换洗衣物,都找人另外用车运到目的地。我们身上都只带着基本紧急时刻用的登山用具,如一小包速食干粮、多功用瑞士刀(有着多样性能的小工具,有小刀、小锯子、小剪刀、开罐器等)、防湿火柴、雨衣等等,这些总重不会超过一公斤,相当轻便。

要不然穿上护具,再加上额外所带的衣服或设备什么的,不重死人才怪。

跟我穿着同样三十公斤重护具的刘芸妃,却像是刚做完暖身操一样,额头才微微渗出汗水,神清气爽,整个人看起来活力充沛。

真是有够猛的,既野蛮又活力十足,简直就像类猿人的翻版……

「算了,我们休息一下。」刘芸妃语气有点冷。

已经快累得半死的我,听到她这样说,如获大赦,软坐在地上喘气休息。

「真没用。」刘芸妃随便找了一块干净石块坐下,翻起地图看着。看来是为了确认前进方向是否正确。

听到她说的话,我只是苦笑在心里,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没用。

在脑域开发后的我跟以前相比,智力虽然是大幅度的成长,但体力与运动神经,却大幅衰弱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先前还在养伤的时候,虽然这问题已经有听姨丈说过,但自己平常根本没有什么在运动,大部时间都沉溺在自己得到超人智力的快感下,迅速翻阅、学习许许多多的书籍,所以这个问题在那时,并没有让我注意到有什么差别。

休息一会过后,刘芸妃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皱着眉头对我说「喂!你还撑不撑得下去,看天气的样子快下雨了,现在还不赶快上路的话,等一下会更难走,而且也会危险许多。」

「走吧。」我撑起疲累的身体站立起来。虽然只休息一下,但感觉体力已经恢复许多,这大概也算是超强恢复力的功劳吧。

「那走吧。」刘芸妃看我一眼后,带头走去。

「嗯。」我拖着疲累的身体,尾随刘芸妃的脚步。已经累得挺不直身体的我,视线只有在身前的刘芸妃与泥沼的山路之间徘徊。

我也没注意走了多久,唯一感觉到阴暗的天空,开始飘起漫漫细雨,周遭渐渐飘起雾气,有种漫步云端的感觉。

「运气真差,竟然起雾了,真讨厌。」她喃喃自语一句后,回过头来询问我,「喂,有办法再走快一点吗?」

「呃……」

我还没回应她,她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用说了,看你的样子,就知道大概不行。告诉你,如果雾再变浓,那你就要有露宿野外的心理准备了。这里的雾气不容易退去,我们要等到雾退了才能继续走。」

「随便。」对现在的我来说,只要能让我好好的休息,住哪里都是天堂。

「没主见。」刘芸妃继续往前走。

我懒得理会她怎么说。面对不喜欢的人,我态度都是非常的冷淡。

在四位大小姐里,我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刘芸妃,她这个人蛮横不讲理,做事不经大脑,除了长得漂亮、身材姣好外,我还真看不出她身上有什么优点。

要不是因为老妈的谆谆教诲,不可以对女孩子打坏主意,我早就找方法回报她了!不用搞得像现在见到她,就只能选择乖乖就范或是逃跑。

话说回来,刘芸妃所规划的这条训练路线,全部是特意避开人工开发好的山道,改选未开发的山野小径,非常难走。

道路崎岖不平不说,甚至有些地方还要攀爬山岩,或是经过小溪,涉水而过等等,都是纯粹天然形成的道路。

如果因为雾气造成视线不佳,或者是雨势太大,有些地方甚至会成为有致命危险的天然陷阱。

她说雨势或雾气变大,就必须停止前进,也是基于这个道理。

对她来说,也许是老天不作美,对我来说却算是个好消息,山区里雾气越来越大,前方的可见度越来越小,而此时我们正好走在沿着山壁的小路上,一边是陡峭的山壁,另一边则是深谷山林。

「气死人了!连老天都跟我作对,这时候给我起大雾!」走着走着,她突然很生气的吼起来跺着脚。

「呃……」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知道,要是她呈现暴走状态,那我可控制不住,也抵挡不住她。

「休息!」她二话不说,在这条小路上一处较为宽大的路面,就地蹲坐休息。

我则原地坐了下来,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流失的体力。

由于我们俩彼此都讨厌对方,实在没什么话好说,所以一直沉默不语,各自休息。

休息了快一小时之后,体力已经恢复不少,但眼前的雾气不见散去,反而越来越浓。照这么看来,要是在日落前这雾气还不退,真的就要像刘芸妃所说的,要露宿野外,等到明天天明的时候才能再出发。

「啊——」她突然大声尖叫起来,音调拉得非常长,听起来就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我被她这个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到,楞了一下「发生什么事了?」这并不是因为担心她发生什么事情,而是基于男性的本能,听到女性尖叫的我,就会这样反应性的问。

「没事。」她叫了一会后,收声冷淡的回答我。

「呃?」有种被耍的感觉,但是我却更确切的感受到,今天的她,很不对劲。

「走吧!」她站起身来又继续往前走。

「去哪里?雾这么大。」我愕然的问。在雾这么大的情况下,走这种山路,她又不是不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继续训练。我不想静静的待在这里等雾气散开,跟上来。」她也不管我的回答如何,往前走去,一脸气闷的样子。

「等一下!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还是等雾散开,再进行训练比较安全。」我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怎么一下又突然改变想法了?

对我来说,一旦被我认定有危险的事物,我都会尽量避而远之,尤其是身旁还带着一个朋友的时候,更是会特别小心谨慎。

因为我不愿意见到由于我一时的疏忽,而让朋友发生了什么意外,这会让我愧疚一辈子。但只有我一个人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照以往的经验来说,理性战胜不过情绪。

「不好,我不想一直这么呆等。」她头也不回,冷淡的回应我,人继续的往前走。不知道在耍什么任性,麻烦的女人。

「喂!够了喔!别再这么任性了,这样很危险。」我语气变得有些不满。我最讨厌的,就是会拿生命来开玩笑的人,无论是自己的生命,还是别人的生命。

「怕危险,就别跟过来。」刘芸妃冷淡回应我。

听到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我心底的怒火被激了起来。

「你……这女人,没救了!」我也没多想,走过去把她拉住,不让她继续往前走。

「别碰我!」她打掉我拉住她的手,并在我胸口击了一掌。

这掌可痛得我连退好几步,退到崖边差点掉下去。她一脸愠怒的回望,瞪着我。

这下我可真的火大了。这个女的,还真是有生以来第一个惹火我的女孩子,也是第一个能让我这么讨厌的女孩子!

我真的有一股想丢下这个女孩子,不想理她死活的念头。

「哼!想死……」我话还没说完,脚下感受到地面松动,耳边也听见了石头滚落山壁的声音。

我直觉反应到,我应该要赶快跳离开这块地方,但身体却无法完全执行脑袋的想法,动作还是慢了一大拍,脚下的小路整个塌陷下去。

失去重心的我,看来该是要准备玩自由落体了……

规定#3*坠落山谷

「你这个笨蛋!」看到我脚下的小路崩塌,刘芸妃立即反应过来,迅速的扑过来抓住了我的右手。

我整个人已经悬吊在半空中,没有半点可以伫立的地方,距离深谷里的地面足足有六、七层楼高。

「别放手!护具脱掉,很重!」刘芸妃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她脸色已经出现赤红,看来她是拼了全身力气来抓住我的手。

听到她说这一句话,受到惊吓的我才恍然回神,心底的惊恐迅速被我冷静的思绪湮灭。

最近控制自我情绪的能力,越来越得心应手了,迅速让自己冷静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本来还以为这下完了,就要上天堂跟耶稣拜码头,没想到却让刘芸妃给救了。老实说,还真没想到,我竟然有需要她来拯救性命的一天。

「嗯,我试试……」因为那些护具是作为运动训练用的,都绑得相当紧,在这种悬吊在半空中的状况下,只剩左手可以用的我,要解开这些东西实在费力得很。

想了一下,决定目标先放在右手的护具上,尝试着用牙齿来解开绑死的绳索,解开之后,右手也会比较方便灵活许多。

只是没想到为了讲求迅速,使得动作过大造成强烈晃动,这让刘芸妃所趴倒的地方,竟然啪啦一声,些许土石滚滚而下,打落到我的脸上。

而这也才让我发现到,那个位置的崩裂迹象,仿佛有渐渐变大的趋势,滚落的土石越来越多,看来这边的地质状况,相当松软,搞不好我晃动程度加大一些,就可能会塌陷第二次,那可真的会拖累刘芸妃下水。

同样发觉到这种状况的刘芸妃,也赶紧警告我「动作别……太大,不然会……再塌。」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显得有气无力。

看得出来她已经快到极限了。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拉住体重加上护具近百公斤的我,要能撑个几分钟,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这点不用她说,我也明白,但我考虑到的却更多。

照这个情况看来,她肯定是没办法拉起我的,而悬吊在半空中的我也没有着力点,没有办法可以减轻她的负担。

看来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一个人掉入深谷,还是两个人了,其实,这也根本不用选,拖累别人下水可不是我所乐见。虽然,我会悬吊在半空中的大部分原因,都是眼前这个奋力想救我的女人所造成。

不过,乖乖赴死可不是我的个性,只要有一线生机,我旱鸭子都会给他化身成水中蛟龙,拼命的游过去。一瞬间闪过这样的想法后,我迅速勘查起四周状况。

最后认定,眼下唯一能利用的东西,就只有山谷下那些枝叶茂盛的高耸树林、悬壁的上升气流、身上坚硬的铅片护具,以及腰带的急救包。

把目前的状况与能利用的东西,经过脑海迅速的推算,很快的我便决定好对策,并判断出,其实这种高度只要能好好应对,并不是非死不可,还是有很大的生存机率。

只要掉落位置是在一棵枝叶雕零差不多的树木上,像这种树枝脆硬且微带点韧度,对准掉落,可以借着身上护具的坚硬与防护力,与枝干相撞击增加阻力,再减缓下坠速度。

况且这里属于了无人迹的山区,像那种雕零的树木底下,所堆积的枯叶也一定有相当的厚度,再加上长年潮湿腐化枝叶的松软土壤,两者加起来,勉强能作为软垫。

但这些减缓方法,仍无法完全抵销近百公斤的下坠力量,要是一切如脑海里演算那般顺利的话,也许只会断上几根骨头。

在脑海所能运用的资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能凭借的就只有本身运气而已,现在只能保佑自己选择的地方没错。

「刘芸妃,放开我的手。」决定好对策以后,我向她喊着。

「不……要。」她回答得相当干脆,不过已经没有什么气了。

「大小姐,想救我就放开手吧!」我有种想哭的念头。已经没时间向她解释了,眼前土石崩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只要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放,那最后结果一定是一起摔死。

她什么都没说,仍想靠着她那蛮劲把我拉上来,她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这个白痴野蛮、胸大无脑的女人,是不是也想一起死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只要你放开手,就可以解决掉像我这种色狼,为世界除去一个败类了!你看多诱人啊!」哀求不成,只好改成怒骂。

她眼中爆出怒气,不过一下子却转变成疑惑,最后再变成坚定,而手从头到尾仍死命的抓着。

耶!看起来好像有点效果了喔,看来再骂难听一点,也许她就会放手了。

「你这个呆女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老是野蛮不讲道理,又粗暴,又冲动,又又又……哎呀!随便啦……反正你给我放手就对了。」我骂到不知道该骂些什么话。

不过,这次的话她好像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有缓缓的说道「我很……讨厌你,但是……我宁愿……摔死,也不会见死……不救。」

突然之间,我觉得我好像白痴一样。听到她的这一番话,我真的有点被她那股执着的傻劲给感动到。

原来这世界上,还有像她这种肯为别人付出自己性命的笨蛋存在,还以为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绝种了。也许是因为那单纯直接的思考方法,才造就现在的她吧。

这一番话,在平常听到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还会觉得对方在说笑,但在像这种危难的时刻听到这句话,真的有一种震撼的感觉,也许「患难见真情,乱世见忠贞」这句话,就是如此应景而来的吧。

此时,我真的觉得能交到像她这种朋友,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同时,也想到刚刚竟然会有不想理她死活的念头出现,跟她相较,我真的感到相当的羞愧。

想到这些,我就更不愿意拖累她,既然讲不听,只好硬来。

正打算举起左手,用力的要将她的手扳开时,她趴倒的位置终于承受不住两人百多公斤的重量,正式宣告崩塌。

看来争执的时间还是太久了,如果我一开始就清楚她的为人的话,那么我会选择更干脆的做法。这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庆幸的是,临死前才知道我认识了一个这么不错的朋友,而悲哀的是,这位傻得可爱的朋友,却在这一刻越帮越忙……

经过瞬间的判断,用最为客观的想法去看,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一起死的好,看来需要有一个人来做肉垫。

这点倒是不用犹豫,我还有一点男性的自觉,像这种倒楣的事情还是自己来吧。

我迅速的拉着她的手,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以确保落下时她是压在我身上,而她双眼紧闭、脸色带着惶恐,看来她真的相当害怕。

但才刚把刘芸妃拉近,却在她的身后看到一幕令人极为诧异的景象。一道黑色残影划出两条深红光芒的庞然大物,以极为迅速的动作奔下山壁,瞬间冲过正在落下的我们。

我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背部就撞上什么东西了。我那虚弱的体质承受不住强大的反冲力,登时晕死过去。

「……这里是哪里?」

我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是深邃的清澈星夜,枝叶稀疏而高耸的树林。倒地的地方,除了有些湿答粘稠之外,还蔓延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

刚清醒的我,有点搞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也不清楚到底昏迷了多久。没有灯火下,只能用稀薄的星光辨识环境,四周相当的黑暗,但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见。

「呜……痛!」为了搞清楚状况,我稍微移动起身体,想抬起头到处查看,但强烈的疼痛立即刺激起我的神经,会痛的地方可以说还好,比较惨的是左手臂已经完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

思绪有些混乱的我,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才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刘芸妃,还是那道奇怪的黑影。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那道黑影,这种地方竟然有那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真的令人感到相当诧异。

「对了!她人呢?不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事?」用右手撑起像是快散掉的身子,四处仔细的找,才发现原来她只掉在我旁边而已。

虽然她同样也昏迷趴倒在地上,但她的左手却仍紧紧的抓着我的右手,没有放开过。嘿,傻女人。

我挣开了她的手,走近她旁边看了一下她的状况,因为亮度不足,没办法看得很清晰,稍微看一下似乎没有很明显的外伤,有的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而已。看来我们的运气都很不错。

「喂,醒醒,刘芸妃。」我尝试着叫醒刘芸妃。

「嗯……咦……我还……没有死?」苏醒过来的刘芸妃,说话显得有些气虚无力。

「嗯!看来我们运气都不错。这边的土质相当松软,减缓了不少下坠时的冲力,要不然我们大概现在都成一堆肉饼了吧。」我没有提起那道黑影的事情。一来是觉得搞不好自己眼花了,二来是认为没有必要引起惊恐。

「呜……好痛!」想翻起身的刘芸妃,翻了一半又倒回地面,捂着自己的右大腿,面色呈现痛苦的样子。

「我看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帮她看一下伤势。

「你想做什么,别碰我。」她虽然露出厌恶的神情,但我却听得出她语气中带着惶恐与害怕的意味。

我随即猜想到,她之所以会这样,很可能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受伤虚弱的身体,很难抵抗我这个看起来只有轻伤的男人。看来,她好像把我这种行为画上「色彩」,很害怕我会趁这个时候对她图谋不轨。

看来,她心底对我还是相当的讨厌与不信任,把我的人格与色狼画上等号。

不过,误会如此深,大部分原因还是出在没有机会给我解释。虽然在先前不少时间里,常常与刘芸妃碰面,但她根本对我不予理会,就算想上去跟她解释清楚,大概也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吧!

而我知道也有小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散漫的个性所造成。反正她讨厌我,我也讨厌她,那何必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先前的我一直是抱持这样的想法。

「好!好!好!」我苦笑着退了几步,没有再靠近她的意思。

想起先前她这么奋不顾身的救我,我对她的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现在的我,实在难以对她发脾气,倒是从她的反应看来,伤得似乎挺严重的,搞不好她那腿已经骨折,应该是没办法走路了。我想,要赶快找到救援才好。

「你以往来这边特训时,应该都有定时连络家人或是管区吧。」据我所知,有些地方为了安全起见,登山客都必须跟山区管理所,登记入山时间与人员资料,并且要定时回报所在位置与状况。

「有跟管家连络的习惯,最慢三天一次。」她忍着痛,努力的撑起身子,坐靠在一棵树下,才缓缓回答我。

也就是说,要等救援队来救我们,最快也要等到三天之后啰!

现在身上的干粮以及水,却只有预备一天的分量,不吃东西至少可以撑个一星期不死,但不喝水,保证三天就会脱水而死,看来得自力救济了。

但现在树林内光线不足,如果任意走动也是徒增危险而已,看来只好等天亮再想办法了。现在所能做的就只有睡觉。

刘芸妃似乎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把急救包里的雨衣拿了出来,覆盖到自己的身上,她似乎也打算先休息,等天亮后再做打算。

「喂!如果让我发现,你趁我睡觉的时候对我乱来,你就死定了!」她要休息之前,仍不忘对我威吓一番。

要是先前听到她这番话,心中还会有种被威胁的厌恶感,但现在听起来,感觉像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必须装出霸道野蛮的样子来吓唬人。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我觉得她天真得可爱。

呵,呆女人!本来我也打算学她一样,将雨衣覆盖到身上保暖,但拿起来时,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也许可以解决饮水的问题。

由于这里相当潮湿,相信在清晨时候,凝露也会特别多,也许能藉此利用一下。

我用瑞士刀里的小刀,将雨衣帽子的部分割了下来,找了一处可以挂雨衣的树枝,将雨衣摆出最大限度展开,并使雨衣一端的衣角朝下,正下方则略微的挖了一个洞,将雨帽摆了进去,作成一处简单的集水槽。

「笨蛋,小心冷死你。」刘芸妃愕然的看着我做的一切,不过她似乎没发现我的用意。

听到她这样说,我什么话也没有回应她,自己随便找了地方躺着休息,等待天明后再做打算。

规定#4色狼治伤

「哈啾!好冷喔……痛!」入睡的我,被一阵凉透心扉的寒风给吹醒。本来想习惯性的继续赖床,但却遍寻不着柔软的棉被,反而牵动身上的伤势,尤其是左手臂的伤势。

那强烈的刺痛感让我迅速清醒。张开眼,天色已微明,山林又弥漫起淡淡薄雾,身上的衣服也因朝雾的湿气,给浸得湿粘,相当难受,微风一吹就会感受到阵阵寒意。

「哇靠!怎么这么冷啊!」我瑟缩着身子,观察起周遭环境。

刘芸妃现在也还在睡,用雨衣将整个人给包裹起来,看来她也相当的冷。

对周遭环视一遍后才发现到,我们距离摔落的山壁,相距至少有五十几公尺远,而那边山壁,还堆积着厚厚一层砂石,夹杂着树木断枝,只是,令我有点诧异的是,未免也摔得太远了吧!

不过,现在也没空去想为什么了,我必须趁着白天有阳光的时候,赶紧找寻一下这附近是否有人工建造的道路,或者是避难屋什么的,就算没有,至少也要想办法赶快找到救援。

我将全身的护具脱下,并从急救包里找出碘酒、纱布,处理了一下伤口。看了一下左手臂,并没有呈现怪异的扭曲,也许只是骨头裂伤。不过,我还是找了两根直的木头,用纱布固定好左手臂。

昨晚临时弄的集水槽里,倒是集了不少的水,而枝叶上也一直滴下露水,落在雨衣上流入水槽中。虽然量不多,不过只要节省着喝,我想倒也还不怕会渴死。

包扎完以后,我便开始四处走动查看,因为怕迷路,所以走在山林里的同时,也在树干刻划下了记号。

只是,在山林里绕到薄雾完全散去,朝日升起时,我还是没有找到有人烟的迹象。我有点气馁,看来只好回去,询问刘芸妃认不认得这边的路,如果她也不清楚,我们真的只好等人来救援。

没想到走回去的时候,刘芸妃仍然还窝在那边继续睡,用雨衣将自己包得死死的。

这个女的还真会睡。

「喂!刘芸妃。醒醒!天亮了。我们该出发,去寻找救援了!」

「嗯……好冷……别吵我……」她看起来像是在睡梦中的喃喃自语。

我听到差点没晕过去。拜托,我们现在遇到山难了耶!她该不会还以为自己是在渡假啊!

「喂!喂!大姐!别赖床了。」

「……好冷……别吵我……好冷。」她脸色红润到看起来像快烧起来一样,一点也不像是很冷的样子。而神情也一直表现出不舒服。

我察觉到她现在的表现实在很不对劲。

不会吧!这么倒楣,竟然在这时候生病?心底闪过这样的念头,同时手按在她的额头,量起她的体温,这才发现到她发烧了。

搞不好是昨天为了救我,体力虚耗过度,再加上这边相当湿冷,昨晚睡觉时没有适当的保暖,受到风寒侵袭而发病。

这下可麻烦了,急救包理可没有类似感冒药的医药品,要是运气不好,病情恶化下去,搞不好撑不到救援队来救助,人就已经先病死。

「喂!刘芸妃,清醒一下。」我又尝试想叫醒她,看她能否报知我的位置,这样我才能背着她,赶快找到有人烟的地方,找医生替她治病。

遗憾的是,现在她的神智,处于半清醒半昏迷,对我的叫喊根本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让我非常担心,我的思绪开始呈现混乱状态,「该死!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在毫无意义的喃喃自语两声后,发觉这样根本不是办法,现在唯有先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相信在冷静下来以后,那智商号称有三百的脑袋,一定可以想出办法的。

思绪冷静下来的同时,脑海里也记起,曾经在图书馆看过中医理论的书籍,其中就有不少辨证论治的条文,讲明在什么症状下,该用何种药方或者是治法。

虽然看过几本医学的书籍,我自知还不够格帮人医病,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利用这些辨证论治的条文,我开始解析刘芸妃的病情状况。虽然是如此,但我仍然担心误治,所以花了好久时间,很仔细的察看有没有漏掉病因。

根据我所知的中医理论,人身体的病因无论是多一样或少一样,那辨证出来的疾病,就很有可能会变成另一种。

依据脑海里的资料,判断出她目前病症属于初期,只要赶快除去体内的热毒,至少可以减缓病情,而去除体内的热毒,最好的方法便是令她自行流汗,逼出体内的热毒,只要汗出热退,病情便可获得缓冲。

「流汗,是吧。」不过,这么冷的情况下,连我绕树林都绕了好几圈却一点汗也没出,想要叫她这个断了脚的人,靠运动达到流汗的地步,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下只好靠别的方法,也就是最传统的方法——草药。

在这个花草蕴藏量丰富的山区里,对于草药有一定认知的人而言,这地方就像是巨大的天然药房,况且中药不像西药那般一种病吃一种药,而是同一种病可以吃不同种类的药,也能达到相同的治病效果。

认药最根本的书籍《本草备要》(本草纲目的删补本),这本书在当时也是因为觉得有趣才拿来翻看,凭借着超强记忆力,到今日我仍清楚的记得,因此对不少天然草药也有一定水准的认知。

既然打定好主意,我赶紧再走入山林中,特别专挑杂草丛生的地方,碰碰运气。

找没多久,便发现不少能用的药草,第一次采药,心中感到还颇为有趣。

「哇!这是不是石菖蒲吗?哇!还有龙胆草、黄精,看起来跟书上图鉴里的样子、特征的叙述,大部分都吻合耶,呵呵。呃……不对……」

在高兴的笑个两声后,才想起我找草药的原本目的是要去救人,采到没有用处的草药也是没用。随手丢掉以后,又开始认真的寻找。

经过两、三小时的寻找以后,才总算找到一、二种能用的发汗药草与佐药,而寻找草药中,另外还意外发现不少可食用的蕨类、五年芋、野生山药,这些能食用的野生植物,能解决目前缺乏食物的困境。

回到临时的营地后,我再观察一下她的情况,便赶紧着手处理手边找回来的药草。

我把附近较为干燥的树枝全部收集起来,将一部分较为干燥的树枝削成丝,再将剩下的干树枝搭成中空锥状,把木丝塞入,最后将防湿火柴点燃丢入当中,一下子,火便给点燃了起来。

一来是打算让两人取暖用的,全身衣服都湿答答的很难过,二来还可以用来煮食我拿回来的这些药草与食粮。

找了一块较为干燥的石板当烤板,把顺手锯下、带回来的竹筒当作容器。

我依照书上草药处理方法,除去不用的部分,煎炒处理完后,磨成粉状。本来依照书上所言,用水煎煮的效果会比较好,但由于现下连饮水都有些问题了,所以只好又花了我二个多小时的时间处理。

完成以后,我本来打算赶紧叫醒刘芸妃,要她吃下药粉,但不知道何时她又陷入昏睡状态,额头上的热度也越来越热,非得现在吃药不可,好赶快退烧。

想了一下,我将药粉倒入水中搅和,将她扶起来,掰开嘴,卷了一片叶子让她衔在口中,慢慢的灌下去。

喂完药以后,才想起还没有处理她昨天的伤口。在这种潮湿的地方,伤口没处理好很容易腐烂。

想到这点,我将火堆的火势加大,将她的雨衣拿开,拿了消毒水与纱布替她稍微处理一下伤口。

这时我才察觉到,她的衣服同样是湿答答的,一点也没有达到保暖的作用,难怪会发烧。不过,问题来了,只要她仍穿着湿衣服,体温就没办法上升,也更不可能会流汗。

「唉,希望她醒来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先海扁我一顿,再将我凌迟处死才好。」

我开始缓缓的解下她穿在身上的护具、衣服。老实说,身为正常男人的我,在解开她衣服的那一刻,我感到血液在体内沸腾,这种动作在成人影片看过很多,总觉得自己应该习以为常了,但真正自己动手时,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带着一丝紧张、一丝胆怯,还有一丝期待,这时候感觉自己还真像是个淫贼。

意识到这一点,我深吸了两口气,平静下心底异样的感觉后,手脚的动作才俐落许多。

将她身上湿透的衣服扒光,仅剩内衣、内裤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便开始着手处理她身上的伤口,而最明显的是右大腿上的一大块瘀伤。

有关骨科这一类的书籍,我没看过,所以没办法判断是不是骨折,不过,我仍然把它当成骨折处理,找了两根树枝用纱布固定住。

伤口处理完以后,我拿了她的雨衣将她的身体盖好,加大火堆的火势,把她的衣服晾起来烤干,而我的衣服当然也顺便了。

忙完后,我又察看一下她的病情,已经有开始冒细汗的情况,额温也开始微略降下,脸色也变得缓和许多,还好药草有效,要不然我可真的没办法了。

这时我才安心的喘了一口气,坐到火堆的另一边休息。今天可真累死人,真没想到本来是要学武练身体,却搞到后来快变成了野外求生。

一边回想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一边顾着火堆的我,也许是因为劳累了一个上午,也许是目前的困境暂时解决无须担忧,在心情极为放松下,不知不觉间陷入梦乡。

我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听见耳边传来沙沙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动。

我第一个反应是,该不会有什么野生动物跑过来拖东西吧?要是有攻击性的野生动物,那可又麻烦了。

我赶紧张开眼睛,想四处查看,可是却没想到才张开眼睛,却看到面前出现一脸怒气的刘芸妃,手拿着瑞士刀向我挥过来。

「哇靠!」我迅速反应闪到过这一刀,连滚带翻的逃开她一段距离。

扑了个空的刘芸妃摔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爬不起来。

原本被我扒得只剩内衣的她,上半身已经穿上了原本的衣服,而下半身只拿雨衣当作围裙遮掩起来。

「我要宰了你这个死色狼!」她怒瞪着我。由于右腿受伤,她没办法立即站起来,但仍然努力的想将自己撑起身来。最后还是因为力气用尽,才放弃再次爬起身,脸色苍白的喘息不停。

「呃……等等,你误会了,听我解释一下,我是为了帮你治病才这么做的,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对你做出其他事。」虽然早就预料到刘芸妃会反应激烈,但却没想到她会那么狠。

「治病?」她神情有点愕然。

「对啊!你不记得了吗?」

她神情稍缓和起来。经我提醒,她似乎也想起早些时间,身体的确有出现不舒服的症状。

我看到她神情缓和,赶紧说明早些时候的情况。经过我的解释,刘芸妃也完全记起那时自己的状况,怒气才消了一些。

可是没想到怒气减退以后,取而代之的是哽咽的哭声,晶莹的泪水狂落而下,她低着头大哭起来,仿佛是因为受不少委屈,整个爆发出来,用大哭来宣泄心中的难过。

「呃……这个……那个……」看见她突然大哭起来,我慌乱得不知所措。我也不清楚自己哪里犯着她了,使她这样大声痛哭。

看她哭时所露出的神情,我才发觉她那看似坚强固执的个性下,有时候也像正常女孩那般软弱无助。

规定#5回返文明

手足无措的我,不知道根本该怎么安慰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道歉,只好沉默的坐在火堆前,等待她哭够了,再做打算。

也不清楚是哭了多久,她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你真的什么也没做吗?」她像是为了要让自己安心才这么问的。

「我可以发誓。」虽然是这样说,不过这年头发誓好像根本也不值得信任。正想改口,说点别的时候,她已经先开口「谢谢。」虽然声音非常小,但我确实听到了。

接着她人又像是回想起什么事情,低着头沉默不语,露出失神的表情。

看到她这样子,我没有打扰她,彼此默不作声了许久,营地里寂静无声,唯一能听到的是火堆里,劈啪的木柴燃烧声。

天色也渐渐由黄昏转入黑夜。

「咕噜!」首先打破宁静的是我的胃的鼓噪声。在这么寂静的时刻,声音还真有如巨响。

「噗嗤!呵呵。」刘芸妃先是惊愕了一下,回神后轻轻笑了两声。

「呃……呵呵。肚子饿扁了。」我讪笑着。有点尴尬。

「喂!我急救包里的干粮还没有吃,你先拿去吃吧。」她语气虽然还是那么冷淡,但却让我感觉多了一点人情味。

「呵呵,你不是也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也应该饿了吧!那干脆我来弄一点东西,一起吃。」

「笨蛋,我们现在身上只剩干粮还有水,哪有什么东西可以弄来吃,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现在还住在都市吧!」

她没好气的说道。

「吃这个啊!」我拿起白天所找到的那些粮食给她瞧。

「这些草能吃?」

「呃……可以啦,这几种植物大多生长在这种潮湿的山区,只要仔细找找,便可以发现不少。像这种山芋、食用小叶蕨大多生长在潮湿地或山沟,还有这个俗名叫神仙菜,一年四季都可以找得到。」我一边拿瑞士刀处理山菜,一边跟她讲解这些东西是哪里找的。

「哇……你怎么懂那么多啊?」她用着惊叹的语气说。

「呵,还好啦。」听到别人的称赞,感觉还挺不错的。

「啊!我明白了,原来你以前是住在山里的原住民,对不对!」

晕,不是住在山里面的人,就一定会懂得这些吧!

「大姐,你不知道这些知识,也是可以从书上看来的吗?」我颇感无力。

「我只不过猜一下,不可以啊!」她似乎因为自己天真的想法而感到害臊,脸蛋已经红了起来。

我觉得好好笑喔,但我还是忍住不笑出来,只怕笑出来后,她手上的刀就会射过来。

「可以——」我拉长声音回答她。

「敷衍!我看到你想要偷笑,不准偷笑!你这个死色狼!」她美美的瞪着我,脸蛋变得更红了。

「好好好——那我不偷笑,那我大声笑出来,哈哈哈!」她强辩的样子就像个好胜的小孩,我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死色狼!笑我。」她在身旁抓了把泥,朝我丢过来。

「哈!咳咳咳……呸呸呸,脏死了!」那团泥巴刚好飞入我嘴里。

「噗哧,呵呵!」她看见我的样子,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看到她开心的模样,我也像是感染到这一股欢乐的气氛,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也许,我与她之间的友谊,从这时候开始才算是正式的萌芽吧。

在遇到山难后的第三天清晨,救助队的直升机便出现在山林上空。

送去医院后,骨科医生判断我与刘芸妃都是骨头裂伤,只是她受伤程度比较严重些。然而从六、七楼的高度掉下来,只受了那么一点伤,可以说是非常幸运。

不过,给救助队救回来以后,她就很少再跟我说话了,人也像是陷入低潮期,一直处于闷闷不乐的状态,真不知道她怎么搞的。

另外,遇难这几天最为担心的事情,是被我丢在行李箱里、送到预定营地小屋的小白。我实在挺担心食量那么大的小白,会不会饿死在那边。

结果听将小白送回给我的管家说,当他到达那边时,小屋里所预备一星期的食粮,除了罐头以外,其他全部都被吃掉,而小白则是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舒服的躺在屋里的床上,呈现冬眠状态。

很好……主人在上演山难记,而这只贱狗却当渡假旅游,真是令人不爽!

刘芸妃从医院治疗完以后,便在管家的陪同下直接回家,而我则是带着小白,自己坐车回宿舍。

回到宿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睡上一觉。把小白扔回它的床上后,我自己也倒在床上迅速睡死,这几天可真是累翻了。

当我睡眠补足,已经是第二天早晨的事情了,仍然照以往那般,把小白丢入背包里,跑到学校上课。

上没几节课,又给维亚强拉到社团。

「我说啊,阿羽,你这几天跑去哪里啊?怎么又弄得一身是伤啊?你未免也太倒楣了吧!」维亚诧异的看着我身上的伤。

「唉——别提了!天晓得我怎么会那么倒楣。」我没好气的回应他。

「看来,我得离你远一点了,免得沾了一身霉气。」

维亚开玩笑似的装出嫌恶的神情。

「是吗?我倒觉得是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天天在倒楣……」这句是真心话。

「啊?是这样吗?呵呵,你的错觉啦!」维亚拍拍我的肩膀。「对了,昨天小葳打电话给我,说她们姐妹俩找到一篇有趣的报导,要我们全体社员中午到社办一趟。

「听她说,好像是一篇目前在网路上流传很久、炒作很凶的留言,好像是某个学校的宿舍传出闹鬼事件喔!」

「是喔!闹鬼,真的假的?」听到这里,我的兴趣就来了。就某一方面来说,我对这种未知的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当然是真的啊!我和我姊可是收集资料,还到处去留言询问呢!」一道清脆的女声,从我们背后传来。

我们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才发现原来是那对双胞胎姐妹,说话的是小葳。看来,她们同样也是要前往社办,所以才会在这碰上的吧。

「嗨,两位高贵优雅、美丽动人的美女们,你们好啊!昨天回家你们有没有想我啊?」维亚又使出那张贱得可以的嘴。

「少贫嘴了,维亚。」小葳没好气的回应他。

「你们好。我们边走边聊吧,猴仔他们可能已经到了呢,别让人家等太久了。」小雯微笑着说。

「嗯!走吧。」几天不见,看起来维亚跟她们处得还挺熟的样子。

当我们一群人走到社办时,猴仔与大雄都已经到了,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我左手臂的伤,每个人慰问几句后,才开始我们的议题。

她们给社员每人发一份资料,那是一份汇集了网路上许多遇见灵异现象的发表人的留言,上面足足统计了有三、四十人的留言,全部都是那间学校的学生,这么多人看过,其实可以很确定那个地方非常古怪。

看过后,我大概了解资料上所谓的闹鬼事件。

只是,有件事让我感到非常的奇怪,根据上面所记录的内容,大部分的学生所看到的灵异现象,像是半夜有东西会飘起来,没人走动的走廊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不然就是某某楼梯有人莫名其妙被推下楼等等多不胜举,虽然都是很老套的鬼故事手法,但整栋宿舍的五层楼全部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倒是,目前为止并没有传出有死过人,或者有人失踪类似的这些事情。

这鬼玩的花样,未免也太多了吧!这也实在太奇怪了。

「看完这些资料后,大家有什么感觉或疑问吗?」坐在主位的小雯,淡然的问着。

「很奇怪!」所有社员几乎都异口同声。

小雯姐妹俩相视而笑。「呵呵,其实我们也是这么觉得。」

「据我所知,正常人之以会看见灵异现象,大部分是因为在偶然的情况下,自身的脑电波刚好对上了死者临死前,所遗留下来强烈电波的频率,所以才会在脑海里产生幻觉,看到死者临死前的动作或身影,甚至也可能以投影片的方式,看见死者临死前的所看到的东西。

「要是这种电波极为强烈的话,还会影响到人的情绪,让人感受到死者临死前的种种情感。不过,像上面叙述那般,能让有实质而没有意识的东西受到影响,是不太可能的。」

这是猴仔哥自身的见解。那么长篇大论的东西我可不太懂,刚刚的判断靠的只是直觉。

「嗯!这也能用磁场来解释,通常死者死亡时或死亡前,遭受到极大的痛苦或耻辱,这个地方的磁场就变得特别强烈混乱,容易有怪事发生,但那也仅限固定的地点。

「照资料的叙述有两种可能,一是建筑时风水出了问题,让整栋宿舍磁场陷入混乱,二是整栋宿舍的每一处都死过人。

「但无论是一、二都不可能,从上面资料来推算时间,这栋学校建立已久,而且还颇有名声,但这灵异现象,却是去年才开始发生。

「就算是学校故意掩盖这件事,但也没道理建校过了这么久,却没有一点消息在报章杂志上出现,狗仔队可是比拟忍者的一种行业耶!这么大的事件就算死,他们也会把这件事给翻出来。」

这是大雄的见解。他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详尽。

「嘿嘿,这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人为故意引起的骚动。」连维亚都发表了言论,虽然不多却是一针见血。

随后大家都看着我,全社团只剩我没发表言论。

「呃……嗯……事情很奇怪。」有种丢脸的感觉。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我不懂那些东西。

「噗哧!呵呵。」小葳似乎觉得我这个样子很蠢,忍不住笑起来。好丢脸。

「小葳,不可以这么没礼貌!阿羽他才刚入社没几天,知道的东西不多。」小雯拉拉小葳的手,娇嗔的说。

「不好意思,阿羽,你刚刚的样子看起来好呆喔,我才忍不住笑起来。话说回来,经过我们很多天资料的汇集,总算让我们找到这所学校的正确位置了。」小葳眨眨明亮的眼睛,笑着说。

「哈哈!真的吗?辛苦你们了,看来我们又可以办社团研习营了!」大雄高兴的笑着。

「呃……社团研习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

「你们的意思是说,要去探查这栋鬼屋?」维亚语气中带点讶异,不过也是一副极为感兴趣的模样。

「呵呵,对啊!阿羽,维亚。你俩运气真不错,才刚入社不久,就有机会参加研习营。像我们去年也才办过一次而已,而且那次还差点没闷死,什么鬼东西都没瞧见,真令人太失望了,只希望这次能刺激一点就好。」猴仔样子也是兴奋得不得了。

「好像很刺激的样子,时间呢?」维亚标准的唯恐天下不乱。

「时间就这个星期天好了!大家觉得怎么样?」大雄提议。

「好啊!好啊!」他们所有人均同意这样提案。尔后,众人又开始讨论起谁负责准备什么装备,或车子等事项。

「呃,好像还没说明地点是哪里,大家就开始谈起细节,会不会进行了太快了一点?」我提出疑问。

「啊?对耶!刚刚太兴奋了,都忘了要说。」小葳双手合掌拍了一下,一副醒悟的模样。

「呵呵,好啦,我来说吧!」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静静的小雯,这时才发话。

「这间学校其实离我们非常近。你们知道这附近除了我们这所大学外,还有另一间贵族大学吗?就是他们学校里的宿舍喔!」

呃,是那四位大小姐的学校!

规定#6tme12

讨论完社团的事情后,回到宿舍已经是晚餐后的事情。

才准备要回房间,一楼客厅的电话响起。这支电话原本是欣姨给宿舍里的人用的公共电话,但四位大小姐都有自己的手机,所以几乎没有动用到这支电话,因此,大致上已经成为我专用电话。

「喂,请问找谁。」这是我接电话的习惯用语。

「喂!阿羽喔,太好了,你刚好在家。你现在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资助我研究所经费的那位企业家,想要见你。」那是姨丈的声音。

「见我?有什么事情吗?」

「那还用说,当然是要看看你这个成功开发脑域的实验体啊。」

「去!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动物。」

「阿羽,别这样嘛!我明年研究经费的多寡,就看你的表现了耶。不然,这样吧!你人过来,等结束后,姨丈请你吃一顿好的,而且,搞不好给他看上眼,你以后就不愁没工作了,你要知道现在景气不好……」他又开始要长篇大论了。

「好!好!好!我马上到。」我打断他说的话。

「ok!等一会见。」

挂上电话以后,我把小白丢入背包中,心想是该趁这时候偷偷丢回去。

再见了,小白,养你那么多天了,我微薄的皮包,已经快被你这只呆狗吃空了,再养下去的话,那很快的就变成我吃你了,有机会我会偷偷过去看你的。

我骑机车没多久,便到达姨丈所开设的医院,走到院长室前,本来打算直接开门走进去,不过听到里面有人的对话声,心想大概是姨丈正在接待那位企业家吧,不敲门就进去这样很没礼貌。

正打算要敲门的时候,却正好听到门内传出一句话。

「抱歉!院长,我到外面接个电话,你和我爸爸继续聊吧!先离开一下。」大概是因为这个人走近这道门说话,所以能听得很清楚他在说什么。

只是这个人的声音,我觉得非常的熟悉,好像在哪听过,经过一瞬间的回想,我登时记起来了。

那是陈尚伟的声音!

我赶紧快步离开院长室的门前,当作路过,走进转角往楼上的阶梯处,躲了起来,这是我瞬间的直觉判断。

前脚才刚躲入转角,陈尚伟人便走了出来,人就站在门前小声的讲起电话。

看到陈尚伟的身影,我可以猜想到资助姨丈研究所经费的企业家,应该就是陈茂这个家伙。唉!这下可好玩了。

要是姨丈知道我把他的金主给得罪光了,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大致可以猜想到,八成又是剁碎做成食品,喂生化兽去吧,冷汗……

想想我还是别出现在他们面前好了。探出头偷偷瞧陈尚伟的身影,他电话讲了几句话后,脸色变得有些着急,挂了电话后,便又敲门走了进去。

我猜不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是不是该趁这个时候,偷跑回去呢?

当我还在为自己的下一步作打算时,院长室的门又给打开了,传出姨丈的声音。

「哈哈!真不好意思,那我就不送了。下次陈先生要来的时候,先通知一声,我会与小侄一起欢迎你的。」

「呵呵,好的。客气了,苏院长,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我又探出头去看,是陈茂、陈尚伟还有姨丈三人,站在院长室门前。从他们的对话看来,他们好像要走了?太好了,天助我也。

只见,三人又寒暄几句后,陈茂才带着他的儿子离开,姨丈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我等到陈茂他们俩走远、离开医院了以后,才敲敲院长室的门。

「进来。」

「嗨!姨丈,我来了。」

「哎呀!阿羽,你怎么那么晚才到?他们人刚刚才走,真是的!可惜了一个机会,不过没关系,姨丈给你看一样东西。」姨丈看见我来了,拉着我二话不说,走往地下研究所。

「姨丈,我问你一件事喔?你上次说的那位资助你研究经费的企业家,该不会是那位很有名矿产大亨陈茂吧?」为了确认答案,所以有此一问。

「咦!你怎么知道,我有告诉过你吗?我怎么不记得?」姨丈脸色露出疑问。

「呃……没有,我是用猜的啦,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他要离开,所以才这么猜的。」我编了一个理由。

「原来是这样啊!真可惜,我本来还想跟他多要些研究经费呢,看来只好等到下一次了!」他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

是吗?我倒觉得等到下次见到面以后,你的研究经费大概就会被删得一毛都不剩,可怜的姨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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