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擒妃第26部分阅读(1/2)
上好的燕窝羹让我糟蹋了可不好,这可是王爷对王妃您的一片心意啊。”
“哎,指不定你喝这个便同我一样呢,我那时可全靠了这东西,要不然还不活活饿死。”她笑了笑,喝尽了最后一口,将小碗又放回到了托盘上头,抽出丝帕拭了拭嘴角。
容善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拒绝她的这翻好意,她实在是怕沾染上这府里的人事物,特别是与冰玄卿有关的。
“就这么说定了,”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善,“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了,怀了孩子后这身子就不行了,才坐这一会儿,我便觉着累了。”
伸出的手搭在轻烟手中,另一只手背在后腰部轻捶了捶。
容善忙将手中的小碗递向柔儿,又想起身送她。
“嗳,你躺着吧,快些喝,别凉了,我先走了啊。”说罢,便转过身,指使着丫头将托盘留下,连柔儿都不许送,便又慢慢的走出了门外。
两人呆呆的看着门口好一会儿,总觉得这银月来去匆匆,似乎总有些地方不对劲儿,回头看看放在床旁小几上的托盘,又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不对。
“夫人,这个,还吃吗?”明柔儿看了眼手中的小碗,发现不知不觉间,容善已吃了一小半。
原是想劝着再多吃一些,毕竟她真的未吐出什么来,只是想想这不是自己经手的东西,就怕有个万一,到时可不好向夜将军和六爷交待,故而犹豫着问起了她自个儿的意思。
“给我吧。”容善想了想,伸出了手去。
现下她还有些胃口,便多吃一些吧,饿着她没事,但不能饿着肚子里的孩子啊。
“这门怎么开着,不觉得热吗?”
如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而后容善便听到关门的声音,再来便看到如天走了进来。
“在吃什么?”如天看她坐在床榻之上正小口小口的吃着东西,忍不住问了起来。
已有好些日子了,容善除了能吃些清淡的小粥,其他什么都吃不下,有时连喝口水也能吐半天,直到酸水都吐了出来也不能停歇。
所以说女人便是命苦,男人随随便便弄出来的人命,却要女人这般辛苦的孕育,怀胎十月,一朝分勉。而古时的女人更命苦,生孩子还要用命博,搞不好非但没有孩子,还只换来一口棺材。
想想她就觉得害怕,再看看容善短短几日就憔悴的不成|人形,她真怕她会熬不过生产,不行,她还是要让六叔多来瞧瞧,想个法子替她补回来才行。
“咦,这是什么?”看着她小碗里盛的并非平日的白粥,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哦,是燕窝羹。”容善将小碗微微举起,让她看了个分明。
“燕窝羹?”如天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到了托盘里的东西,挑眉说着,“呦,冰玄卿舍得花钱了。”
“这是四王妃送来的,她说以后每日都会让人送来的。”站在一旁的明柔儿搭了一句话。
“什么,四王妃!”如天看了明柔儿一眼,转而看向容善,看她点了点头,“她为什么送这个东西来?柔儿,你可有查看过?”
如天有些气急败坏的问着,神情不禁有些凝重起来。
她可不相信那四王妃银月会这么好心的送燕窝羹来,只怕她是另怀鬼胎吧。
“如天,你莫急,柔儿试过毒了,而且连银月自个儿也喝了一碗,”容善将碗递给了一旁的明柔儿,伸出手拉住了如天的手臂,“你瞧,她用过的碗还留在这儿呢。”
转头看了一眼,果然见托盘内还有一个小碗,一抹唇红遗在碗边。
“算她识相,她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我绝饶不了她。”如天狠狠的说了一声,看容善似乎也无异样,反到是未见她想吐,这才宽了些心,“你吃了燕窝羹未吐?”
被如天一问,容善怔了怔,连她也想不明白。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真的未吐。我还以为银月说的是假的,她说她初有身孕之时吃什么都吐,唯独这东西吃得下去。”
“嗳,你肚子里头的孩子还真是富贵命,吃白粥会吐,吃燕窝羹就没反应。”如天轻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日后送来的,柔儿你都要细心查验,若是没什么事儿你才能吃,明白么?”
“嗯。”
容善点了点头,这才令如天满意的笑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陵王的信
炎热的夏季丝毫不减其威力,灼烧着大地。
容善终于躺不住了,好不容易才求得萧善祁和如天松了口,许她下床出门走走,散散沉闷了许久的心。
如天照例很忙,每日回来总是紧蹙着眉头,像是心中有许多解不开的烦心之事。
问了几回,她也总是以笑带过。
自从银月命人送燕窝羹之后,容善的脸色又恢复到了以往的模样,气色更甚从前,让几人也松了口气。
随着时间一日日的过去,眼见着她的肚子也大了起来,她心中的欣喜也一日多过一日,而对于其他事儿的注意力也少了许多。
这一日,她和柔儿在她们住的绚凌院外闲逛,想着还未曾去看过大哥和二哥住的地方,便和柔儿一道寻了路找了过去。
萧家两兄弟便住在绚凌院不远处的谧竹轩内。
想必是因为里头种了一片竹子,这才取名谧竹轩。
一看到那成片碧绿的竹子,容善便想到了她最初住在王府之时,她的小院也曾有一角种满了竹子,总是透过矮墙探到外头。
那时,她和紫儿总是笑言,人家是红杏出墙,她们这头却是绿竹出墙。
回想起那时的一点点喜悦,在如今看来也仍是充满了乐趣。
“容善,你怎么来这里了。”才走到院门口,她们便遇上了萧善祁,只不过却是从她们身后而来,看着他的一身穿着打扮,像是从外头刚归来一般。
“我随便逛逛,想着好些日子未见着二哥了,便顺道过来瞧瞧。”
大哥还总是不时的去绚凌院看她,只是苦了二哥,住在这王府里头行动不便,连那轮椅也派不上用场,故而很少出门,她也有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
萧善祁看了她一眼,垂下了视线,上前走了两步才说道
“我们先进去再说。”
说完,他径自越过了她们的身侧,直直地向屋子走去。
容善看着他的背景,忍不住轻皱起了眉头。
大哥是怎么了,为何她一提及二哥,他整个人便沉了下来,难道是二哥的身子不适。
她看了柔儿一眼,忙跟了上去。
许是因为要住两个人,谧竹轩比绚凌院要大不少,光厢房便有三四间,每间都是东西两进加正厅的格局。
萧善祁推开了正中的一扇门,迈了进去,然后站在门口等着容善进门。
容善加快了几步,跟了进去。
“柔儿,你在外头守着。”萧善祁突然出声,对着正要进门的明柔儿说道。
“是。”柔儿应了一声,那才伸出的脚又收了回去,退出了门外掩上了房门。
容善望了一眼被掩上的房门,回头看向走进西进内室的萧善祁,看着他取出了一个软枕放在软榻一旁,然后又返身向她走来。
来到她的身旁,萧善祁伸手扶着她的手臂,将她引到软榻旁,扶着她缓缓坐下。
看着再次返身的他,容善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二哥呢?”
那俯下身搬凳的人怔了怔,而后搬起了凳子走到软榻旁放下,然后取过一旁的蒲扇坐了下来,轻轻的替她打着扇。
“你二哥,我已让明先生派了人送回汉陵去了。”他叹了一口气说着。
“什么,二哥回汉陵去了?”容善一惊,身子也惊的僵直了起来,还是萧善祁伸手按了按她,这才又靠了回去,“冰玄卿肯放他走?”
冰玄卿真的肯放二哥走吗?他不会明里让二哥回去,暗地里又做什么手脚吧,介时二哥的安危又怎么兼顾。
“他答应,只要如天、你和我留下,他便让善轩离开。”看着容善紧锁的眉头,他又说了一句,“你放心,我让明先生派了人护送,还有萧默和萧靖陪着,不会出什么叉子的。”
“萧靖也一道儿去了。”
那便好,再如何萧靖也是上过沙场,征战无数的将士,该有的智谋和胆量他皆有,再加上明少痕的人,二哥回程之路该是万事无忧了。
“只是大哥为何让二哥回去,是不是汉陵那边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离开汉陵已近一月,而她一直不知那边的消息,也不知如今汉陵的人事变迁又是如何,对萧家有何利害关系?
“容善,虽然如今你的身子重,有些事儿我不该同你说的,只是大哥不想瞒你。”萧善祁一边打着扇儿,一边正色说着,“前几日,如天同我说,从汉陵来了一封信,是给冰玄卿的,只是他却又拿给了她看。”
“信上头说,让冰玄卿快些执行他们的计划,否则,他便要收回他对冰玄卿的相助,让夜如天回汉陵去。”
“让夜如天回汉陵?”
她记着那时在汉陵皇宫之时,陵王明明说要如天以另一个身份回到汉陵,为何这回却在信里头要夜如天回去,难道是他和冰玄卿之间的交易出了问题?
“不错,依信上所言,定是冰玄卿未按照当初他们的约定行事,陵王恼羞成怒之下,才会决定让如天回汉陵。我辞官之后,几名副将皆被升迁,只是面对汉陵左右两国的夹击,只怕仍是要疲于应付,更何况现下冰玄卿存心留下如天与我,只怕汉陵的国力将会因此而巨损。”
“你是说,冰玄卿想因此而折损汉陵的国力?”看着萧善祁点了点头,她越发的不解起来,“难道陵王在答应冰玄卿之时便不曾想过这些吗?”
不可能,以陵王的机智又怎会不曾想到这些呢,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陵王会答应他,也只是为了一已之私而昏了头脑吧,毕竟他想得到如天,甚至已到了不惜要斩杀我的地步。”萧善祁苦笑着。
当他听到陵王说出这狠话之时,又何尝不觉得心寒。他忠心为国,到头来为了一个女人他却不顾他萧家世代的功勋。
功高盖主,只怕有一日他真的会死在自己卓越的功绩之下,确是不如早些辞官归去。
“什么,陵王竟想杀你,为了如天么?”这回,容善直接坐起了身来,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不错,为了如天,他要如天,可我又怎能让如天困在那个皇宫里头,若真是圈养在那里,她定会死的。”萧善祁缓了手中打扇的动作,轻声说着。
容善怔怔的看着他一脸的失落,忍不住问道
“大哥,如天对你而言,很重要是吧?”
萧善祁转过头来,看着她“是,很重要,与你们一样重要。”
容善笑了笑,伸出手抓住了他握着扇的手。
“大哥,萧家为了忠心付出的太多了,这一次,就让我们私心一回,让我们像如天一样,只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好吗?”
萧善祁怔了怔,浅笑起来,反手握住她的手。
“不论世人将来如何议论于我,打从我辞去官职开始,便只想替自己活着。”
便像容善说的那般,只为了自己想要守护之人!
第一百二十九章、求亲
秋菊初绽之时,容善在冰玄卿的王府里已住了整整四月,渡过了盛夏最炎热的日子。
王府的生活并无不同,每日里除了吃喝睡,她便是等着时间过去,等着孩子出生。
到是那银月,算算日子,孩子早该出生了,却迟迟没听到什么动静,也不知是出了什么问题。
更奇怪的是,这府里的人也都不急,似乎是时候还未到似的。
这几日,府里的人终于开始忙碌起来。
终于,在一个秋风初起的夜晚,银月住的别院里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以及一个女人有些凄厉的惨叫。
容善倚在门口,透过院门,看着不远处一个个灯笼在黑暗中晃动着,形成一道诡异迷离的景像。
“容善,别站在门口,夜里风凉。”如天坐在正厅的桌旁,手中握着一本书册,只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却连一页都不曾翻动过。
容善转过身来,手撑在背后支着有些沉重的腰身,慢慢的向她走去。
“这几日你都在忙什么?整日里都不见你和大哥的人影。”
走到桌旁,她倾着身子,一手扶着桌面,在如天伸手扶持的情况下,才慢慢地坐下了身来。
孩子出生还该有三个多月,但肚子却已大的出奇,累得她行动缓慢的犹如河岸边的小龟,走一小段路便会累得气喘呈呈。
“我们忙的事儿说了出来,你也没兴致。”扶着她稳稳地坐在了凳上,如天这才坐下身来,“你啊,还是小心照顾好你自个儿,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便成了。”
“你就是不愿同我说对吧。”容善笑了笑,嘴角复又轻垂下来,“唉,我知晓自个儿帮不了你们什么,只是……”
“只是你就是担心我们,对不对?”如天抢了她的话接了下去。
容善也不怒,只是轻瞪了她一眼,弯唇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整日就见你们忙的不见人影,却又不知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我又怎能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呢。”
一阵喧闹,从远处传来,突兀的飘入了宁谧的房间。
如天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伸手掩上了房门。
“你大哥该是与你提过陵王的信了吧?”如天的手停留在门扉上头,久久未动。
“是,大哥已都告诉我了。”
如天收回手,转过身子慢慢地走到了原位坐下,合上了摊在桌上的书册。
“容善,待瞿云的一切都结束了之后,我们不会再回汉陵了。”如天看着她的双眼,看到她眼中的惊讶与错愕。
“为什么?我们不回汉陵又该去哪里?还有二哥,他不是回汉陵了吗,我们怎可以抛下他一人。”
若他们不回汉陵,二哥一人在那里,行动不便又无亲人可依,他该如何渡过这漫漫地后半生?
“我们不回汉陵,善轩自然也不会一人留在那里,我们怎会将他抛下。他会回去,正是要将在汉陵的一切都结束,这样我们才有余钱在别处安身啊。”
如天笑着,将她的急切看在眼中,轻柔地出声安抚着。
“那么,我们要去往何处?”
除了瞿云和汉陵,他们可以去什么地方。在她的认知里,便只有这两个地方,其余的国度对她而言都是全然陌生,令她害怕的地方。
“你知道在瞿云和汉陵之东是什么地方么?”如天问她。
容善侧头沉思着。
瞿云和汉陵之东,是幅员辽阔的依阑国,虽不如瞿云和汉陵这般强盛,只是每次战争之中,其余两国也未必能争到什么益处,故而看似是柔弱的国家,却在两个强国之旁抬头挺胸的存在着。
“是依阑国。”
“不错,依阑国地大物广,看似军事不甚强盛,只是长年累月下来也没有一个国家在他们那里讨到什么好处。那里景致极美,风俗质朴,所以我和善祁决定,待离开这里之后,便去依阑国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从此不管是汉陵还是瞿云,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如天说的兴起,貌似她此刻便已身处那个令人向往的依阑,而她,似乎对每个地方都很熟识一般,看来多看些书还是有些益处的,至少如天知晓很多她所不知的事物。
“原来你和大哥都已经想好了,”容善嗔笑着,瞪了她一眼,“你们行事还真是谨慎,连我都瞒得这么紧。”
不必问为什么了,若是他们真的离开这里,瞿云和汉陵的确不再是他们的安身之所,去往依阑也是件好事。
“唉,还不是怕你一时说溜了嘴坏了事儿。你的心在谁身上,嗯?”如天讪笑的看了她一眼,拿她打趣,“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留成仇,要是他多问几句,指不定你就把我们都卖了。”
容善愣了一下,这才听出她口中的那个他是何人。
难道连她都看出来了,她的心中还留着他的位置,只是她自个儿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呵呵,”容善轻笑了两声,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浅笑的看着如天,“你这话可是用大嫂的身份说的?”
容善看着她挑了挑眉,如天呆了呆,无奈的笑了起来。
原是想拿她打趣,不想反被将了一军,容善这嘴也是不简单啊。
“如天,”容善突然出声叫着她,引得她正色的瞧着,“我大哥是个粗人,性子沉闷,那是因为他背负着萧家的责任,太累了。这些年来,谢谢你一直陪着他,与他一道肩负保家为国的责任。而如今他终于可以放下重担,那你,是不是可以,一直都留在萧家,留在大哥的身边。”
她真的忍不住,想要替大哥开口求得这门亲事。
她不知大哥心中在担心什么,宁可用爱慕的眼神追随着如天,也不肯将心中的款款深情对她表达,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却没有胆子对着心爱的人说出心中的感情,她真不知该说自己的大哥是懦弱还是羞怯。
而反观如天,看似平常细致谨慎,唯独对这情爱,也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她真的不曾感觉到,总显得毫无所知,让她这个局外人看得好不着急。
今夜就让她善作主张,替大哥来开口吧。
只是话问出了口,为何如天却是一脸的呆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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