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楼公主第1部分阅读(2/2)
他就站在那里“我认识你不就好了吗?陈哈苏,你好,我是杨锋。”
我歪着头,判断他的真诚,最后点点头“ok,我知道了。”
当然,我知道这肯定只是序曲,但是,作为年轻女人,矜持是必须的。我这么矜持的人当然不可以初初认识就表现的太熟稔,而那个叫杨锋的,既然能打听我的名字,一定不会就此止步,我想,我可以实践菲菲的提议,也不错。
一挑眉,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样子,忽然哈哈大笑,用水泼泼自己,傻妞,发春了吧?!
躺在床上跟菲菲qq,说起这件事情,她也觉得乐,但是过几秒,又对我说妞儿,你也26了,不小了,要是那个男的过得去,那啥啥也是可以的,但是,千万别吃亏啊。
我乐我就这么没毅力啊?!
她用一个猥琐至极的表情回给我妞儿,你就是平时看去太聪明了才容易出问题,记住啦,别被吃了。
我哈哈大笑,被吃,谁吃谁啊?
关了电脑,带着微笑,入睡。
不出所料,我第二天早餐的时候就碰到了他,那个叫杨锋的男人,穿的很清爽,衬衫,卷起袖子,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总之,非常养眼。
他端着餐盘,问我“能坐吗?”
我看他一眼,没回答,因为他已经自作主张坐下来了。
我喝了一口牛奶,准备快人快语,有事说事,却在一抬眼的时候呛到了,于是变成他递给我纸巾,语气颇有嗔怒“这么不小心。”
我悔,我怎么就会呛到呢?伤心了,瞪了他一眼,扯了面包片,吃,不意听见他的声音“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不管怎么说,这人总是昨晚帮过我的,我也不能太不给人面子。
“帮我打听个事情。”
丫有点婆妈啊“啥事儿呀?”
“帮我打听一下陈哈苏小姐有没有男朋友,额,或者老公。”
我呆了,见过直接的,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不过我一向发呆时间有限,所以我站起来,走了。他不是叫我帮他打听么,不给我时间,我怎么打听啊?!
这个男人还算绅士,又或者并不是那么有耐心,总之,接下来三天都没有来找我,我还是过我的日子,对这样玄妙的事情没有想太多,毕竟一个凭空出现的追求者太神奇了,可信度也因此变得很低。这几天电视里好几个频道都在播出少女被伪装成成功男子骗的节目,我看见那些傻不拉几被骗财骗色的丫头,不是一般的怒其不争的,我想,她们怎么这么没脑子呢?都当自己言情小说女主角啊?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子,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就不要做灰姑娘的梦,哎,这时代太萎靡了!所有的女孩都做麻雀变凤凰的梦。太颓废了!她们只想着情情爱爱!作女人,就要像我,yy男人可以,不能太多,多了伤身,还伤心,太不和谐社会了,不如努力工作,证明自己。
我掐着日子,一算,我还有一周就要回家了。
这个城市的路,我还没有仔细走过。
因为这边的事情快要结束了,会务组请大家去海皮一下,唱唱歌啊,修修长城啊,总之,在某个夜总会,尽情地在法律允许范围内发泄。对于这样的场合,我一向是十分不屑的,主要是因为我觉得我这么淡泊名利,这么高雅脱俗,如果去发疯实在很不合适,但是真实的情况往往是这样的场合总能看见我,嘻嘻哈哈,唱唱跳跳。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明明不想这样却要逼自己做出很快乐的模样,我觉得这就和某些特殊女星假装那个啥啥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因为大家都觉得我这人很逗趣,很可乐,我就要彩衣娱亲,用我一身的才华横溢娱乐大家空虚的内心。
这一天,也是这样的。
我居然还穿了雪纺的中袖长衫,九分的仔裤贴身,鞋子是tod's的,舒服,我喜欢。
不过到了那地儿,我就感觉不对了。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的附属娱乐中心,照理吧,也不该是太那啥那啥的地方,可是,我一走进暗淡的走廊,身边的胭脂味一阵阵传来,眉目如画的女子和啤酒肚的男人贴着我走过,我就觉得自己的穿着,十分的——小姐。
我囧了,我闪进会务组定好的包厢,坐得灰常大家闺秀,掏出手机,开始看下载好的小说。
本来吧,想好的,吼两嗓子,然后插科打诨,努力让众位专家开心的给我们的项目在权力和技术范围内开个小小的口子就成了,可是还没有开始发挥,电话就像个要生的产妇一样不断叫唤,我低着头,对那群激越的男男女女说“对不起。”拿起电话出了门。
就是这个出门让我十分的懊悔。我靠在过道的墙壁上,接电话,那一头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党,菲菲,她说她决定了要去日本追寻自己心中的男人,我低声诅咒,说“你丫太犯贱了,对以小日本鬼子痴心成这样,真该和谐了你!”
她不以为意,说“你要是恋爱了就知道了,只是这个人,无论他身上的一切,身份,地位,或者荣光和唾弃。”
我觉得她说的很文艺,所以我很想鄙视她一下但是我却一点鄙视这个爱上日本鬼子女人的情绪都没能生出来,反而觉得佩服。因此,我也就变得文艺起来,挂了电话,靠在门上,长吁短叹,心情有点奇怪的憋屈和压抑又暗暗渴望释放的感受,我想,恋爱,这玩意儿真这么讨人欢喜吗?
可是,这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纯洁,一样冰清玉洁。在我努力思考锥心爱情以及家仇国恨这样深沉的问题的时候,我没有发现,一个猥琐的男人正在向我走过来。
等我发现他的时候,我的鼻子已经探索到他满身的酒气以及口中的烟味,总之,我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转身想走,却不想被他抓住,说糊里糊涂的话,总之类似“小姐你陪陪我啊,多少钱我出的起啊”之类的。我甩开他,又被抓住,心里靠了很多次,但是开始真的害怕,这里来来去去的服务员对于这样的场景视若无睹,而且周围的背景音十分强大,我就是喊也没有用!我的大脑转速很快,怎么办?可是想不出办法。
我挣扎,猥琐男跟进,我怀疑他近视眼有1000度才会觉得我是小姐,有这么有气质有人格的小姐吗?我往我们的包厢那里看,指望有人来帮我,短短十几步路,我居然挣脱不了!!
我说“你这只猪!”
他说“我就喜欢你这样辣的。”手居然摸上我的脸。
古人说,英雄救美,大抵是在美人落难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个英雄穿着白衣服骑着白马翩然而至,然后路见不平一声吼,拔刀相助,斗败恶霸救了美女,于是双宿双飞, appy endg。我揣测我不能算很美,小美而已,但是居然真的有英雄出现了,这令我自我感觉十分良好,擦了眼泪定睛去看英雄,竟然是自称要打听我家事的杨锋,我这么看了一眼,又继续抹眼泪了,美人么,总是要娇弱一点的,但我当时哭不是这个原因,我因为很憋屈,我觉得我居然碰到这样的事情,太憋屈了!
在网络上,我总是说,谁敢调戏我啊?只有我调戏别人的份!
现实□裸地告诉我们调戏不在于敢不敢,在于碰不碰得到。
因为忙于掉眼泪,我没有注意英雄怎样打到狗熊,等我反应过来,英雄蹲在地上,拍我的后背,说“嗨,陈哈苏,别哭了。”
我抬头看他,当时眼泪鼻涕比较模糊,有服务员递来纸巾,居然娱乐城的经理也来了,十分恳切地道歉,说“对不起,小姐,我们的错。”
我恨恨的,咬牙切齿,说“我不是小姐,你才是小姐呢!”跑去包厢拿了包,没管人家怪异的目光,走了。
杨锋跟着出来,在后面喊“等等我。”
我站定了,转身,对他说“谢谢你,哦,还有上次。”
他笑,拍拍我的头“送你回去。”
一路上,我俩都在沉默,小路转大路,上阶梯,进酒店,进电梯,出电梯,走到门前,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也就没有开门。我今天被人非礼了,虽然这个男人帮我了,但是我对男人这种动物产生的恐惧感还没有完全解除,也就不可能产生美人因为英雄救了自己就以身相许这样经典而具有中华传统特色的桥段,我说“我要进去了。”
他说“我上次托你办的事儿?”
我愣了,想了一想“她没有老公,也没有男朋友,不过,她现在对男人有恐惧感。”
没等他反应过来,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3
头一次被女人关在门外,我产生了自己已遭毁容的错觉,但是没几秒钟,我又站在陈哈苏的门前笑,我想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女孩子。
我很心疼,因为我想刚才要不是正好和几个客户去唱歌她指定要怎样呢?法治社会也有这样的人渣,真叫人分外忧心啊!同时我也很欢喜,这丫头还没有伴儿呢,这样子的性情坦荡,叫我如此挂怀,何妨将她拿下。
摸摸下巴,我离开。
公司最近几个并购案非常繁琐,第二天早上财务总监方与我探讨并购成本的问题,公司最近的流动资金有问题,但是董事会新近易人,十分渴望出位,我们这些干活的也是没有办法。彼此都是一声叹息,方忽然提起儿子,说“快要大学毕业了,想要送出国读读书啊,如果公司到时候出问题,我可要对不起孩子啦。”
我笑看她,看来年纪不大,孩子却已经成|人,不由得自叹不如“方总监啊,我到你这年纪,儿子搞不好还没出生呢。”
她于是总算找到了机会发挥了40+妇女媒婆的潜质,扣扣桌子“也对啊,杨锋你34岁了吧,该找个人儿了,有对象没?”
点头,然后收到她讶异的目光,我很坦然“还是目标,正在发展成对象的过程中。”
吃过午饭,本想去马蚤扰我的风景小姐,无奈薛光潜约了婚庆公司要我帮忙谈一下婚礼的事宜。古人云,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我考虑两个问题第一,薛光潜结婚是一生一世的事情,作为朋友,我总要帮帮他,和手足衣服这样高深的哲学问题无关;第二,陈哈苏现在还不是我老婆,我不需要做出裸奔这样妨碍风化的事宜——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同时对着对楼深切地望了一眼,不知道昨晚她一个人过的是否伤心?
这么想着,手也就有了自己的思维,我打电话给那边的总台,问“1108房的陈哈苏小姐有没有登记手机号码?”
“对不起没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于是端起架子“我是杨锋。”
“杨副总,我帮您查一下,哦,她们会务组的联系电话我们有一个备份,她的电话是138。”
我一笑,得来费功夫,但不大,不错不错,再那么一顺手就拨了出去,她的声音听起来倦倦的,我说“嗨,陈哈苏,昨晚睡着了吗?”
“恩。”她没多话。
“晚上陪我吃饭吧?”
“为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有志者事竟成啊!”喜欢她软糯的声音,忍不住压低声音,“给我一个机会。”
上帝一定听我的心声了,她说“好,我6点结束。”
我心花怒放。
薛光潜让我深刻领悟到婚前的男女双方必有一个会变的十分鸡婆而麻烦,这个作为我兄弟的人对婚庆公司提出的点子个个都要提出自己的意见加以修改,所有的程序都要修正,其过程之繁琐让我对他十分刮目相看。彼时我和他的准新娘一起坐在会客桌上喝水,听见他叽里呱啦对着司仪表达自己的观点,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又一致转头看窗外。
5点,我回到公司,看了下午吴蔷放在我桌子上的一堆报表,叹气,揉了太阳|岤,坐下去。可是我的大脑早就给自己定了生物钟,精准到难以相信,不得不相信发情期的动物是可怕的,6点一到,我的手已经掏出电话,直接摁了11个数字,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记住的,可是,居然,无法接通。
怒了,站起来,左右踱步,终究去对楼。
我觉得我有点猴急,不像我平日里处理公事的态度和风格,我将其原因归结为春天到了以及我被薛光潜这样的烂人刺激了,既然他都能找到一个合意的女人陪伴终身,我杨锋如此风流自重的男子怎么会抓不住让我心动的女人呢?我的风景姑娘,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名讳和目前还是单身的基本状况,我为什么还要让你在我的地盘上偷偷溜走呢?
做好心理建设,我认为无论她怎样巧言吝啬拒绝我都不能阻挡我进攻的信心了,站在她的门外,我郑重地——敲门笃笃笃。
门很快开了。
居然是一个男人!
居然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居然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的男人!
居然这个长得不错的年轻的男人问我“你找谁?”
我愤怒了,当即横眉竖目,我说“陈哈苏呢?”
他楞了一下,很明显的,然后长长地“哦——”了一声,食指朝天“楼上。”
我也愣了,很明显的,然后后退半步看了门牌,1008。传说雄性动物在发情期智商下降严重,我想,我印证了这个生物学观点,不过此时我还要维护我的风度,笑了一下,用尽可能标准的八颗牙牌,说“对不起,我走错楼层了。”
他居然也笑了“没关系。不过,她似乎刚才一结束工作就出去了。”大约是见我一脸莫名,补充,“我亲眼看见她陪着部里来的几个老专家出去的。”
我有种血倒流的感觉,重力忽然失去作用,莫非到了外太空?!
那晚我没有再找陈哈苏,我想强扭的瓜不甜硬掰的玉米棒子不熟,我又想虽然我对她很有好感可是毕竟接触不多一切没有真的开始,我还想也许只是那日午后她上扬的嘴唇太美好我有了错觉。总之,我回了办公室,看完了桌子上的报告,到楼下小饭店吃了个面条权当夜宵,然后,开车回了家。
第二天,出差。
和东安生物的谈判不算很愉快,那个说话不中不西的海龟博士看得出得到了龟派的磨叽功真传,完全罔顾目前快速发展正呈上升通道的社会主义祖国的强大优势不断强调自己若干年前在美国休学时候获得的种种荣耀,试图以此胁迫我们提升价码,我很不给面子地提醒他“你的财务状况如果得不到支持可能撑不到下个月,并且,周博士,您的专利已经不适合当下的实际了。”
他颓丧,我也颓丧,他颓丧是因为不得不面对一个好的读书人未必能成为一个好的生意人这个红果果的现实,我颓丧是因为他都意识到现实强大了还是不肯松口,与我们财务总监给的预算相去甚远。
我是在这样的颓丧中接到的电话,一声软糯的问句“杨锋?”
虽然,我在凌晨的辗转反侧中告诉自己这年头男人不能太犯贱要有张有弛不能让女人一开始就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但是当我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犹如一道清泉注入我压抑的内心产生了十分显著的幸福核聚变效应,我的脸不可遏止的扬起了笑容,对那位苦恼中的博士做了个手势,然后说“嗨,我在。”
她有一会儿在沉默,我容许一个女孩此时代表矜持的沉默发生,所以我等着,然后听到她说“昨晚对不起。”
没关系三个字已经冲刺到了我嘴边可是我把它们又吞回肚子里,我问“告诉我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来参加研讨会的,我们那里需要这些专家对我们的项目足够肯定然后给我们足够的资金,这是我来的目的。”她说得很沉着,用那样柔软的声音,“所以,昨晚他们说和我出去讨论一下我不能不去。另外,手机没电了,我想回头告诉你应该也没问题。好了,如果你还愿意请我吃饭,那么今晚可以吗?”
我想说可以的,可是实际上,我说“对不起,今晚不行。”
这句话说出去之后,她也颓丧了,明显的,她说“哦,我知道了。”尽管我没有养过狗,我也觉得她的声音十分像被抛弃的小狗。
我的心软了,我想她都主动对我解释了作为一个纯爷们一个大男人还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我对着电话说了最后一句“不过可以吃夜宵,因为现在我在外地。”
她笑了,透过中国移动“有信号就没距离”的良好沟通,我仿佛看见那日午后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她唇角上扬,很愉快地拍拍手。
我于是也笑了。
周博士于是也笑了,他说“事实上,franz,我有a bit被你说服了。”
签了意向书,那天晚上薄薄饮了一点酒,不敢多喝,然后叫驾驶员尽可能快地往回赶,晚上的高速公路依旧车流如注,我不知道有多少个乘客和我一样怀着激动的心要去见思念的姑娘,我只知道我给她传了短信,说我大约还有三小时到,然后不期然收到回复,上书等你。
要命了,心跳怎会骤然加速?!
34岁的春天,我遇到了让我喜悦、难过、颓丧以及心跳加速的姑娘,我靠在椅背上,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天,默默地,虔诚的,想感谢老天。
从d市到我的城市一共是340公里,高速公路大部分路段限速110公里,驾驶员多年的实际驾驶得出超速10交警同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