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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4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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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盛夏的气候里,实在不妥。

“殿下,小姐年纪尚小了点儿,在那方面仍需循序渐进为宜。切忌,舍本逐末。否则,将来若想要孩子,就很难了。”

孩子?!

他看看怀里的人儿,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哪有能力去再生养一个孩子来折腾?!就她一个,他都快伤透了神,再来一个还不摘了他的命去。他自己还正值壮年,可不想自寻末路。

“行了,你下去煎药,快点送过来。”

他摆摆手,屋里人都退了出去。

盯着人儿瞅了半晌,脑海里突然窜过一个念头他与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儿?

不,他绝不能允许再诞生一个小杂种。荻宫未来的亲王嗣子,必须是拥有浓厚的东晁皇族血统。跟出云的婚事,早在母亲在世时,就已经定下。他的孩子,也只为出云所出。

可……

若是像自己这般,倒也无妨;若是像她那样的野丫头,真会气得人头疼死!

不不,他和她,绝不可能有孩子!

……

直子回到典药司,心下仍惶惶不安。

这次她虽没察验女孩的身子,可在女孩冲进亲王卧室时,看到胸口绽露的一截肌肤,直觉这一次的伤,比前两次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那个男人明明伤害在前,事后却又如此宝贝那女孩,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这皇家的人,个个深不可测,性情古怪难辨,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她虽有幸考入典药司,却并不想像其他医女般,借机攀权附贵,只渴望……

“直子,你又从荻宫回来么?”

“是,大药师。”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未料大药师竟然将她带到了一个人面前,那人一身华服,裙角堆绣着令人炫目的金绣银纹,美得不敢直视。

“直子,本宫只想知道,亲王殿下对那亚国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直子吓得头嗑落地,颤着声答,“回公主殿下,今日卑下是为那女孩看伤,伤情,十分严重,听伺候婢女说,一直流血不止。”

“既然亲王殿下对那女孩一点不好,那为何还要大废击章地请宫中的医女看诊,而不是随便叫个民野乡医瞧瞧就好了。”

直子浑身哆嗦,“回殿下,卑下真的不知,卑下只看到,那女孩浑身是伤,几无一处完好。”

“当真?”

“卑下若有一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求公主明鉴。”

一声轻笑响起,直子不敢抬头,冷汗直往脖颈里灌。便见大药师走来,俯耳低语一句,“直子,你心爱的左鹤君就要随远征军出征了,若建了大功勋便可回来娶你。但若他突然间被军部除了名,那么……”

“不,求求你们……”

直子吓得猛然抬头,胳膊肘撞到了身旁的药箱,便有一张药单并两三药草落出。大药师拣了起来,直子却一把抱住他泣声求情。

大药师扫了眼上面的药名,问,“这可是给那女人开的药方?艾叶止痛,阿胶健血,为何还有白术,杜仲?这倒不像是补血益气,更像止血安胎的方子!”

“安胎?你说那女人已经怀了亚夫哥哥的孩子?”

一声尖戾的低喝响起,却立即被压了下去。

日色渐渐消褪,廊院下一片阴翳沉沉,凉风扫阶,枝上的花蕊终是不堪摇攥,跌进了黑泥中。

……

林雪忆刚下车,就被守门的小侍传话说,二伯林仲森已经待她之时。

她心下宛尔,知道林仲森这会儿心急的事,便将手中的食盒交给小侍,直接进了内院。

果然,堂屋里,林仲森正背着手来回踱步。

林雪忆心下更有几分得意,心知她这趟外出办的事定是非同小可,否则一向稳如泰山的二伯,在当初东晁刚刚行戒严令差点儿被当成亚国j细杀掉都不曾皱下眉头,现在却如此焦急,情绪外露。

“二伯,我回来了。”

满脸焦色的林仲森一见林雪忆,瞬时舒展眉头,竟然忘了长幼礼数上前相迎,更急问道,“怎么样,这人还好吧?还有没有生命危险?那里医疗条件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我们马上找最好的大夫,我知道一家洋医馆的坐馆师傅非常了得。有没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却买不到的药,尽管告诉我。这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要把这向兰溪给救回来,好好生儿地送回亚国去!”

“二伯,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啊!”林雪忆接过了婆子送上的茶水,先喝了一口。

林仲森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了一声,才说让林雪忆先歇口气慢慢把情况说一遍。

林雪忆知道伯父心急,不敢拿捏姿态,立即将医学院的事俱巨糜遗地说了一遍,但就轩辕轻悠打电话到学校的事给瞒了下来。

话毕,林仲森松了口气,语口中已难掩兴奋之情

“雪忆啊,你真是咱们林家的大福星。这回可帮咱们林家拣到了一个超级聚宝盆哪!”

“二伯,您一直不肯说这向兰溪到底是何人,现在能一揭其庐山真面止了吧?”林雪忆撒着娇,为林仲忆斟了杯茶。

林仲森喝过,笑得愈发得意,“雪忆,你有所不知。现今把持着华南十三省的姜家,与这向家自古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他们两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共同把持金陵百年繁华。

向兰溪正是这一代向家家长最疼爱的幺子,也是姜家新上位的少主子最信赖的表弟。相信这国内因为丢失了这位向六少,两大家族早就急上了火。若是咱们能将人完璧归赵,这天大的救命恩情肯定跑不掉。向爷出身黑道世家,最讲究知恩图报。以其在华南十三省的地下霸主地位,给咱们林家让出一条道来,日后在夜上海最有名的十里洋场上,咱们锦笙织造坊也能有立锥之地了!”

林雪忆也是惊讶地低呼一声,万万没想到,她不甘心地夜候亲王宫,竟然拣到这么个大人物。不禁暗自窃喜,她林雪忆终于时来运转了!

37可惜,我做不到

轻悠再次醒来,感觉身上的酸疼已好了不少,气力也足了些。朝四下打量一圈,发现她又回到了织田亚夫的房间,连同她的梳妆台又搬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可笑,又悲凉,更深深地无可奈何。

不管怎样挣扎抗拒,好像到最都会回到原点。

自己于他来说,就像孙猴子逃不开佛主的五指山,不管她再怎么翻腾,最终只能是被死死压在山下的卑微命运。

好在这一次,向兰溪没事儿,她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突然忆起另一件事,浑身一震,就要爬起床来,刚刚端着汤药进门的女仆吓了一大跳,连声叫着要她躺着别动,一阵呼喝下就涌进来个人将她摁在被子里,动弹不得。

搞什么鬼啊!

这么久以来,女仆们如此紧张还是第一次。

又换了一个主事的女仆长,忙解释,“小姐,大夫说过您这两日必须静养,否则要是再拉开了伤口流血,恐怕未来就,就没法生小宝宝了。”

最后一句话,女仆长还是委婉了几分。

轻悠听得,动作也是一滞,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那话里深沉的意谓,凝重得教她直觉下身的刺痛感仿佛又剧烈了几分。

“真,真的?”

女仆长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得安慰,“小姐不用害怕,只要小姐乖乖待在床上静养,不要乱动,更不要有任何剧烈的情绪起伏,情况会好起来,伤病也会全愈的。”

“你不会骗我,只是安慰我吧?”

女仆长一笑,为轻悠掖好被角,捋顺发丝,浑身散发着东晁女子特有的温柔体贴,格外能安慰人心,柔声道,“小姐放心,给您看病的是宫中药典司的大夫,亲王殿下都亲自过目了药单,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您只要安心养病,就成了。”

轻悠难得听劝,乖顺地点了点头,任女仆扶着她,喝了汤药。

周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到底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就算轻悠的心性还不够成熟,可是传统的家庭观念还是让她对于结婚生子拥有极大的期待。无论现实如何,她仍然渴望着有孕育宝宝的那一天,渴望感受身为母亲的喜悦,渴望像妈妈一样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宝贝,给它唱催眠曲,给它做可爱的小衣服,陪它玩,牵着它的小手陪它学走路……

几乎没有女孩能够抗拒这些美妙的憧憬,轻悠也不能。

虽然母亲在父亲的大院子里生活,并不怎么开心,可是母亲总是会抱着她说,悠悠是妈妈的帖心小棉袄,只要有悠悠陪着妈妈,给妈妈逗逗乐,陪妈妈说说话,妈妈就满足了。

孩子在她心中,是完整人生的代表,是自我生命的延续,是未来生活的一大坐标,更是身为女人的幸福。

她才十六岁,她无法想像自己要是变成“石女”,会是什么样!

想到此,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连苦涩的药汁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喝完药后,女仆们怕她无聊,便问她要否听听音乐,说亲王殿下为她准备了美国最新型的留声机,有好多张世界名曲以及歌剧可听。

轻悠心里却牵挂着刚才想起的那件事,“不,我想打电话。”

她的目光转向了那间小和室,由向兰溪一事,她忆起陈孟蝶和莫晓熏,她怕织田亚夫会迁怒他人,想马上询问一下那方的情况,也好有个应变的准备。

女仆们并不知道女孩这般利害心思,只记得主子在离开时,特别叮嘱要照顾好女孩,旦凡不过份的要求都必须全部满足。

打电话这都是完全不用通报的小事了,于是立即将电话移到了轻悠身边,帮她拨好号,且一再提醒她情绪不要太激动,有什么事情可慢慢商量解决,切忌大悲大喜。

好在电话接通后,就听到了陈孟蝶的声音,轻悠着实松了口气,了解到大家都没事儿,且听看守的人说隔日远征军一离开,他们很快也有机会回国了,倒有些惊讶。

“轻悠,托你的福,我们大家都很好。吃得好睡得也好,晓熏还说我长胖了呢!倒是你啊,高门大户,又是别国皇贵,比我们可难多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自个儿,凡事不要太死瞌,俗话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女孩们在电话里异口同声,都笑了起来。

忧心的事一放下,轻悠便觉得身心舒畅不矣,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

歌舞伎町街

琴音糜糜,鼓声点点,身着华丽留袖和服的艺伎,踩着高齿小木屐,翩翩起舞,袖风轻拂间,传送阵阵香风,腰身低敛时,大敞的领口中绽放截截椿色,美不盛收。

坐下兴致高昂的观众里,不少人拿着店家专门准备的小鼓、响铃,跟着拍打助兴,唱合齐舞,玩得不亦乐乎。

席间尤有不少伴酒女郎,雪臂香腮,丰||乳|肥臀,依偎在客人怀中,浪一声盈语不断。

左拥右抱的男人玩得不亦乐呼,但见身旁男子尤似置身世外,借着酒性儿上来,便不满地斥嚷起来,“亚夫,好不容易出来玩玩,你怎么就只顾着喝酒听曲。”

织田亚夫睨了眼无限快乐的好友,哧笑,“这歌舞伎町,不就是让人喝酒听曲儿的地方。”

尚善御极一把推开蜷在怀里的女人,将旁边正给织田亚夫倒酒的女人一推,女人低讶一声,就撞进了男人怀中,酒也洒了少许在那玄黑的和服上。

尚善御极哈哈大笑,“你说的什么废话!到这地方,当然是来享受软玉温香随便抱,哪有像你这样只看不吃,装君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攘那女子,“你就别装模作样了,明明早就起性儿了,还忍着干嘛,你以为你真是亚国传说中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啊!”

织田亚夫眉峰一皱,吓得女人缩回了手。

尚善御极浑然不觉,脑袋从女人大敞的领口钻出来,一边抽气一边喝了口酒,看好友又推开了女人重整衣衫,怪叫道,“亚夫,今日有酒今朝醉,这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嘛!未来你还必须娶出云,难不成你也要为那亚国女人守身!”

织田亚夫喝了一口酒,转眸盯着面红耳赤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好友,道,“御极,你说你爱惠子,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当真?”

尚善御极一听,哈哈大笑,“那当然,惠子是我要名媒正娶的妻子,我们从小就认识,感情自然非同寻常。”

似乎突然意识到好友的不同寻常,又正色道,“亚夫,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都必须娶与自己门当户对的贵族女子为妻,能有多少真情真爱,很多人在外面都不只一个情人相好。而我也算运气好,娶的是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子。很多人,嗝,就拿那个老匹夫左大将军来说吧,娶的根本就是个母夜叉,回家连点儿男人地位都没有,还得看妻子脸色说话,多可怜。

所以说,亚夫,有时候做人要知足,不要太较真儿。我已经很满足了,可咱出门在外总得应酬,随大流,大家都玩你不玩,那就是不合群的异数,容易遭人排挤。”

织田亚夫放下酒店,道,“你这是在提醒我,你要排挤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做与身份不相符的事,徒招人话柄。”

“那师兄您的意思是说,娶个喜欢的妻子放在心里,出门在外还是可以搂着别的女人调笑,顺应大流地养几个情人相好在外面生个私生子,都是时下咱们这种人最合理的生活方式?嘴里一边说着爱妻子的话,却又一边干着别的女人?这就是师兄您所说的——男人的幸福?”

尚善御极开始还在点头,可听到后半截,动作就僵住了,一脸错愕地看着那满面嘲讽的好友,叫道,“靠,你说的也没错,可我怎么听着就觉得刺耳呢!”

“御极,你也觉得男人的身体和心,可以分开来给不同的女人用?”

“啊?什……什么分开给不同的女人?亚夫,你到底在说什么?”

尚善御极更加不解,看着好友的模样已经成双成对了,可他心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织田亚夫一仰头,狠狠呷下一杯酒,目光更加深凝,声音渐渐低沉,“她说得没错,这不过是男人为了满足自己肮脏下流的私欲,给自己的懦弱意志编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亚夫……”尚善御极伸手想拉住好友。

“御极,可惜,我发现我做不到!”

砰地一声,小小的酒杯被重重蹬在木桌上,瞬间碎成片片。

在女人们的惊呼声和男人的呼吼声中,贵宾包厢的大门被哗地拉开,身量高大一身玄黑和服的俊美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也不管好友的劝说,一路朝大门而去。

一边走,他一边举袖揩过面颊,冷峻绝艳的面容,让周人莫不惊退数步,愣神探看,赞叹不迭。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四周充斥的浓重香气,熏得他直想作呕,刚才那些直往身上攀靠的女人,脸盘抹得比墙壁还白,额头上的两点眉就像两坨屎粒子,点画的所谓樱桃小嘴更难看得要死,简直一个比一个面目可憎。

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些早就看惯的女人,如此令他恶心,难以忍受了,在耳边塞满了那些鸭公般的怪叫声时,他突然忆起的全都是宫里那小家伙的嘤嘤哭泣声,都要比这些怪叫美上许多倍。

尚善御极的那些理论,以前他一直不予置评,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若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一个叫“轩辕轻悠”的女人,或许他最终也会跟御极一样,走上那样一条路。

事实上,遇到她,一切都变了。

不知不觉……

他不能忍受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就算是唤一声别的男人的名字,前一个龙村治也,后一个向兰溪,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甚至,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忍受去碰别的女人,光是闻到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都让他恶心至极。

……

“宝贝儿,你住哪儿跑,哎哎哟,他马的——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看到你大爷在这儿啊!”

林少穆被绊倒,一回头敞开喉咙就大骂,哪知道一把长刀就正抵上了他的喉咙口,对方唰地抽出一截刀刃,雪亮的光吓得他立即住了口。

就听跑来的妈嬷嬷嗲声嗲气地告饶,“殿下,亲王殿下,这客人喝醉了,惊扰了你,真是对不起,您千万别生气啊!我立即让人把他轰出去。”

林少穆只看到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容从眼前一晃而过,就被人狠狠甩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

直到那辆华丽的轿车喷得他一脸尾气,开得老远,才有相好的艺伎又回来挽他。

他问,“那人是哪个殿下?”

“少穆君,连那位您都不认识呀!他可是咱们东晁的天照大神之子,享有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光德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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