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其他类型 > 爱是至奢华的一件事 > 爱是至奢华的一件事第7部分阅读

爱是至奢华的一件事第7部分阅读(1/2)

目录
好书推荐: 嫡妃狠狂野 这他妈的世界 入赘日本 混在女警公寓 玉女销魂曲 小女四猫南音 误入狼宅:总裁夜敲门 爱你千遍不厌倦 退伍兵的北漂艳遇 夜色无边

谓拍拍她的手,不再说话。

到了益善殡仪馆火葬场,潘书和陈总把华姨推到最后一扇门的门口,止住脚步,看着大门在眼前关上。潘书又要想哭,转身进了洗手间,深呼吸几下后,捧了冷水洗脸,闭上眼睛做冷敷,然后重新扑上粉,用咖啡色眼影盖住有些红肿的眼皮。

镜中这个人,面目姣好,眉眼如画,皮肤仍然滑腻紧致,嘴唇仍然粉嘟嘟,眼睛哭过后有些水光敛滟,楚楚动人。潘书想,我年纪不轻了,但也不至于老了,三十岁还没到,大可做得人家的新娘子,还是一个漂亮的新娘子。在等了这么多年后,能遇到这样一个人,也不算虚度了。

合上粉饼盒盖,定定神出去,看见空旷的厅里何谓和陈总站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很投机的样子。潘书走过去,把手插进何谓的臂弯里,对陈总说“陈总,谢谢你今天的好意,我和华姨都会感激你。”

陈总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手,又抬眼看着她,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潘书一笑,挑衅似地说“我要结婚了,恭喜我吧。过两天我去公司办交接,你找个人接替我的工作。”

陈总一愣,问道“和他?”看看潘书又看看何谓,到底没忍住,说“潘潘,你要是和我赌气,就不要了。婚姻大事,不能当作游戏。这个人的底细你不了解,怎么糊里糊涂就说要嫁给他?你这么好一个女孩子,什么人找不到?你要愿意,我帮你介绍几个。”

潘书笑,靠紧何谓,说“你刚才不是还和他说得那么亲热,怎么一眨眼就觉得他不好了?”

陈总说“生意是生意,结婚是结婚。”

潘书冲何谓一笑,看也不看陈总说“我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哪怕他是被通辑的在逃犯,只要他喜欢我,我喜欢他,有什么嫁不得的。”

何谓苦笑一下,心想这算是夸他呢,还是骂他呢。

陈总叹口气,说“潘潘,我本来不想这个时候告诉你的,但现在看来非说不可了。你华姨留了遗嘱,把她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你。你不用为了钱和任何人结婚。”

潘书一呆,忽然说“我知道那天华姨去哪里了,她就是去办这件事的,对不对?遗嘱上肯定有日期,一定是那一天。”

陈总点头说“是。回头我把遗嘱给你看,你不要再说什么辞职结婚的话。这个人,不会是你的良配。”

何谓想,原来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的。不觉好笑。

潘书问“那是我的事。华姨给我什么了?”转头对何谓说“这下我有嫁妆了。”

何谓揽紧她说“还缺个妹妹。”

潘书眨一眨眼睛,“带着你的嫁妆,领着你的妹妹,坐着那马车来?”别转头去一笑,“当心贪心吃白粥。”用的是上海话。

陈总看着两人打趣,心里不是滋味,说“潘潘,我是认真的,这个人来历不明,你还是谨慎些为好。”

潘书不耐烦地说“你不要管我好不好?我又没打算请你喝喜酒。华姨给了我什么?我拿了就走,不跟你客气。是她的那几串御木本珍珠项链,还有一只翡翠戒指、一枚钻石胸针是不是?那些东西本来就是我陪她买的,买的时候她就说将来留给我。你不告诉我,我也打算问你要。我想华姨也不会愿意把这些东西白送给你的新太太。”

陈总摇头,说“不光这些,你知道公司是我们夫妻的共有财产,她在遗嘱里把一半公司也给了你。还有她的一点存款,不算多。再有就是家里的那套房子,本来就是写的她名字,也给你了。”

潘书这才认真起来,停一停,凄凉地说“我想华姨是恨你的,她把一半公司给我,是想不让你好过吧,还有那房子,买了虽然没住多久,但她也不想给她的继任者。你们当然另有爱巢。那房子,去得最多的是我和保姆,给华姨拿换季的衣服,打扫,通风。她给的,我收着。我是她唯一的亲人,你,不算是了吧。”

陈总说“不,你误会她了。她给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将来生活得好,不用靠任何人。至于公司,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这公司总是有你一份的。”

潘书想一想,才说“公司我不要,我不是跟你客气。我要是一拿,将来你的新太太和儿子们,总会跟我闹的,我不想再跟你们有任何关系,也不想生无谓的闲气。我有我这些年的积蓄,还有华姨留给我的东西,下半辈子也无忧了。何况我就要结婚了,有人会照顾我的生活。”斜斜地看一眼何谓,说“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何谓点头,“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回去我就写一张保证,并且去公证处公证。陈总请放心,她的生活不会有问题。她能吃多少?食量像只麻雀,胃口像只猫,很好养活。”

陈总看看何谓,何谓也看着他,两人用眼神斗了一阵法,陈总伸出手说“那么,恭喜你们了。打算什么时候办?请多少客人?”

何谓和他握手,说“谢谢。尽快吧,请不请客,要问她。”

潘书说“不请。是我和你结婚,和任何人没有关系,我不想再做戏给别人看。”又对陈总说“过两天我上公司去,把让渡书签给你。”

何谓说“做得好。”搂着她的胳膊紧了一紧。

潘书回以一笑,眼光无意间往旁边一扫,看见一个人,面色一变。

何谓看得清清楚楚,心中疑惑,转头去看,见是一个三十左右的年青男子走过来,穿一身黑西装,打黑领带,个子高高的,面白微胖,戴着眼镜,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这个人,要是瘦二十斤,会是个很漂亮的年轻男人,就是现在,也不难看。

潘书等他走近,淡淡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刚才在龙华那边像是看到了你,还以为认错了。”看似平静,何谓却觉察出她的紧绷来。

那男人趋前来说“那边人太多,不方便说话,我又明天就要走了,便跟了过来。”然后握住陈总的手说“陈叔叔,不要太难过了,自己身体也要当心。”

陈总说“是张棂吧?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你一直都在美国?博士读完了吗?”

张棂说“陈叔叔还记得我在读书?读完了,现在在一家it公司做事。这次本来是回来过圣诞新年假期的,一直想和你们联系,又怕潘不想见我,就想算了。哪知前两天看报纸,看到华姨的讣告,我想就算潘潘不想见我,我也应该来跟华姨告个别。以前跟潘潘在华姨那里混了不少吃的喝的。”

何谓恍然大悟,这个张棂就是潘书的大学男友了,也就是那个去斯卡布罗集市的男人,那个要鼠尾草迷迭香百里香的忧郁男人,那个人要她的姑娘给他做一件没有接缝不用针线的衣服,还要让她为他找一块位于苦咸大海和苦涩泪水之间的坟地,矫情到了极点。想起潘书的手机铃声还是用的这个曲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潘书听他说话,一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棂看着潘书说“潘潘,我来跟你道歉,是我辜负了你,这么些年,我一想到你就觉得不安。不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想我这辈子都会不安。”

潘书面无表情地说“没什么,都是以前的事了。以前年轻,把一切想得太简单。过去了就好了。你太太好?有几个孩子了?你太太是美国人吧?我好像记得你是这么说的,她叫什么名字?金发美女?你们的孩子也一定很漂亮。”

何谓觉得她语调太快,问题太多,眼神太幽怨,脸色太镇定。

张棂却似不觉,还松了一口气地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她叫san,我一直想你们能成为朋友。”转头喊道“su,这边。”

何谓一怔,忙看潘书,暗道不好。

那边一个金发美女从一株龙柏后面走了出来,面带微笑地走来,雪白皮肤,穿一件白色大毛衣,那么松的衣服,依然能感觉出她胸是胸腰是腰来。san老远伸出手,朝潘书走来,笑说“潘?你好,我是su。”

潘书轻轻挣开何谓的手臂,上前两步,拉住san的手,拥抱一下,说“你也叫su?”

放开san,展颜一笑,百媚横生。看得何谓不寒而栗。

潘书一手搭在张棂的肩头上,另一只手放他胸口,半仰起面,幽幽地道“你叫她苏?有没有错觉是在叫我?为什么我听着是呢?你告诉我,是不是?原来你还在想我?那我这些年的苦就没有白受了。”眼神凄迷,像要哭泣。

张棂呆住,意乱情迷,浑忘所以,“是的是的,我一直在想你,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潘书慢慢把身子贴上去,用甜得发腻的声音说“我不原谅,我是傻子才原谅。你知不知道你离开我的头两年我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那两年我瘦了多少?你去问问陈叔就知道了。我不原谅你,除非你回来。”

张棂伸手抱住她,痛苦地说“我知道,我太知道了,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敢见你。”

潘书摇头,把双手都搭在他颈后,媚惑之极地说“你回来,我就原谅你。我一句也不提起过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深更三夜在一起唱歌。你要不要听?”拿出手机按下铃声键,吉他弹唱的清丽哀伤音乐缓缓响起,“这么多年我都用它,我会为你用皮镰收割,我会为你做一件不要针不用线没有接缝的衣服,你回不回来?”

张棂如受催眠般的连声说“我回来,只要你还要我,我就回来。”

潘书掉头对san轻轻一笑,说“听见没有?他要我,不是你。”扭转头回去吻上张棂的唇。

张棂将她抱紧,说“潘,潘。”那声音像是在无人的夜里,与爱人在缠绵。

陈总看得呆了,san睁大了眼睛,想伸手去把两人拉开,又不知从哪里下手。何谓冷眼看着。

就听见张棂一声惨叫,潘书松开他,退后两步,摸出手帕擦擦嘴。众人看张棂,嘴唇已经被咬破,鲜血直流。

潘书冷笑说道“你肯回头,我还不要。要我原谅,好让你心安,是什么让你觉得你的心安我会在乎?当初我痛苦得恨不得死去,为什么你不在乎?为什么你可以和别人一起男欢女爱,要我痛不欲生?隔着三万英尺,你为什么要讲给我听?你要心安,你要做圣人,你要对她负责,那我呢?难道我们四年多的感情,比不上别的女人的一夜情?就算你一夜做十次,只要不告诉我,我不知道也就不会难过。但你偏要跟她们讲感情……你们,你,姨夫,我爸。你们都一样。我爸在我七岁的时候就抛弃我妈妈,跟别的女人走了。你,大学二年级就说一毕业就结婚,结果也走了。还有姨夫,背着阿姨和别的女人生了两个儿子。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男人都背弃了我。我们家的女人从来都抓不住自己的男人。”

何谓越听越心惊。潘书的脸痛苦得扭曲,眼神是冰冷和厌弃的,嘴角倔强地抿着,像是心有不甘,又不知如何争取,像是要放弃,又不知怎样撒手。他上前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书,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潘书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何谓轻轻拥住她,说“书,是我。认不认得我是谁?叫我的名字,我会答一声喳。”

潘书在他怀里放松,低唤“何谓。”

何谓应声“喳。”

潘书笑一声,落下泪来,“何谓,我答应过你不再乱靠的,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何谓说“做得好。迷得他神魂颠倒的,你看他回去他老婆能饶得了他?两记耳光是少不了了,电脑键盘也只怕要遭殃。”

潘书咕咕地笑,“你来历不明,我浪荡成性。”

“我们正好一对。”何谓接口说。

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过来喊,“你们谁来捡骨灰?”

潘书浑身一震,笑容杳然无踪,脸色变得雪白。

何谓说“我陪你去。”搂着她跟着工人去了。留下陈总和张棂沉默不语,san满脸怒火。

------

让渡书

上海的风俗,骨灰安放落葬不是清明,就是冬至,因此华姨的骨灰盒就暂时寄存在了殡仪馆里。何谓拉了潘书和陈总道了别,开车离开,问她“一起吃午饭吧,想吃什么?”

潘书没精打彩地说“没胃口,不想吃。我想回家睡觉去。”

何谓骂她说“你怎么不上山修炼做神仙去?整天就是睡睡睡,不吃不喝,一哭二饿,早知道你这么‘作’,我就不跟你谈情说爱了。”

潘书大怒,回骂道“作你个头。你不跟我谈情说爱,小心你的嘴也被我咬破。”

何谓点头,“这还差不多。打起精神来,吃饱饭,下午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去做美容,做spa,美容院里一样可以睡觉,没必要一定要回家睡。哦,我把你送回去,又开回来去公司,然后又去你那里,来来回回的,我改行做出租车司机算了。你也体贴一下我,做个乖乖的小娘子。”

潘书闻言挤到他身边,像正午的猫一样地眯着眼睛说“这么乖,你是满意了,我有什么好处?”

何谓心神一荡,差点错过一个路口,忙看着信号灯,说“你的魅力所向无敌,不要再试验我了。我一凡夫俗子,哪里禁受得起这样的诱惑。我要是地下党,不用老虎凳辣椒水,来个美人计我就全讲了。你放过我,晚上回家我再来接受你的教育好不好?”

潘书伸个懒腰,“从今以后我就寂寞了,绝世武功无用武之处,宝剑蒙尘,明珠无光。”

“你可以考虑去做小明星,在银幕上颠倒众生。你大学不是话剧社的吗?怎么没想过往这个方面发展。”

“立志要早。现在再转行,迟了。”潘书也跟他真一句假一句的逗嘴。是该跟过去做个了断了,华姨都变成灰了,旧情也早就埋葬了,一切从新开始。“何谓,去吃粤菜。我要一个豉油鸡饭,再浇上厚厚的烧鸭汁,配一碟蒜蓉芥兰,三十块钱就够了。你先头的话说对了,我是很好养活的,不是顿顿都要吃龙虾刺身。”

何谓转头对她笑,“好,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打不死的白骨精。我就要个韭黄炒河粉,再来一个例汤。瞧,餐厅还没找到,菜都点好了,像我们这么配合得好的人哪里去找。”

过了两天,潘书回公司,从前台小姐开始,一路都有人跟她打招呼,潘书一一回答,又谢他们出席阿姨的追悼会。赵薇薇拉住她往她的小办公室走,说“我们是不是要喊你潘总了?”

潘书笑骂“死腔。我是来辞职的,第一个告诉你。”

“嗯?”赵薇薇睁大了眼睛,“做啥要辞职?自家公司不做到啥地方去做?还是不用再做了?我讲给侬听,一定要出来做事,蹲了屋里人要呆掉的。出来混混,讲讲白相相,一天就过掉了,还有工钿拿,多少惬意。”

“人家当我是靠关系,我才不要。”潘书说。

“侬管人家讲啥?当伊放空气好了。啥人不靠关系?不靠关系怎么做事做人?只要是认得的人,就是熟人,熟人就是关系。你这个人是聪明面孔笨肚肠,吃亏就吃在这上头。”赵薇薇恨铁不成钢地说,“我要是你,助理也不当,就弄块经理的铜牌子钉在门上,像模像样做项目部经理。老实讲,你做项目部经理一点都不坍台。你在这里做了七八年,早就是公司的元老了,好几个项目都是你拿下来的,你怕伊们讲啥闲话?伊们是红眼病,自己没啥本事,就眼热你。有本事伊们也到处放电,拿两块地下来啊。”

潘书不说话,翻翻白眼看着她。

赵薇薇咯咯地笑,说“侬是会得放电呀,又没讲错啰。这是你的本事,我要学也学不来。有趟子我学侬抛眼,对过的瘟生问赵小姐,你眼睛里厢进砂子啦?气得来我啥点吐血。”

潘书大笑,“你没事学我做啥?又去相过亲了?这次是个什么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页 目录
新书推荐: 重生八零年代:开局狩猎熊瞎子 和离后,搬空半个京城去流放 魔道同人:护你一世无忧 一夜成婚,竹马老公宠不停! 睡前听的小故事 穿越之八零,懒汉媳妇是个粘人精 和离改嫁旺新家,渣夫父子悔断肠 穿成后娘去流放,我靠赶海成女首富 60后婆婆与80后儿媳 穿七零,斗极品,改嫁随军生三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