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四猫南音第2部分阅读(1/2)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我们往山上走,引开他们为你争取时间。” 午时,郝数已将计划告诉了我们,只等夜深行动。“你们小心点,我会救你们的!”雷鸣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知道我们被捉的结果是什么。“你也要小心点!”我们也知道他有多危险。我们互相道别,开始各自的“旅程”。
郝数的伤很严重,我搀扶着他走上了山路。“怕吗?”郝数轻声问我,“不怕,因为有你在。”我坚定的说。“傻瓜”,郝数笑看着我,语气中充满浓浓地宠溺和珍惜。其实,我们知道,我们的处境很危险的,一则绑匪的目标是雷鸣,离了雷鸣,我们实际上已失去了价值,被捉的结果不堪设想;二则,山路虽然有利于躲藏,但也是一个迷宫,更无需说有什么走兽、陷阱。不过我真不感到害怕,不,应该是我已忘了害怕,因为有一个人需要我的照顾,我不可以倒下。
郝数在山路边上,故意划破了衣服,留下些少布料的残骸,看起来就像是匆忙逃走时不小心划破的,这是证明我们上山的有力证据。黑夜中,走进山林,犹如走进了魔鬼的森林,参天大树遮敝了月光,柔和的光辉照不走黑暗。“小心点!”郝数紧紧地握了握我的手,我朝他安慰的一笑。黑暗加大了我们行路的困难,伤痛使我们走得更慢。当天空露出鱼肚白时,一晚的奔涉,我们其实走得很少很少,“他们快发现我们逃跑了吧。”我担心地说,“嗯,就快了吧。”郝数淡淡地说,“走得多远是多远吧!”转头回以淡淡的一笑,如雨后露水之清新,如春风怡人之温馨。斑驳的阳光照在郝数清丽的脸上让我看到了刚见面时的天使。“你就是我的天使,你就是我的救赎。会没事的。”我想。
第十一章危险
第十一章危险
天色渐渐暗下来,废弃的仓库中众人的情绪也阴郁起来。“一群笨蛋,守三个孩子都守不住,小六,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去和章哥交待!”头目怒吼,失去要挟物,将对计划产生多大的影响。“龙叔不要,我爸会打死我的,龙叔真得不要,我、我、已、已经派人去追的。”小六恐惧极了,跪下来深深哀求着,似乎不是去见父亲而是去见一个恶魔。“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小六,最重要的是找到雷鸣。他们什么时候逃的?”头目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问向一旁的小喽罗。“昨天晚上”,小喽罗不敢含糊,连忙回答。“一天一夜都追不到?你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找不到,小六你自己想办法。”头目眼中射出摄人的光。角落边上静静伫立的小七将目光看向被锯断了的铁链上,断口平整,并不是一般的工具可以做到,何况他们处在这样的情况下。 “龙叔,他们不简单。”将目光投向铁链。龙叔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看到断口,自然联想到什么,“真是小看他们了,还愣着干什么,全部人都给我去追。追不回来,你们自己收尸。”“是”,众人齐声应道,任务失败的结局是众人不敢想象的。
“慢着,那女的穿着我的衣服,用猎狗追吧!”一旁的小七静静地说,丝毫不在乎,他的提议具有多么惊人的力量。“好主意!小六,你如果哪天和小七一样,章哥也不至于操心了。走。”头目赞赏地看了小七一眼,又深深地看了小六,离开了仓库。小六仍然跪着,此时的眼神份外狰狞,“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小七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身走了,仿佛在看一个不相干的东西。其余的人尾随小七的身影离开,仓库里只留下一个愤怒的身影,紧紧地收拢起他的手,握紧了拳头。
“郝数,休息一下吧。我们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昏黄的阳光给森林穿上橘黄的新衣,森林深处一声童稚的女声回荡在空气中。“再走走吧!”郝数安慰性地看向四猫。“不,我很累,现在就要休息。只休息一下子。好啦”四猫略带撒娇地说。“好吧”郝数一脸无奈。于是他们在一棵大树下席地而坐。“快上药吧,你喝点水,吃点东西。”四猫自停下来的那一刻就不曾停歇,不是在递水,就是在催促,一点也没有休息的意思。“我没事,你不要担心,你不是要休息吗?还不好好休息?”郝数一脸挖苦地看着我。连挖苦的表情都那么好看,四猫心中不愤。“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还说你没事,血都流出来了。”衣服上渗出的血迹,看得四猫心疼不已。“好,好,我这就上药,”郝数在手环上摸索了一下,出现满是白色粉沫的暗格,他撩起衣服,将药洒在了伤口上。四猫连忙帮忙,等一切都弄妥后,四猫不经意间想起了一个问题,于是好奇地发问“这手环还真不错,万能啊!谁给你的?”“这个,我自己做的,不错吧。改天给你做个。“你自己弄得?”四猫惊疑 。“对啊,有工具做起来不难,不过现在可能做不到了。不然可以做个给你。”郝数略带失望的说。“郝数,你”到底是什么人,四猫没有问出口,因为,郝数突然紧张起来,“有人来了,快走。”于是一切问题都不重要了。我们开始狂奔。远远有猎狗声传来,无论我们走到什么地方,都有声音尾随着我们,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的心始无前例地跳得飞快,难道就在这里被捉?
“龙哥,我们找到人了,猎狗有反应,这边!”一群人兴奋地走向目的地,可发现的只是一件外套。“该死!人呢?”阵阵怒骂声从树底下传来。“衣服还有余温,他们就在这附近,我们分开找。”绑匪朝不同的方向搜索而去。
“小猫该放手了!”,郝数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我才惊觉不知何时,我紧张得死死抱着郝数的腰。但放开手后,我又一次很快的闭上眼睛。原因无他,郝数的外套如今穿在我的身上,他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白色单衣,衬得肤色洁白无瑕,他身上的气息仿佛还包围着我,同是女孩子,我竟然有脸红心跳的感觉,自我鄙视无数遍。我为了逃避尴尬,赶紧无话找话,“幸亏你发现得早,不然……”“嗯。”郝数淡笑着,只是气息略显微弱,脸色刹白得可怕。
就在我们以为暂时安全之际,树下竟出现了一个人,他仔细地看着树底下的那件衣服,像在思索着什么,突然他抬头向上看,与大树上方的目光碰触个正着。那双锐利的眼睛里射出邪魅的光,不可否认,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深黑的眼瞳,就像一池春水,吸引人沉醉其中,而如今,眼睛里除了深黑,还有流光闪耀,投射出自信与赞赏,是的赞赏,他看向郝数的眼光中有浓浓的兴趣。
第十二章无奈救人
第十二章无奈救人
如果不是这时出现的男人声音,我想我们是怎么也逃不出去了。
就在小七逐渐靠近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出现了,声音中露出某种疯狂的兴奋和恶毒感,“小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六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从我这个角度看,只看到小七木然的表情,冷冽的眼光投向声音的出处。刚才还流光溢彩的眼神又复归沉静,又回到那个冷漠的少年。“什么意思,从你来我家开始,一切都变了,你姐姐怎么勾搭上我大哥,你怎么骗得父亲的信任,你以为你真有本事?哼,我告诉你,都是你那狐媚子的妈妈,我母亲才会……总之,你和你姐姐都该死。”来者正是小六,过去嚣张、张狂的样子全然不见,如今犹如困兽在挣扎。从他的语气中,不难想象他如今疯狂的状态。“那又怎样,她们有罪?我看有罪的是你的哥哥和父亲。”小七冷冷地说,语气中透着一丝愤怒。“哼,小七,你别想拖延时间了,你的人已经被我骗去其它地方了,你不是说那群小孩不简单吗?你就当死在他们的手中吧。而我则是无罪的。还在等什么开枪。”一声令下,枪林弹雨。第一次亲眼目睹枪战场面,我的心提上了噪门眼,无比恐惧地看向一旁的郝数。郝数倒冷静得出奇,不见丝毫畏惧之色,反而透出深深的不屑。
“不要睁开眼,抱紧我!”郝数小声地在我耳边低语,语气似水般温柔,试图抹平我心中的恐惧。我紧紧地抱着郝数,在他怀中轻颤。他腾出两只手来掩住我的耳朵,轻声说着“不要怕,不要怕”不知是心理暗示,还是催眠,我渐渐忘了害怕。在他怀抱中闻着他清新的气息,感受别样的温柔,似乎独处在一方小天地里。当枪声停止时,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但我仍然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小七,很有本事啊,这么多枪都射不死你。不过,就此再见了,哦,不,是永远都不要见了,哈哈!走。”小六带着一群人离开,树下再次归于平静,不过这平静却带着血腥味的,让人不忍目睹。
“现在是好时机,他们不会再回来的,我们快走!”郝数略带兴奋地说。郝数平时的表情是柔和的,很少看到她激动的样子,哪怕是此时略带兴奋的样子,可见这次时机多么难得,多么可贵。“嗯!”我呆呆地应着,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复过来。
在路过躺着的那个人时,我假装看不见,即使那血腥味如此得强烈,那呻吟声不断传来。在经过的瞬间,他紧紧地捉住我的脚。我强忍着没有惊叫出口。“放手”,郝数低吼。第一次看到郝数生气的样子,并不是说表情多么得扭曲,表情依然平淡,但眼中不再是温柔如和煦的春风,而是冷冽得似凛冽的北风,令人不寒而栗。可那人只是低笑,捉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啊!”我的脚生疼,低声轻喊。郝数在手环上摸索了一下,那把利刃破空而出。“如果你想留有全尸的话,现在立刻放手。”郝数面无表情地说,可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含糊,直抵小七的手腕血脉。“你已经失去谈判的机会了。”郝数低语。“那倒未必,你看仔细点。”小七轻笑,声音虚弱,但充满了恶意。
细看之下,小七的手中暗藏了钵片,锋利程度丝毫不输给郝数的利刃,“除非你想她死。帮我疗伤,她断一只脚,你选。”小七虽身受重伤,但清醒的程度让人鄂然,可见其意志力之顽强。郝数与四猫对视一眼,给以一个镇定的目光。“我帮你取出子弹,上药,结局如何就看你的造化。”“好”两人在很短时间内达成了协议,小七放开了对我的束缚,很快昏迷下去,原来刚才不过是强撑着要挟。“哼!”郝数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割开衣服,进而是皮肉,取出子弹,洒上药物,整个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含糊之处,仿佛做了无数遍。我在旁边看得张目结舌,忘了应有的反应,直到郝数唤我,“小猫解开他的面具,他需要舒畅的呼吸。”郝数在做最后的包扎,同时也唤醒在一旁傻站着的我。“好!”我赶紧听从郝数的吩咐,解开小七的面具。
眼睛漂亮的人,原来脸蛋也是不俗的,不,其实是很不俗才对。最漂亮的眼睛闭上了,有些可惜,但高而挺的鼻子,长而卷的睫毛,连失血的嘴唇也拥有完美的辐度,整张脸透示着一种傲气,即使是在如此不堪的情况下。总而言之,也是个好看的男人啊。
“笨蛋,看帅哥看傻了,有我好看吗?真是个花心的女孩,以后要看牢点才行。”郝数在一旁调笑地说。“还好啦!你是女孩子,怎么能相提并论。”我说着违心话,其实我心中觉得你比那男的漂亮,更合眼缘的。“是啊,我们两女的,能有什么呢,这里浪费太多时间了,快走吧。”郝数低语,继而略有些烦恼地看着我,提步远去,只是步伐过于沉重。我有些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过以我大而化小,小而化了的性格,很快将其抱之脑后,何必自寻烦恼呢?迅速跟上了她的步伐,搀扶她一把。
第十三章获救
第十三章获救
古诗有言“夕阳西下几时回。”以前没怎觉得,四猫如今是身有体会。白天、黑夜相间交替,交替了几次,四猫已无从数起,只知道如同咸蛋一样的夕阳诱惑了自己无数次,因为四猫饿了。自由诚可贵,但失去生活保障的自由同样让人可憎。四猫是饿得前胸贴后背,还要为了形象,强忍着不让肚皮发出任何令人尴尬的声音。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走上了“康庄大道。”其实说得好听点,也就是较为宽阔的泥路,不过较林间小道而言可以算是“康庄”的了。“小猫,你肚子响了。”郝数搭着我的肩膀,调侃地说。“不,你听错了,在打雷!”晴天万里,我典型的睁开眼说瞎话。“是啊,我的肚子也在打雷。”郝数轻笑。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被雷鸣和郝数锻炼得不一般的强,丝毫不受任何恶意言语的打击。不过作为一位矜持的女生,我怎样也要表现一下自己的不满,所以扭过头来,当她是个透明人。“再坚持一下吧。”郝数收起调笑,安慰地说。
凌晨,天空也在沉眠,而我却被阵阵磨牙声所惊醒。“郝数,郝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蜷缩着身子,害怕得希望找到同伴。可等了半天,也没有答应声传来。料作以前,哪怕老远的猎狗声,郝数也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捕捉到,怎么这次……
定睛细听,磨牙声就在附近。“不会是。”我心生惊惧,看向一旁的郝数,黑暗中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他的姿势是一种如初生婴儿般的保护姿势,靠近时,磨牙声越来越近。我扑向郝数,发现他的体温很高,高得灼人,冷汗湿遍了全身。
“郝数,郝数,你醒醒,别吓我,你知道我很胆小的。”我尖叫,语无伦次,只知道拼命摇晃着她。但郝数一点反应也没有,晕倒在我的怀里。记得郝数的手环里有药,可打开后,只留下暗格,药已没了,看来是给小七疗伤时用掉了。“冷静,冷静,啊,对,水”,我赶紧拿出水瓶,将水倒在郝数的脸上,喂到她的嘴里。“郝数,你醒醒。”我害怕得痛哭起来。突然想起我感冒时老妈的做法,遂脱掉她的外衣,擦干她汗湿的身体,脱下那件原本属于郝数的外套,套在她身上,等一切都弄妥后,天已开始发白,我也疲倦地倒在了郝数的身边。
“小猫,小猫。”梦中,我听到有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阻挠着我吃大餐,我气愤不已,握紧拳头,狠狠地挥向发声处。“啊!”有人痛呼,我也终于被惊醒过来。入目的是一张漂亮的脸蛋,不过嘴唇被咬破,脸色过于苍白,衣服、头发有些零乱,却无损她的美丽,最愕然的还是眼角的那轮黑圈,有点让人啼笑皆非,我刻意忽略我所造成的事实,欣喜地说“郝数你醒了,没事了吧”,连忙将手探向她的额头,温度已降了下来,不过还有些发热。“脱你的福。”郝数说着,一语双关。“呵,呵,呵。”我假笑应对。
突然看到郝数的眼光向下瞟,我的眼光也本能的跟着向下。“啊!”昨天,不应该是今天早上,我脱下外套,然后……“不能看!”我赶紧用双手捂住郝数的眼睛。“呵,一般不是遮自己的吗?你真是特别啊。”郝数轻笑。“也没什么看头,我转过身去就是了。”说着,郝数转过了身子。我轻吁了一口气,其实有内衣、内裤打底,不过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你比我还没看头,还好说我。”我埋怨道,试图摆脱尴尬的局面。“我和你是不同的,呵呵。”郝数听完后,大笑出声,但因扯动了伤口,表情份外狰狞。“是,是不同,你比我漂亮。”我在心中腹腓。
因我的失误,这次连水也没了。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郝数本已受伤的身体趋于极度恶化当中。“郝数,你要撑着点,雷鸣会来救我们的。”四猫焦急地说,“你一个人走吧。”郝数虚弱地说,“不行,要走一起走,你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你才……呜呜。”我眼泪直流,“傻瓜。不要哭,是我自己变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看着我,郝数想抬起手,却无力地放下,只能用眼神深深地望着我。“不,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四猫背起郝数,走上了不知道尽头的归程。
“你……”“我不会放下你的。”尽管走得慢而艰难,但是我不曾放下郝数。 “嘻,我是说你可以休息一下,我知道你不会放开我的。”郝数在四猫的肩头轻喘,几句话也说得份外艰难。“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我焦急道。
午时的阳光,炽热的黄土地上两个交叠的身影龟速移动着。几天缺水、缺食,我们的身体虚弱得厉害。不远的车道传来车声,我想带着郝数躲藏起来,但终究没了力气,倒下的那一瞬间,我尽量避免背上的郝数受伤。而在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一群人向我们这边冲了过来,我想“完了,又要被捉走了。”
在黑暗中醒来,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身体无一处不感到疼痛。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母亲欣喜的目光。吕妈强人一世,平生最不屑的就是落泪,如今却狠狠地不屑了一把,红肿的眼,零乱的发,满脸的疲倦与担心,这是我醒来看到的母亲的样子。 “妈,我没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下疼。“醒过来就好,你先别说话,医生说你严重缺水,喉咙发炎,现在不宜多说话。”母亲欣喜地说。 “郝数,她怎么样了?”我想起那位坚强而美丽的少女,把心中最记挂的事说了出来。吕爸、吕妈对视一眼说道“你不要着急。郝数现在还在抢救中,我们这样真的要好好谢谢他呢。”两人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我想去看看他”。我坚定地说。“你现在这种情况,等你好了才……”。还没等吕妈说完,我已经冲动地跑了出去。忘了还在打点滴,点滴脱手那一刻带出了鲜血,虚弱的我也跌倒在地,但仍挣扎地往外爬。“医生说你暂时还不能动,你……”吕妈一脸心疼地扶起我。“算了,由她吧。”吕爸无奈地说。于是吕妈、吕爸带着四猫来到了手术室前。郝姨坐在一旁,低着头沉思。雷鸣看到我后,快步走向我,焦急地对我说“你不好好地躺着,来这里干什么。“郝数怎么样,他怎么样了。”说着说着我就哭了起来。“会好的,会好的,你不要激动。”这时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出来了,一群人跟了上去,“手术成功,要看接下来的复健了。” 我听完松了一口气,晕倒在手术室前。一个刚有些起色,一个又晕倒了,真是冤家啊,两家人互看一眼,但眼中却都闪着泪光,没事即是最好的结果。
第十四章离开
第十四章离开
等一切渐渐回到正常轨道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为了不让我四处奔波,我与郝数被安排在了同一个病房。郝数虽很虚弱,但精神已渐渐恢复过来,以至于还有机会与雷鸣拿我来打趣。
“听说,某人醒了很快又晕过去了。”郝数状似疑惑地说。
“对啊,某人超没用的呢!”一旁的雷鸣绘声绘色地说着某人的丑事,而一旁的某人羞得无地自容。
病房里气氛异常和谐。当郝妈、吕妈、吕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幅画面,心中都有些感慨。“四猫还不躺着,到处乱窜,还真没给你取错名字啊。”缺少浪漫细胞的吕妈首先从和谐气氛中反应过来,朝站着的四猫一阵乱吼,声音堪比河东狮子。刚刚上演的一场青年温情剧转眼变成了家庭暴力片。
“我已经躺好了,就想站站。”四猫小声地回应着,要知道四猫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吕妈这脾气,顺着她的脾气一切好说,要是逆着她的脾气,无异于给老虎拔毛,但四猫真的不愿再躺着了,因此小小抗议一下。果不其然,吕妈眉毛一挑,眼睛一瞪,怒气上涌。
这时,郝数哀戚的声音幽幽地传遍了整间病房,“阿姨,四猫走走也挺好的,不像我如今只能躺着。”一句话说到了吕妈的心尖上,怒气变成了心疼,安慰地说“郝数,别这么说,你很快就好了,到时你和四猫走几万里都成。”丝毫没注意病房中众人的表情因她这句话僵硬了几十倍。我担心地看向郝数,却看到她调皮地向我闪了下眼睛。
“原来是这样。”我在心里简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要知道老妈发火,天打雷都避免不了,如今将其扼杀在摇篮当中,真非常人能够做到。
我回顾四周,困惑不已,于是问向雷鸣,“怎么醒来后,没看过雷叔叔和雷阿姨?”雷鸣作苦恼状,说道“他们最近不知在忙些什么,我连他们的面都不太见得着,不过有叫我向你们问好。”问题得到解决,却不太让人满意。雷鸣话锋一转,兴奋地说“嘿!你们可真能躲了。听我爸说去到的时候绑匪已经不在了,花的时间都在找你们。”“那当然,逃命的事谁不捉紧点……”我在一旁拼命吹嘘自己的临危不惧,英明与果敢,却忘了自己那时哭得多么惨,听得病房中的众人纷纷摇头。“你是说,拯救人员去到的时候,绑匪已经走了。”突然,吕爸插入了一句奇怪的话,听得大家莫名其妙。“对啊,吕叔叔。怎么了!”雷鸣奇怪地发问。“没什么,没事就好。”老爸的表情略显古怪。
更为古怪的是他之后私下里问了我许多问题,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绑架的细节,当我说到头目打电话给雷鸣他爸时,老爸的表情陷入了沉思。
终于到出院的那一天,我想生活终于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我又重回我平凡而普通的世界中,没想到命运接下来给我开了一个更大的玩笑。
生活依然在过,但我发现身边的人都突然忙碌起来。雷鸣老是哭丧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看得我们干着急;郝数与郝妈发生争执,时常望着我出神,弄得我不知所措;特别是老爸,平时忙可以理解,但如今忙到几天都找不着人,就有些奇怪了。直得那一天,老爸满身是血地晕倒在家门口,命运的车轮开始偏离轨道在转动。
又是医院,我开始讨厌这个地方。又在手术室前,不过这次我没有晕倒,但很悲伤。吕妈低头颓然地坐着,吕家二老焦虑地看着手术室上的灯。医生出来了,伤心地说“吕老,大哥情况不是很乐观,身上多处砍伤,外伤已经处理了,但,但颅内大量出血,尽快转去大型医院比较好。”哭声一片。
作为一位拥有多年从医经验的医生,吕老自然知道哪里治疗最有效,当机立断,联系了国外的朋友,希望转到当地最有名的脑科医院进行治疗,但钱,钱,钱,钱是目前吕家面临的最大问题,大家都在集钱,但仍少了20万。然而吕爸的情况不能再拖,于是吕老决定后天出发,之后再作打算。
家里的事让我忽略了朋友,等回过头时,朋友已渐渐远离了我。我看到邮箱里放了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字,“我走了,还有我恨你父亲。”落笔人正是数日未见的雷鸣,笔迹潦草,可见写时十分匆忙,而字条的内容令人心惊。
回到学校,才知道雷鸣已几天没上过学了。不久,雷鸣的父亲雷东林贪污受贿,协助非法组织走私的报道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我终于明白了我父亲受伤和雷鸣恨他的原因。在那一刻,我知道我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朋友永远,永远……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郝数,她沉默了许久,只是轻轻抱着我,轻声说着“没事的,一切会好起来的,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如同我们被绑架时,安慰我的那样。
“铃、铃、铃……”家里响起电话铃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接起,郝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猫,现在来我们常去的那个公园好吗?我有话跟你说。”语气中透着疲倦,但坚决。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还没等我回答,电话已挂断。
午时,公园里人影稀少。“郝数,你在哪,郝数!”空荡荡的公园里,我呼喊着郝数的名字,却无人答应。许久,就在我最终失望之际。“小猫。”轻柔的声音响起,我抬眼望去,那是一个柔美的少年,雪白的衬衫,黑色长裤,短削微卷的头发,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逼人的贵气。而那张脸我是认识的,“郝数?”我不太确定的叫道。
“嗯,来得这么急,还穿着拖鞋呢?”郝数朝我微笑,慢慢地走进我,但被旁边一身笔挺的男人阻拦,“少爷!”“我只是去和她说几句话,我想逃的话,你们以为可以拦得到我吗?”郝数说,“但是”男人还在阻拦,但在郝数迫人的目光中,低下头去。
“少爷说的话,都不听了吗?”轻倚在骄车旁的男人厉声说道,只是一直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我却浑然未觉,只是沉静在一个出人意外的事实。郝数走近我了,亲昵地敲了下我的脑袋。
“怎么了,傻了。”郝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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