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6部分阅读（1/2）

特别的开阔眼界，办公桌的正对面是个类似酒吧吧台的架子，上面搁着各种她看不懂的名酒，看得出办公室的主人是个非常懂得享受的人。

男人的办公桌一向干净利落，不会像女人的办公桌，总会摆上些花花草草。

何念琛的办公桌很简单，文件加电脑，很公式化的一些东西，唯一吸引她注意的是摆在桌上的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两个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眼波琉璃，笑意染上眉梢，美的可以，她身边站的的男子，很熟悉，是何念琛没错。只不过照片上他的微笑，让人倾心，难以想象一向冷漠惯了，邪恶惯了，坏惯了的他也能露出这种发自内心温柔的笑。

谁说过，每个冷漠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默苏看着这样的一张照片，实在很难让她不想入非非。

这个女人跟何念琛是什么关系，她会是他的什么人？

想多了，又不觉得好笑，他们是什么关系又跟她何关？失笑，就在她把相框放回原位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你在干什么？”

她身子本能一颤，刚碰触到桌上的相框“砰”的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玻璃。

耳边传来一阵低咒，她来不及蹲下把相框捡起来，就被用力的推到了一边。

看着何念琛飞快的将地上的相框捡了起来，她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

“出去。”

话还没说话就被他冷漠的打断，他冷冷的盯着站在原地发愣的她，又一声命令“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出去。”

默苏看了他一眼，终是没说什么，垂眸，走了出去。

关上了门，也关上了她担心的资格。

那么难听的话，若是换成以前，她大概只会生气，然后一点都不会放在心上，大不了就是赔一个相框，可是为什么此刻她的心情会出奇的差？尤其是当他用那种陌生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心里会浮现莫名的委屈。

这样的心情换来的结果是，一整天她都心不在焉的。

在接到客户打来电话的时候，在部分的内部会议上，在繁忙流息的走廊，甚至是在休息的茶水间……每一个地点，每一个时刻，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工作的心情和态度始终都积聚不起来。

她好像又掉进了一个怪圈里，做着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扮演着自己不喜欢扮演的角色。

而何念琛仅仅只出来过一次，将她视为空气，招呼也没打一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下班都没有回来。

五点半准时下班，她并没有马上回家，而是来到市中心一家商场的精品店，挑了好久才挑到跟那个相框大致相似的样子。结了帐，买了下来，让老板给细心的包好。

出来的时候，既然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下起了雨，她沿着屋檐下走，想到不远处的马路边去打车，还没走几步，一声喇叭闷响在耳边，吓的她不清。

这里是人行道，谁敢开车上来简直就是无视交通规则，她循着喇叭声望去，看见了那辆黑色宝马，只觉熟悉，透过玻璃看去，竟是何念琛。

这般想着，也就没什么，能在人行道开的畅通无阻的，也只有他能有这么嚣张的资本。

“上车。”他命令似地一句。

她叹息一声，绕道车另一边坐上车。

车拐了个弯，越过双簧线，溅了一地雨水，吓得路人尖叫连连。

也只有他何念琛，开在人行道上，还能嚣张成这样子。

57、她不要奢侈品

默苏坐在车里，想着该怎么跟他提今天早上地事，顺便把刚买的相框给他。虽然她买的跟他的不能比，但是也算是商场里面最贵的，花了她一个月一半的工资，裱一个相框也是能见人的。

就在她呆想的时候，他的声音首先传进耳里“你就穿成这个样子去？”

默苏一愣，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穿成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吗？

“难道anna没跟你说你晚上要陪我去出席一个商界的酒会？”

默苏下意识想说没有，好在将要脱口的时候止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啊，我都忘记了。可是我以前都没出席过这样的酒会，所以不知道有什么要求。”

anna也是何念琛的助理之一，长得很漂亮的卷发大眼美女，不像上次她见到的那个善良秘书，这个一看就是那种气场足，震得住人的女强人。据说默苏第一天来公司，她就很不屑她，在她眼底，进ani公司是需要自己本身很有能力加上一层一层删选才能进来的。而默苏受到总裁的亲自召见，自然惹人是非。

默苏又怎么会不知道其实anna是故意不告诉自己的，既然都知道别人对她的印象不好了，要是再在何念琛面前说一通，明天何念琛怪罪到她身上，最后倒霉的还是她董默苏自己。

“反正我也没去过那样的地方，很多东西都不懂，不然你换个人陪你去吧？”她好心的提议。仔细一看，才发现他今天穿的比其他正是了一点。

灰色西装的料子上的竖条上有些隐隐的银线，平日里随意的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唯独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看上起不轻浮，反而更增添了随意中的英气。

大概是人长得太好看了，以至于让默苏觉得，不管他打扮不打扮都是一样的魅力无限。

“现在下班时间，该回家的都回家了，难道我还要把整个市区跑一遍，看看能不能拎道一个下班不回家还在逛商场的职员？”

明明就知道他话里带的含义，后面那句话明明白白说的就是她，她郁闷，她哪里是有闲情逛商场啊，还不是为了帮他买礼赔罪吗？谁知道他会因为一个相框跟她发那么大的火。

不过现在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心情没有那么差了。

“我就是喜欢下班逛商场不行吗？”遇上他，她董默苏才知道什么是得寸进尺，看人家脾气好，性子一下子就又上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刚失恋的女人都是购物狂？”

“是么？”念琛勾勾唇，车子在马路边上忽而停下，他下巴一昂，示意“正好，现在你就去对面那个店里面把你今天要参加酒会的衣服给买了。”

默苏遥望过去，一排全是奢侈品店，夏奈尔，迪奥，versace，她握着手中的包，在这里买一件衣服估计要花掉她好几个月的薪水好不好，她刚进公司，就已经预支了自己本个月的工资买个相框，她要不要那么不划算再预支几个月的薪水买一件只穿一次酒会，其他时间都不需要穿的衣服啊？

这般想着，却见何念琛已经下了车，绕道她这边来了门，直接把她从车里给拉了出来。

“喂！你干嘛……我不要去那里……”默苏想反抗，想要不顾形象拉着车门不走，偏是他的力气大的过人，硬是拉着她走进其中一家奢侈品店。

里面的服务员一见是他，眼睛都闪亮的放光，笑脸盈盈的走上前“何少，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吗？”

念琛将默苏往面前一拉，“我赶时间，帮她换一套晚礼服。”

“好的。”那服务员微笑一伸手“小姐，这边请。”

默苏拉扯着包，眼睛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可怜兮兮的望着一旁淡然的何总大人，泪眼问“何总，为了公司应酬消费会报销吗？”

“……”

不就是买一件奢侈品衣服吗？想她董默苏以前也是个中上等律师，工资虽然没有总裁高，但这几年的存款，买个奢侈品还是绰绰有余的。

只不过是心不甘啊，本来以为来a公司至少待遇什么方面会比以前的公司好的多，谁知道才刚上班两天，就已经预支了她三个月的薪水了。

不过话说奢侈品就是奢侈品，穿在身上不管是感觉还是身形都是完美的无话可说。试了那么多件衣服，她看中的是一条白色的雪纺裙，整个全部都是靠剪裁做成的装饰和线条美。默苏特别喜欢它的裙摆，有长短不一的弧度，整体上给人一种随意大方的感觉。

但一看衣服后面的价格，她心里震惊了一下，没表露在脸上，跑到更衣间去把前面几次试的衣服都看了一边，每件衣服的价格最低没有下万的。

她呆在更衣室里，不愿意出来了，难道她真的要为了一个酒会买一件又贵的平常又穿不到的衣服？

默苏从小就是个勤俭的好孩子，有钱也不会乱花，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大学学费都要自己赚，后来家里渐渐好了起来，她也就更没了那种奢侈的习惯。

就在她在更衣室纠结的时候，何念琛的电话直接飚了进来“怎么还没好？”

“何总……”她声音镇定的说“您应该是经常来这种店吧？”

“所以呢？”

“所以……你知道店里面最便宜的一件衣服是哪件吗？”

58、何少不着痕迹的好

真地不是她董默苏小气，她是觉得没必要那么奢侈。她都多大了，早已经过了那些个偏爱奢侈品的年龄了，即便是那段年龄期间她也没能够奢侈起来，她也觉得没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要过的生活，既然上天安排她出生在意个普通的家庭，那么她就过她的安稳生活，平平淡淡的没什么不好。奢侈品虽然很耀眼，欣赏已足够，不必劳神伤肺的存钱赚钱去挣那个面子。

不过就不知道身边的何先生会怎么想她了。

“如果你现在站在你前男友面前，我相信他一定会后悔自己做出的选择。”忽而，安静的车厢里传来他的声音。

她望过去，他正专心的开车，并未看她。

牵扯出一抹笑，她说“男人在乎的永远只是女人的外表。”

“女人呢？”他反问，“永远在乎的只有男人有没有钱？”

“那也不一定，找个对自己好的男人更重要。男人越是有钱就越会变坏，我希望我以后的男人不要太有钱，他可以连一件奢侈品都买不起，但是他会对我好，宠我，永远不变心。”

“这样的女人会很没趣的。”

“我又不是游戏，还分有趣没趣。”

念琛却笑“爱情不就是一场游戏么？”在她还没想到用什么话来对答的时候，他就丢了一个盒子过来“这个给你，先戴上。”

打开他丢过来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整整的一圈钻，即使在不算很暗的车里也好闪的样子。

他车上怎么会有女人的项链？

默苏不经意的想起他相框里出现的那个女人，虽然各大媒体从来没有拍到过何念琛的女友，但各大黄金单身排行榜上却没有何念琛的大名，所以默苏自然的就觉得这个应该是要送给他女朋友的吧？

她看着这根明显和身份不配的项链发呆。

一个红灯，念琛见她还没有戴上，也没说什么，直到把车子开进会场的停车好车才转头问她“怎么？不爱奢侈品的董小姐该不会是连项链都戴不来吧？”

“才不是，我只是在想你这条项链应该是送人的吧？”

“嗯？”念琛挑挑眉，不置可否。

默苏就当他承认了，把盒子盖上退回给他“项链很漂亮，但是这种东西不能轻易借给别人戴的，不然它以后的女主人会不高兴。”

“以后的女主人？”念琛轻笑，勾了勾手指，让她过来，亲手将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熟练的动作让她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帮女人戴项链，却让她惊觉，这是第一次又男人为她戴上项链。

想起在这方面从没浪漫细胞的袁慕西，她心中人不知出现一抹酸楚，脸上也不自觉出现了苦笑。

帮她戴好项链的念琛自然也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英俊的眉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看，却没说什么开门下车，然后早有等在外面的侍者替她开了车门。

默苏是真的没有来参加过这样的酒会，以前公司里举行的年会庆典也没有这般隆重，偶尔慕西也会被人邀请来参加，可她天生不爱见人的性格，每次都耍赖不陪他去，所以往往每次他都是独身一人，并没有女伴。

现在想想，也许在他们两人的爱情里，她也有不对的地方，对于事业，她没有她那样的野心，只想要的是平淡的幸福。

跟着何念琛走进酒会现场，她的心就开始不受控制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啊，哪里像是酒会，根本就是隆重的宴会，甚至还有身份尊贵的宾客在大幕布上签名，只不过几分钟时间，默苏已经看见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见的很受欢迎的明星了。

“放松些。”耳边传来念琛的声音“你这样的表情会让别人以为你是我绑架过来的。想要改变从前的那个董默苏，就从现在做起。”

默苏微愣，看了眼他，忍不住笑出声，深呼吸一口气，“嗯。我会努力。”

挽住他的手臂跟着他走到了签到处，很多商界老总一看见他过来，就蜂拥而至，一个接连一个不停的向他打招呼，可见何念琛在商界地位不一般。

不过何念琛不是个喜欢跟别人多做交谈的人，这个消息默苏在还不认识他的时候就听闻报道说过，所以那些人也只是上千来打打招呼，随意的聊了几句便识相的走开了。

酒会是西式的，长长的桌子上都是电信，不是有服务员端着酒杯在人群中穿梭。念琛教主了其中一个，自己拿了杯香槟，然后递给默苏一杯橙汁。

默苏忍不住问“不是酒会么？在这里能喝果汁吗？”

念琛看她一眼，说出一句让她惊到半天都不相信这是会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说“女生喝酒不好。”

何念琛在这里的知名度实在是太高了，不过一会儿就又有络绎不绝的人上来跟他搭讪，而他表现的也不如刚才那般冷漠，脸上虽然淡淡的倨傲，但却没有显得不耐烦。

当然少不了介绍他的女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何念琛和别人谈的内容不多，倒是向别人介绍了她之后，对方对她的交谈不少，又是夸赞她漂亮有气质，又说是要介绍几个业内的朋友认识认识的，好像她才是主角似地。

后来，默苏才知道何念琛是从来不在别人面前介绍女伴的，当他已经开始介绍的时候就表明这个女伴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位置，那些精明的商人怎么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要在商界混的好，认识客户，熟络的跟那些老总交谈是一个成功的白领必不可少的交际技巧，而何念琛，不过是帮她小小的开了个路子而已。就像一张白纸上傲然竖立的楼层，他动笔的不过是最底下小小的勾起的一根弧线。

59、表现不错

“念琛。”忽而一个熟悉地男声，默苏回头，但见穿着一身银灰色西装的叶凡正向这边走来，他手上拈着一杯红酒，不时还会跟迎面而来其他老总的女伴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那杯装有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是被他拈着的，默苏没有看错，很符合他平日里的一贯给人与漫不经心的作风。

“你终于来了，我耳朵都快被那些老古董问出茧了。”一走过来，他就抱怨，脸上却是懒散的笑“真该听小倩的话不要这么早一个人过来的。”

小倩就是默苏上次见到的那个硬是要她陪何念琛去打网球的那个女助理。

从叶凡向这边走来初始，默苏就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现在一看，才知道在这些都携带女伴入场的大老板里，只有他是独身一人过来的。

很早的时候，她跟李瑶还在念大学的时候，李瑶是偶像剧迷，有次指着电视上一个独身来参加宴会的男人说“默默，我告诉你哦。如果有一个男人，每次参加宴会都独身不带女伴的话，这说明在他心底一定隐藏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爱人，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后来，她每次都没陪袁慕西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总会在家里想，别人会不会也认为在他心底有一个很深很深的爱人？

那叶凡呢？也是如此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两个男人的话题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

“何总好像对这个新助理很满意么？上班第二天就带人家来酒会了。”

“满意？”念琛挑眉，像听见什么笑话似地，道“今天董大小姐还把我最宝贵的相框打碎了，如果这也能算是满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