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相濡以沫第32部分阅读（1/2）

吗？因为我对你好，所以你就可以无视我的难过，不断的伤害我吗？”

他惶然，抱住她哭的颤抖的身体“对不起，我不想……我承认我很自私，自私的贪图你的付出，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只知道我现在要你，只要你一个人在我身边。”

“为什么只有我……宋允儿也可以……”

“她已经是过去……”他说，“今天要跟我结婚的是你，我的新娘是你，以后要跟我一起过的人也只能是你……”

“可是……”如果……如果你知道宋允儿只剩下三个月的生命，你还会说这样的话，还会说那个以后要跟你一起过的人是我吗？默苏没有说下去，那抹可是像是无音调的声音悄无声息的穿过念琛的耳膜，留不下痕迹。

拥她入怀，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构造“一直没有告诉你，你的倔强是我心动的原因。说不出是什么理由，跟你接触了这么久，从陌生到熟悉，你要相信，我是喜欢你的。我想跟你一起生活，你想住公寓也好，想住别墅也好，不管房子大小，家务都不用你做。我喜欢每天你叫我起床，你要是喜欢也可以帮我做早餐。你知道我的胃不好，有你照顾我，你是不是会比较放心？还有，虽然我不喜欢小孩，但是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他顾自的说着，眉宇间因为拥入了她的娇小纠结不再。

“念琛……”她眼泪不停的掉，怎样都忍不住，只因为他的话让自己感动。方才的委屈和难受，在他的话语中，没志气的瓦解。

他从来都没跟自己说过这些话，他居然在心里小小的计划着他们的将来，那些个未来的日子里，他的世界有她的存在，仿佛以后的生活中，每一个细小的镜头，都有她的出入。

不需要什么甜言蜜语，任何一个女人在听见这些话的时候，谁的心能不融化成一片一片的？

默苏的心又疼又温柔，喉咙都哽咽了，只能任由泪水湿了他胸前的西装衬衫。

他感觉到她的颤抖，轻轻退开，发现满脸都是泪水，叹息一怔，轻手拂去她脸上的泪“哭的妆全花了，想做世界上最丑的新娘吗？”

可是，他的柔声换来的只是她哭得更厉害了。

“你……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些，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狠不下心！”她哽咽着，声音一抽一抽的疼。

“是故意的……”他俯身靠近她，吻吻她颤抖的睫毛，轻声道“因为，你值得。”

一句话，击溃了她所有的防线，什么都再也说不出口，看着他温柔的帮自己擦拭着眼泪，轻吻她的唇，她知道自己傻，就因为这些，以前所受的委屈都可以不去计较，她真的不舍得，不舍得期盼了这么久得婚礼真的不要了。

她决定相信，相信他最后一次，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当李瑶不放心的敲门进来，看见默苏满脸的泪痕时候着实的下了一大跳，可是当她又看见何念琛半跪在她身边帮她擦泪，温柔的哄慰的时候，心又是担心又是茫然。

何念琛是什么人，这样温柔的哄人简直是东方奇迹。可是她不懂，既然他不舍得默苏流泪，干嘛还要做出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别说默苏是这一场闹剧伤心的女主角，就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剧情太虐心，总感觉这场婚礼八成是举行不了了

212新婚夜

可是婚礼还是如常举行了，当默苏挽着父亲的手走上红毯，在父亲将自己的手交付于念琛的那一刻，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要好好记得，记得这个时刻

曾听人说一场婚礼最让人泪流的莫过于这样的场景，一个女人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在她的身边，默苏知道将手放进另一个男人手里的含义，那代表，她已经是别人的人，再也不能像呆在家里那般的任性，也不能像没结婚之前的倔强，在婚姻里，只有彼此包容对方的不足，才能更长久。

很多年后默苏都会想起自己第一次当新娘时的感受，那么纠结又难受的遭遇，却在他那声“我愿意”里面化成灰烬，当他揭开她眼前的白纱，亲吻她的时候，她的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隔得很远还能看见李瑶开心又难受的样子，大抵是开心她终于当成新娘了，难受的大概是觉得她又糟蹋了她的妆容。

可是她不管啊，她就是很想哭，是开心的那种哭，那真是一场糟糕的婚礼，新娘哭的不成样子，一旁的新郎无奈又怜惜，早知道会让她哭成这样，就不结婚直接领证就好了。

不过虽然念琛对女人不怎么上心，但也知道穿婚纱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心愿。

那天默苏抛的鲜花最后接到的人是李瑶，她不否认自己有私心，希望下一个幸福的人会是李瑶，那应该是她美好的祝福。

最后因为考虑到默苏怀孕不适合太闹，所以直接忽略了闹洞房，实际上就算默苏没怀孕，只要有念琛的地方，也闹不起来。他站在那里就是一个气势，别说闹他了，就是闹有他在的空间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晚上洗完澡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发呆的默苏脑袋一直都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模糊的，好像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就这样……她就这样成了何念琛的妻子了吗？

忍不住的，拿出那个前几天领到的结婚证，反反复复的看着上面的照片和名字，多么简单的一个证件，将两个人结合在一起，简单的几个字里又包含了多少故事累。

默苏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管以前如何，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就应该忘记以前，好好的经营未来。

她这人一向没有什么壮志豪心，能有一份好工作，每天下班回来做好饭后都有一个人会准时回来陪她一起享用，就已经足够了，这样的小日子比起曾经的风风雨雨真的是太幸福了。

想到这里，便听见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她忙将结婚证收了起来，看着念琛湿嗒嗒的一身从里面走出来。

她本能的下床去拿毛巾跟吹风机，才刚掀开被子，就被他拦住了，她不解的对上他的眸，却听他说“我自己来就好。”

他变得有些细心，好像是在弥补什么似地，对她很好，可是那种显而易见的讨好让默苏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揭穿，她笑笑说“念琛，我只是怀孕不是生病了，何况帮自己的丈夫吹头发是我应该做的。”说完，她就跑到柜子边去拿吹风机，脸奇异的红，“丈夫”两个字第一次从她口中说出来竟是这样甜蜜又羞涩的感觉。

依旧是如往常一样帮他吹头发，这个时候的念琛会显得特别的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指尖是他调皮的发，默苏跪在床上，比坐着的他高出那么一点。她喜欢从这个角度看他的样子，颀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漂亮的下巴，还有隐隐可见的锁骨。他总是喜欢吻她的锁骨，说很好看，可却不知道原来他自己的也那么漂亮萌。

吹着吹着，就感觉他轻轻的将自己的腰给揽住，她低头看了他一眼，任由他孩子般的动作。

直到将他的头发吹干，关了电源，她才开口“念琛，头发干了，可以睡觉了。”

“不想睡。”他说。

“那你想干嘛？”

话刚说完，就被他抱了下来，坐在他的怀里。

“想抱抱你。”

她不说话了，任由他抱着自己。最近越来越贪恋这种感觉，彼此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抱着都会让她幸福感油然而生。

不过抱久了倒是会有些发麻，她在他的怀里挪了挪位置，轻声问“念琛，你不开心吗？”

“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是真的没什么，就是想要抱抱她，沉默就好。

“嗯。”默苏轻应了一声没有多问，心里不是不失落的，他宁愿这样的沉默也不告诉她心事。

许是感觉到怀里的小人儿胡思乱想的心思，念琛亲亲她的额头“真的没什么，就是不想说话。”

“嗯。”她也不斤斤计较“那你一个人沉默吧，我要睡觉了，屁股都坐麻了。”说着就从他的怀里爬起来往被子里钻。

他也不阻拦，看着她把自己塞进被子里露出两只圆圆的眼睛，轻笑“睡得着么？”

“睡不着，但是被子里更舒服一点。”她说“你要不要进来发呆？”说不定发着发着就睡着了，他最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怎么好。

“默默，今天是我们新婚夜。”

“……”

“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

哪有！她瞪他，没好气说一声“当我什么也没说！”一翻身，不理他。

却没想到他却无赖的趴了过来，墨色的眼闪闪“默默，说了怎么可以当没说呢？”

213那样好的一个女人……难怪他会爱上。

那晚，他最终还是没有碰她，而是温暖的抱着她。自从怀孕来，她的身子就不是很好，胃口本来就不怎么大，吃了的东西好像全部都被肚子里的孩子吸收去了似地，一块肉都不涨。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等以后宝宝一生出来一定是胖墩墩的，健康的不得了

他倒是不那么想，就算是生出个小瘦子来，何妈也能把他后天培养成她口中的胖墩墩，倒是她自己，这么瘦，顶着个大肚子，肯定很难受。

窝在他的怀里，默苏不是不能感觉到他下面的胀大，虽然她已经很安分的呆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可是十几分钟都过去了，那里还是没有小下去的迹象。

“念琛……”她轻叫了一声，却怎么都说不出那个词…累…

“嗯……”他应了一声，音色正常，一点都不像是会难过的样子。

默苏以前就听说过，男人有了欲望，那下面胀大的时候如果不解决是一件极其难受的事情，而且她也听说过，解决那方面的除了可以这样这样……还可以那样那样的……

“念琛……如果……你忍不住的话，我可以帮你的……”一咬牙，她狠心说完，脸顿时烧红一片……

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提出帮男人做那样的事情，还是用……

说完之后，她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上面半响没声音，然后只听“扑哧”一笑，她抬头，就看见念琛笑的风情万种的表情。这男人要是换成是女的肯定是个祸水啊，怎么能笑得那么好看萌。

“笑什么笑！”她有些恼羞成怒“不要拉倒！”

她推开他，转身背着他有些赌气的意味。

却不想，刚转过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

“默苏……谢谢你。”谢谢你陪在我身边，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在我失意的时候没有决裂的转身就走。很多的谢谢，他都说不出口，只有三个字概括，他不是那么矫情的人，亦说不出那么动听的话。

可是默苏却能听见里面的深情，好没情调的笑“别肉麻啦！”实际上她心里是甜的，她不祈求他能像爱宋允儿那样对她至死不渝，但是只要这般好，就足够了。人的一生那么长，贪图的太多真的会很累，而她已经没有那么多力气了，只要别太亏欠，她也能接受了。

“念琛。”她看着前面未知的某处，背向他的怀里近了近“你那么聪明，帮宝宝取一个名字吧？很想知道，像你这么天才的人会取怎样的名字呢！”

“我不是天才。”念琛失笑，很多人都认为他的成功是理所当然的，其实在背后的努力和辛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上天不会制造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人生需要成功，都要经历一个很艰难的时期，而那段时期是他铭心刻苦却从不会提起的往事。

念琛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白赠的东西，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必须努力，一步一步去实现。他从不认为靠天生的运气就能水到渠成，那些曾经受过的苦和嘲笑并不是幻想，当他站在现在的这个位置遥想当年的时候，很多辛酸都是一笑而过，这个世界的丑恶他看的太多，从来不会有天真的期盼。

“念苏，好吗？”他说。

“念苏？念琛的念，默苏的苏吗？”她眨眨眼睛，莫名的，有些想哭。

“嗯。”鼻息间是她发的味道，念琛说“小时候看他们取名字都是把父母的名字组合起来的，念默，默琛，念苏，你觉得哪个好？”

“好像在做选择题。”默苏抱怨“念琛，你真懒。”

“取名字本来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这样比较简单。”

“那就……念苏好了，不管女生还是男生都适合。”

“嗯，小怪物。”

“呃？什么？”她没挺清楚。

“以后家里会多出一个小怪物，很吵。”

“喂！”她转过身，瞪着他“那是我们的宝宝，不是小怪物。”

“嗯。”他只是觉得小孩好吵，跟小怪物似地。

念琛应了一声，将她的小脑袋塞进怀里，命令似地“睡觉！”

她有些不懂，干嘛把她塞的那么紧啊……刚想挣扎动啊的才发现刚才逐渐小下去的东西，又大了……

“念琛……”她叫的讶异，却让他有种不耐的低哼。

“闭上眼睛，不许说话。”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

“好啦……我不说了，睡觉。”

于是，这个新婚夜，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抱着彼此，睡觉。

……

不知不觉已经是冬天了，寒冷的夜从深秋就已经开始暗沉的非常快。

望着墙壁上的挂钟走到了七点的位置。

念琛刚刚有打电话回来说大概七点半左右就能回来。

婚后的生活比她想象中的平淡却幸福，因为怕辐射，所有家里的电脑和手机都禁止她用了，他每天回来的时间会通过电话告诉她。

而默苏也已经习惯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的电话，偶尔她也会织织毛衣。她是刚开始学的，织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但是不管怎样，这也是她的第一次，想要在念琛的生日之前织一件毛衣作为礼物。

念琛的生日在冬天，一个寒冷的季节。她是偶然间跟叶凡聊天的时候知道的，后来又跟念琛提起过要怎么庆祝，谁知道他却像是谈论一件不重要的事情似地，说他从来都没过生日得习惯。

叶凡说，在认识宋允儿之前，没人知道念琛的生日，就连念琛的父母都不知道。后来，宋允儿来了之后，知道了，就把自己的生日当成是他的生日，每年都会拉上他一起庆祝，比起自己来，她为他举行的生日庆祝，他更像是这场生日的唯一主角。

那样好的一个女人……难怪他会爱上。

214念琛的梦

那天晚上念琛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以前

那是那样一个冬天，白雪纷飞，g市的冬天每年都会下一场很大的雪，用大人的话来说就是瑞雪兆丰年，可是念琛却很厌恶。这样的冬天本来就很冷，家里简陋的没有暖气，每次奶奶的手脚都会冻得通红，下了这么一场大雪就意味着要化雪，化雪是一个温度极低的过程，他实在受不了奶奶那么冷还要替他暖被子，把他更冷的脚丫放在怀里揣温暖。

于是他拿了自己打工存了的几百块钱，想要去找叶凡家里的管家，问问有没有认识会装暖气的叔叔，叶凡家的管家是个很好的大爷，很喜欢小念琛，总觉得他很懂事，是个难得的孩子。

他刚出门就碰见叶凡来找他，说今天是允儿姐的生日让他一块过去庆祝。那时候念琛虽小，虽没过过生日，但是也知道生日是怎么一回事。他自然是说不去的，那些有钱人的庆祝从来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不想去搀和也没兴趣去祝福。

叶凡可不是他那么想的，平时允儿姐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都那么好，那个时候他认为，允儿姐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托给他，是对他无比的信任！作为一个以后要成为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的他，怎么能让允儿姐失望呢？所以几乎是连扯带拉的，他就是不放念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