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千金第23部分阅读(1/2)
没心情去留恋回首
“喂!”方青回过身来停下,“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看着小姐不开心,我们哪还有心情?”阿光嘟着嘴。
“谁说我不开心了臭小子?”方青威胁地走近他,“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啊?”
“算我求求你,你再出什么岔子,我们可得卷铺盖儿走人啦!”阿银也哭丧起脸。
“是不是我爸,找你们麻烦了?”方青皱起眉头。
“没有没有!”刘俊大大咧咧地笑了,“小姐别瞎想。”
“老板昨天晚上找过我们,问小姐去中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瘦了那么多!”
阿光委屈地双手呵气,跺着脚。
“你们几个咋说的?”
“照实说咯,”阿音接过话茬,“我们哪敢隐瞒什么?”
“你们!”方青不依地嚷道,“什么叫隐瞒,我做什么坏事了吗?”
心里却想到
看来我得尽快给席董一个合理的解释,打消他可能产生的疑惑。
“听说小姐,还请了方青的几个好朋友吃饭是吗?”
刘俊笑问,心里却想着这好象有些不合常理
“对啊,”方青坦率地点头,“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小姐平易近人,真是难得,难得!”
刘俊不失时机拍马屁,哪知方青对此话感到非常受用,露出迷人的一笑,拖出一句冰男平日里最爱说的谦逊话“我可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人!”
话一出口,她隐隐又觉得不对
自从外貌改变以来,我对“女人”二字特别敏感,更别说把这两个字套在自己的头上,而且是那么娓娓动听,毫无做作,我今天怎么了?
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套,摸出贴在胸前的护身符,拿到眼前。
她反复地翻看这个锦囊,今天一早随张嶙出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无意看到这小东西,本来她对这玩意儿有一种莫名的忌惮,不过妈妈的嘱咐却让她最后还是戴了上去——
刚才听到留云大师的声音,莫非也是这小东西在作怪
我是不是疯了?刚才怎么会拿起刀子自杀!
后怕的感觉,让背上一片冰凉
“看来我还得谢谢你,否则我现在可能已经”
方青眨巴着水灵的大眼,慢慢把锦囊贴到胸前,幸福地仰天一声长叹“妈妈,谢谢你!”
好久没见到彩华和露露了,现在天还早,吃了午饭,找她们玩儿去
午餐后,席成打在办公室里打盹儿。
张为祖示意秘书不要吱声,轻轻在他对面落座,拿起报纸。
席董几分钟后醒了过来。
“为为祖啊,来了怎么也不叫醒我?”
席董怠倦地直起腰来坐好。
“我看你睡得很熟,就没喊你,呵呵!”
“这个时候来找我,嗯一定有事的!”
“几天来对罗风的了解,特来向董事长汇报!”老狐狸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席董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一手示意张为祖继续,一手按下内线电话“沏两杯咖啡进来!还有,半个小时内,我谁也不见。”
再看ceo,已经点燃了烟斗。
有资格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吸烟的人,他是头一个。
“罗风,今年三十七岁,汉城本地人。”张未祖像警察面对上司读档案一样,“没什么学历记录,年轻时也就街头一混混;直到28岁那年,时来运转,凭一张嘴巴糊弄到一个豪门千金。”
“豪门千金?”席董显然对这个词儿特别有兴致,接过秘书递来的咖啡,“能详细说说吗?”
“他的老婆是混血儿,岳父祖籍韩国,岳母是法国人。常年定居法国,好象是经营着一家庞大的房地产公司。他的两个舅子,都有染指毒品交易的前科。而且罗风在汉城土生土长,在本地,也具备一定的黑社会势力!”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席董眼光落在精美的咖啡杯上。
“亲家,咱们席氏集团,已经前后三次,想把他的公司诚心合并,但他都没有答应!可见我那句话确实有道理——”
“不是猛龙不过江?”席董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
“我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张为祖深深了解席董的脾气,“他敢在大街上为难男儿,应该还是掂量过自己的份量。”
“人老了,这点我承认”席董尽管心平气和,但依旧掩藏不住眼里的怒火,“但若说我怕他,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黑道我是历来不愿结识,必要的时候,我会请政界里的朋友来摆平这事这个人一天不除,我女儿的名节安危,便一天得不到保证!”
“亲家,先不用劳烦有政治背景的朋友,因为媒体对这类事特别敏感,传扬出去,对你我,对下一辈儿,影响都不好。”张为祖吧唧着烟斗,“这事儿现在还没到那份儿上,既然你答应我全权负责,你就不要插手。免得无形中抬举了那小子,万事有我!”
“为祖啊!”席董泛起一脸担忧,“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若是太劳心,就不要勉——”
“诶——亲家!”张为祖胸有成竹地打断他的话茬,泛起嘲弄的脸色,“我还了解到罗风这个人,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哦?”席董几分会意道,“莫非他——”
“不错!”老狐狸站起,把双手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他最怕的就是——河东狮吼!”
“哈哈哈”席董忍不住大笑起来
回到席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小姐还吃不吃点什么?”阿瑞讨好地靠过来。
对于这个敢占自己便宜的色猪,方青几次考虑过找点什么来报复他一下。
“好啊,阿瑞你真关心我耶!”方青轻佻地把挎包甩到后背,“我突然想吃烤||乳|猪了”
“不是吧小姐!?”阿瑞吃惊后开始后悔前来讨好了,“那可是要做很久的,而且,家里根本没有小猪仔”
“没有?你不知道去买吗?”方青蛮横地白了他一眼。
“这大冷天的”
“不管啦!我现在看爸爸去,一会弄好了叫我。”
说着头一甩,装得趾高气扬地离去。
她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哈哈,够你小子忙的了
席董已经睡熟。
方青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走到他床前拉好他的被子,然后坐下。
仔细看着这面容祥和的老人,聆听他酣睡的轻鼾,方青陷入了沉思
看你国字脸的轮廓,年轻的时候一定蛮帅;可是这么多年的孤单,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莫非一个家里,就一个女儿伴着你,你便感到心满意足了
每天总有那么多的事儿发生。
方青深深的感到劳累,这比起从前每天排练登台,没有丝毫的轻松。这不?为了打消眼前人对自己杭州之行的顾惑,还得等他起来撒上一番娇,增添一些父女的融洽才能安心入睡。
累
好美的花园啊!
头上一轮艳阳高照,四周知了不知疲倦的鸣叫,花坛里百花齐放,都艳争芳。
园中的花园一片流水潺潺,一群群鱼儿在清澈透底的池底自在的游来游去
真的是一个世外桃源。
方青欢快地跑到池畔,她真想捧起那些五彩缤纷的鱼儿——
“小姐,这是老爷特地为了你,从洋人那里买来的金鱼。”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老爷?洋人?
方青已经习惯了“小姐”的称呼,却未适应这两个词儿。
她诧异地回过头来
一个体态略胖、年龄约莫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站在她的身边。
一件丝绸的纱衫,配以青翠的裤腿,一身碧绿的清纯
“你怎么穿成这样?”方青首先对她的穿戴开始质疑。
“这是夫人叫裁缝为我做的,”小丫头原地旋了一圈,“好看吗小姐?”
夫人?裁缝!!!
“等等等等”方青神经衰弱地示意她闭嘴,“我这是在干嘛?不是我在什么地方?”
“这里是后花园哪小姐!你闻闻这些茉莉,好香的”小丫头没留意她古怪的神色,开心地把一小束茉莉花递向她——
也好!证实一下我是不是在作梦
方青踌躇着接过花,果然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
再一看自己
一套猩红的青妆缎沿边的排穗褂子,鲜艳、亮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她条件发射般伸手望头顶一抓,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
右手食指被簪子扎伤,一颗小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让我看看小姐。”小丫头说着伸手来拉她——
方青一见立刻畏惧地后退“别过来!”
“小姐,我是小莲呀,你不记得别人,莫非,连我也想不起来了”
丫头说着竟然伤心哭泣起来。
不慌不慌我好象又跑到什么幻觉里去了莫非在这个什么后花园里,我还在扮演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方青仰起头来,用力的深呼吸——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威严的吆喝
“圣旨到——!杭州府寅万亭隆接旨哪!!”
第九十章 转世的知府
更新时间2005-12-1 6:53:00 字数6668
刹那间,仿佛感觉到地震一般,后院里不少佣人都开始惊慌乱跑。
就在这当儿,方青看到一四十来岁的美丽妇人,衣着光鲜华贵,在人丛中目光四望
一看到她,立刻匆匆走来——
“月儿,快快随我去接旨!快点!!”
说完拉住她的手疾步如飞
穿过雕梁画栋的走廊,越过几处闺房阁楼,来到前厅。
前厅面朝外大门的出口处已经焚香设案,气氛显得说不出来的肃穆庄严。
方青一路上倒真的像个失忆的傻瓜,一边跑一边好奇地饱览四下古典瑰丽的内室装潢,被这妇人拖着“扑通”跪倒在香案前。
为首一位年过五旬,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就跪在方青前边,双手撑地,形态极其恭敬。
方青虽被按到地上跪着,但很想看清身前男人的长相。出于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于是不太规矩地东瞅瞅、西晃晃
“儿哪!圣上的钦差大人马上来了,不得放肆。”
身边的美妇人边说边按下她的头。
方青居然在此刻有了发笑的念头
这算哪一出?眼前这位应该就是我的“娘”吧?
偷偷瞟了这妇人几眼对方年过四旬,依旧眉青目秀,云鬓高盘,体态婀娜多姿,显得高贵典雅。
她刚想开口,身后的小莲丫头唏嘘道“夫人,来了来了”
“嘘——”美妇人严肃地示意她闭嘴,接着地暗地里握住方青的手,“别怕,娘在这里!”
整齐的步伐声由远至近。
方青一边聆听着节奏优美的步伐,一边不时瞧着“母亲”,心里想到
这个演员找得还不算错,没有辱没到我的形象,呵呵
“儿哪,千万别抬头。”
夫人刚一说完,一阵香风便迎面扑来,紧接着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万亭隆万大人可在?”
声音不男不女,加上这略点变异的芬芳,方青立刻断定前来宣读圣旨的是一个太监。
“恭迎钦差大人!”前面的男人头也不敢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跪倒之人几乎异口同声喊了出来,而且一边喊还一边磕头——
方青也被“母亲”按着脖子,成了一条磕头虫
太监清清嗓子,展开手中的“黄卷”
“奉天成运,皇帝召曰
查——杭州知府万亭隆,在任期间兢兢业业,一心为民,朕深感欣慰;但闻近来杭州江湖盗匪猖獗,屡禁不止,更有官匪勾结之恶传上奏,致令百官群情激愤!
现着锦衣卫摘去乌纱,押送京城,交由刑部主审!
钦此!谢恩哪!”
前面这老头好象闯祸了,方青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
“万岁!万岁!!万万岁”
结束语好象没有先前那么活跃。
“鲁公公,卑职实在云里雾里!”万知府俯身申辩。
太监一脸凌厉“有什么话,到刑部去说吧!得罪了万大人,来呀!拿下!”
他身后几个凶悍的锦衣卫扑上来,不由分说便将万知府的帽子摘掉,官服褪下
须臾之间,威风凛凛的知府大人变得披头散发,不胜狼狈——
更有两个锦衣卫变戏法似的一人拿出半具枷上前,“哐”地将他锁上。
“带走!即刻回京复命!”
太监一皱眉头,妖娆地一拂长袖,率先而去。
“老爷”
美妇人悲呛得一声惊呼,昏倒当场。
场面一时大乱,不少丫鬟扑向她;而锦衣卫则连连催促推掀手中的犯人
方青则傻乎乎地凝望着万知府,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不像是在排戏——
因为“母亲”倒地之时,头触及到地板那明显的撞击声,表明她脑部已经受到严重的震荡
万知府眼噙热泪,难舍痛苦地大喊“月儿,爹爹此去凶多吉少,你要好好照顾娘亲!”
方青突然有了哭的yu望,因为对方的眼光充满无限的期待与关爱,仿佛,是去往斩首的刑场——
她冲了过去,刚要触到那双被囚在枷锁里的手时,一面目狰狞的锦衣卫,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推dao在地,顺势一膝踢在万知府的腰上“快走!他娘的真罗嗦!”
目送万知府踉踉跄跄被拖走,方青不知道怎么的,眼泪慢慢迷糊了眼帘
她只感到一人拿着手绢,轻轻地试着她的眼圈
视野清晰之时,席董慈爱地注视着她——
此刻卧室里虽然灯光暗淡,却充盈着温情的朦胧
他的手里,捏着一条手绢。
“爸爸你醒啦?”方青努力镇压住莫名其妙的酸楚,笑道,“瞧我,都睡着了”
想哭的时候必须笑,这样的悲惨遭遇已经不是头一回了,方青暗自感叹着。
“怎么哭了?”席董略带置疑的问,“瞧,把爸爸的手绢都差不多弄湿完了,被人欺负了吗?”
“不是啊爸,”方青眼圈再次泛红,“我我”
“有话就说,啊?有我在,什么委屈都不许隐瞒,知道吗?”席董温柔地抚着她白皙的脸颊
“我我看到妈妈了”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话来,应该是在不经意间,把刚才在幻境里见到的美妇人——当做了自己的母亲
“什么?”席董敏感地迅速压下床头柜上冰男母亲的相框,握住方青的双手“坐到床上来,和爸爸好好谈谈。”
方青啜泣着,顺从地起身,坐到席董身边。
“儿哪,你到底是怎么了?很久过来,都没见你像从前那么开开心心、蹦蹦跳跳”
方青视野里再次清晰略过美妇人头触地板的惨相,再也忍不住扑到席董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她的头肯定破了摔得那么重,我就在她身边的,可我没拉住她,我该死,我真该死!呜——”
“好了好了我的心肝儿,”席董轻拍着她的后背,宽慰着,“那只是在做梦,别哭了好不?算我求你,爸的脾脏有病的,再哭可就得进医院啦,你总不希望——”
他的声音亦哽咽起来。
方青的悲哀被慢慢袭来的饥饿所替代不用看表,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她心虚地离开席董的怀抱“我我去上个厕所。”
在厕所里服下药,洗了洗脸,清理好散乱如麻的思绪,她决定先抛开所有的烦恼和疑惑,先解决当前最要紧的问题
“小姐,烤||乳|猪做好喽!小姐,你睡着了吗?”
阿瑞邀功般小心地呼唤。
“睡着啦!”方青俏皮地回答,之后亦忍不住偷偷笑了。
这一笑,席董的卧室里,顿时少去许多的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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