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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第13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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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镶嵌了一个男孩名字的千年前的情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对自己所爱的人朝朝暮暮的祈盼。

桔年要的不仅仅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即使写了这张纸条,夹在书页里整整一个星期也没有勇气放在巫雨的手心,韩述他们这一闹,更让她觉得自己放不下的这件事是个笑话。巫雨他能理解她的心意吗?假如不能,她还能否退到“一辈子的好朋友”这个位置?

几门考试结束,回教室收拾东西准备放假,桔年悄悄地对陈洁洁说了句“谢谢”。陈洁洁一时间竟想不起她的感谢所为何事,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

“谢什么,我是真的很喜欢。桔年,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球吧,我订了场地。”

普通同学相互称呼,通常是连名带姓一块叫,陈洁洁张口叫她“桔年”,那亲昵自然无比,反倒让桔年有些意外。巫雨最近总是忙,连带她也无心打球,正打算婉拒,却听见陈洁洁补了一句。

“前几天我遇见巫雨,他说应该没有问题,让我叫上你,桔年,你不会没有时间吧。”

桔年哑口无言,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在了心口,并没有马上疼痛,闷闷地,好像吸了口气,郁积在心里,怎么也吐不出来,缓不过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巫雨的会面竟然需要通过完全不相干的人来传达,他们都已经约好了,才想起告诉她。是她太过愚钝吗,对于这些暗处里的悄然转变,竟完全没有预期。

“啊,好。”她低头继续收拾东西,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句话。

次日,桔年依约去了陈洁洁订好的球馆,刚下过一场雨,天是淡青色的,桔年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巫雨,她走得心不在焉,是巫雨先叫了她一声。

桔年回头,巫雨笑着埋怨她“你这样走路,就算脚边有宝贝也是捡不到的。”

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一笑起来,云都开了。

桔年玩笑似地用球拍轻敲他的手臂,“路边的宝贝可不能乱捡。”

“这是你掐指算出来的?”

桔年笑而不答,“我算到你很忙,没算到你忽然想起跟陈洁洁一块打球。”

巫雨说“前段时间真的忙,那天从网吧值了通宵的班,出来正好遇到你们班同学,她说你们今天考完试,要不要一起找个场地打球。我跟你也确实很久没摸拍子,手都生了,你们不是同桌吗,我让她记得告诉你时间和地点。看你没什么精神,这一次未必嬴得了我……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桔年心中堵着的那团棉花原来是棉花糖,她吸了一口,化了之后甜丝丝的。

进了球馆,找到预定的场地,没有想到除了陈洁洁,还有别人,十七八岁男孩子特有颀长背影,白色的球衣很是整洁合体,他正和陈洁洁聊得起劲,陈洁洁示意人齐了,他才回头看了一眼,不是韩述又是谁?

“怎么会叫上他?”桔年在巫雨身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谁?你不喜欢他?”巫雨问。

桔年脸一红,摇着头说道“算了,也上升不到喜不喜欢的高度。”

这边陈洁洁已经笑着过来跟她们打招呼,她身上是一套粉色的运动短裙,更显得肌肤胜雪,身姿姣好,韩述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瞥了一眼桔年,又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灯,好像上面有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桔年也偷偷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韩述,这是巫雨。”陈洁洁简单地介绍。

韩述对巫雨笑了笑,转而问陈洁洁,“可以开始了吗?”

“哦,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桔年有些赧意地插了一句,她正赶上女孩子不方便的那几天,但是陈洁洁约了巫雨,她非来不可,这是对自己所珍视的东西的一种天生保护感。

“很快的,不好意思。”

这个球场她第一次来,陈洁洁告诉她洗手间的方位,她道了谢,一溜烟地往那个方向跑。

“唉,等等,走错了!”韩述叫住她。

桔年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脚步。陈洁洁也茫然地说“没错啊,就是那个方向。”

韩述没好气地说道“你多久没来了?那洗手间早拆了,新的还在装修,4号馆后门那条巷子左转直走到尽头,再穿过一个小门,那里才有他们临时借用隔壁饭店的洗手间,我忘了跟你说这球场现在就是不方便。”

“4号馆?后门……左还是右?”桔年试着重复一遍韩述说的话。

“我们这是3号馆,3号馆往前十五米右边就是4号馆!席慕容没教会你方向感?”韩述的样子,像是一个本来就好脾气的人忍耐住了一件大家都应该不耐烦的事。

“韩述,你就不能说清楚一些?”陈洁洁皱着眉头说。

“我已经用了最科学的描述方式。”

巫雨放下手里的球拍,“没事,桔年我跟你一起去。”

“你知道我说的地点在哪里了吧?”韩述问巫雨。

“从你说的方向走出去,估计是找得到的吧,实在不行就问问。”

韩述笑着去弯下腰去调整自己的鞋带,“等你们两个环游世界回来,这场地的租用时间恐怕都去了一半。”

“韩述,你这家伙就知道说!我陪桔年去好了。”陈洁洁也受不了啦。

桔年焦头烂额,她只不过想去一下洗手间,仅此而已,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引发他们一长串的讨论。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是韩述已经给自己双脚的球鞋各打了一个完美的结,直起身,拍了拍手,叹了口气道“得了得了,我领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洗个手。走吧,别磨蹭,等你考虑好,我胡子都长出来了。”

他说完已经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桔年只得无语地跟在他后头。出了3号馆的后门,其实附近只有4号馆这一栋建筑,并没有韩述描述得那般曲径通幽。

韩述起初并不跟桔年交谈,目标明确地赶路,4号馆的后门在望,他凭空冒出一句“你真麻烦。”

桔年走在他后面一点,沉默。

“都好几个月了,这球馆周边都还没建设好,什么破工程,我都跟陈洁洁说了还有更好的地方,她偏不听。”

桔年还是沉默。

“别说我不告诉你啊,前面那也在装修,坑坑洼洼的,刚下过雨,你别太空漫步似地。”

沉默。

“咳,你穿运动服还不算难看。”

沉默。

“不过我觉得粉红色更适合你。”

沉默似金!

韩述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桔年一眼。

“你憋得说不出话了吗?”

桔年脑子里顿时勾勒出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人。一脸铁青,被尿意憋得瑟瑟发抖,她其实很想说,正常人的一般都不是憋在口腔里的,但是面对韩述这种角色,她很明智地只吐出了相当简洁的两个字,“还好。”

“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不会那么小气吧?”

桔年摇头,然后才意识到韩述在前面一步之遥,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说道“没有啊。”

她话音刚落,韩述忽然回头,他穿着羽毛球服的运动短裤,面朝着桔年,伸手把自己的裤脚往上卷了卷,露出一片大腿的肌肤。

“你干什么?”桔年被他突如其来的暴露欲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不知道移开。

“看见没有,你那天踢我,到现在都还有淤伤。晚上回家疼死了,问我妈要了一瓶跌打酒,她问我哪伤了,我都没好意思说。”

韩述投入地向施暴者展示他的伤情,光顾着痛谢桔年那一脚的凶狠,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裤脚卷啊卷啊地都快到了大腿根部。

“这里,这里!看到没有!我都没有生气……你那是什么表情。”桔年看了一眼又飞快转移视线的尴尬模样终于引起了韩述的注意,他大概从小到大也没在女生面前干过这种事,先前是真的一心只想让她看看自己也受创严重,绝对是没有耍流氓的意思,当下也感觉到了难堪,赶紧把裤脚抚平,脸火辣辣地,嘴上却还轻描淡写。

“不让你看看你还以为是踢在沙包上。我也不是跟女生计较的人,医药费什么的也不找你的事,那件事就过了吧,你怎么看。”

桔年锯口葫芦的表现让韩述极度不满,“你觉得有问题,还可以上诉啊,总得给句话吧!”

“啊,什么话?”

“感想、体会、心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韩述的牙缝里狠狠地挤出来的。

桔年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其实,其实你的大腿挺白的。”特别是裤子撩起来平时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眼看过去白得耀眼,桔年虽然是女孩子,也只能自叹不如。不过小时候韩述好像就停白的,这一点上他像他妈妈,过去大院里的人都说韩院长的夫人年轻的时候皮肤特别水灵。韩述估计是这几年长大了,又好动,脸上是晒黑了一些,一亮大腿就原形毕露。

“谢桔年!”

桔年听到韩述大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明哲保身地往边上一缩,没想到就是这一缩,不偏不倚一脚踏进了施工造成的低洼积水处,黑色的水浆顿时没过了她的鞋子——她上周刚刷得干干净净的,唯一一双运动鞋。

桔年从积水坑里把脚抽了出来,水已经从鞋帮处灌了进去,袜子都湿透了,濡湿得让人难受,原本白色的鞋子像掉入了酱缸,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请问您叫我有什么事?”桔年无语问苍天地看着自己的鞋子,又看看韩述。

“其实我就是想叫住你,注意你脚边那个水坑。怎么办,鞋子都湿透了。我真的是出于好意!”

“那真是谢谢您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重新走回3号馆,那边巫雨和陈洁洁已经在隔网相互练着发球。桔年脚上的狼狈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巫雨赶紧停下拍跑过来。“怎么回事,掉哪去了。”

他问的是桔年,眼睛却不经意地看了韩述一眼。

“别看我,不关我的事!”韩述岂能连这点察言观色的眼力都没有,当即撇清。

“我自己没看见,还算幸运,只是掉进路边的水坑,不是厕所。”桔年笑着对巫雨说,她消极的乐观主义无所不在。

“我家在附近,桔年,你穿多少号的鞋,6号是吧,要不赶紧回我家换一双我的,湿鞋穿在脚上很难受的。”陈洁洁也放下拍走到桔年身边说。

桔年把自己的东西捡了起来,“不用了,我还是回去算了,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要另找一个人打球。”

她把拍子背在身上,低着头说再见,心中忽然无比地渴望巫雨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一句,说什么呢,嗯,就说,桔年,我跟你一块走。又或者他对陈洁洁说,对不起,“我们”先走了。

桔年也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自私的,可是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期待。

“等一下,干脆我也回去了,反正三个人也打不成。”

桔年总算等到了这句话,然而,说话的人却是韩述。

“不用,你不用跟我一起。”桔年想也不想地说。

韩述夸张地假笑一声“我说了是跟你一起吗?我本来就想在家里睡觉,现在多了一个人正好脱身。”

既然这样,桔年又能再说什么,她抬头看着巫雨和陈洁洁,“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在这个过程里,没有一秒不在等待。

巫雨,你为什么还不说?你不是因为跟我一起才到这里来的吗?

一个人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是不对的,是会失望的,桔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真的希望自己在巫雨心中有那么重要,一如他在自己心中。她长到那么大,就贪心一回,也不可以吗?

巫雨并没有立刻回答,陈洁洁的眼睛在看着他。

“谢桔年,你走还是不走?”韩述的耐心已经耗尽。

“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吗?”巫雨这才问道。

桔年轻轻摇头。

“干吗生离死别似的,我陪她走到公车站行了没有?”韩述脱下手上的护腕,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

巫雨说“那你赶紧回去,把鞋子脱下来。你知道我休息的时间的,到时你去找我。”

“是啊,桔年,我妈说穿湿的鞋子久了是要生病的。韩述,你别欺负她!”

“你们是她的亲爹亲妈还是怎么?我是专门拐卖妇女的?还是她看起来像没有行为能力?”韩述并不买账,“走了,再见。”他走了两步,又拉了桔年的拍子一把,“再慢腾腾地,小心看场的人让你光脚走出去。”

桔年回头跟巫雨和陈洁洁摆了摆手,她并没有如韩述所愿加快步伐,韩述始终都在她面前两三步的距离。

出了3号馆的正门,桔年回头,巫雨和陈洁洁已经开始打球了,陈洁洁发球过界,巫雨笑着去捡,隔了那么远,他真的是笑着的吗?

原来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她可以给小和尚的快乐,别人也可以给,比如说,陈洁洁。

韩述真的尽职尽责陪着桔年走到公车站牌,虽然桔年不明白,她出问题的是鞋子,而不是双脚,为什么需要人陪。

“唉,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淘到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我现在过去,你要不要一起。”他看起来很仁慈。

桔年指指自己的鞋。

韩述赶紧翻起了自己的背包,“我妈他们医院发了好多商场的购物卡,反正我也没什么买的,我们去换双新鞋?”

“啊,不用。”桔年受宠若惊,拨浪鼓似地摇头。公车站就在眼前了。

“那个什么巫雨是你以前的同学?”

“嗯。”

“你跟他关系挺好的嘛,看不出你还会跟男同学在一起玩。陈洁洁也是,圣母似的,哪个男生约她出去玩,她都说‘哦,不了,谢谢。’”他捏着嗓子学陈洁洁说话的神情很可笑,“她爸妈管得那叫一个宽,打个电话过去保姆都要盘问你十分钟,当然,我除外。不过我也不会约她,过去什么运动她不讨厌?别看她长得挺正常的,她喜欢的东西哪样不是稀奇古怪的?”

桔年看了韩述一眼,韩述眼睛看别处。

“去不去,我上次有个绝版的变形金刚模型就是在那淘到的。”

这时,桔年等的公车已经到站了,她朝车子的方向跑,“我走了,你快去淘宝吧。”她见韩述站在那里没反应,于是模仿着天后孙悦的经典歌曲动作唱了句“别让快乐走了,叭叭叭叭……”

韩述直接说“让我死了吧。”

三十一章 巫山上的一滴雨

不管你喜不喜欢,期不期待,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高三它迟早要来。高三是什么,是黎明前最黑的一段夜路,是大雨降临前最让人窒息的沉闷,是你期待跳过去但是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一道坎。

分班后,原本不同班级学生重新组合桔年和陈洁洁居然又在新的文科二班里遇见,理科成绩相对较好的韩述居然也选择了文科,不过他被分在文一班。陈洁洁依然是桔年的同桌,她跟班主任说,自己成绩不太好,跟谢桔年同桌,可以在学习上得到帮助。桔年对这个决定没有表示任何的看法,她并没有别的优等生那种对自己劳动成果的捍卫,写好的作业,练习从来都是放在课桌上,每天有数不清的同学拿去“借览熟悉的,不熟悉的,谁都可以,只要借完之后记得归还,或者最后一个出借的人顺手帮她把作业交上,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班上一切工作个约定俗成的惯例。其他的好学生写完作业后,也习惯在下课或者自习的时候翻一翻桔年的本子,看看答案跟自己的是否一样,这种时候,桔年通常是不闻不问地低着头看她的武侠,每天几个章节,是她平淡生活里叭一的天马行空。

可是陈洁洁在学习上求助于桔年的地方并不多,她这样漂亮而家境优越的女生,并不需要在成绩上费太多的心思,她更经常的是喜欢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随桔年漫无边际地闲聊,聊她喜爱的电影,还有心情。桔年大多数时候通常是听众,为了不扫兴,偶尔笑一笑。桔年学习或者沉迷于武侠小说时,陈洁洁就静静地看着她的张爱玲,她是个看上去端庄而具闭气质的女孩,喜欢的却总是一切冷清而决绝的东西,无论是她钟情的文字和电影,均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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