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残汉第80部分阅读(2/2)
柳毅作战向来喜好直来直去,此刻听闻公孙度如此安排,自然是一个抱拳唱了个肥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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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菜摸摸~~~多打打积累经验~~~吼吼~~~
公孙度抗议开挂
小凤凰掀桌用半兽人开挂的去屎(‵′)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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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节 战锦西下
费章节(16点)
东门前雪水和血水拌成了一池烂泥,曾经用来攻城的圆木就被遗忘在这滩烂泥里。唐蓥一扯缰绳飞骑跃过圆木,抡起的马刀顺势将对面的敌军一劈为二。脱离身体的脑袋在空中划过一条清晰的弧线,最终溅起泥水一片。相比长枪唐蓥在追击步兵时更喜欢使用马刀。只需找准窍门,利用马的惯性,唐蓥便能如收麦穗一样一个接一个地收割人头。不必担心长枪卡在尸体上,也不必担心枪身折断。
这是一种由环首刀改制而成的马刀。刀身长约三尺,同环首刀一样以直刀为主,但为了方便切割,上部有一定弧度,且刀刃也比较薄,十分适合于马上作战。因此不止是唐蓥用得顺手,紧随其后的骑兵亦个个挥舞着马刀将一干公孙兵赶尽杀绝。
正当唐蓥杀得起劲之时,一支羽箭“嗖”地一声自他耳边划过。唐蓥仰头回望,只见西南方向上一队骑兵正杀气腾腾地朝这边飞驰而来。但见为首之人,身高八尺,环眼虬髯,手中一干八尺长槊更是舞得虎虎生威。
这样的对手非马刀可对付。意识到这点的亲随将 一杆长枪抛给了唐蓥。唐蓥收起马刀一把接过长枪,潇洒地在空中划了个圈,旋即一踢马腹领着一干下属迎了上去。
“来者何人?”
“玄菟柳毅汝又是何人?”
“青州唐蓥”
简略的招呼过后,两员虎将像风一般擦身而过,马槊与长枪在空中撞击出了耀眼的火花。剧烈的撞击让唐蓥的坐骑蹄子打滑。亏得坐骑上配有马镫,他这才没被甩下马背。柳毅自是不会放弃这绝佳的机会。马槊顿时如毒蛇一般朝唐蓥的胸口袭来。刚维持住人马平衡的唐蓥,一收缰绳稍稍改变了马头的角度,夺命而来的一枪就此擦过胸甲刺了空。电光火石间,唐蓥乘势将长枪由左下方往右上方一扬,发动了凌厉一击。
乒淬不及防下柳毅的马槊险些脱手。唐蓥乘机抡起长枪一阵刺挑,却也被柳毅一一挡下。正当唐蓥与柳毅交战正酣之时,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了一个骑兵,举起战斧就要朝他左肩砍来,却不防被人用长矛捅进了腋窝。噗通一声,偷袭者掉下了马。唐蓥却无法回头看一眼出手相救者。柳毅这边也好不到那里去,在顺手将一员小卒挑下马后,他向唐蓥使了个眼色,表示要脱离混战一较高下。
唐蓥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柳毅的建议。可就在两人拨马调头之时,一声惊天雷鸣突然从天而降。许是这声炸雷太过惊天动地,前一刻还在厮杀的两军,这一刻纷纷停下了对战,转而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此时的天空中却依旧是艳阳高照,丝毫没有变天的迹象。且就在众人纳闷之时,震耳欲聋的雷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众人总算是找到了声源,竟然就是他们身后的锦西城。不仅如此锦西城头的守军还随之爆发出一阵阵“万岁”的欢呼声。
意识到那炸雷声是锦西守军杰作的柳毅,惊骇之下,不禁色厉内荏地朝唐蓥瞪了一眼,吼道,“尔等竟使妖术”
直到此时唐蓥方才想起锦西配有中原送来的“大杀器”——铜炮。据说是同“天崩地裂之术”差不多的。由于庞统没说时候会用铜炮,唐蓥也就没将这事放在了心上。却不曾想庞统竟这么快就使出了杀招。
虽说唐蓥并不知晓西门究竟发生了事,可眼前两军的将士的表现告诉他战机已到。于是唐蓥当场扬起手中长枪朗声喊道,“弟兄们,此乃军师使的天崩地裂之术。天助我军,杀”
在场的蔡军士兵开始还不发生了事,此刻听唐蓥这么一喊,顿时就来了劲。而公孙军的士兵则个个露出了胆怯之色。此消彼长间,战局就此发生了质的扭转。意识到这一点的柳毅,虽气急败坏,却也害怕传说中的“天崩地裂之术”。
为了保住颜面柳毅抬槊指着唐蓥斥责道,“兀那逆贼,以妖术惑众。吃毅一槊”
言罢,柳毅带着手下再次挺槊与唐蓥缠斗。可在交手几招之后,柳毅突然虚晃一招拨马而逃。唐蓥见状领兵掩杀了一阵,却并没有深追下去。毕竟这会儿他身边的人马并不多,战局也还不明朗。唐蓥可不敢将有限的兵力拿去冒险。
庞统站在城头看着如潮水一般迅速退去的公孙军,在长舒一口气之余,不禁下意识地摸了摸尚有余温的炮管。青铜炮虽是超越这个时代的武器,但庞统并没有盲信它的威力。在看过几次秘密试射之后,庞统认识到了青铜炮射速比弩慢,准头不如箭矢,又不能像投石机那般投出火球。这便意味着青铜炮作为守城器械,用来攻击分散的步兵不仅得不偿失,而且准头极差。唯有在攻击城墙、箭楼等固定设施之时,火炮方能显现其威力。
因此开战以来,庞统一直以来都在等,等公孙度上主力精锐,等公孙度使用速度慢目标大的攻城器械。终于在扶余人再次攻城失败后,公孙度派上了自家的冲车。冲车的速度比骑兵、步兵都慢,个头也大。火炮很容易就能瞄准它。而蔡猛等人也没有令庞统失望,只一炮就将那辆冲车轰了个稀巴烂。
火炮发射所发出的巨响本就有山崩地裂之势,加之一辆硕大的冲车冷不丁就被从天而降的“流星”砸了个四分五裂。如此景象让战场上的公孙军与扶余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些人楞在了当场,一些人干脆跪在地上磕起了头,而更多的人则是在恐惧的胁迫下撒丫子往回蹦。
说实话,身为主帅的公孙度虽没有夸张到跪地磕头,却也被眼前的惊变吓得不轻。特别是当炮弹当着他面击碎冲车之时,公孙度一个踉跄差一点就跌在了地上。不过他终究是一方诸侯,就算心中再骇然,也不会做出丢人之举。更何况公孙度性格刚毅,从不信鬼神,更不报应之说。只是眼下对面锦西城拥有秘密武器已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公孙度本人不怕所谓的“山崩地裂之术”,也无法安抚上万兵马惊恐的情绪。眼瞅着手下你推我搡地一路往回狂奔,意识到败局已定的公孙度虽有些不甘心,却也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全军退避三舍。
鸣金收兵的说法倒是好听,可也改变不了公孙度军无组织溃散的事实。一路上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孙大军旗帜被随意丢在泥水之中遭人肆意践踏。更有不少溃兵趁着混乱之际或夺马而逃,或干脆抢劫辎重。
总之当公孙度被亲兵一路护送着好不容易退到大白狼河,已是落日时分。当初浩浩荡荡的数万人马,如今仅有八千余人围在公孙度身旁。多数的辎重亦在溃退的途中被遗失。但公孙度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指挥残兵在大白狼河畔扎起营地。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只要大营还在,那些走散的人马与辎重便会陆陆续续归队而来。只需休整一天左右,数万大军就会重归公孙度帐下。趁着这档口公孙度还可以好好琢磨锦西的秘密武器,以便为再次攻城做好准备。然而还未等公孙度喘过气来,信使便为他带来了另一个不幸的消息。
“禀主公,扶余王已退兵”
“”坐在树墩上歇息的公孙度猛地站起身一把揪住那信使吼道,“出了何事?”
也难怪公孙度会如此激动,扶余王乃是他的,一向被公孙度当做最为忠诚的部下。而今加忠臣的扶余王却在公孙度最需要他的时候抽身溜走,这自然是刺痛了公孙度敏感的神经。当然他本人并没有考虑 到这两天来扶余人每每充当炮灰所付出的代价。公孙度只是觉得扶余人此刻的离开简直就是在落井下石。
信使被公孙度揪得两腿发软,却也只得苦着脸如实禀告,“扶余王说,张辽偷袭扶余,肆意斩杀牲畜,焚烧村庄,其要回国救援。”
“混帐扶余小儿,竟敢弃孤而去”公孙度将信使朝地上一甩,一拳打在松树上,直震得积雪散落一地。
此时此刻在白狼河畔的扶黎山上,蹋顿正骑马与林飞并肩而立。在他们的身后站着黑压压的一票骑兵。同扶余人一样,这些乌桓骑兵也是装备各异,但在着装上稍稍更汉化一些。当看到公孙军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头无脑地一路溃散,蹋顿忍不住看了林飞一眼唏嘘道,“未曾想锦西竟有如此神器坐镇。文远将军前些日子还不熟扶余之路,而今竟能一路杀入扶余国,厉害,厉害”
“大人谬赞。一次不认路,不会永远不认路。”面对蹋顿一惊一乍的赞叹,林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张辽当初与乌桓人追击扶余人时,确实对扶余人的地盘不熟悉。而蹋顿也不愿意让张辽继续追击下去。可是只要有钱又何愁找不到向导。
蹋顿似乎是听出了林飞的弦外之音,在尴尬地咳嗽一声之后,便扯开话题道,“庞军师与文远将军相隔百里,竟能同时出击,真是有鬼神之助,鬼神之助啊”
林飞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蹋顿的赞扬,但他在心中并没有将蹋顿的话放在心上。令锦西取得今日胜利的,可不是靠的鬼神之力,而是庞统的精心布置。乍一看起来,似乎是庞统与张辽的同时出击,令公孙度与扶余人的联盟土崩瓦解。可仔细想一想,无论是庞统先用火炮,张辽后袭击扶余;还是张辽先袭击扶余,庞统后使用火炮,都不会改变最终的战果。至多是让公孙度多围攻锦西几天而已。庞统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定了扶余人一定会中途弃公孙度而去。
事实上,庞统的计划还远不止如此。依照他的计划,此番攻防公分三组人马,一组庞统和唐蓥防守锦西城并拖住公孙度的大军;一组则由张辽率领精锐骑兵奇袭扶余人的领地;最后一组便是林飞,他的任务是说服蹋顿出兵相助。
其实原本林飞已经说服蹋顿出兵。可蹋顿下属的部落头人却依旧害怕善战的扶余人,不敢与公孙度为敌。林飞本不想向蹋顿和盘托出庞统的计划,但面对如此情形,他也只好故作神秘地向蹋顿保证扶余人一定会退兵。蹋顿本就要向自家族人有所交代,耳听林飞如此保证,他当场便放话说,“扶余退兵,乌桓出兵。”
出于对庞统的信任,林飞一咬牙答应了蹋顿的条件。这才使得锦西这两天只能孤军奋战对付公孙的大军。好在眼下庞统与唐蓥不仅击溃了公孙度的大军,张辽也成功将扶余人的老巢搅了个翻天覆地。
是的,信任是此次作战成功关键所在。正因为从头到尾始终信任着庞统的计划,林飞才敢在没有与锦西通气的情况下,答应蹋顿的条件。正因为出于对庞统计划信任,张辽才敢领兵深入扶余腹地。正因为信任林飞与张辽的能力,庞统才敢定下如此剑走偏锋的计划。而现在也该是蹋顿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却见林飞一甩长袖指着远处的公孙军向蹋顿傲然地说道,“蹋顿大人,扶余已退兵,请兑现许诺。”
蹋顿看了看面前自信满满的林飞,又瞧了瞧山下正慌乱逃窜的公孙军。此刻只需他一声令下,蜂拥而下的乌桓骑兵瞬间就能将那些个残兵败将吃干抹尽。公孙度经此一役就算不全军覆没,至少也得伤筋动骨。这一刻蹋顿猛然意识到从一开始,锦西目标就不是自保,而是要将公孙度一网打尽。倘若林飞一上来就言明锦西的目的与计划,蹋顿一定会认为他和锦西那帮人都疯了。可就是这么一个疯狂的计划最终竟成功了。
蹋顿十分庆幸站在了锦西这一边。此刻他不再有所犹豫,在回头看了一眼早已跃跃欲试的手下之后,蹋顿抽出长剑扬手直指山下,猛一喝道,“杀”
小凤凰得意大杀器出手谁与争锋
&裂墙抗议又山寨本司空战术(‵′)凸~~~孤何时出场?
柳丁赔笑司空v5~~快鸟~~~
九大分类推荐咯~~~请有票捧个票场,没票捧个人场。另外关于上星期落下的那一节,偶会在这星期补上。谢谢,各位捧场。
正文 第六十三节 纳征之礼
费章节(16点)
蔡吉坐在雕花紫檀四套马车上,纯衣纁袡,以纚束发,外罩锦幜。这是典型的汉代贵族新娘装束。不同与于后世大红大紫嫁衣,以及西方纯白的婚纱。汉代的婚服以玄色与纁色为主。黑而有赤色者为玄,赤与黄即是纁。说白了就是黑里面带点儿红,红里面带点儿黄。蔡吉所穿的纯衣纁袡,就是纁色衣缘的黑色深衣,外披名为“幜”的朱色御尘罩衣。
与蔡吉一身端庄造型相得益彰的是身着绡衣的侍女以及金光闪闪的仪仗卫士。绡衣是这个时代女子助祭之服,由生丝染以玄色制成。蔡吉一开始嫌订婚礼黑压压一片太过诡异(亲,极道出巡咩~~~还是拍《我的是大佬》呐~~~),想让侍女换上彩衣。可黄珍等人坚持要依礼行事。拗不过这些老夫子的蔡吉也只得接受了这一安排。至于卫士身上的闪闪金光则来自于他们身披的黄铜铠甲。此举除了装饰之外,也是在为东莱五铢日后发行造势。试想连蔡吉身边的士卫都能以黄铜为甲,用黄铜铸钱又何足挂齿。此外,马车四周还环绕着郭嘉、太史慈等蔡府文武官僚,以及众多赶来龙口观礼的宾客。这其中自然是缺少不了甄尧、王翰等人。
“蔡使君果然大守笔可惜正杰兄不在,其可是最爱凑热闹的。”王翰环视了一番周围的盛装人群后,由衷感叹道。
“正杰本就喜好神龙见首不见尾,或许其此刻就在人群之中也不一定。”甄尧摇着折扇半开玩笑道。不过当他看见身旁对周遭熟视无睹,一心只盯着前方的司马欣时,心头不由地沉了一下。甄尧其实与司马欣并不熟,只因大哥托他带此人来东莱张见识,甄尧才与其同行。然而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甄尧敏感地觉察到眼前的青年为人虽不张扬,却也绝非商贾出身。事实上,从司马欣的某些行为举止来看,甄尧觉得他可比贩马的王翰有见识得多。
这年青人究竟是人?甄尧不禁对司马欣的身份产生了兴趣。不可否认,此刻每一个站在这里的宾客都各有各的目的。他们或是依附于蔡吉,或是与东莱有生意往来,或是看好曹蔡联姻。包括甄尧本人也是一样。甄尧的么妹嫁于袁绍次子袁熙为妻,本是为了给甄家寻一强势后台。可袁绍称帝的举动却打乱了中山甄家的如意算盘。袁绍一统天下,固然能为甄家带来荣华富贵。但世事终究无常,谁都不能保证袁绍一定会赢得天下。更何况袁绍背主称帝,本就已经犯了天下士林的大忌。俗话说得好,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为了给甄家留条后路,身为庶子的甄尧便背负起了为甄家留条后路的重责。
倘若司马欣也抱有相似的目的,那他来龙口之后就应该多多接触东莱的核心人物,并努力在蔡吉面前留下好印象。但司马欣却没那么做。至始至终他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游离在外,既不结交东莱官僚,也不和商贾谈生意经。那他来龙口的目的又是?难道只是为了看场热闹?
正当甄尧在暗自揣测司马欣的来意之时,天地之间忽然扬起了一片尘埃。不多时地平线上便出现了一队骑兵。旌旗招展间,一辆由四匹战马拉着的大车,显得尤为耀眼。但见车架的四方以绢制的帷格披挂,车顶和柱子上都绘满了漆画装饰。论华丽程度丝毫不逊于蔡吉的车架。
曹丕就坐在这辆马车之中,着爵弁服,玄色上衣,纁色帷裳,白绢单衣,赤色舄。革带上佩以纁色韠、山玄玉而朱组绶以及一柄七星长剑。如此一派新婿打扮的他自然是不可能单骑入城。但在正襟危坐之余,曹丕还是透过披挂的间隙偷偷打量了一番车外的景象。只见对面的龙口城外锦旗飘展,人山人海。在一干玄衣侍女的映衬下,蔡吉的座驾以及那一干“金甲”卫士显得尤为引人注目。曹丕从未见过如此炫目的阵仗,他虽远远地看不清楚蔡吉的面目,却也由衷地觉得车驾上的女子当真好似九天玄女下凡。
相比好奇不已的曹丕,身为送婚使的曹纯和刘晔可算是被龙口城下的这番阵势唬得一惊。曹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