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残汉第88部分阅读(1/2)
予高顺的自主权远比吕布高得多。正如此次的魏郡攻略战,蔡吉就全权委派给了高顺指挥。
“将军,麴到。”
高顺回过身看到辛毗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走进了大帐。那少年一见高顺,便上前向其抱拳施礼道,“麴演见过高将军。”
虽说太行黑山首领的年纪小的有些出乎高顺的意料,不过有了十八岁做齐侯的蔡吉这个珠玉在前,现在就算冒出年纪再小点的将军或太守,高顺亦不会感到吃惊。所以在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之后,高顺以诚恳的口吻开门见山道,“令尊遭遇顺已有耳闻。若能助顺寻出袁绍军粮所屯之所,此番定能为令尊报仇。”
麴演做那么多事目的就是为父报仇,因此高顺的直率正合他的心意。却见他信步走到牛皮地图前,伸手在上面比划道,“建安四年秋九月,袁绍自邺城运粮至黎阳。十月,自繁阳至黎阳。腊月,黄河封河,袁军自内黄直接运粮至白马。建安五年春二月,自阴安运粮至白马。”
随着麴演的手在地图上一遍又一遍的划过,最终所有的路线都在一点上反复交。高顺见状不由瞳孔一缩,脱口而出道,“羛阳聚”
“正是羛阳聚。”麴演的手指狠狠地戳在了地图上一个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小点之上。“聚”是比城还要小一级的城寨,但规模又比村大一些,相当于这个时代的镇。羛阳聚位于魏郡内黄县境内,是连接邺城与官渡的必经之路。麴演经过这一年多来的袭扰,渐渐摸清了袁绍军运粮的规律,从而最终判断出其存放军粮的地点就在这小小的羛阳聚内。
“肯定?”高顺侧目问道。
“至少军粮在转运黎阳之前会暂存羛阳聚。袁绍大部分粮草还是存在邺城与黎阳城内。”麴演说到这里,将手指挪到了黎阳的位置上道,“将军若有山崩地裂之术到是可拿下黎阳城。”
那知高顺当场就摇头坦言道,“顺可不会山崩地裂之术。”
“山崩地裂之术不是齐侯的绝招吗不跳字。麹演奇道。参加过易京之战的麹演当年正是蔡吉向袁绍献上的山崩地裂之术,才将坚固的易京城一举拿下。他至今还记得那如雷鸣般的巨响,以及大地在脚下颤抖的感觉。麴演只要拥有这等仙术任何城池都将不攻自破,当然也包括曾经被山崩地裂之术攻破过一次的黎阳城。可高顺的样子看上去却并不像是在撒谎。
这不,面 对麹演的疑问,高顺再次声明道,“齐侯确实未向顺传授山崩地裂之术。”
一旁的辛毗见麹演面露狐疑之色,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山崩地裂之术乃是妖道于吉秘术,齐侯自是不会。不过辛某倒是与黎阳令审荣有些交情。”
“辛军师能说服审荣献城?”高顺眼睛一亮道。这段日子高顺看贯了各郡县令投降献城,听辛毗如此一说自然又往这方面想。
只可惜得到的却是辛毗苦笑的答道,“辛某虽有三寸不烂之舌,却也说不动黎阳城北蒋义渠大营的两万兵马。”
麴演听辛毗提到蒋义渠不由神色微微一变。袁绍虽是谋害麴义的主谋,可当年动手之人却是蒋义渠。在麴演看来若能杀了蒋义渠则大仇可报一半矣。只是蒋义渠身为袁绍大将手握重兵,凭麴演在太行山的那点人马根本近不了身。倘若高顺此刻决定攻打黎阳,则报仇的机会就真来了。想到这儿麴演不禁朝高顺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然而高顺听辛毗这么一说,却意识到刚才的话确实是在强人所难。魏郡不同于冀州其它郡县,此处堪称袁绍老巢,各重要城池皆有心腹把守,黎阳城驻有蒋义渠部,易阳驻有韩范部,涉长驻有梁岐部。至于邺城四周更是驻有层层重兵把守,并由审配统领防务。飞檄招降之类的戏码可不容易上演。否则高顺也不会谨慎的将兵马驻扎于魏郡于清河的边境地带,等着麹演这地头蛇来带路。
其实这样的情况并非袁绍一家独有。由于兵力有限诸侯在外出征战的时候,往往会将兵力着重布置在起家的核心地区,其余地区的防务往往十分松懈。正如去年袁绍举兵南下之初,曹操治下的城池那是成片成片的倒戈相向。看着就好似曹操已经完蛋了一样。但当袁绍接近许都后,再想进一步就困难了。同样的倘若此时有人能绕过蔡吉的主力,深入青州、徐州的腹地,亦会有大量的城池望风而投。不过偷袭者最终会止步东莱,因为东莱是蔡吉的根基之所在。袁绍的根基在邺城,其能重兵布防的范围能将近一个郡,这在现下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须知当年吕布偷袭兖州,一举试出号称坐拥豫、兖两州的曹操,真正能重兵布防的城池只有三座。更毋庸说是空壳子的刘备了,没了下邳立即就被打回了原型。
因此蔡吉与袁绍间的战争可以说直到此时才进入真正的死战状态。接下来一系列战斗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战斗。蔡吉若胜,则之前抢占的那些地盘都能得到巩固。蔡吉若败,那些个墙头草们亦将风往哪边吹人往那边倒。就这一点来说曹操好屠城并非单纯地出于嗜杀,至少屠城的威胁能让一而再,再而三来回“投诚”的人,好好想一想反叛的后果。
且就在高顺打算搁置攻略黎阳之时,辛毗又向他进言道,“将军,黎阳城难攻,羛阳聚易袭。主上命吾等袭扰魏郡引袁绍回援,并非让吾等在魏郡攻城略地。毗以为将军领兵奔袭羛阳聚,另遣水师偷袭白马港。声东击西之下必能扰乱魏郡阵脚,迫使袁绍入套。”
辛毗的一席话语开解了高顺心中困扰。确定作战目标远比确定战术要重要得多,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在魏郡大闹一场,那高顺也就没有好顾虑了,凭借会下的一万精骑,高顺有足够的自信让袁绍的手下跟在屁股后头吃灰。此外辛毗亦开拓了高顺的视野,作为一个来自并州内陆的武将高顺更多时候是将水师当做运兵运粮的工具,而很少会去考虑利用水师作战。辛毗却提醒了高顺,齐军的水师能沿黄河下游攻击任何一处码头。这对袁绍的打击恐怕远胜于兵围黎阳。
开拓了思路的高顺当即拍板决定道,“言之有理来人,速请水师管将军入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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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三节 绝不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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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的天际鱼肚白翻,晨光刚为奔腾的黄河披上了一件金黄|色的薄纱,转眼就被河上千余艘战绞成了点点金箔。在众多大大小小的战船中,有一艘体形硕大的三层楼船显得异常惹眼。其船体通体漆黑,唯有船头之上绘有色彩鲜艳的蛟纹,让整艘船乍一看去神秘而又威武。
伏波将军管承双手拄刀立于船头甲板之上,身后朱红色的“管”字大旗在河风地吹拂下劈啪作响。相较太史慈、赵云、高顺等陆上悍将,管承身材并不高大,武艺也不算顶级。就像他所统领的水师,声势浩大归浩大,却从未被人视做一支战力。就算管承曾在海上劫掠三韩船只为东莱赚取第一桶金,但在不少人眼中这种以大欺小的功绩可上不了台面。更何况,这几年从渤海到东海间的往来商船十之都与东莱有关,任何打劫都是在破坏蔡吉在海上的贸易网。所以水师的角色从很早以前就由劫掠者变成了守护者。而护航与运粮也成了多数人听到水师的第一反应。
“水师只配运辎重?”管承自嘲着喃喃自问了一句。而此时在他的对面白马津大营上飘扬的“陈”字俨然已 映入众人眼帘。管承仿佛都能看见白马津的袁军在见到近千艘战船逆流而上时谔然的表情,以及在岸上不知所措四处奔走的蠢样。
刷地一道白练闪过,管承长刀出鞘直指白马,爆喝一声,“尔等好生瞧着,此乃齐军水师”
随着管承一声令下,数千支火矢如暴风骤雨般自战船向白马津劈头盖脑地倾泻而下。前一刻还在惊讶于水师出现的袁军刹时就被这场惊天火雨射得哭爹喊娘。混乱中白马津的守将吕威璜领着一票曲部持槊出阵,却发觉敌人自水上来,孔有快马、利刃却奈何不料对方。
“放箭回击”情急之下,吕威璜挥舞着长槊,命手下弓箭手放箭还击。可齐军水师的战船蒙有牛皮蓬,设有女墙白马津这点箭矢根本无关痛痒。到是战船上的弩箭射程远于白马弓手,准头虽不佳倒也胜在量多。
不过相比被压制的弓手,白马津内的袁军战船才叫真的可怜。除了楼船这个时代的战船与商船、渔船区分其实并不大。特别是在不重视水战的北方,所谓的水师往往征收的商船、渔船组成的。袁绍此番南下自然也不能勉俗。其帐下的战船不少都是从民间征调而来,运运兵员和粮草还凑合,在水上与真正的战船交锋可就困难了。
袁军的船只一出港,便有数艘,甚至数十艘齐军战船将其团团围住,长枪勾索一上,不多时嘴叼刀刃的齐军便如灵猴一般攀爬上了敌船。齐军水师中的兵卒有一部分是渔家出身,但更多的却是被招安的海匪。正如管承本人就是海贼出身。战场的喧嚣与飞溅的血花,很快就唤起了他们血液深处的匪性。但见刀光剑影间断肢与头颅此起彼伏,哀嚎求饶换来的不是怜悯,而是更为疯狂的杀戮。
管承亲自跳上了一艘体型较大的战船,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甲板上的敌军一一撂倒在地。相比长戟、枪、槊之类的长兵器,刀、斧等短兵器更适合于在船上作战。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船只狭小的空间正是发挥管承敏捷身手的好舞台。突然间一个手持长槊,身披战甲的武将挡在了管承的面前。此人的身高足足比管承高了一个头,体魄也看着更为强壮。管承却只是以一双四白眼紧紧盯着对方。敌不动我也不动。这样的对峙持续了没多久,对方终于忍不住挺槊相向。长槊带着劲风直袭管承的面门,后者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矮身子闪过长槊。一道寒光闪过,持槊武将的咽喉上多了一道殷红的血痕,喷溅的血雾瞬时染红了惨白的船帆。而当管承再次回头之时,船上俨然只剩下了浑身浴血还哈哈大笑的手下,以及满地的尸骸。
面对齐军水师如此凶残的架势,一些原本打算出港的船只又纷纷退了。但退却并不能为他们换来生机。相反迎接他们的是更残酷的烈火。齐军利用楼船上安装的小型投掷器,将装有火药的陶罐一一点燃抛到了港内的战船之上。刹时一团团火球在白马津内接连爆起。数不清的船只与水手就在炙热的烈火之中成为了祝融的祭品。
白马津的惨呼与冲天的火光不久便惊动了黄河北岸的黎阳城。相比白马津,黎阳城的港口拥有更为完善防御措施。高耸的箭楼不惧战船的箭矢,港内停泊的战船亦比白马津要多得多。然而身为黎阳守将的蒋义渠却阻止了打算出港解救白马的水师。
“尔等若出港,往后谁接陛下回冀州”蒋义渠以严厉地口吻质问着请战的水师将领。他的言下之意也很明确,你们能打败齐军水师吗?打不败的话,接下来又用去接应在黄河南岸的袁绍?
果然,面对蒋义渠的质问,水师的将领们最终选择了退缩。而蒋义渠望着南岸的冲天火光,眼中更是充满了焦虑。齐军利用水军自黄河突袭本就已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其此刻所表现出的实力更是令人瞠目结舌。至少对袁绍水师水准心知肚明的蒋义渠,可以断定黎阳津内的战船不是河面上那支水师的对手。除非袁绍能一举击败曹操直下许都,令天下局势为之扭转,迫使齐军水师撤离。否则怕是要有家不能回也。而身为陆战将领的蒋义渠现下除了确保黎阳不失之外,怕是也只能在心中祈求上苍保佑袁绍能早日攻克许都。
然而事实却证明现实远比蒋义渠预计的要悲观得多。就在他与部下一脸阴郁地坐视齐军水师在白马大火的映衬下大摇大摆地撤离之时,信使为他带来了一个更令人揪心的消息。
“将军,齐军奇袭羛阳聚,聚内粮草被焚之一炬”
突如其来的战报,让蒋义渠眼前一黑,脚下不禁打了个踉跄。唬得一旁的手下纷纷上前搀扶,却被稳住虎躯的蒋义渠一把甩了开来。却见双眼赤红的他猛扑上前双手撑着墙跺,朝官渡的方向无声地呐喊——陛下袁氏危矣
事实上,被白马之战搞得一惊一乍的可不止蒋义渠等人。眼下身处鄄城的蔡吉就被高顺等人的先斩后奏,闹得郁闷不已。
“竟不知会孤一声,就用水师打白马孤还指望日后趁袁绍渡黄河之时,来个齐军水师天上来。而今白马一烧,袁绍往后怕是不敢再从此处渡河也”面对着刚刚送来的急报,蔡吉的哀嚎声响彻了曹府书房。
话说自打那日程昱出兵接应齐军之后,鄄城总算是摆脱了袁绍军长达一年多的威胁。而蔡吉也在稍后领着刚投诚不久的高览进驻鄄城,并以准儿媳的身份明目张胆地住进了鄄城曹府。因此蔡吉现在可以说是用着曹操的书房,喝着曹操的茶,收取来自各地的战报。
此刻同在书房中的贾诩却对自家主上的抱怨孰视无睹,甚至还不以为然地反驳道,“主上既有此心,就该事先向高将军、管将军言明。”
贾诩之所以敢这么,是因为他这些日子早已摸透蔡吉的脾气。心知他的这位主上虽为女流,可心胸却比不少号称君子的诸侯都要豁达。不会为这点小事而动怒。相反蔡吉还十分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谈话方式。所以在不抚主上逆鳞的前提下,就算是贾诩亦会有话直说。
果不其然,蔡吉在听罢贾诩所言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苦笑着自嘲道,“文和说得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孤事先没说清楚,结果惊喜变成了惊吓。不过白马即已被烧,曹操怕是要被松绑了吧?无不少字”
贾诩看了蔡吉一眼,摇头道,“怕是更惨。”
“何以见得?”蔡吉奇道。在她看来白马都被烧了袁绍还死磕曹操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可贾诩却带着笑意捻须反问,“白马一烧,袁绍后路被切,恰似破釜沉舟,其不死战曹操,难道还回头与主上死战于黄河之上乎?”
一句“破釜沉舟”形象地描绘出了袁绍目前的状态。蔡吉经贾诩如此一点拨,顿时明白了问题之所在。管承自黄河逆流而上攻打白马固然是切断了袁绍的后路,可同时也将袁绍逼上了绝路。以袁蔡两军在水师上的差距,相比北撤冀州,袁军还是继续攻打曹营更有一线生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现在就是在比是袁绍先攻破曹操拿下许都,还是蔡吉先突破魏郡夺下邺城。袁绍破曹操似乎就是眼前的事,而蔡吉现下才刚刚抵达魏郡门口。想到这里,蔡吉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书房内曹操亲书的“天下归心”,旋即在心中暗暗默念——司空,此番非吉故意陷汝于死地,还请自求多福。
曹操当然不知晓在阴差阳间袁绍已与他成死战不休之局。眼下他满脑子想得更多的是如何对付袁绍一波疯过一波的进攻。太阳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然落下西山,曹操站在官渡城头俯视着对面离城池仅两三百步之远的敌阵。黑夜中,虽看不清人脸,但一柄柄火把还是将林立的刀枪照得寒光粼粼,亦将曹操照得面沉如水。曹操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夜面对这等强攻了。他只随着袁绍步步紧逼,曹军一退再退,终于在前日龟缩进了官渡城内。而今小小的官渡城内仅有残兵三千多人。
咚、咚、咚……配合着袁绍军的战鼓声,一队队战马在城前往来奔驰,直震得地面隆隆作响。约莫两万人——曹操在心中暗自估算着这一次袁绍进攻的规模。旋即回头环视了一下身后的部下,但见典韦与许诸一 人持戟,一人持斧,左右而立,宛若磐石岿然不动。不远处于禁领着一干曲部齐刷刷地站在城头之上,随时准备将木石砸向攀城的袁军。甚至就连荀攸、司马朗等一干文士也换上了一身戎装。
饶是耍过望梅止渴手段的曹操,这会儿面对如此阵势,亦忍不住向在场的文武躬身一揖,“能得诸君相助,孟德此生无憾。”
众人见状纷纷抱拳回礼,却没有一人多说一句话。谁都能看出,即将进行的是一场实力极其悬殊的恶战。死亡是理所当然之事,活下来才叫真正的奇迹。可就算是如此城头上也没有一人选择离开,因为包括曹操在内这里的人已退无可退。
呜~~~悠长的号角声宣告了恶战的开幕。官渡单薄的城墙根本无法阻挡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袁军。仅转眼间数十架云梯便已然搭上了墙头。箭矢、木头、石块、甚至尸体,曹军用一切能用的物体砸向潮涌而来的袁军。但这些反击最终都如泥牛入海,丝毫不能阻止袁军上城的势头。
不过半个时辰的,城头上的曹军就已陷入了肉搏战。但见许诸舞开大斧,宛若巨灵凶神,直将方圆三尺之内的活物劈砍殆尽。红色的血浆,白色的脑浆,粉色的肉末迅速在他的战甲与战斧上形成一层薄壳。
对角线上典韦以另一种风格收割着攻城者的性命。好似死神廉刀的双戟,每划出一道弧线,必有一个生命就此消失。没有激|情,没有怜悯,就像他们的主人冷静而麻利。
许诸与典韦的拼死相搏是为了主上的曹操。可饶是有许、典二人掩护曹操亦手刃了多名袁兵。在将一名小卒的半个脑袋一剑削去之后,曹操喘了一口气暗自观察了一下战况。杀上城头的袁军越来越多,俨然已将官渡城围了个水榭不通。虽说许诸典韦两员杀神杀退了袁军一波的强攻,荀攸等人的准头也不。于禁亦能率部时不时将敌军赶下城头。但人终究会累,这样的死战又能持续多长?曹操心里都没个底。
难道吾曹孟德今夜就要葬身于此?
曹操的脑中闪过了吕布,闪过了陈宫,闪过公孙赞,闪过诸多战死与处死的人。是就此放弃,求一解脱?还是死战到底?最终曹操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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