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久必婚第17部分阅读(1/2)
你的车钥匙有点像。”
刘彦回闻声转头,近在咫尺的距离,两人四目对视。
他的吻很轻,和于梓枭的霸道完全不一样。落下来的时候欢喜都还没回过神,直到感觉有温热的东西探进口里,才下意识的推开。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温度,欢喜用的力道有些过猛。推的刘彦回一个踉跄,欢喜自己更是大步退后踩空了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吓的刘彦回立刻脸色煞白,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去扶起欢喜,“欢喜!欢喜你怎么样啊?”
“好疼……啊……”欢喜真的是亲身体会了眼冒金星。
刘彦回赶紧把欢喜抱进屋里,放在沙发上仔细的检查。嘴里不停的道歉。还好只是头上撞了一个老大的包,手臂和膝盖摔破了皮。刘彦回拿冰块给她敷着,慌慌张张了半天理智全无,想起来开始找药箱。
欢喜捂着头倒在沙发里看着为自己受伤自责的刘彦回,想想自己刚才过激的反应肠子都要悔青了。交往这么久,除了牵手,自己竟然连一个吻都吝啬于给他,而他更是有惊人的忍耐力忍耐着自己的自私无情冷漠。
“刘彦回,我不疼了。”她咧着嘴编瞎话想让自己的心里好过点。
“怎么会不疼,都怪我不好,明早我再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啊。”他蹲在电视柜边认真细心的翻着抽屉,发现似乎不是在这个位子,因为自己平时也不怎么用药箱,想了一下起身去了厨房。
“不用了,真的没事。”欢喜越发自责,环顾了一下四周,“那我就睡这里吧,你家的沙发这么奢侈,我就喜欢睡沙发。好困啊。”
等刘彦回找到药箱她已经睡着了。他只好抱来被子给她盖好,怕吵醒她于是跪在沙发边一点一点的给她上药。
微微的刺痛让梦里的欢喜蜷缩了一下,她咕哝了句什么,又朦胧睡去。
刘彦回跪在那里好半天累得腿都要麻痹了终于上好了药。起身想抱她去客房睡,她挣脱着翻身将脸背到了沙发里面。他无奈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欢喜听见有小鸟在叫,梦里面似乎没有小鸟,梦见什么了?她想不起来。
睁开眼还是黑呼呼的一片,欢喜摸索着坐起来。天还没亮吗?她睡眼朦胧,又摸索了一阵,双脚落在微凉的地板上,向前迈出一步,“嘭”磕到了什么东西跪倒在地上。
刚巧出来的刘彦回赶忙跑过来扶她,“欢喜你干什么?怎么摔倒了?”
欢喜发现怎么会黑的连他都看不见?颤抖着问“刘彦回,现在几点?”
“8点多啊。”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刘彦回,我看不见了……”她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烈地收缩了一下。
第二十五章
(二十五)
大大小小做了无数次检查也没查出什么原因,后天失明的例子大都是有根源性的,欢喜想可能是车祸引起的,那时候视力就开始不行了,所以失明也许是早晚的事不能怪任何人。但是刘彦回却自责的不能自己说要带欢喜去最好的医院治疗。
前前后后又跑遍了很多大医院还是没结果。家里人发愁的不行。欢喜反倒是更加乐观起来,就算是瞎了也还要活着啊。和那些缺胳膊断腿生活不能自理的人相比自己算是很幸运了吧。
她记得以前看过一个励志的电影里面的主角没有双腿还学会了骑自行车,还有一个新闻里的叔叔用双脚修表修的远近驰名比健全的人还好。这样的例子还有好多好多,自强不息就是要等到亲身体会了才能理解的更深刻,才能逼着自己去做到哪些正常人认为很伟大的事情。
欢喜辞掉了原本的工作,然后去残疾人学校学了几个月的盲文,毛崔自荐的在那里当了老师。校长听说她失明前本来就是高中老师自然是乐意的不得了,这样的学校师资力量本来就缺乏,能有人自愿来教书校方倒是巴不得呢。
家人见欢喜一点都没有悲观厌世反而积极的面对都很欣慰,刘彦回说什么都不放弃一个劲儿的给她联系各大医院的医生。欢喜却厌倦了一次次的充满希望又失望而归。失明的日子她都慢慢习惯起来。一片黑暗对她来说也许更安全。这样的世界,看不见反而很好。
欢喜是给二年级授课,因为班级很少她的课便也不多,常常都是在学校和孩子们一起玩耍,心里一片纯洁静好。
又是雪白的冬天,欢喜虽然看不见了,却也想用心去体会。她蹲在学校的小院子里,抓起一把雪放在手里搓成小球。
听见有脚步声踩着雪地“吱呀吱呀”的响,她狡黠一笑,失明了以后她的听觉可是绝对的敏锐,立刻回头大叫“不要想吓唬老师啊!我知道是谁!叮叮是不是你啊?”
刘彦回站在她身旁,看着她毫无焦距的眼睛落在自己身后的某处又移开却始终找不到目标,心里隐隐的抽痛,“欢喜,是我。”
“刘彦回?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还没下班呢。”欢喜起身拍拍巴掌里的雪水。
他上前将欢喜冰凉的小手包住,“哦,我又联系到一个医生,放假带你去啊。”
“不要啊,我不想去,你还不如给我买个导盲犬呢。我要像电影里的‘小q’那样俊俏的大黄狗,好有安全感啊。”
“欢喜……”她越是无所谓他越是难受。
“哎呀,不要去不想去啊。”她时常有点蛮不讲理。
“好好好,不去不去。”他就一味的纵容。
最终,欢喜再执拗还是拗不过外婆和舅妈跟着刘彦回去了上海。听说是最近回国探亲的他爸爸的一个老朋友。欢喜其实是没抱什么希望的,坚守阵地打死不要做手术,老是感觉像要被挖眼睛似的她害怕。
医生给她详细的检查了以后应她的强烈要求只能配了一些药,然后和刘彦回在门外窃窃私语。欢喜知道希望又是很渺茫了只想快点回家,小朋友们一定都想她了。
寒假前校长把欢喜叫到办公室说有一个去外地学习的机会让她去,她听了以后深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的回绝了,校长不知为什么执意要她考虑考虑年后再答复他。欢喜回到家沮丧了一整天。
又是一年要过去了,欢喜发现,小时候总是盼着长大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好慢,长大了以后才知道其实时间过的飞快,转瞬即逝似的,大学毕业,工作,眨眼功夫自己就奔三的感觉了。
假期欢喜都是窝在家里,失明了看不了电视就听听广播,和外公一起听单田芳的评书节目。偶尔外公讲故事欢喜都会听的很入神。外婆说,外公文革的时候就因为爱说书还被抓去批斗过,说他散播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欢喜搂着外公说,一点都不牛鬼蛇神!外公比单田芳说的都好呢。虽然看不见可是欢喜知道外公外婆都笑的很开心。
也搞不清楚是年前的哪一天,欢喜接到刘妈妈的电话约她到就近的一家茶楼见面。自从那次见了刘彦回的爷爷欢喜和刘妈妈也没怎么见过面了。
“欢喜,阿姨知道你是好孩子,彦回也是真心喜欢你,可是……”刘妈妈一开口就是一脸的难言之隐。
“阿姨,您要说什么就说吧。”欢喜看着桌上的茶杯心里坦然。
刘妈妈不安的把弄着杯耳,“这么跟你说吧。我不是彦回的亲生母亲,可是我始终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眼瞅着他都三十了还不结婚我比谁都着急。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相中了你,说实话我也很满意。但是他爷爷说什么都不同意,家里的关系一直很僵,我都还是支持彦回的。可是现在你……看不见了,他爷爷听说你们还没断把我训的不行,我毕竟不是他亲妈担不起这个责任。就当阿姨求你,你和彦回散了吧。”
欢喜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刘妈妈不是他的亲妈妈,心里还是有不小的吃惊。她只是想不到刘妈妈是来说这番话的,“我……”
“阿姨知道你是好女孩,可是,你都看不见了……彦回他现在也才是事业的起步阶段,他爸爸一心想让他子承父业呢。他要是和你……他肯定是要受影响的,他爷爷那边也……”
说的再委婉欢喜的心里都清楚人家的意思。她虽然瞎了可还不是聋子,“行了阿姨……我明白,我不会拖累刘彦回的。您放心吧。”
回到家欢喜抱膝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是啊,自己都瞎了干嘛还要拖累刘彦回那么好的人。他应该找一个很爱很爱他的人,而不是自己这样又冷血又麻烦的拖油瓶。自己再不济也不能拖着别人当救命草。
欢喜爬起来翻出包里的手机,“校长,我答应了。我过完年就去。”
刘彦回怎么都不能相信,自己那么那么的努力还是换不来欢喜的心。
她说“刘彦回,我们这次真的分手吧,我要去香港。”
他停了一停,语音凄凉“是去找他吗?”
“是。”欢喜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她决定要撒这个谎,没有什么比这样的话更能让他轻易放手了。
又静默了良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始终都不爱我,但是我希望你幸福,你的选择我都接受。”
刘彦回的心此刻比谁都清晰,那天给她上药,她迷糊中说了一句“小鱼你不要弄我。”他就知道自己一直在输,输的连“我爱你”这样的筹码都没权利说,因为他口中的“我爱你”不是她心里想要的。他总是觉得她不属于自己,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临了。
“对不起。”欢喜背着手死死的掐自己手背上的肉,这句话她一直都在说。肆意的挥霍着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可她还是毫不留情的伤害他。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只要你好好的。”说完他不敢有任何留恋的走了。
欢喜的心猛然一沉,连最后他想的都还是希望自己好。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负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可是不爱,不爱是唯一的理由,有些东西真的是努力不来的。不能再勉强自己不想接受命运的安排,只想离开。
飞机上欢喜一直头痛,闭上眼就是家人的脸耳边还伴着哭声。校长保证说下了飞机会有学校委派的人接机。一再的叫欢喜和她的家人放心。欢喜倒是不害怕,在哪里对她来说都一样,所有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香港,为什么是香港呢?欢喜头疼的较紧了牙唤空姐“请问有头疼的药吗?”空姐的服务态度毋庸置疑,立刻拿来药和水,欢喜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睡去。
飞机降落的时候身边的人提醒了她一下,她没有带什么行李,因为听说香港并不冷。
可是一下飞机还是被嗖嗖的冷风吹的瑟瑟发抖。
接机的是个比欢喜还小的小姑娘,说着蹩脚的普通话。欢喜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躺在校方安排给她的房间里,她才后怕起来,自己是什么都看不见了瞎子,哪里来的这一份孤勇?独自一个人来到这个完全不熟悉的城市,相信一些完全不认识的人。
欢喜吸了一大口氧气,无畏无惧,是因为这里有他吗?如果,如果自己出了什么意外死掉了呢?他也不会知道啊。她笑自己愚蠢。只要,只要呼吸着一样的空气就好。
她却不能知道,那样的意外永远不会发生,永远都不会。
第二十六章
(二十六)
说是来学习交流,欢喜发现她的工作比在原来的学校要轻松许多。而且似乎并不是什么残疾人学校,是间孤儿院,残疾的孩子总共还不到十个吧。她倒是乐得清闲了,本来心思单纯的她也不想去想太多。
外婆常常打电话来询问她的近况,一再的嘱咐她千万不要使用煤气那类东西做饭,她看不见不方便又很危险。
欢喜笑说她们都是在公共食堂吃工作餐不用自己做饭。说来奇怪她觉得香港真的很奢侈,连员工餐都丰盛的吓人,她本来就吃得不多每次都剩饭剩的替食堂心疼。
来了一个多月,欢喜还是听不大懂粤语。以前看香港电影她都喜欢看粤语原版的,觉得粤语挺有趣的尤其是吴彦祖的真实声音磁性迷人。真正接触了欢喜才觉得吃力,语速实在太快,就好像到了外星球听一些外星人说话,完全不懂只能翻白眼。
之前接机的小姑娘乐乐偶尔会教她一两句。欢喜学得倒是很像,乐乐夸她有语言天赋。除了和乐乐偶尔聊聊天以外欢喜很少与其他人交流,语言不通让她懒得开口,鸡同鸭讲的感觉很不好。于是有些义工会误会她不仅看不见还是个哑巴。
每周都会有义工来帮忙,欢喜就更清闲了,常常和孩子们一起疯闹玩耍。孤儿院的孩子大都有些敏感易怒,时常会有纠纷打架,院长罚他们不许吃饭,欢喜就悄悄的给他们送吃的。所以小朋友们都喜欢她,每个人都会用普通话很甜腻的叫她“苏老师”。欢喜于是自己给自己加了新课就是教他们说普通话。
又有小朋友被人领养,按照院里不成文的规矩大家要为被领走的小朋友开小型的party。每送走一个小朋友欢喜就悲喜交加好久,好像是自己的亲人被送走一样。
小朋友抱着欢喜的脖子说“苏老师,我长大了要当医生把你的眼睛治好,带你去迪斯尼玩好不好?”
欢喜含着泪花说“好啊,苏老师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院长说欢喜是上帝派来的天使。欢喜笑,笑院长蹩脚的普通话发出来的音好像是“天喜”。
party结束后,欢喜到卫生间洗了洗脸。这一年再过去她就二十六了呢,还老是向小孩子一样说哭鼻子就哭,多愁善感亦如年少时。
拿起洗手台上的收缩盲杖拉长触到地面,欢喜一点一点的向里面移动,触到门走进去关好。放下马桶盖坐在上面。欢喜每次有什么情绪都会这样安静的坐在某个封闭的空间里一个人疏导自己。
成年以后她就很清楚的明白,人和人还是关系简单点好,太复杂了让人受不了。除了明月和阿井她几乎是没什么朋友了,也不想刻意去结交什么朋友。一般与别人相处都是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礼貌不过于亲密也不刻意疏远。今日又是一次分离,欢喜突然有点想家了,想亲人想明月和阿井。一个人生活在别处,总会有些莫名的孤寂。
“嘭”卫生间的门被大力推开,又进来几个人。听声音好像是其他的老师,都是些妇人,叽叽喳喳用粤语闲聊。听语气似乎是在议论某人。那样年纪的人都有些长舌吧,且喜欢在卫生间里嚼舌根。欢喜警惕的坐着不敢发出声音,怕别人误会她在偷听。
门又再次被撞开,来人生气的吼了一嗓子,是乐乐没什么威严的声音此刻却格外有力量,欢喜听懂了,“你们在这瞎说什么!都不想干了吧!”
几个人唧唧歪歪的散了。安静片刻,乐乐挨个的敲门,“欢喜?欢喜你在里面吗?”
欢喜默了默,抓着盲杖推开门,硬着头皮答应“恩,我在这里。”好像是窥听别人说话被抓到了一样尴尬的理了理额头前的碎发。
“吓死了,我以为你怎么了呢,进去那么久都不出来。”乐乐引着欢喜往外走,终于松了口气一样拍了拍胸脯。
欢喜奇怪,“你……一直跟着我吗?”
乐乐赶忙解释,“啊,我不放心嘛,你又看不见。”
“谢谢你啊。”欢喜有点感动她的热心。
“不用。嘿嘿”乐乐干笑着掩饰什么。
欢喜也八卦起来,反正都被抓到了不妨问问“她们刚才在说谁啊?”
“没说谁,真的。那些死八婆早晚要被开除!”乐乐愤愤不平的走在前面,欢喜也不想再问了,反正自己谁也没得罪过一直扮演烂好人,肯定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欢喜还是改不了粗心大意没心没肺的坏毛病,又不知道把盲杖放到哪里去了。在包里翻了半天都没有,她蹲在教室门口把包倒过来拼命的抖,里面的东西一倾而下,噼里啪啦撒了一地。她在一堆小山里奋力的摸索。从前明月总是说她的包和机器猫肚子上那个有的一拼就差没有竹蜻蜓了,要是有插在头上立马能飞走。她笑得肚子痛说她连挖苦人都这么有水平。现在连个挖苦她的人都没有了,什么都要靠自己。
翻了半天欢喜突然想起来了,跑进教室在她个人的小柜子里找到了盲杖。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欢喜一股脑把地上的东西收进包里去吃饭。一路上边走边检查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看不见偶尔会让她小烦恼一下。
“啊!”欢喜惊呼,定了一下赶紧磕磕绊绊的往回走,最重要的东西不见了。
返回到刚才的地方蹲下地毯式搜寻。怎么会没有?欢喜跪在地上发愣,顿时心凉了半截。
很突然的有人从背面将她扶了起来,强劲有力,耳边的气息有些压迫感,似乎是个男人。他把什么东西塞进她手里,欢喜用力捏了捏拍拍灰,是她的海面宝宝还有一支果冻唇膏!
忽尔脸上绽开了笑容,失而复得的欣喜,“谢谢你啊。真的谢谢你啊!”传家宝似的放回到包里,拉好拉链,放心的拍了两下,“这个对我很重要的,太谢谢你了!”
对方没有动静,但是欢喜直觉他还站在那里没有动,呼吸均匀平稳。
“你……不会说话吗?”转了一下眼珠,欢喜没有焦距的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里,侧着耳朵想抓住些什么小细节,还是没有回应。
“那……你是新来的老师吗?真的不会说话啊?”欢喜猜测着互相宽慰,“其实也没什么,正好,我看不见,你不能说,大家都一样。要不我请你去食堂吃饭吧?就当是答谢你啊。”可能是觉得对方是和自己一样有残缺的人,欢喜反而不设防的话多起来。
“走吧,食堂的伙食可好了呢,哎呀!要是去晚了可能就没有了,快点吧。”欢喜拄着盲杖走在前面,那人静静的跟在后面。
之后欢喜也没有问他是谁,他又不会说话怎么告诉自己?问乐乐,乐乐说是义工,偶尔会来。欢喜想起了加油好男儿里的宋晓波。是不是和小波一样温暖的男子呢?艳遇!?欢喜傻傻的发笑,都老太婆了还这么花痴。
“安静,你是香港人吗?我呢是一个小城市的人。我们那里虽然小可是我很喜欢。”
“安静,我想我妈妈了。她早就不在了,可是我常常会梦见她呢,她说‘欢喜啊你要好好的妈妈就放心了’,还能在梦里相遇我觉得很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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