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形同废物(1/2)
魏文琰的手所到之处均能勾起一股热流,早已愈合生出新肉的伤口,此时却生微微的痛。游走的手停留在胸口,微热的指尖来回拂过凸起的疤痕。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上蜿蜒的纹路,更多不知名撩人的欲望从胸口升了起来,攀附着她的神识。
魏文琰似乎并未发觉她的异常,幽深地瞳孔定定地凝着那处。“慕语,告诉我,是谁?”
一时间她不知要如何开口,那日之事,只有她和那群亡命之徒知道。如今想来,不过一年有余。
“那年去江南进缎,未曾想半途遇上匪徒,拢共十数人,个个穷凶恶极。就是可怜了与我一道的两人,还都尚未婚配,他们该有明亮的未来的...不料,却在异乡送了命。”
独孤慕语的眸光黯淡了些许,那夜的情境悉数浮现在她的眼前。那群狰狞的面孔,贪婪的人,以及倒在血泊里的他们。
魏文琰对她避重就轻的说法很是恼怒,冷硬的手禁锢着她的下颌,他凝着哀伤的眸一字一句地启唇:“慕语,我要知道的是你,为了别人的性命,你呢?”
“我吗?文琰,直到那日我才清楚的知道,没了别人,我什么都不是,我护不了他们,我甚至护不了我自己。就连我这条命,都是靠着我贴身的剑救回来的。”她的声音哽咽着,滚烫的泪珠奔涌而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卸下她不堪一击的外壳。
魏文琰由着她哭,“都说出来吧,那日还发生了什么?”
“我尽了全力去护他们的,可那群人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哪会留下活口。他们贪得无厌,抢走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可是他们也要我的玉镯,我不给,庆幸他们看到我佩剑上的铭文,他们畏惧剑上的‘独孤’二字,因此我才得以逃生。”
至今,独孤慕语是再不怀疑那些亡命之徒为何会惧怕镌刻的二字。原来,只有独孤剑庄的子女,剑上才有资格镌刻‘独孤’二字。而独孤剑庄的势力之大,能到魏国每一个角落,现任庄主为人和气,却最是护短,睚眦必报。
凭她的身手,即便是十数恶徒,她应付着都绰绰有余。原来是为了护住他给的玉镯,难怪,难怪她身上落了这么多的伤痕。“你为什么不给他们,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玉镯是死的,没了可以再造。人是活的,没了就真的没了。”
她懵懂地摇摇头:“不能给,我醒来后只有它陪着我。我虽什么也记不得,可我知道,它重要,更胜过我的命。”
她抽泣着,情绪极其不稳定,粉嫩的唇微微颤抖着。看似冷静的魏文琰比她好不了几分,从她简洁苍白的言语里,他几乎能想像出那日的情景。他不敢再想下去,身负重伤的她,经历了什么才能活着回到遥城的。
“后来呢?”
“后来,我把他们埋了。然后我就拼命走,拼命走,我不敢闭眼。我怕,我怕一闭眼我就再也醒不来了。直到我遇到去上阳城的商队,亏得他们我才回到遥城。”
即便她回了遥城,她依旧如漂泊的浮萍一般,她不敢回去。她不想让孩子看到她这副模样,所以她自己在客店里呆了一个月,也因此,她的伤久久不能愈。
“我简直形同废物,呵!”她冷笑着。
魏文琰铸造的城防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他俯身吻过她泪湿的脸颊,“不许贬低自己,你是我视若珍宝的人。以后,不论是什么威胁到你的命,都舍了。即便是我,也要舍了。”
“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一起下黄泉。”她挺翘的唇迎上,几近印上他的唇。
“好,一起下黄泉。来世我定能找到你,你只能是我的。生生世世,你都只是我魏文琰一人的。”魏文琰霸道地宣布着,一手箍着她的头,旋即狠狠地擒住她的唇,带着狂风猛雨之势。
当他们真正起身之时已到了晌午,一日之计都耗在了塌上,更磨人的却在后头。
肩上的新伤隐隐痛着,当她试图要更衣时才发觉那只手是不中用了。而罪魁祸首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边竟还挂着笑。她微恼着:“你瞧,如今我真是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魏文琰脸上的笑意更甚,他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巴不得你如此呢,你越是离不开我,我才越能心安。”
她素来不喜人伺候,今日被魏文琰伺候着,格外舒爽。她不禁赞叹道:“王爷做事细致入微,甚好,甚好。”
“王妃,你喜欢便好。”他不恼,反气定神闲地答着,倒显得她不合时宜了。她不再做争辩,端坐着由他换衣,梳头,施粉。
魏文琰淡定从容的打点后她一切,外头也传了饭菜来,独孤慕语嗅着那股撩人的气味急急忙忙地跑出去。魏文琰紧跟上来,坐定后从容淡定地为她添了饭菜,甚至,递到了她的唇边。可谓是真的做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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