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见放第23部分阅读(1/2)
下你别开了。”
“没事儿,止住就好了。”他看着我劳动的光荣身影,“你最近又头疼了吗?”
我僵住,拖布当然也不自己活动。“你收到什么线报?”
“今天下午又给罗星打电话了吧?”
“他告诉你的?”这样的互相发问让我身上有些小毛刺儿又站了起来。
他摇头“你应该相信你的医生有职业操守,他不会向任何人透露病人情况。”摘下浸红的纸塞儿丢进旁边垃圾筒,“下午替我姐去医院给区姐送东西,顺便拐他们科跟他聊两句。接完电话他也没说是谁,我估计是你,要不他不能一劲儿看我。”
“也没什么,我情况你本来也都了解。”拖布再次行走时,我背对着他,谎话不用打腹稿,“连熬几个晚上做图生物钟就紊乱了,跟罗医生说再给我开点儿药。”
“你今天的话倍儿多,笑得很假。”
我有笑吗?鬼贝勒还不得以为他出事儿了我很开心啊?
“尤其是单独面对我的时候,”钱程说,“你每次自说自笑我都感觉你要哭出来。”
“不在你面前哭就是了。”我放下拖布转出来,“走吧,我去帮你拦个车,卷纸拿着,可别弄人家满车。”
他乖乖跟在我身后。这个点儿空车还真不多,等了一会儿钱程说“你上楼吧我自己等。”他承诺,“放心我不会开车回去,眼睛花着呢。”
我甩着手提包脚尖在马路牙子上轻踢“一想我那亲哥哥就忍不住笑,枪林弹雨的都过来了,让一堆钢管绊骨折了。”
“猴子也有从树上掉下来摔死的。”
“你见过吗?”
“没见过。”
“我见过猫从树上掉下来,不过没摔死,真神奇。”来一辆空车,我伸手去拦,车没停,包上的小挂饰啪地掉在路面上,滚到钱程脚下。
“什么东西罗罗嗦嗦挂一串……”他弯腰去拣,膝盖一软,无声无息跪跌在地上。
“喂!!”我惊慌无措地去扶他,“你怎么了?”
他一手撑着身体,一手向摆了摆示意我别紧张“可能血出太多了有点儿缺氧。”
骨头软得站不起来,我精疲力竭地蹲在他对面。路灯野蛮地照亮我的心事,我受了蛊惑地伸手抹去他脸上没擦净的血迹,眼泪落在我们之间的空地上,在干燥的水泥地砖上晕出深青的水圈。
钱程逆着光,他的脸色很差,他一直看着我,告诉我“季风的事不用担心了。”
身后车大灯骤亮,刹车片的摩擦稳定性一般,有小小噪音。季风跨坐在一辆摩托车上,不确定地唤道“钱程?”
组里几个人改图到很晚才差不多敲定,给季风发条短信让他来接我,半小时后收工,他和那辆桔黄|色大踏板在楼下等我。小郭挺失望的“你们俩倒是有情调,我还想你开宝莱接人正好顺我一风。”
“要不你等我过去换车?”季风拧着引擎,很认真地建议,“十多分钟。”
“我随便说说。得,你们快走吧,家家今天脸色不太好,早点回去休息。”小郭说着,跟其它同事去路边拦车。
季风犹豫地把安全帽戴到我头上扣好“我看要不摩托存这边儿咱俩打车回去吧。”
“我想坐摩托车吹吹风。”拢着裙子侧坐在后座,“晚上空气真好。”
摩托骑出去一段,看到出租车停在路边,季风指着我们楼下让司机过去接接人。
我单手勾着他的腰,摘了头盗抱在怀里,焐出汗的头发被风一吹非常舒服,晚上空气真好。季风初中起就骑摩托满城跑,我对他的技术还比较放心,换成开四个轮子的兜风,他是凉快了,我一身一身冷汗。据说车祸中副驾位置死亡率是最高的,这个知识让我每每坐季风的车都到后排,他为此很不满,感觉自己是个司机。他太能抬举自己了,谁家请司机敢请他这样的?
他收了油门让我把头盗戴好,我呵呵笑“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心里憋闷,晚风习习还挺享受的。
当然散了一宿尾气的清晨空气指数更为良好,但早上是气温越来越高,车辆越来越多,空气越来越浊,而晚上却是一刻更比一刻清静。身边纵有很多车来车往,也感觉不到车尾气的存在,因为黑暗能粉饰一切。偶尔贴在绿化带边经过,入鼻的夜来香气息令我有瞬间恍惚,想起中学教室学年走廊间隔的花园。
那些花园里面种的最多的是大棵丁香,还有低矮的山茄子树墙,黄|色的夜来香丛丛密密地长在墙角下没什么章法,样子一般,但都是香气极重的品种。紫丁香是最早开花的,初夏里便盛放,有风吹送时,靠窗坐着的我总会分心向外张望。季风遇到无聊的课,跳窗出去偷折两朵进来,揪他同桌时蕾的一根长头发,把花瓣穿成串当手链送还,时蕾也就不计较头皮的小疼痛。杨毅见了感到欣喜,将其做法发扬光大,我坐在她后桌,看她捅鼓着把几根头发接在一起,细小的花瓣足足穿了一节课,先穿上去的都蔫了,终于做成佛珠一样长的项链,很有成就感。唯一且无法克服的弊处是不能长期保存,往往上午的作品到中午就已经没个模样了。后来我妹又想人之未想,计划穿个门帘,拿演草纸让我帮她算时间,项链80厘米长,穿了一节课,门帘要一米长的,得穿多久。时蕾捂着头发第一个不干了,学校也急眼了,靠近我们班的那颗丁香树被折得像让耗子嗑过一样。在经济加处分的制裁下,对原生美的追求告一段落。
夜来香都是到太阳下山之后才开,白天和牵牛花一样谢着。早先我不知道这不起眼的小花这么香。初三有一年暑假学校组织夏令营,最后一天在操场篝火晚会,散场回家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茶叶味,我们都挺疑惑,季风说是夜来香。我只听人在歌里唱过这种花,说起来听的好像是费玉清版的,又听他唱一剪梅,还有心园那朵蔷薇,最后一朵红玫瑰什么的,也就是凑巧,当时深觉小哥的生命如花篮。再说回夜来香,我一直以为那是和玫瑰百合一样的温房花,所以当季风说就是小园墙根儿底下长的那些黄花时,我们只有少数人相信,求证之下才相信他们几个每天泡在花坛里也不光是偷着抽烟的。
小差开得太专注,完全没听到骑士同我说话,惹他回头大喊一声我的学名,我拉回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他险些撞到一个闯红灯的路人。长长的一声吱——我的脸重重磕在季风脊梁骨上。肇事者和事主默契十足,惊呆了相同的时间,又一齐爆喝“你瞎啊!”
我无辜的骑士望着我们的直行交通灯“绿灯你没看见啊?”
横切马路这家伙真就有本事胡搅蛮缠“绿灯我干嘛不能走啊?”
“横着的是红灯。”
“红灯你还骑!”
季风这下真恼了“我去你妈的。”重新给油上路,“这种人撞死都不多。”
那人好像喝多了,还在后边骂骂咧咧“你等着,我看见你长什么样了,明儿去公安局告你。”
我终于知道戴头盗什么用意了,这样跟就没人能认出我们。
“都怨你!”季风大声说,“跟你说话也不吱声,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把我当你这教皇呢。”
他笑“你怎么以前的事记这么真亮儿?”
“都忘了那不白活了吗?”
“都记着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夜风吹久就不是酷而是扣的了,我将双臂都圈上来,偎紧他舒了口气。
“冷啦?”他再降车速,向后伸直一只手,让我脱他衣服。
“不用了,别绕和了,咱回家吧。”
“忘了,还当开车呢,给你带件和外套好了。”
“没那么冷。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你看你~~就知道想以前的事儿,跟前儿的话都不听。”
“你这些废话谁愿意听~~”
“我刚才可是跟你商量正经事儿,要给咱家置办家产。”
到家他把摩托锁小区车库里,牵着我上楼,我一台阶一劝“你这要是决定那我没话说,要是征询意见我反对。”
“决定。”
真让人无话可说,我压火气“你骑摩托老帅了,真的,杠杠的。”
“人长得帅没办法,上次中关村那家4s店来选车模就用我一个男的,可见我跟车是多么和谐的组合。”
“你说你现在功不成名不就的,得瑟买什么车?
“我不算成功男人吗?有家,有业。”他刻意加重那个家字,跟我玩起文字游戏来了。“再说摩托车这玩意儿,闲着朝大崔子借来兜两圈还行,骑它见客户啥的根本也不是个事儿啊。小锹多得意哈雷呢,现在不也就当那是个玩物,代步还得汽车。我知道你是嫌我手把不咋地,退一步,咱买自动档的,宝莱那样的,你都敢开着绕两圈,啥事儿没有。怎样?”我的沉默让他大喜过望,“一会儿给你看看收集的资料。”
感情他这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早有预谋了。“公司现在刚起步,不留点流动资金拓市场买设备成天惦心怎么花……季静的钱也不着急还了是吧?”
“贷款买,”他开门开灯开电脑,“首期几万块我多接俩广告就有了。”
“累死你!”
“要这样就能累死我就让我死了吧,活着也没啥出息。”
我要去洗澡,他拉住我按在椅子上先看他的收藏,着重推荐一款,我撇嘴“toyota?”
“嗯哪!威驰。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丰田车。”
“抵制日货。”
他噗地一笑“老婆啊,你的手机是索爱的,相机是佳能的,笔记本是索尼的。”
“全是你买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他低头吻我。
我指着克莱斯勒的散热窗“这车前边的好像一组暖气片。”
唇没落在我脸上,他扭头看图片“嗯,难看,不过车型大气,翅膀强烈建议我买这款。我还是喜欢威驰。要么就这个,你往后翻,本田思域。”
“服了,去年五一你还要跟人抗日队伍去游街呢,这会儿又推崇日货。”
“我那是为了骗纪念衫,抗什么日,你忘了前阵武腾兰死的时候我还回原来寝室看他们挂挽帘呢。”
我可以听不懂他说什么是吧。
“不知道是谁?”他呵呵笑,手在我背上不规不矩。“唉~~一代艳星。”
我身子一僵“消听会儿。”
“这他妈肯定老黑存的~”季风对屏幕上的鹅黄|色的甲壳虫哭笑不得,“我能能坐进去都两说。”
倒是挺对我的眼“这个最漂亮。”
“漂亮也不能买,本来就有人说我是v姐包的小白脸。”
我掩嘴而笑“猜得还挺靠边儿。”
他没好眼色儿白了我。“要买这个就不如买qq了,首期钱够付全款的。”
“qq不买,超过五十迈正面撞击死亡率百分之一百。”
他稍稍诧异“说得还挺专业。”
我清清嗓子“所以呢,个人建议你买捷达。”
“姐,不是一个档次的东西。真奇怪,我前两天跟人聊天,也推荐我买捷达。”
“啊对了,”我从屏幕前挪开脸,“还没问你呢,劳动局那边怎么说?”
“你可算想起来问了。”他挑挑眉,抓了根烟点着,自觉走到窗边去抽。“我到劳动局,跟人说我哪哪哪的什么事儿,人一听那态度,那叫一热情啊,应该录下来发到网上让中国人民看看啥叫真正的人民公仆。”
“结果咋样了?”绕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
“结果就钱也没罚,还谈了俩钟头北京it行业前景利好年轻人创业政府要给予适当支持什么什么玩意儿,临走还是我支持的他,塞了两千块钱红包。”
“收了?”
“就差没当我面掏出来点了。”
那些人确实是有经验!人民公仆……呵呵。
可是季风在公司注册时候跟机关部门打交道得已有受虐浅知,那个背影挺直地望着一窗灯火“丛家?昨天你给崔嫂打电话的时候钱程也在旁边是吗?”
自主见放
有时候我也会想,季风也许才是个天生的生意人,那双特殊的琥珀色眸子,笔直见底的眼神,永远给人率真和憨厚的感觉,表态看似鲁莽,实则深谙思索之道。所以他某句脱口说出的话,若是细想,往往带有某种隐密的针对性。
我多想了?可能是。对于钱程托人摆平风讯这次的麻烦,我打死不承认。不管自己这种拒不交待的态度是否会激怒季风,反正如果早就确认了,那我是先斩后奏;如果他只是严重怀疑,自己猜去吧。他说我太强势“丛家你别这么能干行不行?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我承认我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但是我的存在是为了让什么人有成就感吗?看似有原则,实际不知所为,我有着矛盾的骨髓和自我保护的天性,连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让自己处于下风。欧娜的话说是挺自私的。自私也好,自我也好,我的生活不可能围着一个男人全盘展开。
我也要拼命赚钱,手机电脑可用别人送的,但我坚持自己买下sart~
也就是说,我要加班的,季风却招呼也不打一个开车过来接我去参加模特公司的冷餐会,做法让人不舒服。
那种时尚圈的招待交流会,吃没得吃,玩没得玩,我盖房子是民生大计啊,撇弃了过来跟他们沟通前沿奢侈的腐败话题?“你找别的女人去。”
“我没别的女人。”
“还不勾手即来?”我冷笑着翻小肠,“那个什么张菲斯——”因为示爱不成而写匿名信举报风讯没有正式劳工合同的前台,爱之深情至切啊。
“少废话赶紧回家换衣服。”
“我要赶图呢,你是不是疯了?不就吃个饭跳个舞干什么非让我陪你去?我要是闲在家里也行,这一堆事儿呢我能撂下跟你玩儿去吗?”
“你这是事儿我那就不是啊?算了家里你也没什么像样礼服,直接去v姐那挑一件,正好化妆没回去让她帮你收拾。”
“我不去。”
他威胁我“你把小锹儿和翅膀弄死了还没赔我呢。”
“我赔了!”穿着半裙摇摇摆摆的我,手拎两大只蜥蜴,忍受路人的惊赞和俩怪物的防备。更可气的是拿回来没养几天就死了一只,隔一天又死了另一只,那人家情比金坚非要殉情我也挡不了啊。“十一我再买两个还你。”
“没意义,我跟他们是有感情的,你单纯的金钱不能治愈我的伤心。”
呸!跟冷血动物有什么感情!但我现在有点不敢惹他,顺着他的话表示我也很伤心。“我给他们服丧呢,实在没心情陪你去唱歌跳舞,好吧?就这样我得上楼了。”
季疯臭流氓挡在我面前,展示他漂亮的肱二头肌“我先告诉你别反抗哦,手指盖儿劈了可不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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