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机会在等待中终于来临。<a href="<a href="http://lawenw.com"" target="_blank">http://lawenw.com"</a> target="_blank">lawenw.com</a>辣文网那一日郭善人正在药铺里闲坐,突见一乘小轿停在门口,牡丹红从轿内出来,一手提着裙褶,轻移莲步,迈上台阶,来到药铺。那一日坐堂的老中医王先生正好出诊,郭善人经营药铺,也学得半拉中医,自然装模作样,为牡丹红诊脉。牡丹红那染着红指甲的玉手放在药枕上,郭善人便把自己的三个手指头压了上去,虽然有点心悬神离,但还是诊断出了一些眉目,心里吃惊着,看着牡丹红那张粉脸,不知道该不该把病情说出。牡丹红大概已经猜出了**,一张粉脸胀得通红,郭善人给抓药的堂倌使了个眼色,那堂倌便借故走了出去,这时郭善人才说:姑娘,这是喜脉,你有身孕了。
牡丹红心里一急,便淌下了两行泪珠:先生,你替我保密,能不能把这孩子做掉?
郭善人故作沉吟:这个吗——,老夫先得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假如做掉,得罪了某个贵人,郭某吃罪不起。
牡丹红一改往日的贤淑,恶狠狠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是个野种!先生帮我做掉,小女子以后自然会答谢先生。
中药铺子替人堕胎,自然是拿手的活路,郭善人也不让堂倌动手,自拉药匣,为牡丹红抓了几副中药,告诉牡丹红怎样煎服,临走前郭善人假装关切地叮咛牡丹红:这一段日子姑娘务必洁身自好,千万不要累出病来,落下一辈子的顽疾后悔莫及。
牡丹红要给郭善人药钱,被郭善人当了回去。说:姑娘,我常看你的戏,这药钱郭某断不能收。牡丹红拉长了声调唱个喏:谢官人——,出门下了台阶,钻进轿子,起轿的瞬间,还不忘掀开轿帘,向郭善人送来一个媚笑。
有一段时间牡丹红从戏迷们的视野里消失了,戏迷们心存遗憾。十字路口偏北第二家叫驴子酒馆是凤栖镇的人市,常有一帮子闲得无聊的人聚集在那里神侃,店掌柜年天喜是年家庄的财东,绰号叫驴子,那酒馆也自然就叫做叫驴子酒馆。凤栖镇是长安到内蒙的必经之道,常有一些南来北往的脚夫在叫驴子酒馆吃酒,客人们带来了外边世界的各种逸闻趣事,自然也把凤栖镇的风土人情向外传播。酒馆内免不了请一些当红的旦角来坐台清唱,食客们一边喝酒一边大声叫好。人们在闲谈之余免不了提起牡丹红,这牡丹红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露面了,该不是被那个有钱人包养?
叫驴子跟郭善人是亲家,两家的店铺斜对门,那天牡丹红走进郭善人的药铺时叫驴子瞥见了,大家都在市面上混事,谁对谁都知根知底,相互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床头上那些破事谁也不愿提及。可是自那以后牡丹红跟郭善人都从凤栖镇蒸发了,这不能不使叫驴子心存疑虑:难道说这一对狗男女私奔了?
其实,叫驴子当真还给猜对了,那天牡丹红从郭善人的药铺走后,郭善人把自己摸过牡丹红玉手的三个手指头放在眼前揣摩着,感觉那心里有一股暖意在流,特别是那坐在轿子里的回眸一笑,简直让郭善人失神落魄!整整一天,郭善人都在甜蜜地回味。夜里睡到药店后堂的土炕上,那种胀起的感觉烙得郭善人彻夜难眠。突然间,有人敲门,药铺半夜敲门是常事,一点也不值得惊奇,可是郭善人却心有灵犀,认定敲门的就是自己的心上人!郭善人没有叫堂倌开门,而是自己急急忙忙登上长裤,取下顶门杠,看见月光下牡丹红像霜打的茄子那样孑然伫立。
郭善人急忙把牡丹红让进里屋,关切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牡丹红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嘤嘤地哭。郭善人本来心善,看戏看到伤心处都陪着落泪,这么个的美人儿在自己面前啼哭,哭得郭善人心碎,免不了怜香惜玉,着急地问道:哎呀姑娘你就别哭了,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也许郭某能给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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