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第48章（2/2）

“实验有进展吗？”格雷特仔细观察着植物们。

说实话，格雷特是一点区别都没看出来。

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海姆一个箭步上去给格雷特解释，“有些预言是能改变植物的外在的，例如颜色，高矮。但这些预言对植物的增产关系不大。能改变植物产量的预言大多只能在结果后进行观察，再提前也得等到植物开花。所以您现在看不出植物的区别是正常的。”

格雷特老觉得海姆把自己当傻子了。

瑟西莉亚：……

瑟西莉亚心里默默地感叹了一句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瞧瞧海姆，先前在恩比希斯王宫厮杀了数十年，能够辱骂公主却仍不被处罚，现在被丢来做实验，智商虽然增加，但情商下降得不是点把点嘛。

卡蜜拉道，“我们已经找到了能改变植物产量的预言。”

瑟西莉亚和格雷特都瞪大了眼睛。

“——但这个预言会牵连其他的预言，”卡蜜拉道，“会导致植物萌芽失败，或者是降低抗倒伏的能力。”

“但也是可以经过调整最终达到增产的目的吧。”瑟西莉亚道。

卡蜜拉点头。

“但会花费非常多的时间。”卡蜜拉道，“照目前的情况计算的话，需要至少三十年。”

瑟西莉亚点点头，她看见屋子后面走来了个白胡子老头，定睛一看居然是柑橘村村长路德。

路德见着是瑟西莉亚，连忙给她行了礼。

瑟西莉亚点点头。

“路德村长怎么来帮忙了？”她虽然想过路德也是个精灵，也来帮忙的念头，但没想到路德真的会来帮忙。

要知道路德在精灵里都算老的一茬了。瑟西莉亚总感觉自己是在蔑视劳动法的边缘试探——虽然这个世界没有劳动法这种东西。

路德笑呵呵的，“我儿子已经回来了，目前是他在处理柑橘村的事情。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帮忙了。他是个半精灵，但没遗传我的翅膀。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他出面处理东西。”

格雷特去一张一张地看贴在植物上的白纸了，路德便领着瑟西莉亚慢慢地走着。他估摸着格雷特听不见他们的说话声了，便叹了口气。

“您叹气做什么呀。”瑟西莉亚道。

“——人类应该和人类在一起。”路德看着瑟西莉亚，双眼皮的褶子都耸拉了下来。

“……您这时候才劝我？”瑟西莉亚觉得好笑。

“因为你当时看陛下的眼神和现在看陛下的眼神是不一样的，孩子。”路德道，“我当然能看出来。”

瑟西莉亚只是笑。她完全没把路德的劝告放在心上。

“——我是看着我的爱人变老的。”路德的语气中带着些悲伤。

瑟西莉亚笑不出来了。

“她没法接受她衰老了，我却仍旧年轻。”路德抬头，“所以她走了，让我别去找她。”

“那您的爱人现在……”

“……没有一个人类能活一百五十七年。”路德道。

“我到现在仍在赎罪。”路德道，“我的孩子将先一步离我而去，我的孙子孙女也将先一步离我而去。”

“……为什么要用赎罪这个词呢，路德村长。”瑟西莉亚道。

“至少我是这么想的，我不会未来——四五十年之后的未来放弃现在。”瑟西莉亚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格雷特是魔族？”

路德觉得瑟西莉亚真是天真得过了头……也对，不是天真得过了头，怎么会有想让全天下人都吃饱饭的想法呢？

他回答瑟西莉亚的问题，“……因为有人亲口告诉我的。”

“准确来说，那不是人……是魔兽，一种叫做卡西利斯的魔兽。”

瑟西莉亚记得，在格雷特遇袭的那一天，苏珊娜就是来告诉她苏卡里国内有这种魔兽的吧。

……不过干嘛用人来形容魔兽？

瑟西莉亚猛地抬头，对上了蓝发女人满是笑意的金色眼睛。

“你好哟，人家叫阿芙乐尔。”阿芙乐尔笑道。

瑟西莉亚憋着一口气跑回了格雷特身后，警惕地看着阿芙乐尔。

格雷特一脸懵逼。

阿芙乐尔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她穿着白色的紧身连衣裙，右腿根还开了高叉，方便她行走。

阿芙乐尔笑着走上前来。

回过神的格雷特同样警惕地看着阿芙乐尔。

阿芙乐尔走到格雷特面前，突然道，“二十二……二十三年之期已到，恭迎少主归位！”

瑟西莉亚、格雷特：……

瑟西莉亚、格雷特：神经病啊！

在经历了良久的沉默之后，格雷特开了口，

“……少主？我不是少主，你是谁？”

阿芙乐尔有点委屈地看着格雷特，“我这是找你回家呢。魔王议事厅不能没有魔王——！”

格雷特费劲地理解着新出现的魔王议事厅一词。

瑟西莉亚仍躲在格雷特身后，她大着声音朝路德嚷嚷，“你是内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