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程府血案(1/2)
“是,官家可否带路,我们想看看现场。”胡不归对两个官差拱手道。
“请随我们来。”一个官差推开程家大门,对白垣祯和胡不归道。
胡不归随着官差走进程府,白垣祯背着双手慢悠悠跟在后面,似乎不是为着血案来的,倒像是出来游玩一般悠闲。
“真人,我们县衙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凶杀案。”为首的官差一边对胡不归介绍,一边带着二人往里走。
“你且说说奇怪在哪里?”胡不归一边看着程府内的布置,一边问道。
程府修得辉煌气派,所有物品摆放都颇有讲究,树木花草和假山流水也完全是按照最有利的风水位来布置。
看来生了程晚后,程员外夫妇为了这程家独苗能够活得久一些,的确什么办法都想了。
“程员外是我们庆州首富,家中厨子花匠丫鬟有一百多号人。可是程家死那么多人,竟没有一人听到响动。而且……他们的死法非常奇怪,我们办案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官差道。
“死了哪些人?”胡不归问道。
“程员外夫妇、程员外的老母亲、程员外弟弟弟媳,以及他们十五岁的儿子,一共六口人。”官差叹了口气道,“除了程晚少爷下落不明,程家主人竟是死绝了。”
“查过程家与谁结仇了吗?”胡不归问道。
“程员外这些年一直乐善好施,街坊邻居谁家有难处,他都会帮着。往年灾荒时,还会给街坊发放粮食,设粥棚接济灾民……”官差道,“程员外人这么好,没有听说与谁结仇啊!”
几人说着话,一个年老的仆妇红着眼睛带着一群身着丧服的下人匆忙从屋里出来,对着官差和白垣祯、胡不归便拜了下去。
“老身岑氏,求仙师为程老爷一家做主!”她头发花白,跪地不停地对着白垣祯二人磕头哭诉,仿佛把二人当了救命稻草一般,“老爷一辈子积德行善,没想到落到这般下场……少爷也不知所踪……求仙师帮帮老身……老身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仙师的恩情!”
那官差对白垣祯二人道:“这位岑婆婆是程夫人的奶娘,程少爷便从小由她带大。程家现在没有主人了,一切事务暂由岑婆婆做主。”
“老人家请起。”胡不归上前将岑婆婆扶起来,宽慰道:“我们定竭尽所能,还程家一个公道。”
白垣祯不爱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让冷如冰霜的胡不归去宽慰苦主。他自己则背着手自顾自地朝凶案现场走去。
凶杀案发生在程府会客大厅,官府派了人把守在门外,以免下人们破坏现场。
那些官差见白垣祯大喇喇地走过来,正要阻拦,后面那个带路的官差立即上前制止:“都让开,这是九曜宫的白仙师,前来助我们查案。”
官差们一听立即让开了路,恭敬地打开门,请白垣祯进去。
胡不归见白垣祯抬腿走进大厅,让官差看顾着哭得几乎晕过去的岑婆婆,自己立即跟了上去。
一进门,胡不归便倒吸了一口凉气:程家六口人整整齐齐地全都用红绳缠着脚腕倒挂在房梁上,脖子上都有一道极其整齐的致命伤口,鲜血从脖子倒流到脸上,再流到地上,整个大厅地面一片血红,甚是血腥可怖。
胡不归不太能见这种场面,瞬间脸色煞白,捂着嘴眼见就要犯呕。
白垣祯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问道:“还是不习惯吗?要不你出去透透气。”
胡不归听到这话,强忍着不适摇摇头道:“总要慢慢适应的。”
白垣祯不再坚持,微笑着拍了拍胡不归的肩膀,使坏道:“那为师就给你个成长的机会。去吧,检查下他们的头部,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那后面的官差有些不忍心胡不归这样俊美的仙人去触碰污秽,连忙自告奋勇:“白仙师,要不我去吧?把胡真人的手弄脏就不好了。”
胡不归强忍下呕吐感,冷冷道:“不用,你让开,我去。”
白垣祯知道胡不归的骄傲,抄手抱怀悠闲地看着他道:“检查仔细了,一个都别放过。”
胡不归咳嗽了一声,狠下心走过去,毫不在意自己一身昂贵的衣衫,蹲在血泊里一手托住离他最近的一具男性尸体的头便仔细检查起来。
那官差见胡不归这样,有些不忍心地皱了眉头。他转头一看,白垣祯却已经把目光放到了别处。
那官差见白垣祯定定地看着书案后面的地面——那里很干净,没有任何灰尘足迹,干净得不像是这凶案现场该有的样子。
白垣祯满眼笑意,终于不再抱着胳膊了。他慢慢踱步到书案后面,蹲下来盯着地面笑眯眯地道:“终于找到你了!”
他伸手在空中虚点了两下,从怀中摸出一个太极八卦镜,用手指在空中写了个符咒,往太极八卦镜上一放,太极八卦镜内便显出一个倒地少年的身影。
白垣祯伸出右手中指与食指,在太极八卦镜上轻轻一点,太极八卦镜瞬间破碎,同时书案后面干净的地面上便现出那个镜中少年的身影。
少年与镜中的状况一模一样,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侧躺在地上昏睡不醒,眼角还有早已干涸的泪痕。
看来,这就是程家失踪的少爷程晚了。
少年身体瘦弱矮小,脸色苍白,看样子根本不像有十七岁,倒像是只有十三四岁。
但他的一张脸却堪称容颜绝世:苍□□致,五官俊秀如瓷做的娃娃,加上不太健康的瘦弱,给人感觉精美又脆弱,像是碰一下便会碎掉一般,甚是惹眼。
“这孩子,长大了。”白垣祯看着那少年惊人的容颜,迟疑了片刻,终于伸出手将他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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