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三十】带路的人（1/2）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出去了。”漂亮婆婆在一条小路面前站定，瞥了鱼凰一眼，丝毫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鱼凰看着那条路，有点发怵——坦白说，经历了前面的数次诡异的“迷路”，她现在对这说法抱了几分怀疑——这真的，只是一条路吗？

漂亮婆婆微哂：“别担心。刚才是因为你入了鬼谷禁地，才被迷阵困住。”“哦。”鱼凰讷讷点头，刚想往前走，忽然想起不对，“那，这里通往哪里？”漂亮婆婆皱眉看着她，像在看不明生物：“自然是通完鬼谷外面。”

鱼凰：“……”——好像有什么不对吧？

“咳，那个，婆婆……”鱼凰清了清嗓子，有点忐忑地说，“我好像不应该出去。”“嗯？”漂亮婆婆扬眉，不是很明白的样子。“有人把我带过来这里，我想，我大概最好不要跑出鬼谷比较好。”鱼凰头大地斟酌着用词，觉得眼下的情形真麻烦，“不知道婆婆能不能把我带到我闯进来的地方？”

“我怎么知道你从哪里进来的。”漂亮婆婆冷着一张脸，“总之我就送你到这。你爱怎么办怎么办。”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回去。鱼凰心里一急，正想追上去，漂亮婆婆冷不丁丢下一句话，生生叫她僵在原地。

“别再跟过来，否则就算被蛇咬死我也不管。”

鱼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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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的时间过后，鱼凰顶着一头问号，出现在——卫庄和赤练面前。周围仍是树林，她站在长满了青苔的青石板上，卫庄坐在石座上，背后是一座一看就知道年代颇久一样被青苔盖住了刻字的石牌楼。

她身边站着——盗跖。

“怎么是你？”卫庄皱眉，看着盗跖，又看看鱼凰，声音有点冷了，“白凤呢？”

鱼凰表示她也很想问这个问题——啊不，是这两个问题。

半柱香之前，鱼凰杵在鬼谷山门处纠结了半天，仍然纠结不出个结果来。

退回去？不是迷路就是被那个漂亮婆婆放蛇咬。

往前走？那么，答案很简单——一定迷路。

她深刻地怀念起某只狐狸——至少有他在的时候，她不会这么举步维艰。

——被利用，总好过自生自灭。

“你是什么人？”鱼凰忽然听到了一个略痞气的男人的声音，下意识地转身，抬头——然后脑子空了一瞬。

橙黄色的头发乱糟糟地堆在头顶上，一身灰色便衣，双手环抱，扬着眉，微微眯着眼，打量着鱼凰。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盗跖会出现在这里……

“你……”鱼凰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大脑立刻阻止了自己本来想说的话——不能乱来！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鱼凰有些懵懂地问：“你又是谁？”盗跖哂笑，颇有点自傲地回答：“盗王之王，盗跖。”“你是贼？”鱼凰在思索之后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含着几分刚刚好的惊讶。然而，盗跖微皱眉打量她几眼，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你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

鱼凰：“……”

——是您老眼睛太毒还是在下演技太不够看……

“会吗？”鱼凰无辜眨眼，“我只是……有点害怕。”盗跖眯眼瞧了瞧鱼凰脸上那种绝对称不上是害怕的神情，眼珠一转，决定不戳破：“怕什么？老子偷东西又不会杀人。”“也是。”鱼凰点头微笑，那种不是很慌乱的样子，引起了盗跖的警惕：“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叫鱼凰。”

“诶？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盗跖抬眼望天，寻思片刻，忽然瞪大了眼看着鱼凰：“你就是……阴阳家那个……云初殿下？”

鱼凰看着盗跖一脸欲言又止，很想问那些省略掉的内容是什么。

不过盗跖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拧着眉，语气变严肃了点：“殿下怎么会在这儿？不是应该在小圣贤庄吗？”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好……”鱼凰轻咳一声，“卫庄让白凤把我请过来，但是他把我带丢了。”“哟……看不出来……”盗跖笑得有几分阴阳怪气，“云初殿下和流沙也有瓜葛。”“盗跖兄，此事一言难尽。”鱼凰抬手揉着眉心，觉得头有点痛——白凤，你这回真是……害惨我了！

看起来，盗跖对云初的印象貌似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