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父母逼婚(1/2)
逛了三个庙也没瞅见王仕峰的影子,梅兰花情绪低落到极点。甄艳茹和王灿菊相继被家人接走以后,更觉得心里空落落。心里寻思:要么再央干娘陪自己到乌由县大集上去找找;要么让干娘陪着到附近有傻子的村里去转转。自崔母庙回来以后,她总觉得王仕峰很有可能和“傻”字有联系。越是这样想,想找到他的愿望越迫切。
正在琢磨措辞要给干娘李二嫂说时,一辆马车停在门口。紧接着,长工屈凤来和吴奶奶下车进了门。
梅兰花心里一“咯噔”,立时就有一种希望落空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她还是换上一付笑脸迎了上去。
吴奶奶很高兴。和李二嫂寒暄几句后,就催梅兰花快走。说有大好消息要告诉她,催她到车里再说。
能有什么好消息?梅兰花心里闷。不过也隐隐感到事情可能与自己不妙。
马车行驶在有两道深深车辙的田间小路上。
梅兰花心里有事,望着满田的葱绿呆。吴奶奶反倒认为姑娘大了害羞,不便提起自己的事。就快言快语不无讨好地学说起家里给她订婚的事来。
原来,梅兰花还在二姐家的时候,孙家庄的孙老财主二番托出媒人来说亲。见梅友仁有活口,就送来价值不菲的金银珠宝。还许以“过门后就当家”。梅友仁毕竟是新富,家里有的是地里生长出来的东西。虽然吃、穿、用富富有余,也仅此而已。何曾积攒下贵重物品?更别说金银珠宝了!又见许诺“过门后就当家”,想一个拥有百多顷良田、骡马成群的大户,选个当家人也不是小事。选女婿那天,孙秀才的人品和文品,梅友仁也亲眼见到了。只是因为女儿一时心高气傲才没定下来。女儿再聪明,也还是小孩子。婚姻大事还得大人说了算。梅友仁和老伴儿商量了商量,就应允了这门亲事。
梅兰花闻听头都大了:既然孙家肯下这么大的血本来争取这门婚事,这里头一定有说道。
俗话说:不怕贼讲,就怕贼想。大凡让贼惦记上了,早晚得出事。
有一则故事这样讲:
从前。有个卖豆腐地秃子。一天。他挑着豆腐来到了张家庄。
张家庄有个张姑娘。长得特别出众。细眉大眼。高鼻梁。小嘴巴。圆圆地脸蛋儿一笑一对小酒窝。张姑娘爹娘死得早。跟着哥嫂过日子。姑娘人漂亮心气儿也特别高。一心要寻个好女婿。
这天。张姑娘听到卖豆腐地梆子声。就出门来买豆腐。见买豆腐地是个秃子。扭头就往回跑。嫂问她:“你买地豆腐呢?”张姑娘说:“别提了。买豆腐地是个小秃子。长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光看他那模样。就能叫人恶心一辈子。还吃得下他地豆腐?”
张姑娘地这些话被门外卖豆腐地秃子听见了。他在心里暗暗狠:“你等着吧。我早晚非娶了你不可!”
秃子这些年卖豆腐攒了不少钱。常言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买了重礼送到媒婆家里。让媒婆到张家庄给他提亲。
媒婆受了秃子地厚礼。就像嘴皮子上抹了油。自然是巧舌如簧了。她把秃子很有分寸地夸了一番。说:“这公子地长相那就别说了。人家不是那胎毛未退地愣头青。心善着哩。就差没去当和尚。家里有地是银锭子。”把对方是个秃子和卖豆腐巧妙地点了过去。
张家自然没有听出来。只认为是个好人家,哥嫂喜欢,姑娘愿意,亲事就这样定下了。选定吉日,拜堂成了亲。
入了洞房,秃子没揭新娘的盖头,就躲了出去。一直到半夜才回来。新娘问他:“你干什么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秃子说:“我外头有买卖,脱不开身。”
一连多少天,秃子总是到半夜才回来,第二天天不亮就又躲出去了。张姑娘要看看他长得什么样儿,他也不让看。张姑娘便起了疑心。
一天夜里,等秃子睡熟了,张姑娘悄悄起来点亮了灯。灯影下一看,自己嫁的男人竟是当初卖豆腐的秃子!不由懊悔得“呜呜呜”哭起来。
哭声惊醒了秃子。他一睁眼,就什么都明白了。但仍然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说:“你哭什么?当初可是你自己愿意的。”
“她可没说你是秃子。”张姑娘一肚子委屈,哽咽着说。
“别怨媒婆。”秃子说,“人家不是给你说了嘛:可不是胎毛未退的愣头青,就差没去当和尚。这句话岂不是在说我没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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