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甄宝良遭难(1/2)
第二天,风停雨住,太阳也时隐时现地露露脸。由于这场雨不小而且持续时间长,道路很泥泞。
梅友仁老两口的意思是想让女儿女婿们多住一天,等道路干爽一些再回去。
梅兰花却执意要走。酒席上的那一锅已经让她抬不起头来,再加上昨天晚上这档子事,实在让她无颜面对家里的人们。她不怪王仕峰!他再傻也是自己这辈子的真爱。她只是不愿把这些完全暴露在娘家人的眼里。
在梅兰花的坚持下,梅友仁老两口也只好让步,让长工屈凤来套马车把他们两口子送回吴瓷屯。
吴瓷屯的王家并不平静。梅兰花一进家门就现了这种迹象。
先是大嫂刁藿改。梅兰花进门时,她正在庭院里叫孩子。梅兰花给她打招呼,头没抬眼没睁,跌咧着脸扭身回了屋。那模样够一家人看半个月的。
再就是婆婆王施氏,躺在炕上哼呀咳的不起来。梅兰花进来问候,只是欠了欠身子。未曾说话,眼泪就顺着麻脸流了下来。
梅兰花忙凑过去劝慰。王施氏只是流泪,一言不。梅兰花又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就没敢细问。给婆婆递过条手巾擦泪,自己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
王施氏默默留了一会儿泪,心情好了很多,鼻音“嗡嗡”地问道:“四峰没在你娘家闹笑话吧?”
梅兰花心里一沉:莫非灿菊的女婿在这里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惹老人生气了?还是老人确实担心儿子才这样问的?不管怎样,该瞒的还得瞒着,不能在老人难过的时候再给她雪上加霜。就摇摇头说:“没,没有。”
“咳,我的命苦啊。遇见了一些不争气的孩子。”王施氏长叹一声,眼里又涌出泪来。
“娘。不怕地。他们还都年轻。今后多让他们锻炼锻炼。经经世故。是会好起来地”。
此时。梅兰花已断定婆婆地泪与王灿菊地女婿甄宝良有关。所以故意用了“他们”。再说。就是没有关系。甄宝良地傻也是人人共知地。捎带上也不为过。
“但愿这样。”王施氏又望着梅兰花地眼睛说:“我没事了。你回屋歇着去吧!这几天够累地。”
梅兰花离开婆婆刚回到自己屋里。二嫂马素芸和三嫂商润萍前后脚跟进来。二人神神秘秘又迫不及待地给梅兰花学说了这两天来家里生地一切。
原来。王灿菊现自己嫁地男人脑子虽然愚钝一些。却很服指听话。叫干什么干什么。叫怎样说就怎样说。心想:和这样地人过日子。虽然操心。却不受气。也就渐渐地喜欢上了他。
为了让自己地丈夫给娘家人一个好印象。王灿菊在回门以前。对甄宝良说:“俺家大门口有棵槐树。槐树上栓着一头牛。你见了那槐树就说:这槐树不错。长大了能做房梁;俺爹要是让你估估那牛值多少钱。你就摸摸牛角。拽拽牛尾巴说:估不估。二百五。进了屋。桌子上有个座钟。那是从洋人那里买来地。你就说:这个钟不错。还是洋货。洋人地就是好。这样说。显得你有学问。记住了吧?”
甄宝良点点头,说“记住了”。
王家的马车一大早就来了。临上车前,王灿菊还嘱咐了甄宝良一边,才恋恋不舍地坐进马车头里走了。
将近中午的时候,甄宝良提着点心盒子来到王家门口。新女婿上门,家里人自然要出来接。王长道带着二儿子和三儿子迎了出来。
甄宝良见过丈人和大舅哥。想起媳妇给自己说过的话。闪眼看见大门口一侧果然有棵大槐树,上面拴着一头牛。贾宝良就对丈人说:“这棵槐树不错,长大了能做房梁。”
王长道一听这话挺高兴。心想:都说女婿傻,看来是虚传,这句话说得多靠普啊。心里高兴,就让甄宝良估一估那牛值多少钱。
甄宝良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牛角,拽拽牛尾巴,说:“估不估,二百五。”
王长道一听,女婿估得靠边儿,心里更高兴了,忙把女婿往院里让。
甄宝良跟着老丈人往里走,看见了一个鸡窝,他想显摆显摆自己,说:“这鸡窝不错,长大了能当大北房。”
王长道一听女婿冒傻气。“咳”了一声,摇着头继续往里走。
门台上放着个咸菜罐子,他看见了又说:“这罐子不错,长大了能当大水缸”。
王长道的眉皱成了疙瘩。两个大舅哥也捂着嘴偷笑。
进了屋,甄宝良看见了那座钟,又想起媳妇说的话。就说:“这座钟不错,还是洋货,洋人做的东西就是好!”
王长道一听这话,又提起了精神。心想刚才女婿说的那些傻话是闹着玩儿的吧。于是,就摆开酒席款待女婿。
正喝在兴头上,刁藿改抱着孩子来看新女婿。王长道给女婿介绍说:“这是你嫂子。”
甄宝良喊了一声“嫂子”,见孩子粉嘟嘟的小脸儿很可爱,就想夸奖几句。可说什么呢?心里一急又想起了媳妇说的话,就说:“呵,这孩子不错,还是个洋货。洋人做的东西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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