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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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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元旦已往了,我在美国开始了新的一年。北美的生活节奏要比亚洲慢一些,

似乎美国人很会享受生活。不像亚洲那么喧嚣、紧张和忙碌。

我挺喜欢北美的那种情景:街角那些挂着星条旗的酒吧,没有喧闹的音乐,

人行道边三五张桌子,夕阳下手拿着一只宽圆的磨砂玻璃杯子喝着啤酒眯着眼笑

的老人,永远是那样的满足和悠闲。

英子又去了学校,说尚有许多事情要办,肖亚东上班去了,说是在一家保险

公司事情。

我一小我私家待在家没事,就又去了那家咖啡店,阳光融融地从窗外漫射进来,

窗边有拉开的白色的窗幔,我又要了一杯香浓的咖啡,纯正的咖啡伴着室内那种

轻缓的音乐,思绪飘渺中翻腾起关于南洋的忖量,关于漂浮,关于人生的许多几何种

情感。就这样随着那音乐汨汨地在心里流出,揉着咖啡、揉着缕缕的阳光,在空

气里弥漫。

就在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的时候,我又望见了坐在靠窗座位

的那其中国男子,这次我没看清他的脸,但却感受到如此熟悉的轮廓,尚有一种

流离和沧桑的味道。

也许是无所事事的缘故,我很希望能读懂谁人男子所有的心情,我看向他,

期待他的转身,我照旧看到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但脸上有一抹忧伤的阴影,而且

显得很重。似乎是一种挣扎、一种苦痛。

当我必须该回去的时候,我不得不走出咖啡厅,因为英子要回家了。我又最

后一次看向谁人男子,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男子的脸上有两行泪水,在暖暖的阳

光下显得异常耀眼。

我回到英子住的地方,但心里总是想着咖啡店里的谁人男子,一个男子到了

落泪的田地,一定是遭遇了很大的悲痛,

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响声,我从窗子看下去,是英子回来了,然后就是楼梯上

传来她的脚步声,我预先为她开了门。

“嗯,不错。”英子今天好象精神许多几何了,冲着我微微一笑。

“什么不错?”我说。

“你还知道给我开门啊。”她一边脱着身上的外套,一边说道。

“英子,我以后会为你做你需要的一切。”我说。

“又说假话了,我可没有对你有那么大的奢望。”英子脱去了外套,身上是

一件紧身的紫色开丝米毛衣,和一条极合身的玄色西裤,这种精练的衣饰清晰地

勾勒出她那优美的胸部曲线,英子身材高挑,两腿笔直,腰很细,也许是在军校

养成的习惯,无论是走路,坐相和站姿都是一种端庄、优雅和飘逸的感受。我情

不自禁地从后面揽腰抱住了她。

英子也顺势后仰靠在我的肩上,她的头发紧贴着我的面颊。我看到英子她微

微地闭着眼睛,眼睫毛很长,脸色似乎比昨天要好许多。

“子昊,我们认识几多年了?”英子仍然靠着我,说道。

“这要看从什么时候算起?”我说。

“什么?你说从什么时候算起?”英子唰的一下转过身来,两只大眼睛狠狠

地看着我。

“我是说是从我们小的时候照旧我们开始相爱的时候?”我说。

“你不是从小就爱上我了吗?”

“是啊!”我说。

“你还爱过此外女人吗?”

“虽然。”我说。

这时我看到英子她直直地瞪着我,眼里射出一种严厉的光,质问道:“为什

么不告诉我?快说谁人女人是谁?”

“我妈呀。”我爽性地说。

英子扑过来,对我又捶又掐的说,“你照旧那么贫嘴,尽乱说八道。”

“我没有乱说八道,我这一辈子就爱过我妈和你,我不像你。”

“我怎么了?”

“你除了和我,还和李军……”我说。

“那哪能叫爱呀,那是家里强迫我们的,况且我从来就没有和他谈过。都是

他在追我。”

我没再说话,我牢牢地把英子拥在胸前。我想起了那一年的寒假,英子和李

军从洛阳军校回北京探亲,有一天,李军穿一身戎衣到我家去找我,以为他是个

武士,向我发出警告让我退出,他没想到我基础就不买他的账,效果我们大打出

手,两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幸亏我妈回来,才制止了一场恶战。

英子知道李军找我打架的事后,而且看到我受伤的样子,心里很心疼我,从

那以后,她提出要与她家决裂,最后她妈只好同意了我们的来往。随着年岁的增

长,各人也都逐渐懂事了,厥后李军也成了我们的朋侪,究竟从小在一个院儿里

长大。

夕阳如血,悄无声息地流淌在英子的屋里。冬日的微凉爽凉地吹起浅蓝色的

窗帘,一缕斜阳正对着窗子,在窗幔微翕的当儿探进屋内,轻轻抚摸在我们的身

上。

“今晚吃什么?”我们默然沉静了一会儿之后,我说。

“不知道。”英子依然靠在我的身上,漠不关心地说道。

“那就还出去吃吧。”我说。

“我横竖不会做。”

“肖亚东会来吗?”

“我哪儿知道?”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有时候中国的一些熟语

真的是活龙活现地表达了一些生活中的巧合。

我走已往开了门,果真是肖亚东。他一进门就说:“对不起,今天整忙了一

天,忘了告诉你们今晚我来给你们做菜,我知道,我要不来,我买的那些工具都

非坏掉不行。”

“是啊,就等着你露你那两手呢。”英子不客套的说道。

“好吧,不外你们也别光等着吃现成的,各人一起动手,听我指挥,最后我

掌勺就是了!”

“行啊!”我紧接着说。

于是三人一起,摘菜的摘菜,淘米的淘米,切肉的切肉,刷锅的刷锅。肖亚

东果真有两手,没多大时光,一桌菜做好了,而且色香味俱全。

“行啊,亚东,你还真有两下子。”我夸奖肖亚东。

“我呀,这些小事儿还行,大事儿就不行了。这就是为什么平儿总是看不上

我,总认为我没什么前程。”肖亚东现出一种无奈的样子。

“我表姐就是太自豪,总是不给他体面,这老大爷们哪受得了。”英子也为

肖亚东鸣不平。

“是啊,照旧英子懂原理,别看她任性,但在果真场所照旧很维护你的,对

吧,子昊。”

“对,男子嘛,总是有点自尊。”回覆完肖亚东的问话,突然又想起平儿,

我说:“亚东,平儿回了北京,你怎么不随着回去啊?”

“我是想回去,也探询了,可是我回去能做什么呢?创业吧,我不行,打工

吧,又没有合适的事情,想了想,海内现在竞争也挺大的,还不如在美国这里混

呢。”

“你呀,就缺乏那种男子汉的气质。”英子说话总是直来直去。

“是啊,我也认了。”肖亚东一脸尴尬的笑了。

吃过晚饭之后,肖亚东回去了,英子又去看她的书。我拿出我的条记本电脑

想上网检察一下电子邮件。

“干嘛?查女友的电邮啊?”英子看我摆弄电脑,嬉笑着问了一句。

“我哪有女友啊,我看看公司里有没有什么事儿?”我搪塞着。

上网,打开邮箱,收件箱里有一大堆的邮件,我简陋一看,有陈静的,有小

雪的,有筱怡的,尚有平儿的。我扭头望了英子一眼,看她正在专心的看书,我

赶忙关掉了邮箱,没有去开那些邮件。心想,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旦被英子

发现什么,她那性情,还能饶得了我?已往的就让它已往吧,我把屏幕转到团结

早报的网页,看看新加坡有什么新闻。

往事,仍是不经意的浮上心头,但已没有以往的感伤。人面已经模糊,清晰

如昨的,依然是那漫天飘舞的飞雪。依然是我对英子的允许。那一刻,我对自己

说,终于放下了那些理不清的纠缠,代之而起的,是幸福的期待,期待我和英子

完婚的那一天。

爱过,就该永远谢谢于心底。究竟,普通的一生里,曾经有过那些漂亮的回

忆。

诗人徐志摩认为爱是可遇而不行求的。他说:“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如此而已。”这话说得何等洒脱!但惟有真正豁达的人才可以说到做到。

“你不能忘记,是因为你不想忘记”。如果你真的肯痛下刻意,彻底把那烦

扰你的影子从心中赶出去,不去温习那痛苦,不去迷恋那痛苦,我想,你是可以

有措施把它忘记的。“

是啊,忘掉吧。终于明确了,漂亮的实质,不在形式不在表象,她往往就在

我们最寻常的生活之中,浮华和放纵,是无法打磨和体味生活的全味,只有以清

静洗涤身心,使我们远离尘嚣远离世俗,给自己一个心灵的阳光角落。

合上电脑,坐在柔软的床上,心里细数那些散尽的往事。竟恍然的明确,所

有的一切,都不外是运气里必须经由的,所以,不憎恶都市的荒蛮,不嫉恨岁月

的变迁,不介意恋爱的遥远。

像一场来不及回味的梦,像一首没有写完的诗,一些人离你而去,把漂亮与

忧愁留给普通的日子。不期望会获得更多,不想去肩负太多,因为年轻不是错

误。经由几多年几多年以后,仍然会记得那些令你惆怅的心事,而不能拥有的过

往是无言形貌的沧桑。

于是我开始了浓浓的倦意,也逐渐感受到了一丝恐惧,怕英子看出我心中的

无奈凄凉,怕英子对我们这份在幼年时期就生长的爱恋,发生了疑惑;我更怕辜

负了这样一个苦等自己二十多年的女孩。一旦当脑海中的恐惧滑出思绪,我就没

了往日的自信及坚强,在恋爱眼前,人往往在无意中就已恢复了人的本色,心中

也蒙上了柔情万缕。

当月光再次扣响了窗棂,一声遥远的钟声扯痛了我的心灵,透过眼前的一片

柔柔的灯光,我又望了一眼英子,似乎是看到了一个曾对暗夜垂泪的娇弱身影。

那股痛惜,忸怩之情几欲打湿了我的眼眶,当月光洒进屋里时,我觉到了一股莫

名的暖色,突然以为自己有些残忍,对英子,也对自己。

几多年了…走过万水千山,踏遍滔滔红尘,历经缘来缘去,看尽潮起潮落…

终于意识到—你才是我的新娘。

人生会有许多感悟,差异的人,对差异的事,在差异的时间就会有差异的参

悟。当那一缕月光慵懒的透进窗扉时,凝看掩映在灯下的英子,我心里有一种莫

名的感动,谢谢上苍给予我这么优秀的女子。

是啊,当上帝用亚当的肋骨造了一个夏娃时,就预示着男子该认真照顾身边

谁人是自己身上肋骨变的女子,好好爱她吧,否则你自己的胸口也是会疼痛的。

无边的夜色寂静地翻涌,清冷的月光照亮了房间里每一块阴暗角落。

这时,我为英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书桌上。然后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我扭头望去,只见英子呆呆地看着我,感受就和多年前的谁人夜晚一样,一

种久违但却熟悉的清新,尚有一份淡淡的喜悦,带着那份皎洁,那份清纯,那份

诗情和画意。

英子笑了,那笑!比窗外的月光更妩媚,更妖娆,今夜星辉煌煌光耀……

(七十四)

接下来的几天,英子和肖亚东带我游览了波士顿这个集古典、优雅、浪漫于

一身的文化古城。

波士顿是美国麻萨诸塞州州府,地处美国东海岸北部,静卧麻萨诸塞湾内,

面临大西洋,遥望爱尔兰、英国、和欧洲大陆。波士顿南距纽约市222英里,

北距加拿大蒙特利尔市259英里,西面是山林升沉的新英格兰地域,与新汗布

什州、佛蒙德州、纽约州、康乃迪克州、和罗德岛州为邻。

一个暖暖的午后,温暖的阳光温柔的倾泻下来,撒在我们的身上,微风如轻

纱一样拂过脸面,像情人的手。我们从哈佛大学旅行回来又去了那一家咖啡店,

英子穿着米色的高领毛衣,外套一件浅色的连帽风衣,显得端庄而优雅,秀气的

脸庞已看不到几天前的那种憔悴和疲劳,隐约中透出些许的红晕,她的身体有了

显着的恢复。

街上的人群来来往往,充满了生机。天空清澈蔚蓝。那种蓝,似乎可以隐藏

所有的忧愁、所有的伤心。

坐下之后,我和肖亚东都叫了咖啡,英子叫的是果汁。咖啡散发着浓郁的香

味,我们清静的坐着。阳光慵懒的从扑面大街上斜射过来,感受暖暖的。照旧那

种飘渺空灵的音乐,熟悉地缠绕着四周参差整齐的桌椅。

“怎么样?对波士顿有什么感想?”肖亚东一边搅动着咖啡,一边看着我问

道。

“不错,一个很有特色的都市!”我说。我轻轻地摇晃着那皎洁的咖啡杯,

咖啡在杯子里晃悠。

“波士顿城不大,开车要不了半个小时,就可以从一头开到另一头。查尔斯

河从西到东穿城而过,把波士顿市中心与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隔在两岸。

波士顿人特别喜欢查尔斯河。如果要在夏日的周末,河两岸随处都是人群,

人们到河滨,或纳凉,或跑步,或游戏,为了利便人们骑车和溜旱冰,哈佛大学

前的一段沿河公路,还在周日专门克制灵活车通行。要是泛舟在查尔斯河上,则

尚有一番情趣,江风迎面而来,那乘风破浪的感受真的是既潇洒又惬意。”

肖亚东侃侃而谈,一脸的自得神情。

“要害这里不像新加坡,波士顿天气四季明确,冬雪、夏雨、春华、秋实,

阳光普照,海风宜人。波士顿曾被评为美国最适合栖身的都市之一。”英子也显

出一种对波士顿极满足的神色。

“实在,我以为最重要的是,波士顿是一个极富文化气息,而且学术民俗极

盛的都市。这几天的游览,我发现波士顿是个历史名城,美国许多有名的历史名

人和历史事件都和波士顿有关。

如起草《独立宣言》的托马斯·杰佛逊就出生在波士顿。影响美国近半个世

纪的肯尼迪家族的大本营也在波士顿四周。那些生存完好的历史遗迹,象第一批

移民乘坐的‘五月花’号风帆,导致美国独立战争的‘茶叶党’人的旧址,十八

世纪时为了掩护美国商船而在大西洋上与大英帝国水师鏖战过的,号称铁船的炮

舰,‘constitution’号,都能反映出当年的往事。”

我也随着他们赞扬起这个都市。

“看来子昊不仅有文学素养,对历史也这么感兴趣。”肖亚东显然在对我献

媚。

“他呀,就是喜欢这些知识性的工具,然后拿这些去胡砍瞎贫。”英子说完

后望了我一眼,看得出她对我的那种嗔怪和满足。

“嘿!什么叫胡砍瞎贫啊?这叫注意学习。”我说。

“对呀,对呀,那才显得知识渊博,见多识广呢!哪像我,除了吃和玩儿我

什么也说不出来。”肖亚东自谦地说道。

“行了,亚东,你也不必过于谦虚,能吃会玩儿也是一种学问啊。”我说。

“是啊,我就是不会吃,也不会玩儿。”英子接着说道。

“你们都是事业型的,都注重学习、看书,我可不行,至今我还弄不懂为什

么波士顿被誉为‘美国的雅典’?”肖亚东显得有些自卑,说道。

“那是因为它是‘了望美国历史的橱窗’,就像雅典一样保留着许多奇迹。

你看,美国的第一所大学、第一所公立学校、第一座图书馆、第一家报馆、第一

家毛纺厂、第一家铁匠铺、第一条地下铁路、第一台歌剧、第一座灯塔……都是

在这里降生的,美国独立战争中抗英的第一枪也是在这里打响的。”我说。

“哦,是这样啊。”肖亚东欠盛情思的用手直摸他的后脑勺。

英子发现我对波士顿的相识是如此之快,一脸欣喜,她也滔滔不停地说道:

“实在,我最感兴趣的是波士顿是个教育文化的古都,听说现在有50多所

大学和学院,包罗著名的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各门学术科技人材都云集在

这里。

尚有,波士顿照旧个著名的旅游都市,她地处美国东北部的新英格兰地域,

近山临海,四季明确,风物优美,别具特色,秋天可鉴赏满山遍野的红叶,冬季

波城四周有雪场滑雪,春夏可搭船到大西洋中看鲸鱼。漂亮的查尔斯河从波士顿

城中贯串流入大西洋,隔洋对望就是欧洲大陆,波士顿国际机场是北美飞往欧洲

的重要航空枢纽。”

“所以说波士顿无论在人文历史照旧自然景观方面都得天独厚,具有富厚的

内容和意趣,实乃北美大陆的一方宝地。”我接着说。

“既然这样,子昊,来美国吧,这样英子就不会孑立了。”肖亚东把头伸过

来看着我问道。我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英子,我看到英子有一种期待的眼神。

就在我扭头想向肖亚东体现同意的时候,我突然怔住了,我又一次看到坐在

窗边的谁人男子。这时,我除了惊讶尚有点悸动。我的失态也让英子和肖亚东感

到惊讶。他们也随着我的眼光望了已往。

“哦,你是在看他呀。”肖亚东把头扭转过来,不屑一顾地说道。

“谁呀?”英子好奇的问道。

“你认识那小我私家?”我如饥似渴的问肖亚东。

“当年留学生中的佼佼者,如今成了个举目无亲。”

“他到底是谁呀?”英子在肖亚东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王少华。北京人。很早就来美国了,厥后娶了个洋妞,扔掉了北京的妻子

和孩子,厥后混了个波士顿大学的教授,如今洋妻子跟别人跑了,北京的妻子又

没脸去见人家,听说,现在神经出问题了。”肖亚东说得栩栩如生。英子很受感

触。而我,却陷入在五里雾中。

唉,真不知道太阳底下,究竟有几多故事让我们惊心动魄?我又朝谁人男子

望了一眼,心有些飘忽不定。不停的琢磨着他的名字:王少华……

“你也认识?”英子停顿了一会儿之后,问我。

我朝她摇了摇头。

“你不认识发什么愣啊?”

“只是以为希奇,不外,他的面容有点熟悉。”我说。

“你妈妈的朋侪?”英子说。

“不会。但好象是在哪儿见过。”

“行了。我们走吧,这种人活该!”英子说完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拎起包

就往外走去。

“还没买单呢。”肖亚东喊了一声。

“我来吧。”我说着付了钱,然后跟了出去。

半夜惊醒,睁开疲劳的眼睛,撩去散落在脸上的发丝,看到英子还睡在我的

身旁,她的呼吸是那样的匀称,我能听到她那轻微的鼾声。

依稀还记得梦乡里的瀑布,飞流直下的磅礴威风凛凛盖住黑夜的冷落,我一小我私家

孤苦的站在岸上,眼睛一片迷蒙。

我望见有小我私家在我的对岸站立,是英子,也许不是。我站立的时间很长,很

长,长得令我摇酸腿痛。我盼愿能走已往,但我过不去,只能就这样的站着,直

到我们之间站成了一种距离,一条鸿沟,一片不行逾越的云海。

流水撞击在岩石上,激起细碎的浪花,水花在空中摆成一群飞翔的鸟,交织

着翅膀,盘旋在我们中间。我抑制不住想拥抱英子的盼愿,于是我掉臂一切的往

她的身边奔跑,没想到,这一跑,竟成了我的死亡。

我的身体往下坠,模糊间望见英子那悲戚的眼神,或许,她在拼命的叫唤。

我感应我在死亡前的恐惧、挣扎和心痛。

不知道为什么夜里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我的愧疚让我在黑夜里无处藏匿;

或许是血液里流动着一小我私家的影子的时候,就会在梦里泛起;又或许是当人被一

种温柔所拥抱,就会担忧它会失去。

从梦中惊醒之后,就再也无法入睡。我又想起了咖啡店里的谁人王少华。我

苦思冥想,千般搜索,也想不出我影象中会有个王少华的名字。但他的五官,面

容确实有些熟悉。他究竟会是谁呢?

第二天的早晨下雪了。雪起的时候,我正好是在阳台上。迎面一片片雪花飞

洒而来,清清的,凉凉的,感受就和多年前在北京的谁人早晨一样,一种久违但

却熟悉的清新,尚有一份淡淡的喜悦,为着那份皎洁,那份清纯,那份诗情和画

意。

吃过早饭,英子又去了学校。一小我私家呆在屋子里,感应有些枯燥和无聊。因

为钟情也因为迷恋,于是我又去了那间咖啡店。

也许是我来得太早,咖啡店里格外冷清。在那朦胧的灯光下,我端着咖啡,

手捧着一叠的报纸,听着音乐,悠闲地靠窗坐着,享受着假期带给我的恬静。有

时也微微抬头望向窗外,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心里逐步起着涟漪。心想,

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加入在这些行人之中,或许我会住下来,也能够让英子

陪着自己在大街上闲步。

“先生,你……”声音很降低,但听起来很凝重。我抬头望去,不禁心里一

颤,是他,谁人王少华就站在我的眼前,他面部阴森,眼光凶狠。我马上意识到

是我占了他的位子,于是急遽把报纸夹在腋下,手端起咖啡站了起来。我心想也

许患有神经病的人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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