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14章：关于黑暗的谈话（2/2）

明明，他已经不是他原来的主人了。

林雨馨看着这一幕勾唇一笑，笑容里带着些许邪气，“看来它选择的是你，并不是光明。”

吉洛迦斯闻言眉头一皱，看来他之前低估盖迪对他的感情了，不过他虽然算不上穷凶极恶，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汪～”盖迪仍然朝他不停的摇着尾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他，神情间带着人性化的委屈。

吉洛迦斯见此，心头略有触动，最终捏紧了拳头，闭眼凝聚出精神力，在盖迪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它击晕。

他嘴唇微张，伸手想触摸什么，可在伸出的一瞬间就想到什么似的缩了回去。

“雨大人，麻烦您把盖迪交给迪迦。”这是他最后能为原来的吉洛迦斯做的事了，他，根本不配拥有盖迪。

“你确定？”林雨馨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

“雨大人，我有时候会想，为什么您抽走了我体内的光明，却唯独把情感留了下来。”吉洛迦斯的眼底带着无奈和复杂，很少有人在堕入黑暗后还保存着良知，偏偏，他是个例外。

这份情感偶尔会让他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黑暗只是一种能量属性，只凭人为操控，不会影响你本身的性格。”林雨馨的语气极淡，在吉洛迦斯瞳孔映射出愕然的瞬间移动到了他的身前，“还是说，你希望我把你变成另一个人？”

明明她的眼睛被衣帽盖住，可他还是感受到了她诡谲的目光，如同虚空深渊，能吞噬一切。

“能改变人心智的黑暗都不是纯粹的黑暗，里面夹杂着各种人类的负面情感，能激起人负面的欲望，这种黑暗能量破坏性极强，而使用这种黑暗能量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可像她这种从诞生起就生活黑暗里的人，即使黑暗能量影响不了她，也不代表她是个光明的人。

吉洛迦斯听到她说的话后，沉默了一瞬，而后坚定的答道，“大人，我选择的是您，不是黑暗，不是光明，亦不是邪恶。”

林雨馨眯了眯眼，语气意有所指，“这样么？你本来可是有机会成为迪迦那样的存在呢。”

吉洛迦斯的眼神毫无波动，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成为他那样的人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因为我所做的事，不带着纯粹的善，也不带着纯粹的恶。无论是用英雄，还是恶人来称呼我，都不合适。”

“很好的觉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