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芬思叔叔公司开发的游 戏（1/2）

塞夫坐在客厅灰色地毯上，手肘撑在咖啡桌上。这是他公寓唯一一件家具，随着那堆箱子的消失，整个地方感觉更加空旷了。

桌子的位置有一个空位，破旧的棕色复合地板上有划痕和污渍。台面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有祖母才会欣赏这种米色大理石的外观。甚至连电器也是那些发黄的老家伙，它们继续蹒跚地服务着，已经超过了它们原来主人的寿命。

芬恩叔叔给了他最便宜的，但塞思并不介意。他知道芬恩只付了头六个月的房租，最终支付房租的责任将落在他自己的肩上。

你必须找一份工作，芬恩告诉他。当然，一旦你安顿下来，适应了之后。不一定非要做什么疯狂的事，但只要是能帮助支付账单就可以。附近有一个加油站、一个subway和一个小商场。你可以在那里找到工作，我相信。

赛揉了揉眼睛。他知道他不可能永远依靠芬恩，但只要一想到要接近陌生人并要求一份工作，他就会吓得魂飞魄散。

在游戏中是另外一回事，在游戏中都是假装的，人不是真的，但在现实中呢？如果他让自己出丑了怎么办？他有可能有一天会再次遇到这些人，他们会认出他是那个连走过马路都会被绊倒的傻孩子。

他哼了一声，然后翻身下马，趴在桌子上。木头在他的脸上感觉到轻微的粘性。

一份工作。哈。好像他连工作都搞不定，更不用说找到工作了。至少他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他可以以后再担心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他正沉浸在拥有自己的空间的喜悦之中。谁会在意它是否狭小、陈旧，闻起来有点怪？它很安静，而且是属于他的。

他叹了口气。这仍然感觉不真实。这一切都不真实。这就像一个神奇的梦，一个感觉脆弱到随时都会破碎的梦。这一整天感觉就像那个梦的延伸。

比克尔夫人人很好，甚至有点神经质，但她做的千层面是他吃过的最好的食物。四层肉酱、面条和粘稠的奶酪，他已经吞掉了一半的菜。

她只是笑了笑，把剩下的东西和他一起送回家。

塞抬起头，再次查看了他的厨房。冰箱嗡嗡微响着。它不再是完全空的，因为它现在装着他宝贵的早餐。他笑了。

也许他在未来的某个时候会再次遇到比克尔夫人。吃的问题解决了。哈哈。

手机亮了起来、和呱呱叫的青蛙声充满了整个公寓。他的视线射向电话。他狠狠地皱起眉头，用手拍了拍它。

“为什么是青蛙？“他拿起电话后要求道。

“为什么不呢？“他叔叔的回答很有趣。“青蛙太酷了“。

“不。“塞夫反驳道。“不要再改变我的铃声了。“

叔叔笑了起来。“我想你可能会喜欢这个。“

塞思翻了个白眼。没有一个头脑正常的人会喜欢那种怕的声音。不仅如此，如果他是在公共场所呢？他会尴尬死的。“对，没错。这比牛的那个更糟糕。你为什么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挑选音乐或其他东西？“

“谁想成为正常人？正常是很无聊的。“

“不管怎样。“赛夫哼了一声。他碰巧非常喜欢正常，谢谢你。“你回来的航班怎么样了？“

“太棒了。睡得很好，虽然我在下飞机的时候得到了很多鄙视的目光。我的鼾声一定很响。“

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很尴尬的，但芬恩说话时却带着无耻的骄傲。他是厚脸皮，哈哈。他经常穿着内衣去开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还记得有一次，芬恩无畏地挺身而出，面对他母亲的愤怒咆哮。芬恩来吃晚饭，赛斯不小心把水洒在了新桌布上。母亲马上失去了理智。她开始大喊大叫，甚至卡莉也没有说什么。塞思的父亲只是像一尊雕像一样坐在暴风雨中，熟视无睹。但是芬恩--芬恩悄悄地把他的椅子往后推，站起来，走到塞思身边。他热情地笑了笑，伸出一只手。

“我们去走走吧，“他说。塞思走了，尽管他母亲的尖叫声已经上升到灾难性了。盘子打碎的声音把他们赶出了家门，但有芬恩在，没有一个盘子被扔在他后面。她绝不会冒险伤害自己的弟弟。

赛用手指在桌子上划了一下，找到了那个粘稠的地方。他用指甲抓了抓。

“嗯哼。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让你上飞机了。“

“至少是过夜的，“芬恩高兴地说。他停顿了一下，然后问“你怎么样，孩子？“

“很好。““是吗？你听起来是这样。“芬恩似乎很高兴。“你出去购物了吗？“

塞夫翻了个白眼。他的叔叔当然会这么问，尽管他刚来了一天。“没有，但我把箱子拆开了。“

“你做到了？那真是太好了！“

“我想是的，“塞夫回道。他叔叔的声音中有纯粹的喜悦。他所做的只是收起了一堆东西。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是，如果芬恩想为什么都不兴奋，那么塞思会给他一些东西来兴奋的。

“我还和一个女孩吃了晚饭，“他说。

另一条线上有一拍的沉默。它持续的时间有点长，然后他叔叔说“哦？“

塞夫咧嘴笑了。他可以看出他把芬恩吓了一跳。“是的，我在外面倒垃圾时遇到她，她邀请我去吃晚饭。“

“你在和我开玩笑，对吗？“

“不是。“塞夫的笑容越来越大。如果他自己不认为这是个怪事，他可能会觉得被他叔叔怀疑的语气所侮辱。“它真的发生了。“

“塞夫......“

很难不笑出声来，扼制了这种冲动。他和芬恩都很清楚，他和一个陌生人出去的机会几乎为零，更不用说是约会了。

“好吧，好吧。“他胡乱地让步了。“她已经八十岁了，她是我的邻居。“

沉默了。然后，在不相信的情况下，“你和一个老奶奶出去了？“

热气冲到塞夫的脸上。“她叫我去吃烤宽面条。“

“而你去了？“现在芬恩听起来更加不可思议了。

“是的，我去了。她看起来很好。“也有点疯狂，但塞思决定把这一点留给自己。

“你实际上......“他的叔叔发出了一个扼要的声音。又一次停顿后，他清了清嗓子。“嗯。那......那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也很好。非常好。我很高兴你能和老奶奶们交朋友。“

“什么意思？“塞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