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1/2)
顾时宁的手撑在萧晏的胸前,想要推开他,却软绵无力。
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欲拒还迎。
雕花檀木的床塌间弥漫蓄势待发的肉\欲气息。
萧晏感到背后一股逼人的寒意,沉下脸,是什么人敢搅扰他的好事。
“殿下,圣上急召您回宫议政。”
那人的嗓音低低沉沉,清冽干净,明明不过一介臣子,却不卑不亢,优雅从容的气度好似胜过一朝太子。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顾时宁湿润的眼睫微颤,不知为何安下心来。
顾长於静静站在门外,目不斜视,看也不看床帐间的衣衫不整,暧昧旖旎。
萧晏本欲发作,没成想顾长於竟然搬出了永庆帝,不由冷哼一声,他这个老子,当真是对顾侍郎比他的儿子还亲近。
就连传个口谕,也要让顾长於亲自来。
他站起身,理了理压的凌乱的衣摆,伸了伸脖子,又恢复成一副优雅矜贵的形象。
临走时还不忘捏了一把顾时宁的小脸,眯起狭长的眼眸,附在她耳边说:“小野猫,别心急,跑不了你的。”
我急你妈。
顾时宁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这话说的倒是她急不可耐似的。
她瞪着眼睛,恶狠狠地看向萧晏,以此表达愤怒。
殊不知此时她的眸子微湿,清澈得如春水盈盈,倒像是眉目传情。
萧晏对上她撩人的双眸,挑眉勾唇,拿起床塌边的狐狸面具,重新又盖在她的脸上。
他闲庭信步走出雅间,审视般的目光落在顾长於的身上。
顾长於坦然的和他对视,不动声色,看不出喜怒。
若是换做寻常人家的兄长,瞧见自家妹妹被旁人压在身下欺辱,早就面红耳赤,甚至动起手来。
就算是碍着他太子的身份,也不该是如此平淡的反应。
传闻顾长於庶子出生,与顾家极为不合,早已算不得一家人,尤其是嫡女顾时宁,把欺辱她的哥哥当作家常便饭。
也难怪他老子那么忌惮顾远山,将顾远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却对顾远山的儿子颇为赏识和信任。
前些日子在丰乐楼所见,萧晏还以为传闻不可信。
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惹事生非,顾长於分明可以作壁上观,却出手相助。
顾时宁亦护着她哥哥,蛮横无理替他要解药的样子,俨然一幅兄妹情深的景象。
但这一次,顾时宁出事,顾长於不但没护着,反而对她施以鞭刑,若非苏邈插手,差点没把人打死。
顾长於当真是城府深沉,蛰伏许久,只为了给他妹妹致命一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现在的顾时宁,可不是他轻易动的了的。
萧晏勾起歪歪的嘴角,带着丝邪气,饶有兴致地打量他,“顾侍郎,日后你与孤可是一家人了。”
话语间饱含促狭暧昧,似有所指,说完萧晏转身,得意地大步离开。
萧晏不曾看到,待他离去后,顾长於不再收敛的森森寒意,利刃般的眼眸似是要将那一身蓝衣刺穿,周遭的空气宛若冻结。
心口的疼痛一下一下,顾长於置若罔闻。
眼前重新归于一片黑暗,顾时宁双手脱力,根本抬不起来手去摘下面具,其余四感变得敏锐。
她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过门而入掀起帏帐的风声,还有门扉轻轻阖上的啪嗒声。
鼻间传来一股淡淡雅雅的浅香,和原本雅阁里浓烈的脂粉味道格格不入。
感受到床塌边缘的受力渐沉,承载了另一人的重量。
随着那人的动作,细腻的锦衣绸缎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双冰凉的手触及她的颈部,慢条斯理将她散乱的衣襟收拢。
衣襟被萧晏扯的很开,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线条优美的锁骨,隐隐约约能看见女孩的丰腴饱满。
只是这美丽之上却不无暇,横亘着狰狞的一道淡粉色疤痕,如沟壑纵横。
顾长於的目光停在和锁骨交叉的那道疤上,漆黑的眼眸幽深难测。
指腹从锁骨上方疤痕的起点,沿着粉粉的嫩肉,一路向下,细细摩挲。
顾时宁的眼睛被狐狸面具盖住,对身体的触碰更为敏感。
他的指腹上有薄茧,轻轻柔柔,若有若无地擦去了被萧晏划过伤疤时滑腻恶心的触感。
指尖来回,荡起一阵酥麻,顾时宁下意识地瑟缩,软骨散的药效还未退去,软绵使不上劲。
顾时宁蹙眉凝神,只能发出似轻哼呢喃的声音,“顾长於——”
顾长於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顿。
这是顾时宁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连名带姓,又软又糯,惹得人心痒。
他不紧不慢将时宁的衣领抚平,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盘扣上缠绕扣好,挡住了春色满园。
顾时宁见他帮自己将衣服整好,暗暗松了一口气,故作镇静地开口:“顾长於,帮我把面具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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