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锤炼术的使用（1/2）

“马乐！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铺里的东西都跟你一样没用吗？才买的东西，就崩成了什么啦，你把钱退给老娘，断子经孙的东西！”

铺里只有肖城一个人在，他出去一看，原来是屠夫崔平的老婆。可能是平日生活油水太丰富的缘故，她和大嗓美一样，一身的肥膘。

肖城正想问什么事呢，那边的大嗓美正好给肖城送晚饭赶到，一听屠夫老婆在这里骂人。于是也毫不客地吼道：

“王花，你个臭卖肉的，你嚎什么嚎啊？你骂谁断子绝孙呢？别人买去都好好的，怎么你买去就不行啦。你是不是找茬啊你！”

“我怎么找茬啦？明明是你家的东西不行，你自己看，这口都崩成什么啦，砍个骨头就成这样，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砍骨头你不知道轻点砍啊，又不是男人你使劲弄什么！”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把你家的马乐榨得锤都提不起来，要不他怎么会打出这样的垃圾货！”

肖城见两人越来越不像话了，急忙道：

“王婶，你把刀给我，我给你重新打一下，你明早来拿吧。”

王花怀疑地盯着他看，问道：

“你一个学徙，你行吗？这可是马乐亲自打的。”

“王婶你放心吧，我师父不是打不好，而是他心思不在这上面。我会按着他教我的方法给你免费修复好的。”

王花听说是免费的，才将信将疑的将东西交给了他。临走还放下话说，如果修了还是这样，她一定和马铁匠家没完。

大嗓美则毫不示弱地接话说，也不打听打听，我们马家是什么人，和我们没完？哼！

王花走后，大嗓美道：

“肖一，你别理她，无仙镇谁不知道她就是个泼妇，一天到晚的剁骨头，再好的刀也不够她剁。”

肖城心中无语，要说泼妇，你也不差啊，但他不动声色地道：

“刘姨放心，让我试着给她修一下。”

“马乐这个王八蛋，叫儿啷当的，真是丢了铁匠的脸。”大嗓美骂道。

晚上，肖城将炉底的炭渣清掉，加了一些新炭。然后将崔屠夫家的两把厚背砍肉刀插进炉子里，再平稳地拉着风箱。按照常规，这样的刀一般都是把刀口重新修复就可以。但肖城知道，这样过不了多久，刀口依然会崩。所以他决定，重新将这两把刀回炉锤炼一下，然后再重新打两把出来。

想锤炼出好的材料，火候很重要。决定火的质量，除了供火的炭材外，还有一个关键就是风。肖城甚至在想，既然有锤谱，那么有没有风谱或火谱呢！只可惜，他把铁匠铺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风谱或火谱。

肖城闭着眼睛，脚步前进后退都是凭着感觉，用耳朵倾听火苗的响声，来判断速度是要加快还是减慢。

跳跃的火光中，他的脸从容自信。在铁匠铺的几个月，肖城不仅心智上成熟了很多，身体也越发的健康。虽然还谈不上强壮，但他身上的肉没有一块是多余的，身材越发的结实，只是穿上衣服后，看起来依然很瘦弱的样子。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肖城拿起那把黑锤，拨去刀上面的浮炭。用锤轻轻一敲，被烧得赤红的刀便弹了出来，然后稳稳地落在锤头上。肖城转身手一扬，刀准确无误地躺在砧台上，随后肖城便抡起大锤进行锤炼。

肖城也可以用普通的大锤进行锤炼，但普通的大锤与这把乌黑的大锤相比，效果那真的是差得太远了。用这把锤，每一锤下去，都会有大量的黑铁渣被打出来。普通的锤就不行，要么会有失误，要么出来的数量太少。

眼看温度下去，出来的黑渣变小了，肖城又换了另外一把接着锤炼。重复几次后，再没有铁渣出来，肖城才停止了锤炼。以他的锤炼水平，目前只能做到这一步。接下来就是要塑形，把这些锤炼过的材料重新打成一把刀。

塑形方面，肖城甚至已经赶上了他的师父马铁匠。这倒不是说马铁匠有多差劲，而是马铁匠根本就不把铁匠当成一门手艺，只是把它当成一个糊口的行当而已。他给人家打东西，塑形的时候，三下五除二就好了，根本就不管打出来的东西有多难看。遇到有抗议的人，他嬉皮笑脸地说，要那么好看干嘛，能用就行，你要和它睡觉啊！

其实塑形也是非常重要的，比如这把厚背砍骨刀，塑形不仅影响一把刀的外观，还决定它是否贴手好用。如果塑得不好，拿在手里就会感觉很别扭，人也累。

自己打出来的作品，当然是要留个标记的，留什么呢？留个肖字或城字，都太俗了，最好留个有寓义点的图案。肖城正苦恼留什么，一抬眼，正好看到放在床头上的那个狗骷髅头，这是他从猥琐老头身上拽下来的，一直留着。

肖城计上心来，那就刻个狗骷髅头吧，以后再看到那老头，非要把他的狗头给剁下来不可。肖城想到这里，眼里闪过邪恶，于是趁热刀还是软的时候在刀身靠刀把处刻下了一个狗骷髅头。

塑好形后，就是淬火了，淬火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步了，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直接决定作品的成功与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