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污染和博弈（2/2）

作为东方众神中最早来到这片土地的神祇之一，妈祖不可能对这些一无所知。

面对林湘的质问，妈祖很坦诚，“我知道。”

“这也是我并不想参与新神与旧神之间战争的原因。只要他们不会危及到我的信众，我不会在乎末日何时来临。”

看着似乎很有底气的妈祖，林湘疑惑不已，“如果那位外来者的真身降临，所有生灵都会被他收割，到时候我们的信众也会被殃及。”

“不是还有你吗？”妈祖突然笑了，“同样能够穿梭世界，你并不会比他弱多少，虽然我无法推测你们的力量到底强大到什么程度，想来在他手中保护信众是没问题的。”

“你的存在就是我最大的依仗。”妈祖的回答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林湘哭笑不得，在得知曾有外来神祇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林湘就知道自己的来历瞒不过妈祖。

“再说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孱弱。”

妈祖眯起眼睛，为林湘添了茶水，“就算那位外来者真的降临，鹿死谁手也还犹未可知。要是真到了事不可为的那天，我们还有带着信众们的灵魂回到故国这条退路可选。”

“老娘背后有人！”

一向温婉的妈祖突然霸气侧漏，让正在喝茶的林湘差点忍不住喷出来。

“天道已然无力再压制古老的众神，真到了那一天，天道会妥协的。”

妈祖撇开杯中的浮沫吹了口气，“那些大神就等着这个机会让天道解开桎梏放他们自由呢，你没看到那些旧神没几个想参与他们的游戏吗？”

林湘恍然，北欧神系是注定会在众神黄昏中陨落的，奥丁搭台唱戏也是迫不得已，谁让他们在北欧的信仰已经被十字教取代了呢。只要影子成为新的神王，奥丁就可以在美洲重现过去的辉煌。

而约鲁巴众神积极响应是因为他们处于对抗外来者的一线，被迫成为主力；她们的至高神奥洛伦创造奥里莎就是为了摆脱一切人间事务，成为了类似耶稣一样的无人格背景板，众位大神自然会捡软柿子捏。

“他们乱他们的，牵扯不到我们头上。”

妈祖放下茶杯，茶杯与瓷碟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说到底，你降临这方世界的时候，不也受到天道约束了吗？天道或者说世界意识只会比我们更着急，它会与那些想要摆脱信仰的大神达成协议的，解决这场危机的关键不在于我们，而是天道愿意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难怪东方众神并不着急，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撑着，只要天道愿意退一步，这场危机顶天了只会影响到美洲。

这或许也解释了洛基为什么能够去除污染，他恐怕是某些大神的白手套，被推出来和奥丁打擂台的。

想到这里，林湘问出了这个问题。

“信仰联通的是双方，你的猜测的确是正确的。”

妈祖也不隐瞒，“这些污染应该是通过信仰被转移到信徒身上了，那些信徒的信仰无法连接到洛基，在被不明真相的神祇吸收后污染自然就转移到他们身上了。”